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妖兒的傳奇艷遇 看不見的江湖一 第一章 尷尬 二
    好學校裡的學生自然是都愛學習不愛打架。一般來說,愛打架和愛學習水火不容,不會集於一身。不過也有例外,高二(一)班的黑臉小子牛猛剛就是一個例外。他從生下來那天起,就以一個戰神的面目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媽媽每一次去接他,幾乎都看見他追著比他高一兩頭的孩子滿園亂跑。從小學到初中他也是一路拚殺過來,而且總是單槍匹馬,手無寸鐵。其實,戰神牛猛剛打架很少是為了自己的原因,都是路見不平,拔拳相助,他看不慣那些傢伙欺軟怕硬,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從來不能夠容忍有什麼傢伙胡作非為。不過,自從上了高中以後,由於學習日趨緊張,他漸漸遠離了「動手動腳」的習慣。也因為這所學校是一所名校,來這兒讀書的都是好孩子,沒有人喜歡打架惹是生非,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漸漸明白了許多道理,知道單靠自己一對拳腳是不能夠解決世界上一切爭端的。很多時候事不關己,該放手時就放手。所以,學校裡開始發生那些「被攔截」事件時,他都聽之任之,置之不理。他也知道,那些流氓地痞與社會上各種黑暗勢力擁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自己如果想插手此事,並不簡單,一個人勢單力孤,管不好別人的事,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不過,每聽到一次這樣的故事,他內心裡都憤憤不平一次,苦苦掙扎一次。儘管他早打定了主意,只要沒截到自己頭上,絕不插手此事,但是,平日在班裡,他還是不停地吹風,做其他男生的「思想工作」。他常對大家說「別看那些傢伙很凶,其實咱們只要狠狠幹他一次,他們就老實了。」「咱們有備而來,就像一次軍事行動一樣,保證打得他們稀里嘩啦,哭爹喊娘!」「一出手就打他們一個狠的,讓他們知道咱們燕山中學的人並不是好欺負的。」「其實,那些傢伙全都是色厲內軟,別看現在叫得凶,碰到厲害的主兒,立刻就慫!」

    看來喜歡讀書和不喜歡讀書就是不一樣,打起架了,戰神牛猛剛不緊可以擔當一位衝鋒在前勇猛無敵的悍將,他還可以坐鎮中軍指揮調度。這不?在他有意無意地煽動下,那些從來沒打過架的同班男生,已經有十幾位早已經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走!我們幹他娘的去!」意識到時機成熟了,戰神牛猛剛振臂一呼,高二(一)班十幾個男生,手持早已經準備好的棍棒,氣勢洶洶地向學校大門外衝去。

    路過小操場的時候,他們看見同班另一個男生正坐在那裡發呆。

    「走!魔多善!找那伙兒人算賬去!」一個傢伙沖魔多善擺手道。

    「是去打架嗎?我不去,我老娘從來不允許我和別人動架!」魔多善坐著未動。這個皮膚白裡透紅,眼睛精光四射,身材高瘦的男同學,正是雲南來的那個小男孩兒。他現在早不再是一個大胖小子了,而是一個十足的大小伙子,長成一名男子漢了。

    他的話招致一陣譏諷和嘲笑。

    「虧你長這麼高,你都快十八歲了,還那麼聽老娘的話嗎?」一個傢伙無比蔑視地道。

    「算了,叫他去了也沒有用,魔多善從前是二中有名的窩囊廢,三腳踹不出一個響屁出來,據說他媽媽曾經要他在學校裡『罵不還口,打不還口』,他還真一直就是這樣,永遠都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信你上去踹他一腳試試。」另一個同學說道。

    「是嗎?」一位同學對此十分好奇,還真想過來踹上一腳,被戰神牛猛剛拉住了。「郝強你幹什麼,別跟外面的小地痞似的見到慫人就摟不住火兒?魔多善可是咱們自己人,不管他從前如何,從今往後誰敢欺負他,我就跟誰沒完。咱們班的男生一定要抱團,才會不被外面人欺負!」

    魔多善望了戰神牛猛剛一眼,不由得從內心裡感激,儘管他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從小到大,他一直被告戒,在任何情形下,不可以和任何人動架。為此,他成為遠近聞名軟柿子,誰見到他都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腳。魔多善並不甘心,可也無能為力。他不是沒有違背過母親的話,而每一次違背都付出慘痛的代價,幾乎最後都導致了搬家。雖然母親從來沒有埋怨過他,但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不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母親為難。況且,說實在話,他喜歡這所城市,不想再搬家了。

    「魔多善!我堅信你絕不是孬種,你不願意動手一定有你的原因!」戰神牛猛剛用鼓勵地眼神盯著魔多善的眼睛說道。

    真不愧是一位戰爭領袖,聽到這話魔多善立刻感到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起身跟他們一起走。不過,他立刻冷靜下來。讓同學們去嘲笑自己吧,他既然答應了母親,做一個負責任的孩子,做一個遇事冷靜不衝動的孩子,就堅決要做到。絕不能因為遭到同學們的白眼或冷嘲熱諷而改變初衷。

    其實,此時此刻,他腦子裡正策劃著另外一樁激動人心的事情。上週末回家的時候,他好說歹說,終於騙取了老娘的信任,破天荒把隱形術的口訣交給了他。

    魔多善知道自己的老娘與眾不同,她會一些很奇妙的法術。當然,這些都是母子之間的秘密,老娘絕對不允許他對外人說起。不過,令人掃興的是她也從來不肯教他一招半式。老娘說「這些都是投機取巧的玩意兒,學不得,學會了這些,就不認真讀書了。讀書可以使人擁有智慧,而智慧才是人類最強大的力量之源。」

