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谷永寧陷入了沉思。這一次他真切的感到了危機。在這個膠西城沒有援軍也沒有堅固的城牆連城內的百姓都還在反覆之中。似乎堅守已經沒有必要了。更何況金軍這次出動了將近3萬鐵騎5萬步軍這樣的興師動眾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將這棵釘子給拔掉。
他看了看身邊的完顏彝他臉色鐵青抿著嘴一言不。余瀟倒是緊張的看著地圖在他的腦裡谷永寧就是他的唯一的指針要知道這幾年的仗打下來沒有不勝的所以余瀟將所有的想法都寄托在了谷永寧的身上。
谷永寧搖搖頭要是嚴新或著陶羨在身邊就好了。可是現在著兩個人卻在鹽城囤守著軍糧。正在所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葉適卻開口說話了。
「谷大人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選擇了。膠西一定要放棄的。」葉適的眼中突然的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的被興奮所取代了「我們還要在來一次佯動這一次要將整個山東的軍隊都掉到這裡。」他將手指放在了山東的東北角。
「葉老的意思是要去打登州?」完顏彝突然間活躍起來脫口而出「聲東擊西!哈哈果然是妙計啊。登州一帶多平原金國的鐵騎最喜歡在這裡游弋如果我們在這裡登6的話濰州和密州的部隊也就可以被牽引過來那麼我們偷襲海州的計劃就完成了大半了。」眾將士聽了這樣的介紹都點頭稱好。就連葉適也不住的點頭。
「不錯完顏兄說的不錯但是你還是漏了一點。」孟珙在一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大家都把眼光會聚到他的身上。心想就這樣的毛頭小子還有什麼好主意啊。可是孟珙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這聲東擊西固然是好但是膠西的部隊可是不會這樣輕易的被騙走的。我們除了攻擊登州之外還要造成要西進在益都和濱州附近登6的假象這樣才能將原來在膠西的軍隊全部吸引北上。」不愧是名將連續的聲東擊西可以和四渡赤水相比了。
谷永寧見各位的思想都已經活絡開來了自然很是欣慰。畢竟這樣的戰鬥不光光是自己一個人的戰鬥。只有激了所有人的潛力才能揮最大的效用。
「各位的想法都不錯我看就這樣定了吧。」谷永寧最後的拍板「余瀟這次你為主力負責主攻登州葉老師你也辛苦一下往濱州方向靠攏只要將金軍的水師逼推就可以了。」那兩人都示意遵命。
「孟珙完顏彝。你們兩人帶著親衛隊準備攻擊海州這一次就全看你的了。」谷永寧將攻堅的重任交到他們的手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吃驚。谷永寧知道眾人的想法「孟珙年輕氣勝而且武功不錯完顏彝的謀略更勝一籌只要二人同心協力應該沒有問題的。」
既然這個是最後的命令大家也只好尊從。是夜台灣水軍就悄悄的離開了膠西城往海的深處開去了。
次日清晨金國的大軍就開進了膠西城。
「大將軍這城裡沒有宋兵了。聽百姓說他們昨夜就離開了」士兵向耶律牙海報告。
「這些宋人究竟要搞什麼啊」耶律牙海有點摸名。這一次的宋兵跨海作戰占城又不守到底是什麼意思。在北方蒙古人的大軍都已經踏破了居庸關了把中都城都給圍了。難道這次宋兵也是為了和蒙古人合作來攻打我大金國。這麼荒謬的想法馬上在他的腦中給否定了。但是這次奇怪的攻擊路線實在讓這個山東將軍著實的難受。先不管這麼多了先入城在說。這麼多的部隊跑了老半天也該休息一下。於是帶著大部隊就進了城。
谷永寧的水軍現在正分成了三路行使在山東的外海之上。葉適的水軍已經繞過沙門島往廣陵的方向運動余瀟的軍隊也在登州的外海擺好了攻城的態勢而孟珙和谷永寧的主力部隊卻悄無聲息的繞道了海州的東海島邊。
很快的一場遊戲就要展開了。
登州地處膠東半島北端背山面海遙對遼東半島的老鐵山岬形同蟹螯成為歷代的軍事要塞。自西漢以來登州古港就成為海上軍事用兵的始港。這裡的水軍就是金國最精銳的部隊所在即能拱衛中都又可以直接威脅倭國和高麗是一個重要的港口。
徐汝賢站在哨塔上觀測著海面上的動靜。這幾日來宋軍水師奇跡般的出現在山東境內並且在一夜之間將膠西城拿了下來這可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作為登州最高的防務長官他自然不能懈怠要知道這登州可是金國的一隻眼睛啊要是這裡有什麼閃失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徐汝賢想到這裡就不寒而慄這次恐怕他是要遇到麻煩了。
海外不遠一支艦隊慢慢的出現在了登州的海面上。清一色的橫帆清一色的三桅。這就是台灣水軍。
「余統制前面就是登州城了是不是要進行攻城。」王強在一旁向他匯報。
「不你沒有聽谷大人說嗎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消滅這裡的水軍等一下你和鄭志敏一起去搶佔上風我要給金國的水軍嘗嘗我大宋朝的厲害。」
「是大人」王強領命下去了。余瀟看著前方不免得意的輕笑了一聲。
「命令所有的炮手將火炮推出來好好的招待一下這幫金狗!」
登州方面也是緊張的面對這樣的局面。要知道這裡已經沒有作戰將近百年了雖然說這裡是金國的水師重地但是會打水仗的又有幾人呢?現在徐汝賢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命令所有的水軍都出去迎敵。一時間登州水面上擠滿了各式的船隻。
余瀟站在戰艦上看著金國的水師亂成一團心裡特意的很只見他手一揮大叫一聲。
「放。」
幾十門大炮冒出了憤怒的火焰。
水柱火焰爆裂還有更加猛烈的火炮。
王強的船隊已經包抄上來了衝入了陣中頓時間金國的水軍已經不成建制了在分割圍剿和自亂陣腳當中崩潰解散。
余瀟再次露出了微笑。
歡呼聲從海的那頭傳到了登州人的耳朵裡。那是催命的梵音。
只有徐汝賢還站在哨塔上雙手無力的低垂。就像這艦隊的命運一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