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即將西下,火紅的夕陽將練劍谷外的一切照得一片血紅,而谷外的人也被這火紅的夕陽所沾染。
不大的谷口被五、六千給堵往,來人身上穿著銀色的騎士盔甲,盔甲的款式,顏色都是一樣,借此可以知道這五、六千人是一夥的。他們的旗幟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猛虎,這樣的旗不難讓人猜想到這支隊伍正是凱羅帝國的第二大傭軍團——猛虎傭軍兵團。
「此乃私人領地,來者止步!」吉姆大聲對著這群來勢凶凶的人喝道。
隊伍馬上隨吉姆的大喝聲是吉姆運起了全身功力發出的。使得來人此時耳朵還嗡嗡直響……而他們的停下只是因為眼前這個雖然看起來高大,粗礦但絕對沒有到三十歲的壯漢的功力高得讓他們害怕。
隊伍停下後一個身披紫色斗篷的男人來到了隊伍前面大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擋大爺們的道?」男人身上的斗篷比起別人有所不同。想來他的地位也不低,此時男人心中想:
「輸人絕不能輸陣,不能任務還沒有開始就被眼前這打亂士氣,這次一定要將那十人搶走……」
「天地十衛——吉姆!」吉姆一副瞧不起你的表情說道。
「哦?沒聽過。無名小子如果你再不滾就別怪大爺無情……」男人拔出劍指著吉姆道。
他想激怒吉姆好對自己有利,可是吉姆依然神情自若的樣子根本不在乎他怎麼說。男人見這招沒有見效便持劍衝向吉姆想先下手為強,男人的速度很快已經超過了高級劍士的水準。
可他的速度在吉姆的眼中根本和靜止不動沒有多大的差別。吉姆輕鬆地躲過了他的一劍後捉住他的空當對準他的小腹就是一腳。
中腳後男人倒飛了出去。可還沒有完吉姆拔出了腰間的冥月刀,一刀將還在三米外半空中的男人砍成了兩半……
因為吉姆的速度過快有很多人都沒有看到吉姆是怎樣出腳的,怎樣拔刀的。還以為男人是自己後退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可是等他們發現男人已經變成了兩半以後他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數千人的隊伍中騷動起來……
「死人是不需要聽的……我再說最後一次,這裡是私人領地,闖入後果自付……」吉姆酷酷地說道。
「請留步!」吉姆轉身正想離開的時候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什麼事?」吉姆轉過身見來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長鬚老者說道。
老者雙目閃著精光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我想見貴主人……」老者說道。
「主人沒空請改天再來……」吉姆見老者很有禮貌便說道。
「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第三軍團團長肯見你們主人,是你們的福氣,怕是你們主人怕死縮在殼裡不敢出來了吧!」一個年青人在老者的身後說道。
然後隊伍中的人大聲地狂笑著,這句話終於做到了,做到了先前那個男人想要對吉姆做的,吉姆被激怒了!原因是他心中的神受到了污辱。而他褻瀆了他心中神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老者知道眼前這男人是徹底激怒了,通紅的雙眼閃著濃濃的殺意,老者本想阻止狂笑的眾人。
可是他來不及了,一道刀氣已經來到了他的面一米的地方,他一個閃身險險躲過刀氣,可他身後的那個年青人就倒霉了,被刀氣正好撞了個正著,一時間不但年青被砍成兩段而且還連累了身後的幾個人,厚厚的盔甲也抵擋不了吉姆無堅不摧的刀氣……
「要想過去先問一問我的刀吧!」說罷,刀從右邊落下,瞬間一道長五米寬一指,不知道有多深的凹縫出現在刀落下方向的地上,很顯是刀氣造成的。
而也在同一時間小比特所在的小隊和剩下的八衛出現在吉姆身後……
「那不知能否向貴主人通報一聲就說猛虎傭兵團第三軍團團長米西.格巴特求見?」可是當他們看到吉姆那一刀氣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任務很可能無功而返了,因為連他自己也未必能接下吉姆那道無堅不摧的刀氣,若要擊敗吉姆恐怕要付出很大代價,但加上他後面那十八個與吉姆相差不遠的人,成功率更是渺茫了,米西.格巴特神情平淡地說道。
彷彿剛死的那幾個不是他的人。如果他的這副表情落入他人眼中。別人會稱讚他是個人物,喜怒不容於色的人物……可是他落在的是吉姆小比特這群怪人的眼中,他就變成冷血,無情。不講義氣……
這時原本狂笑的人再也笑不出聲了,空氣中迷漫也緊張的氣息。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誰都知道此時只要有一個多餘的動作都可能引發一場大戰,老者知道此次的任務不可能兵不血刃地完成。所以他才在各軍團中挑選了大批的精英又經歷了一年的秘密特訓,而且還經過了各種計算……
例如:山谷中的人數有多少?都是些什麼人?從凱羅城到山谷的援兵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還有為了今晚的皇宮晚宴天地軍團又能派出多少的援兵?
