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上有點像媒婆,可經過國王入情入理地這麼一說,連路伊塞自己都快覺得如果不娶三位公主,簡直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當然路伊塞還是不打算同意,並不是怕娶了公主後需要承擔的那些相應的義務。在路伊塞的心裡,神騎早就已經被劃入了敵人的範疇,他不在乎這種敵對關係是否表面化。同樣,他也不是擔心家裡的三位會怎麼樣反對。艾薩和諾諾自然不用說,路伊塞的決定她們還從來沒有反對過。就算是路絲,雖然她確實是頭暴龍,可路伊塞真要是堅持,她也肯定會接受。
路伊塞不願同意的原因,是他覺得這整件事讓他感到彆扭。就像一個在行賄,一個在受賄,更像一個在曲意逢迎,另一個是趁機勒索。只要一想到這兒,路伊塞就渾身不自在,像吞了個蒼蠅似的。這絕不是他想要的。
理由!他現在需要一個拒絕的理由。
「尊敬的陛下!雖然我並不認為武靈將會亡國,可是您所說那些話,依然讓我深受感動。只是……」路伊塞拉了拉耳垂,緩了緩,又說,「迎娶公主可是件大事,似乎不宜草率從事。萬一出現什麼變故,我的顏面事小,有損武靈國體可就萬萬不妥了。能夠娶到三位公主,那當然是我的榮幸,可我現在還不能決定,最起碼我還要回去和我的妻子商量一下。如果事先可以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麻煩都解決掉,那時候我會派人來向公主正式下聘禮,這樣做也比較合乎常理人情,同時也不會讓公主感到委屈。您看行嗎?」
路伊塞無奈之下,打定主意,先拖一拖再說。可他的處事手段如何是國王的對手。
「閣下考慮的太對了,不能草率,是應該隆重點。只是等您回去後再商量,這一來一去,太浪費時間了。我看這樣吧,在您回去的時候,我派一名官員和您一起去,由他來正式向提格馬銳的長老會提親。您似乎已經沒有長輩在身邊了吧,向長老會提親是不是顯得比較正式啊。哈哈哈,這個辦法好,其他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國王的大笑聲引得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聽國王這麼一說,路伊塞這個後悔啊,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搞什麼曲線迂迴呀!現在連退路都沒有了。哎,先這麼著吧,慢慢再想辦法拒絕,實在不行就讓路絲出馬。醋海生波的龍語法師,呵呵,應該還是會使人有所顧忌的吧。
眾人紛紛詢問國王因何大笑,國王隨意敷衍了幾句,並沒有把事情說出來。老於世故的國王當然看出路伊塞答應的很勉強,如果這也能算是答應的話。他要是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大家,眾人肯定會有一番表示,可路伊塞是否願意聽,那就難說了。做事不能太過了,弄巧成拙往往發生在得意忘形的時候。
這時,休費歐大魔法師適時地從魔法陣裡走了出來,把眾人的注意力又引到了他的身上。
「太神奇了,長老閣下!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種感覺,能量,能量啊,它們,它們竟然會自己往我身體裡鑽,我都快來不及吸收了。作為一個魔法師,能夠體會過一次這種感覺,就是死也值得了。」休費歐說話的表情,讓人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激動。
「是嗎?您說的這些,我的學員倒沒人和我說起過。」路伊塞覺得大魔法師的反應有點過頭了,可他沒想到他的那些學員,從一開始就是在聚魔陣裡修煉的,他們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自然不會和他說這些了。
「真的,真的神奇。尊敬的陛下,只要有這個魔法陣在,我敢向您保證,絕不會讓神騎的士兵,越過我們的城牆一步。」休費歐向國王承諾著。
聽到這句話,國王的臉上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
「太感謝您了,尊敬的長老閣下!對於您的慷慨,我都不知該怎麼表達我的謝意。請問,我們為您做些什麼嗎?不然我們會感到不安的。」這句話,國王說的確實很真誠。
「不,不用了。我沒有什麼需要。只是,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向國王陛下請示一下。」路伊塞來的目的是要把繼母她們接走,如果不和國王知會一聲,就直接去拜訪夏固家族,作為一個正式的使節,私自拜訪一個國家重臣,這可是外交大忌,禮長老在路伊塞來之前,特意囑咐過他的。
