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雲淡風清地夜晚此時在沙漠的另一頭庫克領軍的方式則和帕米爾有著明顯不同因為兩人在個性上迥異庫克是屬於一但決定目標絕不輕易更改帕米爾則是機會主義者只要對已方有利隨時變更戰術。
在來到目標營盤前此地的北城軍可能因指揮者較為警慎的關係大部份的防禦設施並為先行拆除而且負責守夜的士兵也不在少數這讓在不遠處觀望的庫克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神色就回復了正常。
這時庫克轉頭對著身旁的幾個帶隊頭頭交待了幾句其中兩人便會意地帶著自己手下離開。
就在他們走遠後庫克就下令原地休息待命而所有人雖不理解為何如此但還是耐著性子坐下等著畢竟自己跟庫克已經有不算短的時間而他又身為下任族長的熱門人選一定有他的考慮在自己只要照著做就對了不用想太多。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月兒高掛夜空庫克突然站起身下令全軍備戰聽到這個消息蓄力已久的戰士馬上興奮地騎上駱駝待命出擊。
沒多久的時間所有的騎兵都已經整裝完畢當下庫克抽出手中的馬刀並大喝了一聲便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而其他的騎兵也跟著一湧而上。
此時這個與平常一粒沙族隱跡奇襲背道而馳的戰術立刻引起北城軍的注意並馬上起了警報就連求援的簼火也燃了起來但庫克還是不管眼前諸多的障礙還是一股腦兒地往前衝這讓負責防守的北城軍指揮官笑著說道:「想不到他們那麼笨難道沒看見我們已經現他們了嗎?」
話一說完指揮官便對著身旁的傳令說道:「傳令下去結陣迎敵!」
沒多久在此駐守的北城重甲兵馬上就在儲糧處四周圍成堅固地方陣並立起長槍防守這讓庫克所率領的騎兵還沒對他們形成傷害就已經失去偷襲的先機。
這時位於中央的北城軍指揮官更是下令不准擅自出擊因為只要撐到安德大公的軍隊前來就可以化險為夷所以沒必要去和他們硬拚而增加無謂的傷亡。
但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庫克還是沒有退兵的念頭依然帶著手下的騎兵不斷地繞著方陣打轉並高舉馬刀大聲叫囂著。
不過北城軍人人都心知只要不貪功守好自己的位置那就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每個重甲兵不管庫克他們怎麼叫囂或示弱都不為所動。
「長官你看!」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北城軍指揮官旁的近衛指著兩旁突然出現的騎兵用提醒地語氣叫道。
當看到這兩支騎兵時北城的指揮官也嚇了一跳不過轉念間馬上想到自己的守軍已經結成方陣就算現在多了他們也不用擔心畢竟已經完成集結的方陣可是騎兵的剋星。
但為了穩定軍心還是大聲喊道:「弟兄們不用擔心他們是衝不進來的!」
話說到這然後轉頭對著庫克挑釁地叫道;「來呀!不怕死就衝過來呀!想搶我們的糧食就得問問我們手中的槍!哈哈哈」
此時騎兵們聽到他如此挑釁的言語便紛紛地請戰但是庫克一點兒都不生氣地拿起手中的馬刀挑起一個點上火的木頭朝那兩軍連揮了數下接著那兩支部隊在收到訊號後就運動了起來並朝著北城軍集結的方陣衝了過去。
但就在雙方快要接觸時突然從騎兵們的身邊燃起帶著熊熊烈火約半個人高的火球並朝守軍衝了過來。
當兩方約離三十步時就在一個號令下由兩匹駱駝拉著的火球便藉著衝力給放了出去而且馬上就滾到北城軍的方陣邊上。
雖然此時北城軍立刻用手中的長槍把這些火球給檔住但是火球卻被這麼一刺立刻爆了開來紛飛火屑所帶來的高熱立刻就讓最外層的北城軍受不了並開始產生騷動。
畢竟重甲兵也是人並不是真的牆壁尤其身上穿的是容易導熱的鐵甲當場就有很多人拋下手中的長槍並開始脫離隊伍在地上翻滾或拍打身上著火的地方而本來堅固的人牆就如土台遇到大雨般整個方陣就在轉瞬間分崩離析。
