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瑞利亞就像一個巨大的學院,裡面的每個居民都是學員……按阿爾緹斯的說法,還是特別好學的那種!
駱夕陽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走過一個又一個國家,除了曾在泉都好好的遊玩過一陣子,其他的地方她都是匆匆來去。就目前所瞭解的一些知識來看,這個世界上類似學校的恐怕只有神殿之類的地方,不過神殿的存在更多的是培養祭祀,並讓神官法師的能力提高,教學的對象範圍有限。古瑞利亞則不同,同樣是要求能力出眾者才能進入,所選擇的範圍卻更大。
別稱為法師之城,大陸公認的法師等級認證五年評定一次,能夠為驕傲的法師頒發認證,是因為大陸最著名的七大魔導師都在這個城市,其他的術士、法師更是多不勝數,比起各個國家法師稀缺的情況,隨便在古瑞利亞的街頭拉住一個人,都可能是一二級的魔法師,但那座城的生活的可不僅僅是法師,事實上有更多的居民都只是普通的人,沒有魔力沒有武技,可他們的重要性並不比法師低。
頭腦與智慧,這才是賢者之城對成員的篩選標準,如果只是擁有魔力,來自阿爾提羅亞血脈的神官戰士們早就得償夙願了,可惜,古瑞利亞的魔導聯盟不要只有蠻力和死記法術的人物。
「煉金術,魔導師們敬稱為『奧術』,與魔法頂點的『神術』並列,講究以最微小的力量、以凡人的智慧去窺探創造的領域。古瑞利亞的居民,大多是奧術的狂熱者,專職的煉金師。」
就像現在的女孩一樣,阿爾緹斯歎氣,他並不想讓駱夕陽也成為那樣的人。
不管是法師還是煉金師,這些優秀的人才來自各個國家民族,隨便哪一個在國內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在古瑞利亞取得的聲望地位甚至直接影響一個國家民族在大陸上的地位。當初格偌姆得到了「法器賢者」的稱號之後,達奴克部落馬上一躍成為沙漠裡最富強的民族,不可不見其重要性。為了保護這些貴重人才,各個國家都默認了賢者之城的中立地位,任其佔據了桑吉斯大陸富饒的南方地區,並約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得對其進行軍事行動。
比起大多國家時刻秣兵勵馬,警戒著國土,古瑞利亞就實在是平靜得令人嫉妒,城市建起的三百多年裡,從未經歷過戰火。長期的和平令本來就富饒的土地欣欣向榮,人力、物力、財力均達到德爾非世界的頂點,它超然地位讓無數法師嚮往,不僅僅是術士們的樂園,更是普通人的夢想之地。
夢想只是夢想,古瑞利亞的人口總數幾百年裡從未超過一萬,這如同研究所的城市不需要多餘的人,駱夕陽點頭,是沒看過跑去單位上班的還拖兒帶女的……能夠成為古瑞利亞的居民,背後的者們也會與有榮焉,就像粉絲團間的比拚,什麼我家大大拿了個什麼獎,比你家的小白臉強,那些勢力甚至可以在國際間的會議、簽戰爭條約時得意一下,談判?我們這邊可是有賢者或賢者候補在古瑞利亞的,條約再改改吧……
古瑞利亞每年都會舉行賢者認證(不要問我為什麼這個每年舉行,而法師等級認證五年一次,再解釋就騙字了),那就是一場大比拚,雖然古瑞利亞禁止武力,但是江湖爭鬥無處不在!賢者雖然超然,在埋頭研究奧術的時候,民族自豪感還是很足的,國家民族在後方提供了大量財力物力
,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因此,除了相互間的交大部分居民都有很強的競爭心。
「聽起來很好呀,競爭會帶來前進,古瑞利亞是個學習的好地方……這和阿爾緹斯你討厭那裡有什麼關係嗎?」很難得呀,駱夕陽第一次看到阿爾緹斯臉上明顯的不快。
「我說了這是個無法之地吧……雖然學者們多少都有些怪癬,但是眼裡只剩下研究學習的狂熱者們把妖精也當成實驗對象的話,誰受得了啊!」
「呃?」
如果是依瑪在這裡,聽了阿爾緹斯的話一定會淚流滿面,不顧光明與黑暗的對立去擁抱他。黑暗之民在菲沙時,就曾被法師塔裡的格偌姆當成純暗的魔獸想要捕捉,氣到暴走!雖然後來法器賢者在眾人阻撓下沒有用籠子來對付他,但是待在法師塔的那幾天,依瑪覺得自己就是個珍稀動物,隨時要面對塔裡一群群煉金師的貪婪目光……人權在哪裡啊!
「不是……不是禁止的,嗎?」駱夕陽想像把阿爾緹斯綁在實驗台上的樣子,剝掉衣服拿刀子切……慌忙揮掉這個略顯粉紅的畫面,她有點口吃。
不對!她大怒起來:「難道古瑞利亞和卡文納那裡一樣?」
「倒是沒有那麼黑暗,畢竟古瑞利亞是白魔法之城,不會明張目膽的去研究禁忌之術。」阿爾緹斯回憶了一下,「但是,還是有的,只不過方法溫和許多。」
白魔法有白魔法的限制,對生命的尊重和人權是基本的,黑魔法之所以人人厭惡,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使用的施受方都是建立在生命之上,並且是極度的損耗生命。古瑞利亞的確是個美麗的地方,人之子短暫生命裡迸發出來的奇思妙想妝點那座和平的城市,智慧所形成的產物讓人踏入真實的夢境。那裡的一草一木、山水屋舍都為見過的人稱道,喜歡旅行的一些妖精們自然慕名前往,但通常去過一次後不再考慮第二次。
那是個防不勝防的城市。
「總會少點什麼東西。」
駱夕陽滿臉驚恐地聳起肩,看著阿爾緹斯眉尖皺起,妖精們很強大,連他們都會覺得頭痛,難道德爾非的研究者真的瘋狂到可怕的程度?
「魔導之城出品的一些小東西很有趣,像上次給你的留影石就是我從古瑞利亞買到的,但是那個魔法商人沒要我錢,割了一縷頭髮走……」
「……」駱夕陽抱住自己的腦袋,正確地說是抱住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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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