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
經過一日一夜的趕路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天祐城國主突然造訪而且又沒先行通知的情況下讓天祐城的軍民十分的惶恐。
因為這是第一次國主親臨而自己居然沒做好準備於情於理實在說不過去但允武一向不喜歡排場而且此行的目的更為重要不過不給這些人一點表現的機會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所以便傳令下去不用鋪張一切從簡。
「恩∼∼先讓我想想」在看完文件和聽過允武和完顏貞的想法後完顏秀先是沉思了一會兒接著開口說道：「我也覺得會從東清下手」
話說到這完顏秀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過我和貞兒想的一樣為什麼亞松會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們用兵我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內賊不然不可能時間點算的那麼準剛好在戰後我們開始將人手分下去重建的當頭且沒辦法訓練並補充兵員的時候出手我想這個內賊一定是十分瞭解我們國內包括經濟和軍事的一切所以才會選在這個時候下手看來這下可麻煩了」
「那應該怎麼辦？」這時允文用焦急地語氣問道：「總要想個對付的方法吧？」
「方法是有不過我們想的到亞松的將領也一定想的到畢竟我們兩國相隔太遠而又沒有足夠的兵力下只有被動防守的份所以我想到的也是和貞兒一樣得要在海上先給予他們重創才行。
到時就算有人能夠上岸相信也不會剩下太多整體來說我們有幾個優勢可以用先是知道他們的兵力和戰艦的數量以亞松王國十五萬的兵力要強攻東清港的話雖然我們手上有十萬兵力可用但是如果讓他們持續增援我想早晚也會被他們攻下。
因為和亞松相比我們只是一個小國而已更別說經過那麼多年的戰爭還有上一次的內亂後我們還有多少青壯可用就連糧食方面都有點捉襟見肘所以持久戰是行不通的。
再來是海軍方面雖然我們只有兩萬海軍和亞松的十五萬有著數倍的差距但是鐵甲船的戰力是可以被信任的一百艘鐵甲船對上六百艘木造戰船這樣打起來並不會比較吃虧我想要毀掉四、五百艘絕不是難事只要弄沉這些戰船那他們十五萬的士兵就只有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海上等死。
如此一來就算有一百艘約三萬的兵力衝到東清港也揮不了作用因為在光明結界的影響下只能揮一半體能的輕裝步兵是絕對打不贏我們的十萬守軍更別說在沒有後勤補給下他們能撐多久」
「在來之前我已經交待海夫納通知列克港戒備並把所有的鐵甲船都調來東清港我也相信鐵甲船的戰力但是現在有一個大問題……」完顏貞話說到一半允文便插話問道：「什麼大問題？」
「就是我們沒有一個能打海戰的將領在呀！」
此話一出馬上就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因為一直以來亞特蘭提斯雖然有海軍的建制但是從沒真的在海上生過戰鬥就算現在有了鐵甲船隊但大多是當商船使用根本沒有時間可以集中起來訓練。
雖然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母大6沒有任何船只能與之抗衡但是現在可是大規模的海戰正所謂蟻多壓死象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整個亞特蘭提斯沒有一個有過海戰經驗的將領在這讓在場的四人不免愁眉深鎖思考著該怎麼解決這個眼前的難題。
「呀！有了！」就在這個時候允文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後笑著說道：「我們可以找華安回來呀！他一定有辦法對付他們的呵呵呵」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不過不可行」此時完顏秀先是搖搖頭然後解釋道：「因為現在華安他們在達斯丁北城就算用最快的度通知到他並回到亞特蘭提斯也要十多天的時間到時亞松早就打到我們家門口根本一點兒用也沒有更別說就算趕回來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訓練所以這次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在場的三人聽到她這麼一說也覺得頗有道理但是戰爭可不是兒戲總不能隨隨便便派個人出去更何況此役將決定亞特蘭提斯的未來所以再三考慮後完顏秀開口說道：「看來從現有的將領抽人出來是沒辦法了如今之計最好把所有鐵甲船的船長全都找過來聽聽他們有沒有什麼看法好拿來參考一下畢竟鐵甲船的操作他們最熟悉。
還有要允武全國動員令進行徵兵先把所能動用的兵力移到東清港集結盡量爭取寶貴的時間訓練」
此話一出當下就得到所有人同意而允武也在第一時間出召命通令全國備戰並希望能安然渡過這個危機。
在快馬傳書下整個亞特蘭提斯都動了起來此刻每個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不久前的內戰讓本來已經不多的兵力再度受到折損但此刻全國上下卻是空前的團結而此次只徵召原東清舊地徵兵的關係所以進行的十分順利看來不用幾天的時間就可以集結完成並開始訓練。