變化如此之快這讓北城軍的指揮官根本來不及反應下馬上就被庫克的騎兵給抓到空檔衝了進來。
至於之後的事就不用多說了在沙漠騎兵的不斷穿插下北城軍所組成的方陣被沖個七零八落根本揮不了戰力。
但此時庫克卻出人意料地不趁機進行攻擊而是指揮著手下開始搬運糧食而剛剛過來的兩隊騎兵則在負責掩護這些人撤退所以不斷地橫衝直撞讓北城軍無法收攏部隊進行防守。
而就在兩邊北城軍正在水深火熱之際身在中軍的安德大公也在守夜士兵的通知下來到了高塔並看到不尋常的畫面。
此時一面是火光熊熊看起來像是失火的右營盤另一邊則是起求救的簼火和狼煙然後簼火就延著左方最遠的營盤順著中軍的方向一路燒了過來看到這個情形安德大公馬上追問這何時生的事。
「就在剛剛」守夜的士兵立刻答道。
這時安德大公心下盤算看來是自己大意讓一粒沙有機可趁但是如果要分兵去救的話可能兩頭都會落空。
因為一但分兩路出兵救援的話至少也要八萬左右的兵力才夠到時中軍這將剩不到兩萬人要守住最後一個糧倉很可能引起他們的覬覦。
在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下有可能這是個陷阱要誘他們離開好進行偷襲。
畢竟中軍所保護的糧食實在重要可不能冒險當下就決定先救一邊將一半的兵力留下防守。
至於救哪邊安德大公在心中思考了一下後馬上有了計較此時右方的營盤燒的並不是烽火台的簼火而是自己的帳篷這也就是說一定是在沒有準備下遭襲所以就算自己趕到可能也已於事無補。
而左方的營盤則和右方相反看來還有點機會想到此處馬上點齊兵馬前去救援不過在他帶兵趕到後卻現敵人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堆被火燒傷地士兵在地上呻吟著。
看到這個情形安德大公馬上對著此處的指揮官追問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在有準備之下還會被突破而指揮官也驚魂未定地回答不久前所生的事同時也把在這麼不利的情況下一粒沙族卻沒有將他們一網打盡而只是將糧食搜括一空就迅離開所以傷亡並不嚴重的事說給安德大公知道。
在聽完他的報告安德大公便走到火球的殘骸旁並拿起來細看一會兒後轉手交到索德的手上並對著他問:「這是什麼?」
「請先讓屬下研究一下」
這時索德先在手上折了幾下接著拿到鼻前聞了一聞後正色地答道:「城主大人這應該是由木材、野草還有火油組成的。
如果加上之前指揮官所形容的樣子我想他們應該是用這些材料先捆成圓球然後澆上動物油脂所製成的武器接著在藉由駱駝的衝力將將這個點火的火球滾到我們面前這可是從沒見一粒沙族用過的新武器看來他們的頭腦可不像以前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以後得小心點才是」
就在這個時候安德大公突然想起另一邊的營盤也遭了毒手所以在稍作擔擱並要求這些部隊休整就撤退後便帶領部隊離開前去支援另一邊的營盤雖然戰鬥可能早已結束。
而的確就如安德大公所想就在回到中軍並換了另一批留守士兵後隔天正午終於來到位於最右側的營盤不過此刻觸目所及的是滿地的死屍和被燒燬的營房看來是被全殲了因為找遍整個營區完全看不到任何活口。
而更讓安德大公氣憤的是這些一粒沙族人還把所有軍官的頭給砍下並吊在一根高桿上還在下面寫上許多挑釁的字眼讓在場的人都氣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安德大公開口說道:「傳令下去所有的死去的弟兄就地火化回去之後家屬從優撫恤畢竟他們是為達斯丁而光榮戰死我們有責任和義務要這麼做知道嗎?」
「是的城主大人!」眾人悲憤地答道。
「城主大人我們找到費斯塔將軍(此處的指揮官)了!」就在所有人準備離去時之前派出去搜索的士兵跑回來對著安德大公報告他們在離此地約兩里外一座懸崖旁的綠州現約一千守軍的蹤跡因為不知道是否附近有伏兵的狀況下所以回來請求安德大公派兵前去一探虛實。
