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來祭拜的人本來很不情願但是很快就被這裡的氣氛感染了他們往往在門口簽到之後並不離去而是站在一側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場盛大的鬧劇。
一直到下午三點前來參觀的人還絡繹不絕羅崗實在忍不住了強行命令出殯鳳凰大廈樓上的儀式才算結束。靈柩出了大廈在抬往棚戶區入口的幾百米路段就如同在打仗前面必須有專人以武力驅散人群靈柩才能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幾百米道路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
因為原動力指數過高的甲級玩具不能隨意進出棚戶區因此羅崗命令除了攝影師之外其他人先離去自己帶著三個原動力指數較低的新員工把金屬棺材推過分界線讓早已等候多時的段家寨子弟抬往段家寨掩埋。
圍觀者中有些沒看夠的人他們寧願放棄一部分玩具積分竟然有三百多人跟了進來。這個棚戶區自建立以來來兩百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的高級人類進入其他村寨的人一個個驚駭莫名以為即將有什麼重大的災難要降臨了。
離開段家寨將近一個星期當羅崗再一次見到段大鵬的時候現這個老頭子明顯憔悴了許多。段大鵬透過木窗看著外面一群人亂亂哄哄的埋葬死人目光中充滿了落寞。
「老爺子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把這個人埋葬在這裡啊?」羅崗喝了一口苦茶:「你放心這個金屬棺材是全密封的一千年內不會破損影響不了你這裡的環境的。」
「死者為大理應入土為安你做了一件大善事啊!」段大鵬吸了一口水煙裊裊青煙中他的形象更加朦朧。「昨天段興年在格鬥場戰死了他的屍體已經被肉肥大隊的人帶走了。什麼時候我們段家寨的弟子也能入土為安啊!」
這的確是一種莫大的悲哀棚戶區的人所受的是傳統教育他們尊敬老人崇尚亡靈然而死後卻不能入土為安。相比之下外面的人要幸福得多因為他們自從生下來的那天起相關教育就在他們的心中確立了一個信念——他們是玩具他們的一切都是天上的主人給的因此當他們死亡了的時候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天上的主人的養育之恩。因此d級身份的人不懼怕死亡更不在意死後自己的身體會變成什麼。
「我送來的壓縮膠囊應該夠全寨子的人吃啊怎麼還有人去進行格鬥表演?」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羅崗已經主動承擔起了段家寨的生活補給。
「段興年是被經紀人公司強行帶走的。他們一共帶走了兩個晚上卻只有一個人回來。」一滴老淚順著段大鵬的臉頰無聲的滑落。「自從你把靈兒他們帶走之後段家寨的弟子就不再去格鬥場進行表演了。經紀人公司的人來了兩次都讓我拒絕了。可是昨天他們來了五個人強行帶走了興年和興月。」
「豈有此理。」羅崗拍案而起:「老爺子你難道沒對他們說讓他們到和平飯店去找人嗎?」
「說了。可是他們說我們是技族在我們沒有全部成為d級身份的人之前必須向他們提供格鬥士。」
段大鵬的情緒有些激動原動力指數忽高忽低。羅崗知道如果不是擔心激光武器段大鵬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子民的。經紀人公司的那幾個人如果單論武功的話根本不是段大鵬的對手但是他們依仗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讓段大鵬投鼠忌器才會把人帶走。
這是一種悲哀就如同一個巨人被一個三尺小兒辱罵卻因為手腳被困不能反擊一樣。段大鵬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老爺子你放心我回去之後就去找這個可惡的經紀人公司算帳。」羅崗咬牙切齒。
「不用去找他們已經來了。」
順著段大鵬目光所望的方向羅崗果然現四個穿著統一服裝的人脫離了圍觀喪葬的人群向段大鵬家的小閣樓走來。
「老頭?」為的一個衝著樓上的段大鵬擺手:「下來下來今天晚上大競技場有一場三百人的大型表演馬上給我找二十個格鬥士。演出費十五萬信用點夠你們全村吃三天了。」
羅崗擺擺手讓段大鵬不要說話自己則笑嘻嘻的走下閣樓站在四個人面前:「格鬥士一個都沒有了全被我們和平飯店包下來了你們請回吧。」
「和平飯店?」四個人一愣為的說道:「沒聽說和平飯店也參賽呀。請問你是哪一位有經紀人資格證書嗎?」
「鄙人羅崗和平飯店的老大。」羅崗雙手一攤:「我要人不需要資格證。」
「原來是一個跑單幫的。」四個人哈哈大笑:「在我們面前你簽訂的演出合同無效。趕快給我滾蛋否則格鬥士表演協會的人知道了把你抓去餵狼。」
「如果你們不馬上走不用去餵狼就直接和那邊的棺材一起埋葬了。」雙方都是同級別身份的人因此羅崗根本不怕他們的威脅。羅崗雙眉一立:「回去告訴你們得老大以後段家寨不會為你們提供一個格鬥士如果有什麼疑問到和平飯店找我就行了。」
四個人還想爭辯聲麼卻現身後突然走來三個手持匕和電擊棒的人另外還有一個人站在四五米開外手拿一架三維攝像機正笑呵呵的對著三個人錄像。四個經紀人退卻了頭一低灰溜溜的逃離了棚戶區。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整個喪葬儀式才宣告結束人群6續散開羅崗也帶著手下回到d級生活區。羅崗命令姚明亮回去之後立刻把遭棚戶區中攝錄的錄像資料作為收費節目上傳到和平飯店的官方網站上去自己則帶著段靈乘出租車來到了九一八玩具回收處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