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安總多偉大啊,隨便簽個字就值千百萬,我腫了也過才幾百塊而已。」她拉椅子拉開,一屁股坐下,表情說有多冷就有多冷。
他是總經理,她是小秘,居然還給他臉色看,花錢買罪受,這是為什麼啊。想著她在陳燁面前那付小鳥依人的模樣,他心裡也不平衡,一屁股坐下去,手不停地轉著鋼筆。
空氣驟降,正需要人調節的時候,胡菲菲端著咖啡進來了。
「越,你最愛的黑咖啡還是我體貼吧。」她把咖啡放在桌上,然後轉頭對著向藍欣哼了一聲,鼻孔朝開,明顯是在示威。「我可不像某人,除了打滾和吃飯以外什麼都不會。不過我也挺同情她的,這麼大了居然還要弟弟養著,可憐的小唯了,背了這麼大個包袱,心裡一定不好受吧。都二十四歲了還沒有交女朋友……Ohmyygod!不是有心理陰影了吧,要不要約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
「你才要看心理醫生,你全家都要看心理醫生。」久不開口的向藍欣終於說話了,「我說胡小妹,咖啡也送完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哦對了,我這裡有袋垃圾順便把我拿出去扔了。」
「向藍欣,我鄭重地跟你說一次,我是公關部經理不是辦公室小妹。」胡菲菲本來是要氣她的,哪知道反倒被她氣來直跺腳。
「喲,原來不是辦公室小妹啊,胡經理,失敬換敬,這些小妹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能讓堂堂公關部經理每天送咖啡呢?不過,我以為這裡只養我一個閒人啊,原來不是,多謝你,菲菲,我心裡好受多了。」嬉笑怒罵,除了安越,她還真沒輸過誰。
「向藍欣你剛剛說什麼,說我是閒人?這裡有比你更閒的呢?」
「哎!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我是閒人啊,我從來沒否認過,我來就是為了拿份福利工資的,可是沒辦法啊,安叔叔再三讓我過來拿的,不像某人是哭著求著來的。我的工資是多少來著?我記得安叔叔說過跟公關部經理剛好是一個級別。呵呵!」不得不說她那付得意的嘴臉地確十分欠遍。胡菲菲被氣到不行,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三度,已經破音。
「向藍欣!」她那尖銳的聲音刺的安越難受。他重重地在桌上拍一巴掌。
「夠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要吵外面吵。還有我要提醒兩位。現在是工作時間。私人恩怨請下班後解決。還有。我希望我地團隊團結互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總經理辦公室裡互揭瘡疤。」
「可是越……」胡菲菲一跺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擋住了。「我想我地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還發生剛剛地情況。那麼我就只有請你出辦公室了。」聽他這樣說。胡菲菲也沒有辦法。只好衝著向藍欣哼一聲。轉過頭去看向安越地時候也一臉嬌笑。
她把咖啡向他推了推。「越趁熱喝吧。這可是我專門托人帶地咖啡豆。磨出來地咖啡可香了。」然後走到安越背後為他捏肩膀。「工作一看累了吧。我幫你捏捏。你也是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命。也不知道休息休息。勞逸結合工作效率才會高嘛。你這樣人家很心疼地。」
向藍欣受不了。趴在地上作嘔吐狀。
安越見他這付反應。突然覺得鬱悶地人生中見到了一絲曙光。向藍欣見到他和胡菲菲親熱會不會吃醋呢?就像上次那樣?
不得不說,安越現在的智商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他把手輕輕地按在胡菲菲的手上,用陳那對向藍欣那樣溫柔的強調對她說:「不用理她。」
胡菲菲地詫異地看著那隻手,安越還是第一次對她的動作有所回應。很開心,但同時她也明白,他也只是當著向藍欣地面才會這樣做的,可是她不管,因為她是個傻女人。
「看不慣你出去好了,又沒人一直叫你呆在辦公室裡。」胡菲菲說著然後在安越的面頰上親了一口。向藍欣的臉色有些難看,又想到那天衝進辦公室時他們抱在一起的樣子,把手操在一起,冷冷地靠在椅背上。
「你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害躁的。看過那麼多碟片還沒見過真人的,難得有人願意免費做給我看。」她這麼說反應最大的不是胡菲菲而是安越。
她就這麼不在乎他嗎?他和別地女人在她面前親吻扔抱甚至上床她都不在乎嗎?那麼他在她心裡到底算什麼?鴨?!他突然笑了起來,一個連都不用付的鴨又能引起多大的重視?可笑的是他還為她面紅心
他都覺得自己太蠢了。人家不是有了一個『燁』了u這裡做什麼白日夢。
方懷說得沒錯,愛上向藍欣不但前方荊棘滿佈,而且怎麼也走不到頭。一直以來是他太過天真,這一次他輸給向藍欣,輸得一塌糊塗,輸了人以外,還輸了心。他好像突然蔫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委頓下來,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灰。
「你們兩個人都可以出去了,等會兒我會找人把你地東西搬到外面去,我已經看夠你了。」他的語氣很冰,呵出地氣都能讓人身上結層冰。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就是向藍欣,都說女人地臉比天氣變得還快,她怎麼覺得他的臉變得比女人還快,剛剛還是好好地,這又是怎麼了?
