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
在簡單地用過午膳和交待商會的事後我們一行七人便登上了馬車直衝北城到了第二天的深夜終於來到了北城口不過此刻城門早已關上但春嬌在出示身份證明和安德大公所給的手信馬上就被放行而正好索德也在此地值夜的關係所以在看到是我們後馬上交接工作並親自領著我們進到了內城。
「你們終於來了！」在進到內城後安德大公也正在為要如何回答威爾森國王的事傷透腦筋突然聽見我們趕來的消息後立刻就帶著我們來到了書房中的密室因為這裡是城中最安全也是最隱秘的地方。
「現在狀況如何？」一進到上次的石室後我馬上單刀直入地問。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威爾森國王召見這檔事外」這時安德大公先是搖搖頭然後苦笑地說道：「本以為可以藉此空出兵力來幫助西城沒想到棋差一著被威爾森國王反將一軍失算失算……」
「那城主大人準備到時要怎麼回答？」此時黛璽話問。
「可能明說吧？」這時安德大公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因為現在北方防線的事已經傳到了皇都就算威爾森國王不清楚但是皇都那些文官和將領可不是棒鎚看到我如此大陣仗的修建這條兩百多里的防線用膝蓋想也知道它的用途所以如果不照實說到時被人拆穿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說的也是」聽到安德大公的回答後在場的人也都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因為既然瞞不過倒不如說實話來的好些至少不會有讓人抓住把柄的機會這點對安德大公十分重要畢竟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還是小心點來的好些不過就這樣明講會衍生出不少問題所以得要留點後路給自己才行。
想到此處我便把這個想法給說了出來讓大家討論該怎麼回答直到次日清晨才有了些許結論不過這已經讓連續多日趕路的我們有點吃不消而且那麼多人待在書房那麼久多少會讓人有閒言閒語的可能所以一行人便在安德大公的招呼下用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後就命人帶我們下去休息。
在船上和馬車內顛了那麼多天沒好好睡過當一沾上床就馬上不省人事直到安德大公派人來叫醒我們時已經是晚餐時間想當然爾又是一場晚宴舞會這讓許久沒參加這種活動的志明和春嬌十分興奮就連黛璽她們也不例外不過這對我來可是場惡夢呀！
一場直到深夜在黛璽她們四人連番近似威脅地邀舞下整晚除了偷空吃點東西外雙腳根本沒歇過更別說能讓屁股沾上椅子的邊。
隔天一早安德大公就安排到北方防線觀看成果好在馬車座位頗大終於有個補眠的機會。
一路上綠色植物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漫漫黃沙和不見盡頭的地平線不過當到了防線附近開始66續續地出現一些低矮的樹叢和房子但是這些樹叢對我們來說卻一點也不陌生因為這就是從亞特蘭提斯移植過來的毒荊棘看來適應的狀況不錯並沒有因環境的改變而影響到生長或許這要感謝精靈們還有下水道的幫忙才會有如此成績。
「到了」這時在安德大公的帶領下我們便來到整條防線中位置在最高點的觀測站因為建在一個馬蹄型的山谷上方而下方則是一個可供數千人使用的綠州河谷至於前方的空地則是種上百步寬度的毒荊棘只有留下兩台馬車並行的對外通道目前已有兩千居民和五百駐軍在此而這個數字仍在持續增加。
此刻我們眺望這條延伸近兩百里的防線想不到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那麼高的完成度真令人佩服他們的行動力。
只見在黃色的沙漠上像是圍上了一條綠色的腰帶而下水道的管線也被刻意地隱藏起來就算站在高處也看不到任何痕跡不過在每個由毒荊棘所圍成的點中央都有一個大型的儲水庫而且已經有不少居民和士兵進駐。
看來一粒沙族真要動手的話鐵定討不到什麼便宜因為有了毒荊棘所圍成的綠色城牆和沙漠中最重要的水源只要糧食夠用撐個十天八天絕不成問題更別說如果要硬闖毒荊棘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少。
畢竟沒有精靈族的解藥治療下只要一被毒荊棘刺到那根本就成了廢人一樣也許一粒沙族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會想要硬闖但只要有了第一次相信出現第二次的機會微乎其微。
「呀∼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索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擔心地開口對著我問：「華會長上次他們偷襲時有用到一種火攻的新武器這些毒荊棘會不會檔不住？」話一說完便對著我們解釋之前遭到偷襲所遇到的火球武器威力好讓我們心中有個底。
