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個武士朗聲說道:「上官復請出來吧!只要你和我們回去面見法王說個清
楚我們絕不敢難為你的。」這個武士說的漢語說得甚為流利。
谷嘯風這才知道這四個蒙古武士乃是來追捕上官復的並非為自己而來心想:「一定
是因為藏寶之事已經敗露上官復恐防追究不能不逃出和林。追兵追到這兒我們卻適逢
其會了。」
四個武士在院子裡交頭接耳商議了一會剛才那個武士又喝道:「上官復你也算得是
一個武學宗師我們已經現你了為何還要躲躲藏藏這不太有失你的身份嗎?」
韓佩瑛不知不覺靠近了谷嘯風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咱們沖山去如何?」
那個武士不見回音說道:「這房間裡有呼吸的氣息一定是上官復躲在裡面咱們進
去搜吧!」
谷嘯風吃了一驚。心想:「這人的武功倒是委實不弱我已經屏息呼吸居然還給他聽
了出來。」但想好在對方只有四人自己和韓佩瑛聯手未必就會敗在他們手裡與其坐以
待捕何如冒險突圍。
谷嘯風握一握韓佩瑛的玉手說道:「我先出去你跟著來!」當下倏地推開窗子舞
起寶劍一招「夜戰八方」便竄出去。
窗外一個蒙古武士忽見劍光如電耀眼生輝一條黑影撲出來急切問看不清楚是誰
倒是不禁吃了—驚連忙退了數步橫刀護身。
谷嘯風一劍刺去只聲得「噹」的一聲劍尖竟然給他震歪。谷嘯風心頭一凜頗感詫
異:「這人本領絕不在我之下何以他卻好似怯戰?」谷嘯風有所不知原來這個武士以為
竄出來的是上官復上官復的武功僅次於蒙古的國師尊勝法王這幾個人對上官復當然是極
為忌憚。
見面一招之後這武士方始看清楚了竄出來的是少年人怒喝道:「好個大膽的小子你
躲在這裡幹什麼?」迫上去唰唰兩刀但谷嘯風已是從他身邊掠過去了。
屋頂一個武士喝道:「待我擒他!」倏然間便似一頭兀鷹凌空撲下恰恰擋著谷嘯風
的去路。
谷嘯風長劍一指一招「舉火燎天」搠這個武土小腹不料這武士更為了得身子懸空
竟然一抓就向谷嘯風的天靈蓋抓下來谷嘯風也是個武學行家識得這大力鷹爪功焉能讓
他抓中當下把頭一偏可是這麼一來刺出的一劍也失了準頭。這個武士穿的是鞋頭鑲有
鐵片的馬靴谷嘯風的長劍給他一踢就踢歪了。這武士身形落地立即一個反手擒拿要與
谷嘯風扭打。
谷嘯風深知蒙古武士擅長「摔角」之技當下避敵之長攻敵之短不與他近身纏鬥
先退三步這才以長劍刺他穴道。
谷嘯風的「七修劍法」能夠在一招之內刺對方七處穴道這個蒙古武士從未見過這樣古
怪的劍法饒他武藝高強也是不禁吃了一驚心裡想道:「我知道蒙占武士無敵天下卻
不知道中土亦是處處皆有能人。這小子年紀輕輕劍法竟然這麼厲害。」當下不敢貪功雙
掌—個盤旋護著門戶谷嘯風一劍刺去給對方的掌力—震就似碰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
雖然沒有反彈回來劍勢卻已受到阻滯。
谷嘯風知對方功力遠在自己之上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那武上化解下谷嘯風的攻勢
這才步步為營反撲過來。
剛才使刀的那個武士見谷嘯風已經給同伴所困不願失了自己金帳武士的身份是以便
即止步不前。韓佩瑛跟著出來這武士聽得餘刃劈風之聲回身招架韓佩瑛已是翩如飛鳥
般的從他頭頂掠過。
韓佩瑛急於為谷嘯風解圍是以無暇對付這使刀的武十身形未落便即朝著這個以大
擒拿手與谷嘯風劇鬥的武士刺去。
韓佩瑛的真實本領不及這個武士但輕功卓卻是在他之上。這一凌空刺下比他剛才
從屋頂跳下撲擊谷嘯風的姿勢還更美妙她這—劍刺向對方後腦也正是一招攻敵之所必救
的殺手劍招!