「請示!我們之間還用說什麼請示嘛,您這就太見外了。您就說吧,有什麼我們能為您效勞的。」國王每時每刻都不忘記拉近二者的關係。
「是這樣,我有一件私事,我需要見幾個人,而他們現在就住在夏固公爵的府上。今晚如果您沒有其它安排的話,我想去公爵家中拜訪一下,您看這……」說完,路伊塞看了一眼一臉訝異的公爵。
「這是小事啊,您的時間您自己安排就行了,不用知會我們了,難道還信不過您嗎,呵呵。」國王又和路伊塞套了下近乎,轉頭對夏固公爵說,「屈戈孛,今晚你可得好好準備一下,可不能讓人說我們寒酸啊。」
「是、是,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長老閣下說的人是哪位啊,能否事先告知一下,我也好提前通知他們。」路伊塞的要求令夏固公爵很意外,但他還是反應了過來。
「不,不用這麼麻煩。我今天晚飯後會過府拜訪,只要見一面就行。公爵大人只需通知令侄女一聲就可以了。」
「侄女?不知閣下指的是愛瑪還是芮薇?」
「抱歉,我沒說清楚。我想見的是芮薇-夏固-金,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想見一見她的全家,女兒、女婿、公子。」
「哦,這樣啊。帕蘭和朔司拜瑞並不住在我家,我會事先把他們接過來。只是,您為什麼要晚飯後才來,我想邀請您和我們共進晚餐,這將是我們的榮幸。」公爵很客氣地說。
「不必了,這太麻煩您了。而且,晚上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去打擾您吧。」其實路伊塞並沒有事,只是不喜歡這種場合而已。
「這可太遺憾了,既然您另有要事,那也只能這麼辦了。今晚我將和芮薇一起等候您的大駕。」說著,公爵還給路伊塞行了個禮,路伊塞也連忙還禮。
在路伊塞和公爵商量事情的時候,國王在一旁並沒有插嘴,他的頭腦裡正在考慮讓誰去向路伊塞提親的問題。
和公爵商量完,路伊塞見事情都已經辦好了,就向國王請辭。國王客氣了幾下,也沒多作挽留,就讓侍衛恭恭敬敬地把路伊塞送回了館驛。
當晚,路伊塞也沒多帶人,只有隧列手捧一個長條型木盒跟著他。乘坐馬車來到公爵府門前,還沒等路伊塞投拜帖呢,門口守衛就直接把他們請進了府裡,看來是公爵事先就吩咐好了的。
走到半路就遇上迎出來的公爵,二人嘻嘻哈哈的談笑著,就到了會客大廳,芮薇四人也已等候在那裡了。
不到萬不得以,路伊塞並不打算在武靈就透露他的身份,所以他也沒用一大套說辭來說服芮薇和他回迪亞湖。他採用了最直接的方法,他對芮薇說,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邀請她們一家去迪亞湖做客,至於原因,現在還不方便說,但是請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做任何會傷害到她們的事情。
一開始,芮薇對路伊塞的邀請,顯得即迷茫又猶豫。迷茫的是路伊塞為什麼要這麼做,猶豫的是該怎麼拒絕他的邀請。可當路伊塞把木盒裡的東西交給她後,她考慮再三,最終同意了路伊塞邀請。因為木盒裡裝著的是一把短劍,是特烈隸家傳的『鐵心劍』。當然鐵心劍也不是令她下定決心的關鍵,關鍵是當她看見這把劍時,終於發現之前被她忽略了的一件事。路伊塞和她的夫家同姓,也姓金。
又過了兩天,這兩天神騎還是沒有動靜,也許對路伊塞還是有點顧忌。強攻有魔導師坐鎮的堅城,是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去幹的,何況這個魔導師還隨時都會離開。
不管神騎來不來,反正路伊塞是要走了,這兩天的應酬讓他筋疲力盡了。和國王打好招呼,拒絕了他們的挽留。芮薇一家也已經簡單地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跟隨路伊塞一行離開了薩法爾。
送別的場面和當初歡迎的場面比起來要悲涼許多,本來路伊塞是不打算讓他們送行的,可這次和路伊塞同行的還有國王派去提親的使節,其中的副使就是國王八歲的小女兒,國王想送一下他的女兒,這種情況路伊塞可不方便拒絕。
回程時路伊塞選的依然是來時的路線,原因很簡單,這條路離貝躍圖最近。早晨出發,傍晚就能達到。
走到近午時分,隧列來向路伊塞匯報,情形似乎不太對勁。派往四處的偵騎,已經有一個多對時沒人回來回報了。這個消息讓路伊塞警覺起來,這附近已經是神騎的勢力範圍了。雖然路伊塞自信的認為神騎不能把他怎麼樣,可目前看來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樂觀。
還沒等他想到什麼應對措施呢,四周傳來一片嘈雜之聲。無數兵馬像幽靈一樣蜂擁而出,把他們這一小隊人馬,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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