「我想這件事倒不難解決」在聽完索德的話後綺色佳接著說道：「只要在外面加個斜坡就成了因為有了斜坡這些火球就沒有辦法很順利地滾到毒荊棘上而且這些毒荊棘並不是枯死的植物所以也不是那麼容易燒的起來你們也就不用那麼擔心多畢竟他們遠到而來也不可能專門帶那麼多火球過來如果他們要這麼做那就把點讓給他們只要把水源斷掉相信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那如果著火的話要用什麼救火？要知道水在沙漠可是很珍貴的！」話剛說完春嬌馬上接著說道：「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呢？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人家用火攻而自己無能為力吧？」
「呵呵∼∼其實這個問題也不難解決」這時綺色佳笑著說道：「滅火的方法那麼多不只用水一種而已」話說到這綺色佳便蹲下身子然後抓起一把黃沙讓它們從指縫間留下然後接著說道：「像這些沙子就可以拿來滅火你們看」
就在說話的同時綺色佳便左手一指旁邊的一叢毒荊棘馬上就燒了起來此時綺色佳再度伸出纖纖玉手向前一指一片沙幕馬上就包了過去當場火就被撲滅並從已經燒焦的樹叢出像芬多精的味道讓聞到的人登時精神一振。
不過這也讓安德大公他們多了一種防守火攻的方法因為用水有限但是遍地唾手可得的黃沙可就不用擔心有用完的一天想到此處也就寬心了不少。
在拿出設計圖對照並待了一陣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這時眾人才登上馬車返回北城一回到城內馬上又到書房的密室繼續商量並確認該如何回答威爾森國王可能詢問的問題後黛璽便建議應該提前到皇都的事因為這樣一來可以讓威爾森國王對安德大公的好感和信任度增加。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所有人的贊同而安德大公也覺得有提前的必要所以在對索德交待好一切後就決定明日一早出至於我們就決定先退回南城盡量拖延萊理的備戰度好為康德大公多爭取些時間。
不過當我們回到南城後事情卻沒有如預期的順利本以為可以靠著商會在南城的影響力讓萊理的備戰度降低但沒想到在第一商會的努力下完全打亂我們的計畫。
因為在我們離開的這幾天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把所有的戰備物資給備齊就連剛剛秋收的糧食也直接從農家收購過來充當軍糧使用而不給糧商和其他各行各業的商家有插手的機會。
雖然這個舉動引起城裡商人們的反彈及怨聲載道但此事是在萊理的授意下進行所以沒人敢吭聲。
而且就算現在我們想有所動作也都晚了一步看來他們早對我們有了介心所以趁我們離開之際大展拳腳讓我們沒有反應的機會不過事已如此再說什麼早知道也沒任何意義還是先想想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再說。
第三章(二
「我想事情是沒轉機了」在討論了好一陣後黛璽正色地開口說道：「現在南城的一切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本來我們到南城展在先天上就已經輸了一籌因為當時為了和西門智打對台所以商會的業務根本沒辦法在南城順利展開來雖說現在西門智已經轉到和我們同一陣線但是接手南城的萊理一樣沒機會和他打好關係。
而如今照他們這個舉動長遠來看如果只是要賺錢的話可能影響不大但是要像之前所計畫的幫助志明和春嬌拿下南城成為第三勢力的話我覺得機會越來越渺茫或許……」
「或許什麼？」在聽到黛璽話說到一半沒下文時眾人追問道。
「或許我們應該退出南城才對」此話一出馬上讓在場的人都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但是我大概也能理解黛璽為何有此一說所以便示意她說清楚些好讓其他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這時黛璽看到我的暗示先是點點頭然後補充地說道：「現在威爾森國王在兵源、糧草各方面都已經備戰完成就算我們想從中做手也有限到不如直接抽身把這邊大部份的生意帶離南城只留下空殼子在這兒。
畢竟先前志明答應過萊理每個月會有一百萬金幣的稅收雖說我們可以置之不理但攸關亞特蘭提斯商會未來在母大6的名聲所以還是要遵守這個約定不管是否有書面上合約在」
經黛璽這麼一解釋所有的人都不由地點點頭稱是但要怎麼把生意在合情合理且不得罪萊理的情況下撤離這頗有點難度所有每個人都把臉望向我希望我能為他們解決這個疑惑。
「其實你們也想太多了」這時我站起來接著說道：「到時只要說因為達斯丁開戰影響到我們商會的收入的關係所以就把大部份的生意轉移到沒有戰爭的安蒙森林和亞松王國。
不過之前答應的稅收我們會用等值的商品付給萊理畢竟在南城我們除了西門智負責的安蒙鹽和拍賣會外也沒像是在安蒙森林和亞松王國兩地有武器裝備方面的其他收入就算離開對我們的損失也不大。
而且現在萊理除了錢以外也不需要我們在其他方面的幫忙再說我們離開對他來說影響也不大況且你們別忘了第一商會早就虎視眈眈地想搶我們在南城的商業地位和市場如果我們要走他一定是舉雙手贊成所以你們放心好了如果我們要撤出南城的話也不會有人阻撓的」