院子時的兩個蒙士武十—個叫著:「烏蒙小心!」一個卻是情不自禁的為韓佩瑛這一美
妙的姿勢喝起彩來。
烏蒙霍的一個「鳳點頭」長臂疾伸來抓韓佩瑛的足踝韓佩瑛前腳一踢烏蒙抓了
個空韓佩瑛身形落地揮劍便刺。烏蒙的本領稍勝於谷嘯風更勝過韓佩瑛但卻不是他
們二人之敵給他們聯劍一攻抵擋不住只好後退。
剛才喝彩的那個武士叫道:「大師兄請退下這一男一女交給小弟好了。」
烏蒙深知這個師弟之能果然聽他的話退了下去但卻瞪了他一眼說道:「化及你
是不是看上了這個雌兒?」心裡很不滿意師弟剛才那聲喝彩。
原來來的這叫個武士其中二人是蒙古國師尊勝法王的弟子烏蒙是人師兄喝彩的是
他的三師弟名叫宇文化及。宇文化及雖然位居第三但本領之高在一眾同門之中卻是無
人能及。
這次尊勝法王派了四個人來捉拿上官復也是以他為領的。另外兩個武士使刀的那
個名叫魯莫站在院子裡的那個名叫思罕的都是「金帳武士」的身份。
宇丈化及哈哈一笑說道:「小弟不敢說是有憐香惜玉之心。但這雌兒長得如此美貌
拿回去獻給大汗只怕也不輔於一車珠寶呢。不過更重要的人還是上官復咱們可不要中
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烏蒙瞿然—省說道:「原來你把我替下是要我們進上搜查?」
宇文化及說道:「不錯這兩人一定是他的黨羽替他打掩護的。若不趕快搜查上官
復就可以從容逃走了。」
烏蒙心想:「你把難的差事交給我做倒是聰明。」但轉念一想合三人之力即使打
不贏上官復至少也可以抵擋到百招開外那時宇文化及應該早已把這一男—女活擒了。而
且宇文化及獨自對付兩個敵人也對得住他們了。因此烏蒙雖然仍是對上官復有所忌憚也
只好聽從宇文化及的指揮和魯莫、思罕二人一同進去搜查。
幸虧宇文化及懷疑上官復躲在裡面把夥伴都調進去搜查谷嘯風和韓佩瑛才不至於立
即遭險。
宇文化及也是輕敵太甚一上前便伸手向韓佩瑛抓去連兵器都沒有拿出來。
韓佩瑛恨他口齒輕薄唰的一劍刺他胸口的「璇璣穴」。韓家的驚神劍法是天下第一等
的刺穴劍法當年朱九穆也曾傷在她這劍法之下其厲害可想而知。
宇文化及是個識貨的人陡然間看見劍光指到胸前便知個是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可以對
付得了他的變招也真迅陡地一個吞胸吸腹身形平空挪後兩十。高於比鬥只差毫釐
韓佩瑛的劍尖刺著他的胸衣之際勁道已是減弱幾分宇文化及變掌為指「錚」的一聲
把韓佩瑛的長劍彈開!拿捏時候真個是恰到好處!韓佩瑛虎口隱隱作痛也是不禁暗暗吃
驚!
