其實田福只是一個精明的農民這些年山東河北大旱。渴死了地裡的莊稼沒有辦法在參加了鐵瓦軍。由於他頭腦靈活而且會一些手腕在軍隊內的地位很快的就爬上了主要領導的地位。在當時鐵瓦軍不過是金國在對付蒙古人而臨時組織的義軍但是由於他的內部組成比較的複雜而且人數也是很多到了大安四年的時候已經展到了3萬多人。這次隨裴隆禮來的是鐵瓦軍中的敢戰軍也算是精銳的部隊。
但是遺憾的是裴隆禮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傢伙對於攻城戰沒有多少的經驗鐵瓦軍雖然作戰英勇畢竟海州防守堅固只是平白無故的損失兵力而已。而田福當然是很憂心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所有的權利都來自這鐵瓦軍一旦這軍隊垮了他也就沒有了資本這也是為什麼在主營有難的時候會這樣的猶豫不決。而原本他還對於宋軍的實力有所懷疑但是今日之見他們果斷的燒燬浮橋並且派人孤身前往表現了氣度和驚人的膽色。
「田提控」葉隱娘依舊滿面春色「是否還有什麼不妥的嗎?」
「不不不姑娘說的很對」田福虧欠道「可是金宋不兩立自是我真有心投靠然這麼些兄弟未必都肯再說了妻兒老小都在金國隻身歸宋這樣未必所有人都肯的吧。」
「田提控說的很有理但是。」葉隱娘知道這個人一定回說這個問題畢竟這也是所有的人都會想的。除了那個叫做辛棄疾的傢伙。
「我大宋志在收復兩帝所失之土並非如此守成偏安之主。再說谷永寧將軍為人英明果斷是當世的不二英雄武功雖不及岳武穆但比韓劉是要高的多的就連畢在遇將軍也曾誇口我家將軍的神勇。提控大人也無須為家人擔心。要知道在金國我們漢人是絕對沒有權力的他們女真人要殺死一個漢人也不過是踩死只螞蟻搬的容易可是要是殺死了女真人的話那不過是要殺頭的。在這樣不公不義的國家還有生存的尊嚴嗎?」
這話說到了田福他們的心坎上了。他們為什麼要當兵那是為了能給自己家裡帶來更好的生活畢竟在金國漢人是二等公民沒有尊嚴沒有地位要想出頭一是科舉二是參軍。對於這些大字不識的莊稼漢來說讀書已經沒有意義了那麼參軍就是最後的一條路了。這兩年的國運開始衰退到處都是在打仗而百姓的痛苦卻是在日益的增加:通貨的膨脹租稅的增加地主的兼併土地事件越來越多而原本還算是清明的政治被踐踏的無以復加所有的怨恨都是金國本身制度上的缺失——謀克猛安一種凌駕與所有制度之上的然的貴族階級打破了平等讓整個國家進入了敗亡的輪迴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隱娘和田福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廣通過開誠佈公的討論。田福已經傾向與願意投誠但是對於這鐵瓦軍的歸屬問題上還是存在的著分歧的。
可是到了這樣的地步葉隱娘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她也輕輕的鬆了口氣。只要拿下了鐵瓦軍就不愁其他的軍隊不能好好的歸順了。金國的簽軍本來就是沒有多少的實力在整個戰鬥中不過是充人數而已而契丹人本來是有反骨在渤海灣聽說早就有起義的事件生的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只契丹軍卻能夠跟隨裴隆禮作戰。經過田福的解釋原來這些契丹人是僱傭軍來自西遼國。作為僱傭軍的代價就是要幫助西遼國一同對付蒙古。這下好了原來蒙古進攻金國的一部分原因是來自西遼國的聯合態勢要想生存下來這樣的聯合還是真的必要的。但是歷史總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就像當年的的六國伐秦一樣逡巡不敢扣關最後的結果是秦統六國。這個時候不管是西夏還是西遼都沒有和蒙古開戰的實力倒是金國有這樣的能耐但是腐敗的金國國主卻錯過了好的時機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葉隱娘在瞭解了這些情況後知道這海州之圍應該能夠解決了。於是和田福商定這剩下的鐵瓦就隸屬他的管轄和宋軍實質上是協調襄助而將歸屬的問題放在一邊。只要不幫助金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是戰爭中亙古不變的道理。
林威是要回去通本部過河向海州城靠攏畢竟對於新近的投誠並不能放棄警惕萬一有個反覆就是要功虧一簣的。而葉隱娘卻只身前往契丹軍部。臨走前還告訴林威一旦談判不成就要傾全力進攻契丹軍畢竟這是一個僱傭軍在傷亡過自己的忍耐的時候就會有不一樣的作為的。
再哦吩咐完之後就往契丹軍前去。看著她的背影根據林威的回憶這絕對是有當年荊柯的味道。只是荊柯是刺秦王最後把自己的命送掉了而隱娘卻帶回來一隻強大的僱傭軍團。
林威回來的消息谷永寧已經收到了。這時他既是高興又是緊張高興的是又收得了一隻軍隊擔心的是隱娘的安危。在這樣的未知的時候稍微有一點的走火的話就會陷入一種非常不利的境地。
但是谷永寧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這時的這些僱傭軍已經混亂不堪了。在他們看來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這個混亂的局面中會有人從中漁利。在裴隆禮的大營正在著火的時候已經有部分的虯人軍悄悄地溜走了。畢竟他們只是拿人家的錢做事的。東家都跑了他們這些僱傭軍還不跑嗎?
可是還有一部分人堅持留下來了。他們在等待著另外的一個買家作為這只僱傭軍的領軍人物耶律也其來說戰爭不過是生存的一種手段這些踴兵也是在不斷的拼湊中成長起來的而他要負責的不過是接受任務完成任務收取佣金而已。這一次已經是個賠本的買賣了原先他以為區區宋軍不過是一個軟柿子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這裡的宋軍的實力之強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打算要推出了。只是有愛面子現在好了一切都不存在了自然心情很好。
他知道這他們一日不退海州永難安寧。
他有的是籌碼。起碼僕散安貞的約定還算是有效的。
可是他想的是宋軍的約定。
「領主宋軍派人來了」一個紮著辮子的契丹兵前來匯報
他的嘴角出現了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