至於列克舊地先前因貴族叛變而死傷慘重所以當時早已經將所能徵召的青壯全都編入軍隊之中因此不再另行徵召兵源。
此刻在天祐城的議事廳中一百多名鐵甲船的船長齊聚在正中央一個大型的亞特蘭提斯海域模型做沙盤推演並不斷地交換心得只見這些船長有男有女而且清一色是半精靈或精靈。
要知道精靈一族的智慧原比人族高出許多而這些船長只要靠岸都會三五成群地討論著航海心得所以在反覆幾次沙盤推演後便展出一套套特別的戰術這讓在一旁的允武等人都不由地佩服他們的智慧。
四天後的正午就當所有的鐵甲船正在附近海域編隊操練的同時突然見到一艘負責在外海巡防的鐵甲船正用著高往港口駛去這讓所有的船長馬上有了警惕並下令立即回港果不其然正如他們所料的在離港口兩天航程的外海已經現亞松戰船的蹤跡不過數量卻是先前所知的兩倍以上。
「什麼！有一千多艘戰船？」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允武立刻用確認地語氣問道：「你確定沒看錯嗎？」
「是的允武陛下（因為迷霧森林並不算是亞特蘭提斯帝國的一部份而是一個獨立的區域所以精靈和矮人一族不用對允武自稱屬下）」
此時鐵甲船的船長從衣內拿出一張船隻的草圖攤在桌上並接著說道：「這是在外海看到的亞松戰船因為形狀頗為怪異所以我便畫了這張草圖回來和各位船長研究一下到底要怎麼對付才行」
「有何奇怪之處？」這時在看過草圖後席德船長開口問道：「說清楚點」
原來當天在沙盤推演時席德船長因為表現優秀的關係所以被共推為這支鐵甲船隊的指揮官而所有的船長也都以他為聽從他的調度。
所以話一落下負責巡防的鐵甲船長馬上答道：「因為不想讓他們現的關係所以我並沒有太過於接近只是在遠處觀察而已但是從這些戰船頂端反射出來的光芒判斷應該全是金屬製成的不過度頗慢也許是這個原因這一千多艘的戰船是採用大編隊的方式推進如果度不變的話大約一天半就會到達先前我們所預定的決戰點」
「一天半呀……」聽到時間如此緊迫允武便對著席德船長問道：「這可是十倍以上的差距你有多少把握？」
「這我也說不准」此時席德拿起那張草圖然後正色地說道：「如果照洛漢（畫草圖的鐵甲船長）所說亞松的戰船全覆上鐵甲的話那這場仗可就難打了雖說鐵甲船上配有投石機不過也只能攻擊正面而已如果一到了側面除了重弩外就沒其他遠程武器可用頂多只能靠鐵甲船堅固的船殼衝撞敵人。
但如今亞松的戰船並不是一般木造船體的話那先前所議定的戰術全都派不上用場畢竟重弩雖強但如果遇到鐵甲覆蓋的戰船相信也揮不了多少殺傷力看來除了正面用破壞力較強的投石機對付他們還有點機會外別無它法」
第七章(二
「可是船上的重弩威力不是很強嗎？」聽到席德的話後允武不解地問：「就我所知就連一個拳頭厚度的木板都穿的過去雖然亞松的戰船覆有鐵甲但是也應該檔不住吧？」
「是檔不住才對不過……」這時席德船長先是點點頭然後補充地說道：「重弩只有穿透力而沒破壞力如果是一般木製戰船我們可以用大量的重弩破壞他們的船壁強度然後再藉著海水的力量造成更大的破壞但是現在對上亞松戰船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也許我們可以在他們的戰船上多射幾個洞出來不過兩船的距離可要比起對上木製戰船縮近不少這時就會產生接舷戰的可能這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件好事因為我們每艘鐵甲船上頂多只有兩百的士兵總數還不到兩萬。
而照亞松過來的戰船數量估計應該有三十萬海軍跑不掉如果這時我們被包圍又沒足夠空間加衝撞的話那將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可是正面和十倍於已的敵人硬碰硬是佔不到任何優勢呀！」此時允文用不解地語氣接著問道：「難道沒其他辦法可用？」
「其實正面硬拚也不是沒有優勢在」不等席德回話完顏秀先一步答道：「如果能保持一定距離不讓他們接近然後利用鶴翼陣型揮投石機的優勢在短時間用密集彈幕起攻擊的話贏面頗大。
因為石彈的威力我們可都見識過我想就連鐵甲船都不一定經的起數石彈的攻擊所以我們可以採用邊打邊退的方式先讓他們近不了身而他們的戰船在洛漢船長的觀察下比我們的鐵甲船慢上許多。
就算想包圍我們的話也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再來是我們預定的決戰點離亞特蘭提斯約有一天半的路程只要好好利用這段距離相信一定可以讓大部份的亞松戰船沉入海底。
等他們到了東清港時相信也不會剩下太多的兵力可用到時他們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一定會起登6戰那我們就可以海6兩面夾攻讓他們完全沒有上岸的可能如此一來那就大事抵定了」
「呵呵我們來了」就在完顏秀話剛說完的同時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只見穆德長老還有鐵漢便走了進來並笑著說道：「允武我知道你們這次要打海戰所以這次我帶了可以裝置在鐵甲船的新武器過來這玩意兒可比重弩的破壞力強的多這樣說你們可能不清楚不如到外面我試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話一說完就自顧自地走到了門外而眾人在看到允武點頭示意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就是我明的新武器」一走出門外耀眼的陽光便讓所有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紛紛舉起手掌放在額頭上遮陽此時只見一台類似重弩的武器放在廳外的廣場並對正著大海的方向不過卻看不出是要射什麼樣的武器。