不過就在差不多的時間亞松王國的兩位皇子也收到恩斯頓國王召見的通知前往皇都。
與之前只有父子三人不同的是此刻在亞松王國的議事廳中全國大部份品秩以上的文武官員全都齊聚一堂這讓初次見識如此陣仗的兩位皇子不由地嚥了一口口水但是轉念間想到這是一個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當下就強自壓下心中的不安並等待恩斯頓國王的傳見。
「請兩位皇子上殿！」這時在禁衛的傳詔下兩人一同走到恩斯頓國王的王座前單膝跪下並左手撫胸地齊聲說道：「參見父王」
「都起來吧」此時恩斯頓國王擺擺手示意他們站到旁邊然後對著文武百官開口說道：「今天邀集眾卿家來此是要宣佈一件大事……」
話說到這恩斯頓國王先是頓了一下然後在環顧全場的文武百官後接著說道：「就是本人決定對外用兵」
此話一出整個議事廳馬上「轟」的一聲亂了起來只見在場所有的文武百官面面相歔雖說前一段時間恩斯頓國王就不斷地要求增兵的事但是都只有增加海軍的數量至於6軍方面除了加強訓練的命令外並沒有增加多少人數。
如今乍然聽到要出兵的事讓所有的人不免懷疑了一下因為附近能動武的國家沒有幾個不外乎是號稱母大6擁有最多最強騎兵的平原之國－巴庫亞或是國內有近百萬能和獸人放單對干的重甲兵之國－達斯丁當然還有大量鐵甲船的海上強權－亞特蘭提斯帝國。
所以這時文武百官一同轉身面向恩斯頓國王希望從他的口中得知將要動武的對象好讓自己有點心理準備畢竟一但起戰爭並不是全都壞事因為相對地這也是加官晉爵的好機會所以沒人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此時恩斯頓國王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軍心可用當場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大聲地宣佈道：「我們的目標就是亞特蘭提斯帝國！」
話一落下除了早就知情的大皇子西瑟早有準備外馬上又引起第二次驚呼就連早知道要出兵的二皇子萊德也都驚訝不已。
因為本以為會是臨近的兩國沒想到目標居然會是海外的亞特蘭提斯帝國但是一想到之前恩斯頓國王不讓亞特蘭提斯商會接手後勤的事後才有種恍然大悟地感覺不過這時兩人交換了一個充滿挑戰的眼神看來誰都不想輸給對方。
「請問陛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將領站出來抱拳對著恩斯對國王問道：「那陛下準備要屬下們怎麼做呢？」
「呵呵呵你們什麼也不用做」恩斯頓國王看著眼前被他的回答給弄蒙的文武百官笑著解釋道：「這一趟走的是海路你們這些人大都在6地上討生活如果要你們坐船到那麼遠的地方作戰可能還沒開打你們就先癱了。
更何況你們根本沒有海戰的經驗就算派你們去也幫不上什麼而且我也得留兵在國內防守也免讓達斯丁或巴庫亞這兩國有機可趁所以……」
話說到這恩斯頓國王便指著兩個皇子繼續說道：「我要派合恩和伊佛兩城一共三十萬海軍和一千艘龜甲戰船出征我在此宣佈此役之後我將會決定兩位皇子誰才是亞松王國的繼承人在場的人將為我做證！」
散會之後在場的文武百官立刻分成兩個集團分別圍住兩個皇子並不斷表達自己想資助的意願不過由現場的情況來看支持大皇子西瑟的人較多上許多。
因為真要用兵的話軍隊的訓練和將領的能力將左右戰局的展就這方面來說擁有以拉登為的大部份海軍將領都在合恩城的關係再加上一流的武器裝備讓兩位皇子相較之下大皇子西瑟的確佔了許多優勢所以有那麼多人願意表示支援也是無可後非的事。
而這也是恩斯頓國王想要的情形因為如此一來這些官員在他宣佈過王位繼承人的事後就會開始為自己的未來選邊站畢竟自己早晚會把權力交棒出去所以早一些為繼承人鋪路假如有什麼突意外的話比較不容易出亂子。
至於讓眼前這些文武百官去向兩位皇子示好也是為了先分出他們支持的對象到時只要任何一個皇子成為王儲自己就慢慢地把站在另一方的官員處理掉等他百年之後就不用擔心會有反對繼承者的聲音出現這也是一個先為繼承者清除路上障礙的方法。
不過當兩位皇子回到自己的領地並宣佈這個消息後羅四海和余非凡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
此刻在合恩城內大皇子西瑟興高采烈地說著當時在皇都生的事和恩斯頓國王所說立儲的條件這讓拉登和其他將領都有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因為就戰爭所需的各方面和二皇子萊德相比較合恩城的確勝過伊佛城多多。
不過雖然如此如果因為要搶出頭的機會而一意孤行不願搭配進攻的話這也不是件好事畢竟拿下亞特蘭提斯後恩斯頓國王所提之事才有成真的機會所以在一遍又一遍地討論後決定還是照規矩先和二皇子萊德一起拿下亞特蘭提斯才是正途但是己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表現的機會好成為日後大皇子西瑟成王之路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