可足谷嘯風也沒閒著他的「七修劍法」縱然不能說是比韓佩瑛的「驚神劍法」更為
高明但因他功力較高出手卻當然比韓佩瑛更為厲害。宇文化及剛剛躲過韓佩瑛的劍招
谷嘯風的長劍已是抖起了七朵劍花當頭罩下一招之內遍襲他的七處穴道。
宇文化及空手不敢抵擋急中生智突然自己倒下伸腳勾韓佩瑛的纖足韓佩瑛焉能
著他暗算身形躍起一劍便刺下上可是宇文化及已是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了
數上開外了。但他雖然逃脫了性命以他的身份這樣的打法已是幾近無賴了。
韓佩瑛一劍沒刺著宇文化及反而阻礙了谷嘯風「七修劍法」的施展谷嘯風只好暫且
收劍「呸」了一聲罵道:「好個不要臉的下流打法!」當下兩人齊上向宇文化及追擊。
宇文化及一念輕敵敗得狼狽如斯又羞又怒「嗖」的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
喝道:「叫你們知道我的厲害!」大喝聲中反手一掌。
谷、韓二人堪堪迫上陡然間只覺一股巨力推來谷嘯風一掌打去兩股劈空掌力碰個
正著出郁雷也似的聲響。谷嘯風連退三步胸口竟是如受錘擊氣血翻湧。韓佩瑛幸而
及早避開沒有傷著但亦已不禁身形連晃。
原來宇文化及練有混元一氣功這是和佛門的金剛掌具有同等威力的一種邪派功夫。剛
才因為是近身搏鬥混元一氣功不易揮而且宇文化及是想把韓佩瑛生擒的他以為憑著
大擒拿手法已是可以取勝因此才沒有使出這門功夫。如今他受了挫折已知對方不是易與
之輩自己倘若不把全副本領都拿出來絕難取勝也就只好不顧韓佩瑛的死活了。
不過谷嘯風雖是功力不及對方但他也是練有少陽神功的。少剛神功是奧妙無窮的正
派內功雖不及混元一氣功的霸道但純厚和平功能護體卻是混元一氣功所不能相比的。
是以谷嘯風和他硬拚了一掌雖然表面是吃了虧宇文化及卻也傷他不得而且宇文化及所
耗的元氣比他更大。
宇文化及使出了混元一氣功仍然擊不倒谷嘯風當下便取出了兵器喝道:「好咱
們在兵器上決個雌雄。」
宇文化及用的是一對口月輪擅能鎖拿刀劍在兵器上先佔了便宜。自以為勝券在握
心裡想道:「在烏蒙他們回來之前我非把這二人擊敗不呆否則可真是要丟盡面子了。」
宇文化及急於求牲當下立即猛攻。他這對日月輪使開委實也是非同小可使到急處
只見兩團銀光盤旋飛舞隱隱出風雷之聲。谷、韓二人的身形已是籠罩在銀光之下!
不料谷、韓二人的劍法也是精妙非常在宇文化及強攻之下初時雖還不免稍處下風
但宇文化及的日月輪卻也克制他們不住。他們各有各的打法谷嘯風不懼對方混元一氣功
敢於正面交鋒韓佩瑛則盡量揮自己的輕功之長四方遊走柔如柳絮翩若驚鴻一
現對方有隙可乘便立即欺身進劍給宇文化及的威脅也是很大。
宇文化及久戰不下暗暗叫苦。谷嘯風開始搶得了先手攻勢此時要擺脫他已非難事了。
谷嘯風向韓佩瑛使了個眼色示意叫她不可戀戰早走為妙。不料正在他們要走的時候烏
蒙、魯艾、思罕三人又已回來!
烏蒙見他們尚在酣鬥覺得有點出乎意料之外說道:「前前後後都搜遍了沒見上官
復。咦你怎的也還沒有將這兩個小輩『拾掇』下來?」
宇文化及哼了一聲說道:「要打這兩個小輩還不容易我不過是想瞧一瞧韓家的劍法
罷了。我聽說韓大維有個女兒這個雌兒不是上官復的黨羽就一定是韓大維的女兒了。」
這一猜倒是猜得不錯。
烏蒙知道師弟好勝心裡暗暗好笑說道:「若在平時和他們玩玩也不打緊但咱們
可還要追蹤上官復呢還是趕快將他們打了的好免得耽誤大事。」說罷便即加入戰團
揮拳向韓佩瑛擊去。
烏蒙的本領不及師弟但卻在韓佩瑛之上韓佩瑛給他拳掌兼施一口氣攻擊了十多招
漸漸便有點感到應付不來。
韓佩瑛給烏蒙的攻勢所困無法騰出手來向宇文化及襲擊宇文化及去了掣肘單獨對
付谷嘯風自足綽綽有餘攻勢登時大盛。
魯莫、思罕二人抽出兵器堵住大門防備敵人逃走寧文化及即將可以取勝得意洋
洋地說道:「這小子決計逃不出我的掌心你們待在這裡作甚還是出去看看吧莫要給上
官復來了也不知道。」須知宇文化及最忌憚的還是上官復。
話猶未了恕聽得一聲長嘯釘人接聲說道:「上官復早已來了不必你們費神找我
啦!」聲到人到只見一個三繕長鬚的老者業已越過牆頭進了這個院子可不正是上官復
是誰!