這時鐵漢也看出他們臉上的懷疑所以拿起一個比常人拳頭略大的石頭對著在場的人解釋道：「這個武器和重弩的使用方法差不多只不過射的是像我手中這樣大小的石彈。
因為先前我和鐵男也想到過船上的投石機雖強但是只有正面有威脅性如果是被敵人繞到了側面那鐵甲船的戰鬥力就下降不只一個級數但是如果在側面也裝上投石機的話一來船上的空間和石彈一定不夠用二來也會過重所以我們才想到乾脆改良重弩的射器會比較可行現在我就試射幾給你們看看」
就在說話的同時鐵漢便順手將剛剛展示的石彈給放到射架上然後一邊轉動絞盤一邊說道：「因為這個絞盤比原本的重弩還要緊上數倍的關係所以可能要兩個以上的人族士兵才轉的動而有效距離大概五百步左右」
話說到這鐵漢抬起頭看著前方繼續說道：「我在前面三百步的地方放了幾面鐵製盾牌組成的鐵牆當目標等下注意看好」
話一說完絞盤也到了定位接著扳手一拉只聽見繃的一聲石彈便「射」了出去之所以用「射」而不是用「拋」這個字的原因是石彈的彈道是直線而非拋物線然後「碰」的一聲前方的鐵製盾牆馬上被砸中不過所命中的位置並不在中央而是下方偏左之處那個區域的盾牌當場變成滿地的碎片由此可知威力有多驚人。
此時鐵漢先是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如果這玩意兒拿來攻擊船上士兵的話也許命中率沒有重弩來的高但是拿來破壞船體那重弩可就比不上了它的威力了呵呵呵」
「真是好東西」在所有人走到盾牆前觀看成果時允武對著鐵漢問道：「鐵大叔你這玩意兒有多少？」
「大約一千架吧」這時鐵漢補充地說道：「這次我們用飛船運了四百架過來還有另外的六百架應該已經到了港口先前雖然因魔晶產量的關係所以不在建造鐵甲船不過現在我們迷霧森林有了新機器可以增加產量所以又多造了十艘作為預備之用。
而在收到對岸的亞松要對你們用兵的消息後我們就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剛剛在登6時已經看到他們到了港口所以等下就可以直接上船使用所以每艘鐵甲船應該可以分到十座至於石彈可能要派人去撿或是把投石機的石彈打裂代用也可以」
突然聽到多了十艘鐵甲船和這樣武器登時讓在場的人都興奮不已雖說雙方的差距還是一樣懸殊但至少比起之前的勝算又多上幾分而此刻完顏秀也沒浪費時間馬上就下令要求已經集結完成的士兵開始搬運先前建城所遺留下來石塊送至東清港處理後上船。
隔天清晨時分在開闊的海面上籠罩著濃霧讓人沒辦法看清半里以外的景像這對已經到達決戰點的鐵甲船隊來說憂喜參半憂的是如果此刻雙方接戰在看不清敵我的狀況下有執行戰術上的困難但喜的是此刻一百一十艘鐵甲船已然列陣完成隨時可以開火要是亞松戰船沒現他們的蹤跡而闖進來的話鐵定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不過當太陽緩緩昇起的同時海面上的濃霧也漸漸地消去只見平靜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一點都沒那種戰爭前夕的緊張感。
直至正午依然還是不見亞松戰船的蹤影不過精靈一族有著人類完全無法比擬的耐心所以雖然船上的海軍有點騷動不安但鐵甲船隊卻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也許當初讓精靈們當船長也是件正確的選擇。
「席德船長前面有動靜了！」就這個時候在船頭負責觀望的士兵突然指著前方並大聲示警道：「就在那邊！」
「哪裡？」此時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大量的海鳥在前方約兩里處的天空盤旋著這代表著一定有船隻接近在確定方向後席德船長馬上要求士兵揮動紅旗向各船打起信號當下鐵甲船隊分成了左路三十艘、中路五十艘、右路三十艘三個集團並擺成雁行陣形準備接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前方亞松戰船所組成的艦隊也越來越明顯此時只見在湛藍的海面上出現一大片閃著銀光並綿延數里的船海而戰船上方的鐵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這讓鐵甲船上的士兵們在看到如此龐大陣勢的敵軍時不免有點兒怯戰。
因為這兩萬海軍中約有一萬左右是貴族叛亂後重新徵召的所以都沒經過戰火的洗禮不過在經過多次訓練並親眼看到鐵甲船的火力和度後在信心方面倒是增加不少這對將要起的戰爭絕對有正面的影響。
「昇紅旗！全軍備戰！」此刻在龜甲戰船的前鋒群中紛紛舉起一隻隻地紅旗向後方的艦隊示警當旗號一起本來是箭頭陣形的龜甲戰船開始加大之間的距離並從兩側延展開看來也是要用雁行陣進行對抗。
「昇黃旗出陣！」當看到龜甲戰船的反應後席德船長馬上下令全軍出擊不要讓亞松的龜甲戰船有機會展開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