但是胡菲菲卻明白,她閉上眼睛把手抽來,低低地說了一句:「我以為總一天你會認真看我,看來我真的是妄想了。」她的聲音很低,低得只有安越和她自己才聽得清楚。
「我出去了,以後你的咖啡自己泡吧,我泡夠了。」說著,她深了一口氣,抬起頭用力地走了出去,臉上帶著笑容,明艷動人,高傲藐視一切,可是走進自己辦公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眼淚卻流了下來。
她從小就在和向藍欣爭安越,可爭到最後,輸得還是她。或許向藍欣從來都不覺得她擁有安越,可從小到大她看到他們在一起肆無忌憚地奔跑、打罵她就覺得好羨慕,因為那個時候的安越才是最生動的。不再高高在上,平易得就好像隔壁欠扁的小孩。
「我輸了,安心。」很早以前她和安心打了個賭,是她癡明知道會輸還是一無反顧地跳了進去。「雖然我輸了,但是向藍欣也沒有贏,我想你哥哥現在很需要有人和他談談心。」
可當安心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時候安越卻拒絕了談心,把自己關在家裡什麼人也不見,什麼電話也不接。安心打電話給向藍欣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安越也時常精分,這件時向藍欣並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安心心裡生出幾分不安來。問胡菲菲她也不願意說。
好在第二天安越又恢復成了原樣,是的原樣,跟方懷一起去酒吧裡喝酒,見到向藍欣嘔吐然後不屑一顧。若是換在半年前這沒什麼,但是放在現在看來太詭異了。向藍欣跟陳燁電話粥他也不管了,陳燁送給她的鮮花他也不扔了,他們在門口擁抱他也不急著衝上去把他們分開了……只是那看似平靜的眸子在無人注視的時候閃過絞痛之色;只是沒人的時候常常端著咖啡從辦公室的窗簾後注視著外面的專心碼字的向藍欣,有時候等他回過神來時,咖啡已經冷了。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同居之前,只是真的能回得去嗎?他時常會點上一根煙,然後用力地將煙吸入肺在重重地吐出來,像是要把什麼重要的東西從他身體裡吐出來一般。向藍欣和陳燁越來越「思愛」他的心已經麻木沒有知覺。
他才知道他一直恥笑的愛情痛起來是如此銘心刻骨,他試圖用放縱來麻木自己,可是當真正坐到床邊面對別的女人時,他才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不是向藍欣的話,根本就不行。
他不僅上半身屬於她,現在連下半身也一同隨上半身去了。他盡量比她早走或是晚走,以為少看她一眼,他便會少痛一點。事實上他太高估自己了。
夜裡他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和街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已入深初,風吹在面頰刮得生疼,他拉緊了外套,點上一根煙,放在唇邊卻久久沒有吸。他漫無目的地在走著,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她的公寓前,失魂般地坐上了電梯,打開了房門,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
有愛情的滋潤她應該笑才對,可他發現她就連睡夢中也是愁眉苦臉,兩條眉毛擰在了一起。
他把手指放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劃著,試圖撫平額上的皺褶。
「為什麼會這樣?跟陳吵架了嗎?被他欺負了嗎?」他永遠也不會猜到她這個樣子是因為他。最近他對她視而不見,任由她和陳燁發展,時間越久她就越心慌再也沒了當初的鎮定自若。她時常在懷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從一開始,安越心裡就沒有想過她。那一晚只不過是他的慾望發洩罷了,後來的種種表現只不過討厭她不見得她罷了……甚至她在睡夢中也夢見他將冷漠的背影留給自己。不覺間,她在夢裡留下了眼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