「如果你能打贏我的話,我就『冒險』給你通報一下……」小比特從吉姆身跳出來說道。
「你能做主嗎?」米西.格巴特一副『你太小』的樣子問道。
其實米西.格巴特不敢懷疑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天地傭兵團的團長是否在谷內,若在谷內他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小比特回過頭用眼神又是乞求又是尋問著吉姆,終於在吉姆的首肯後小比特爽快地道:「當然……」
聽到這裡米西.格巴特心中一震想道:「難道他真的在?不對呀!他此時應該在城中準備今晚的晚宴才對呀!」
「你真的要找死就來吧!」米西.格巴特譏笑道。
「老東西,一會兒死的是誰還不知道呢!」小比特抬頭挺胸和他對望著,體現出無比的自信……
這時十個矮人從樹叢中竄出七手八腳地準備著一張一米寬的方桌,而小比特的身後十八人突然一個閃身圍在了桌子的邊上……
「買啦!買啦!買得多陪得多……」
「賠多少?賠多少?」
「三十招以內一賠半,三十招到五招一賠一,五十招以上一賠五……」
「好!我買三十招以內一個金幣……」
「笨啊!你沒見那米西.格巴特雙眼有神,太陽穴平平的想來他已經練到了返補歸真的地步了……」
「我還是買三十的……」
「哼!勸你又不聽。輸光了你可別找我借……」
「我三個金幣買五十!」「我兩個金幣買三十……」聽到這些差點沒讓小比特當場摔趴下,心中大呼誤交損友啊……
米西.格巴特臉上則時青時紅時白的剎是好看,而他身後的那些士兵則一個個眼中怒火直冒一副要將眼前這群人拆骨撥皮,生吞活埋的模樣。如果說士兵們的憤怒只是小怒火的話,那米西.格巴特就要快被氣瘋了,想他出道以來還沒受到過這種污辱,而且還是一群小輩……
想到這裡頓時殺氣大盛壓向小比特,而小比特也不甘示弱給頂了回去,殺氣在兩人之間你來我往互不退讓,一時間勢均力敵難分勝負,所以兩人一動也不動地對視著……
米西.格巴特心中大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想他三十年前名震天下,那時已經是大劍師的水準了。三十年來他無時無刻地段練自己。雖然沒有人授與他劍聖的稱號,但他自信絕不比劍聖差。可是今天他竟然沒能在這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身上佔到半點便宜,這不得不讓大驚不以……
而小比特此時卻是興奮不以,因為他已經在這個山谷中整整呆了一年,而和身邊的人比武變得無聊起來。因為谷中也只有這三、四十人,老登等矮人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會和他打。而其他人又太強老是輸,讓自己漸漸的變得沒自信了。可是今天不同了,眼前這個老頭實力不如自己但要勝他還是要費一翻手腳。如果是按照小比特的話來說:「今天終於有人要被我欺負了……」
「快點啊!」
「小比特,你倒是快點呀!」
「還打不打?如果不打我可要回去吃晚飯了。退錢……」
「不退……買了就不能退了!」
「吸『錢』鬼……」
「啊!叫我有什麼事嗎?嘻嘻……」
「快點呀你他媽的腿軟了嗎?」
「上上,快上……」『賭徒』們開始不耐犯了。
「好了,不玩了……」終於小比特受不了『賭徒』們吹促說道。
玩?這個字不但震撼了穿著騎士盔甲的五、六千人,就連米西。格巴特也為之一驚……
只見小比特手中灰白色的冥月刀一抖,一道『十字交差斬』的刀氣飛出,米西.格巴特馬上也發出兩道刀氣擋住,劍氣與刀氣相撞產生了強烈的爆炸使行許多功力較差的士兵被震退了一步。
小比特持刀衝向米西.格巴特,因為速度過快小比特離開後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而米西.格巴特也不弱,原地也留下一個殘影朝小比特衝去,於是殘影四處可見,刀氣劍氣橫飛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而『賭徒』們在一旁叫著「一!」「二!」「三!」……
而那些士兵也快嚇傻了,只是一個個嘴巴大張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的兩人,不敢出聲。
「二十五!」……
「我也買行嗎?」一個聲老登的背後響起。
「只買三十招的就行……」正數得出神的老登也沒理是誰說道。
「那好我買。」聲音又響。
「好……」說罷心想:「都已經二十八招了,還買?真是嫌錢多的豬嘻嘻……等等!怎麼那聲音那麼耳熟?」
「啊!嘻嘻……老闆!您來了多久啦?」老登回頭一看見是我便打哈哈說道。
『賭徒』們聽老登一聲老闆後便轉過身叫道:「主人!」
「死了!被主人得到了,吉姆怎麼辦?」一個十衛扯了扯吉姆的衣角問道。
「我怎麼知道!求神保佑吧!」吉姆低著頭道。我沒有理他們腳尖一點躍上了松樹的枝頭,彷彿沒有重量一般坐著俯視下面的一切,此時小比特已經虛晃了一招跳出了圈外。
「你們是什麼人?」我運起功力問道。聲音無誤地送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我是猛虎軍團第三軍團團長米西.格巴特……」米西.格巴特先是驚訝後道。