    不過上週末,在魔多善的軟磨硬泡下,母親終於鬆口了,對他說出了隱形術的口訣。此刻,他獨自坐在小操場上,守著女廁所的大門,就等著彭靜雨來解手呢。

    彭靜雨自然是個美女,而且是個大美女。她身材纖細,頭髮烏黑發亮,兩條腿修長,說話的聲音賽銀鈴。她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從小到大一直都演電影。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文化課自然是不夠格兒。她是一個插班生,是通過關係才進來讀書的。其實她父親把她弄到這裡來,並沒有指望她考上大學。只是希望她感受一下文化的氛圍。因為這所學校聚集的都是本地區定尖學生,都是同代人的精英(其實她對此很不以為然,覺得這些傢伙都呆傻不迭,全都是無聊無趣的書獃子),希望能夠受到他們一些影響和熏陶。這樣才有利於她在影視領域進一步發展。她第一次來到這個班上的時候,很多人都傻眼了,做夢也想像不到一個銀幕上的電影明星居然來到自己讀書的班上。正像紅樓夢裡說的那樣天上掉下來一個林妹妹。

    現在,魔多善要利用隱形術來解讀這個大明星身體的奧秘。對此,他期待已久了。

    終於看到彭靜雨朝這個方向走來,他心開始砰砰直跳,隨著她輕盈地腳步聲漸近,他急忙轉過身低下頭去。

    「嗨!魔多善,你在這裡幹什麼,我聽說咱們班的男同學都在捍衛本學校的尊嚴和光榮呢。」到底是拍過電影的,彭飛是班裡唯一隨時隨地都敢和男生說話的女生。「哦!」魔多善臉一紅,「我不打架!」

    「這麼說你是個膽小鬼,是嗎?」彭靜雨笑盈盈地說。

    「我不是膽小鬼,我才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我什麼事都敢做!」魔多善替自己辯解道。說完了立刻感到有些後悔,因為他發現自己又有些激動了。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該輕易激動的。再說,何必替自己申辯呢?既然大家都瞧不起自己,也不在乎多一個瞧不起自己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意識到辯解的企圖欲速而不打,只會顯得自己更愚蠢。

    「但願如此!」彭飛笑嘻嘻說道「我要去上廁所了,你幫我看著點兒,可別讓色魔闖進來。」

    魔多善一聽「色魔」二字不由得臉又是一紅,難道她未卜先知,有先見之明?

    彭靜雨進去後,他遲疑起來。一想「怕她做甚,我剛誇下海口,說自己不是膽小鬼。就該拿出非膽小鬼的樣子來?何況她根本就看不見我。」

    於是,他念了一句口訣,硬著頭皮,鑽進女廁所的大門,只見彭靜雨剛剛脫了褲子,可愛的大白屁股都露在外面,正在嘩啦嘩啦的撒尿呢。猛一抬頭,楞住了「魔多善!我讓你在外面看著,可沒讓你進來呀!」

    魔多善明白了他上當了,上了老娘的當了。要說他老娘千好萬好,就是有一樣不好,你總是無法分辨她究竟哪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這次可把他騙慘了!

    這一下魔多善可明白了什麼叫尷尬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上,轉過身來,拔腿就跑。直接向大門口跑去,正撞上同學們耀武揚威地往回走。「魔多善你上哪兒去?」他沒有回答,低著頭從他們身邊溜了過去。一直溜到公共汽車站,坐上一輛公共汽車就回家了。他發誓永遠也不再回到學校裡來了,因為他沒臉再回來了。

    隨著兒子一天天長大**,李彩娥越來越感到心情放鬆。兒子越懂事,就越少闖禍,她們就越能夠平安生活下去。因為精通草木花卉,她在綠化隊裡得到了一份永久性的臨時工作。幾年來她工作勤勤懇懇,踏踏實實,表現十分出色,獲得了特別的待遇,像正式工一樣分到了一套二居室的樓房。而且她的工資收入也一直很不錯,臨時工的工資一向比正式工高,加上她才能突出,總能獲得額外嘉獎,所以如今母子倆的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

    一切都十分順心,可是這天,發現兒子突然回到家裡,又不是週末,因為他平日住校,通常只有週末才回家,便感覺有些問題。發現他臉色很難看,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什麼?身體不舒服!」彩娥摸了摸他的臉,把了把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估計是在學校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既然願意回家歇歇,就歇幾天吧,說實話,這陣子見他學習這麼苦,李彩娥一直覺得很心疼,早就想讓他放鬆放鬆了。

    三日後,見他臉色依然不見好轉,且始終不提上學的事情,開始覺察出不對來了,問道「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不去上學呢!」魔多善生氣地埋怨道「還不都是被你害的,你把我害死了!」

    彩娥忙細問怎麼回事,兒子又吞吞吐吐起來。經再三盤問,方吐露實情。沒想道老娘聽後,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簡直笑死我了!」

    「我再也沒臉見人了,所有的老實同學都會把我當成流氓的,本來不讓打架,我就夠窩囊的了,被同學們瞧不起,如今又成了一個大流氓,所以我決定再也不唸書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所以你活該倒霉!養了個永遠也上不了大學的兒子!」魔多善氣鼓鼓地說道。

    李彩娥把眼淚都笑出來,不禁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想不到一晃,我的寶貝兒子就長大了!」她認真解釋道「作為一個男孩子,如果對異性的身體產生好奇,是一件極自然的事情,並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可恥,事實上一點也不可恥!」

    正好,她燒了一鍋開水,準備洗澡。家裡有一個大木澡盆,是托人從南方買來的。平時她和兒子在家裡都用這個澡盆洗澡。「來!兒子!我來告訴你女人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脫光衣服後,她開始指示給兒子看。「不!娘!這不一樣。」魔多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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