本來以為此處的軍隊早以被敵人全殲如今聽到還有生還者當下安德大公就召集所有援軍往綠州方向前進。
到了目的地只見不少北城軍堵在一個由馬蹄鐵型懸崖包圍住的綠州前守著後方一座原本供守軍飲用的水塘不過由他們臉上可以看出體力已經透支。
「全軍警戒!」這時安德大公馬上下令前來支援的軍隊就地擺開陣勢以防偷襲後然後便帶著五千近衛軍來到綠州前而本來早以絕望的守軍在看到城主親自帶兵前來都興奮不已但是身為北城軍的一員有著它的傳統與驕傲所以都強自壓下這份欣喜之情都擺出軍人應有的本色迎接安德大公到來。
此時全身是傷的費斯塔也在士兵的攙扶下來到他的面前然後雙手把身旁的士兵一推忍著身上的痛楚勉強地左手撫胸並從他已經因乾燥而裂傷的嘴唇說道:「費斯塔參見城主大人……」
話剛說完費斯塔的雙膝就跪了下來並用懺悔地語氣繼續說道:「屬下有負城主大人所托您交給我的一萬守軍只剩不到一千屬下罪該萬死」接著就不斷地磕頭表示自己的無能。
「起來吧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這時安德大公趕緊扶起跪在地上的費斯塔塔並招來剛剛扶他的士兵並接著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生的?」
此刻費斯塔本想推開前來攙扶他的士兵但奈何自已因前一晚的死戰受了重傷只好任他們扶起。
就在同時五萬援軍已經完成部署並搭了幾十個大型軍帳供這些受傷的守軍治療之用而剛好接近水源的關係也讓這些連夜奔波趕路的士兵們能有個解渴休息的機會。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損傷那麼多人?」在包費斯塔紮治傷的同時安德大公對著他用不解地語氣問因為和另一邊同樣遭襲的北城軍相比這裡的損失的確是大的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是這樣的……」聽到安德大公這麼一問費斯塔馬上打起精神答道。
原來前一晚本來在把糧食讓出來給一粒沙族搶奪後本以為他們會就此滿足離開而事情也如他所料的展。
但是就在他們「滿載而歸」時突然北城軍中有幾個士兵像是瘋地大吼大叫並脫離了方陣而此刻的北城軍就像得了傳染病般開始騷動並亂成一團看到這個情形雖然費斯塔不斷地調整兵力好維持方陣的完整但是這也讓本來要打道回府的帕米爾現有機可趁。
當下就調轉方向再度把北城軍團團圍住而這個舉動讓北城軍更加的慌亂一開始只有兩三的士兵逃跑還能靠調度調整但是跑的人越來越多空出來的位置讓方陣根本無法維持下去當場分崩離析。
看到這個情形一粒沙族怎能放過這難得的大好機會在帕米爾的一聲令下騎兵們便丟下搶來的糧食並抽出馬刀往他們衝殺過來。
而此時北城軍的方陣只剩下由費斯塔手邊跟他過兩年以上的近衛軍所組成的小方陣而其他的士兵就像驚弓之鳥般地四下逃散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名臣宿將也無力回天。
「轉進綠州快!」想到此處費斯塔馬上要求手下這一千士兵開始往平時取水用的綠州撤退要以那邊的地形繼續防守至於已經無法管束的士兵就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如果自己硬留下的話可能下場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而就在這一千士兵轉進的同時因為還有著防禦上的優勢所以帕米爾並沒有派兵對付他們而是針對那些落單的士兵下手畢竟柿子挑軟的吃沒必要和這一千人方陣硬拚增加損失。
想當然爾這些四下逃竄的士兵就遭殃了一時之間慘叫和騎兵們的訕笑聲不絕於耳雖說每個人身上都著有重甲但是駱駝騎兵們手上的馬刀全都不留情的砍在接縫處而這些北城軍根本只顧自己逃命根本失去了鬥志所以沒多久的時間就有數千人慘死駝蹄和馬刀下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活抓他們的頭頭!」在清光這些逃散的重甲兵後帕米爾一聲高呼近萬的沙漠騎兵馬上就隨著他的腳步進行追擊。