「哦~~~猛虎軍團?你們真是讓我一翻好等呀!等了都一年了……」我撫摸著手中的藍色豎琴溫柔地道。不知為什麼每當拿起這藍色豎琴總體現出一種女性的溫柔雖然語氣變得溫柔,但卻不改變我的心性。
「據傳聞吳天地手段狠毒,性情乖張……可沒聽說這麼陰陽怪氣的呀?」米西.格巴特心想道。
而吉姆等人此時心中也非常複雜。若是平時主人被發現後總少不了一頓臭罵,可是主人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他們手足無措也不知是福還是禍?連雞皮也不爭氣地豎了起來,雖是夏天卻讓他們感到絲絲寒意。
「這次我們是奉了總團長的命令來找您商量點事……」米西.格巴特說道。
「哦……什麼事?說吧!」我依然把玩著手中的豎琴漫不經心地說道。
「找我?找我幹嘛不去凱羅城找?帶這麼多人來這裡擺明就是另有企圖。」我心中補道
「我們是想……十大名匠既然已經為貴團工作一年了,不可否還回本團?」米西.格巴特說道
「老登是你們的嗎?」我淡淡地問道。
「不……不是!」
「那我就無能為力了,老登他們不是東西,他們是人。在我這裡他們有著平凡人都有的自由,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隨時離開……我們絕不強留。你們要離開嗎?」我轉頭望向樹下的老登他們。
「不走,打死也不走!這裡有吃有住還能完成人生的夢想,幹嘛要走?」十人同點頭一副誰走誰是白癡的樣子。
米西.格巴特聽後心中又是一驚,平時對人類極為仇視的矮人居然能夠和人類相處的如此和睦,實在令人難以置信,米西.格巴特猜測我肯定是會威脅矮人留下,可是讓他吃驚的卻是沒有在矮人臉上打到一絲『不願』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打擾了……走!」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且慢!」我出聲道。
米西.格巴特如果十分聽話停下了,我繼續說道:「各位遠道而來,我這當主人的沒能設宴寬待,現在又怎能讓你們空手而回呢?」
「哪裡,哪裡,團長客氣了……」米西.格巴特此時可不敢妄想能得到什麼,只想盡快離開。他深知這個身穿黑衣站在比手手指還細的樹枝上隨風搖晃的男人只要一出手,他們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
「這樣吧!就讓我為各們彈奏一曲……送行吧!」我自故自地說道。
「運功……」我用傳入密的方式對樹下的二十多人說道。也不管米西.格巴特反不反對開彈了起來,手指撥動琴弦哀怨的琴聲隨著一波一波像是波紋一般的藍色氣流響起……
「水系魔法?」特米西.格巴特查覺到異樣後叫道。可是這時已經有半數以上的人倒在了地上,米西.格巴特開始心慌了,十秒米西.格巴特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我的一曲巧兒教的『思鄉』將他們帶到了他們內心的深處,看他們久違了的父母,心愛的妻兒。
家……是男人累後停泊的港灣,傭兵也與士兵一樣想家的情緒遠比一般人強,他們在外地努力正是為了家中的生計,而親人正是他們想要家動力……
一曲完結後樹下所有的傭兵們都陷入了我為他們設計的『家』的幻景中,當然小比特他們沒事,底下暈迷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暈迷可以說是沉睡,是一種對所有感觀封鎖,不是你在一旁發出嗓聲就能叫醒的。
這就是水系高級魔法——水幕年華。
水幕年華是剛才在藍皮的幫助下悟出來的,據小新翻譯水幕年華不但可以讓人按照施術者的意願產生幻覺,還可以控制他的心神讓其聽從你的吩咐,但因為時間關係我沒能領悟到其中的奧秘就被打頭聲給引到了谷外……
見我的琴聲停下吉姆等人也停下的真氣,突然我尾指一挑『叮』的一聲,聲音十分的高和尖使得吉姆他們的心突然停了一拍,氣血翻騰心脈被震了一下,差點讓他們停止了呼吸喘著粗氣。我的目的不他們而是米西.格巴特。沉睡中的米西.格巴特突然一口血霧然後醒來……
「這是剛做好的新十大神兵之一的——水月琴。就是鏡花水月的意思,重七斤六兩,至於功用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而還有許多的功能我想你以後還是有機會可以看到的,只是……恐怕你不會願意看到……」我也不管他怎麼想自故自地說道。
「咳……這是什麼意思?」米西.格巴特被震傷了心脈十分辛苦地站了起來說道。
「什麼意思?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三天!三天內拿一萬水晶幣來贖人。如果超過三天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餓死……」我說道。米西.格巴特很驚訝地看著我手中那自稱是新十大神兵的水月琴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然後滿臉死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