但是此刻費斯塔和一些落單的士兵已經退到了綠州並開始進行防禦因為這個綠州的三面有高大懸崖的關係所以只要守住這個外寬內窄的入口就如同守住四面一般。
這也就是說只有一千多人的方陣在此可以揮出過四千人的防禦力雖說撤退的突然並沒有帶任何的補給品但是他們還有著沙漠中最重要的水源所以只要不被打進來的話撐個兩三天絕不是問題。
而在帕米爾這方面當他們來到此處並看到周圍的狀況後帕米爾便高舉馬刀要隊伍停下然後要身旁的五百騎兵跟著他繞了綠州一圈好讓他能思考要怎麼對付這一千多名的殘兵敗將。
回到隊伍後帕米爾便心下決定放棄進攻因為看到此地的地形並不適合自己手上的騎兵運作如果硬要打的話可能會損失慘重況且這兒也不是短時間可以拿下如果這樣拖下去難保安德大公不會派兵來救到時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再者對沙漠民族來說水是神聖且重要的如果在此地開打水源鐵定會被污染這對他們來說決不是件好事因為等到北城軍撤退後這個綠州又重歸他們的懷抱畢竟沙漠中取水不易沒必要為了這一千人而損失一個可供萬人使用的水源地。
想到此處帕米爾便要求全軍收拾戰利品後撤退至於之後就不用多說了因為雖然費斯塔看到帕米爾他們離開但在不知虛實的情況下也不敢冒然下令回營盤只好在此苦苦等待畢竟一但離開這個地方那將會失去所有的優勢至少在這還有點機會可以活下去。
聽完費斯塔的解釋後安德大公設身處地地想了一會兒似乎在那種不利的情況下只有這種方法才能保存戰力所以也就釋然了。
不過北城軍一向是以團結著稱怎麼會生士兵擅自脫隊的事讓他頗為不解後來在經過調查才知道原來這一萬的北城軍中有過五成以上是訓練不到一年且沒上過戰場的新兵。
這次因為敵人來的突然所以才把這些新兵打散到各軍中想給他們一點機會教育不過沒想到這些新兵受不了眼前刺激才會有這種情況生這是始料未及的事所以要怪在費斯塔身上也不太合理畢竟他已經盡力了。
在帶著殘存士兵回到中軍後此時其他分佈在外的北城軍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回到此處集結。
雖然前一晚他們都看到友軍求救的訊號但是軍令如山讓他們只能乾著急而不能前去營救如今知道結果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還是讓全軍陷入一片哀淒之中。
因為這些死去的同袍中不乏自己的兄弟或親人此時人人心心中都想為他們報仇可是這幾年的軍旅經驗讓他們知道除非一粒沙族瘋了要跟達斯丁硬拚否則想消滅他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能祈禱上蒼要處罰這些兇手以慰戰友們的在天之靈。
就在同時沃斯可則帶著三萬騎兵浩浩蕩蕩地回到若思城內而城內所有的居民都在夾道的兩旁大聲歡呼著這讓沃斯可頻頻揮手向他們致意就連身後的大軍也與有榮焉地挺起胸來接受歡呼。
因為前一趟和這一趟所掠奪來的物資在分配給族人後至少一年之內都不會有問題這讓沃斯可在族人們的心目中的地位和向心力更加穩固許多。
回到了內城沃斯可便召帕米爾和庫克兩人前來報告掠奪過程因為雖然自己沒辦法參與每場戰役但事後還是會問個清楚好讓自己多點經驗和瞭解將領們的個性好作為日後提名的依據。
而帕米爾和庫克也深知沃斯可實是求是的個性所以在回答時一點都沒有為了表功而誇大在帕米爾和庫克的報告中得知兩人都百分之百地完成此趟任務也就是將這兩邊北城軍的糧食全都搶了回來。
至於其他方面帕米爾殺敵約八千人損失約兩千人而庫克損失只有兩百不到但是粗估至少兩千北城軍死在他們的刀下但是在對敵時庫克利用火攻造成己方優勢的作法倒是為自己加方不少相比之下庫克此次略佔優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