宇文化及這一驚非同小可忙把雙輪一振將谷嘯風迫退自己也急忙退下去靠著牆壁
防備上官復向他突施殺手。烏蒙也不敢戀戰連忙放鬆了韓佩瑛橫掌護胸緊緊盯著上官
復。
韓佩瑛喜出望外叫道:「上官伯伯你來得正好!爹爹有話要和你說呢我正愁不知
如何才能見得著你。」
上官復道:「是麼?我也正是要來找你爹爹的呢。不過咱們別忙說話且讓我先了結
這重公案吧。」當下跨上一步把眼望著宇文化及冷冷說道:「你們從和林追到這兒也
當真是十分辛苦了。好現在我自己來了省得你們再奔波勞累的你們意欲如何說吧?」
宇文化從喘了口氣說道:「上官先生國師請你回去請你別要令我們為難。」
上官復冷笑道:「我不回去又怎麼樣?」宇文化及鐵青著臉一時間卻是不敢說活。
原來宇文化及本是準備合四人之力來對付上官復的但想不到卻在韓家碰上了谷嘯風與
韓佩瑛二人這兩人的本領雖不及他亦殊不弱這麼一來變成下四敵三就只怕是勝少
敗多了。
可是他在上官復緊緊迫問之下情知一場惡戰決汁避免不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上官先生我們奉了國師之命是一定要請你回去的你固執不從我們只好、只好……」
上官復冷笑道:「只好對我不客氣了是不是?」
宇文化及從道:「不敢!」說是不敢意思卻足「也只好如此了」。
上官復冷冷說道:「好吧你們兩人是尊勝法王最得意的弟子只要你們抵擋得住我的
十招我就跟你們回去。」
宇文化及聽了這話登時又燃起了希望心裡想道:「你這老兒也未免太狂大了我們
二人縱然敵不過你難道不能抵擋你的十招?」於是立即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上
官先生既然要伸量我們請恕我們冒犯了。」
韓佩瑛曾聽得父親說過說是上官復的本領足以列入當世十大高手之內決不在他之下
但也還是不免暗暗為上官復擔心心想:「十招轉瞬即過這兩人的本領甚是高強上官伯
伯只限定十招這豈不是自加束縛?萬—十招之內勝他們不了如何是好?」但上官復已然
這麼說了她雖是擔心也只好和谷嘯風退下去了。
上官復攏手袖中好像閒庭信步的神氣淡淡說道:「我說的話當然算數動手吧!」
宇文化及氣往卜沖心想:「你忒也蔑視我了。」當下立即說道:「好恭敬不如從命
第一招來了!」
雙輪左右一分一招「雷轟電閃」便向上官復砸去。烏蒙也在同時出手單掌劃了一
道圓弧抓向上官復右府的琵琶骨。
這兩師兄弟的招數本來是配合得十分得宜的哪知上官復卻有令他們息想不到的化解方
法。
烏蒙是從他的背後來攻的他的背後竟好像長有眼睛似的突然反手一拂烏蒙只感到
一股柔和的力道將他輕輕一帶便身不由己的向前撲去而上官復卻已從背腹受敵之中逃出
身來。
烏蒙向前一撲宇文化及的雙輪剛好碰到烏蒙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師弟住
手!」
幸虧宇文化及的武功也是差不多到了收隨心之境在這最緊張的剎那及時把雙輪改了
方向斜砸出去。
韓佩瑛數道:「第一招。」聲音清脆宛若銀鈴。
宇文化及也真不愧是個武學高手身形未穩腳下已是踏出了「醉八仙」的步法雙輪
一個交叉好像醉漢一般歪歪斜斜的向上官復攻去。看似不成章法暗裡卻藏殺手。
烏蒙領了一次教訓這次學得乖了剛才他給上官復用借力打力的手法把他牽引過去
險些碰上了宇文化及的雙輪這次就暫緩出手以免對方有可乘之機。待對方全神應付他的
師弟攻擊之時他才暗中偷襲。這樣改變一個方式配合攻勢雖不若兩人同時出手之強但
卻可以減少幾分風險。
但上官復是個比他更為高明的武學大行家豈能著他所算?他的打法改變上官復的打
法相應改變一變而變成了以快打慢。
掌風輪影之中只見得「噹」的一聲宇文化及風車也似地轉了一圈從上官復身旁掠
過原來是給上官復的衣袖輕輕一拂雙輪互相碰擊他是給本身所的力造反撞回來以
致幾乎跌倒的。
韓佩瑛數道:「第二招。」剛說到一個「招」字只見上官復倏地回身剛好迎上了烏
蒙從他背後劈來的一掌上官復輕輕一推把他推出了數步開外笑道:「韓姑娘你數得
快了些現在才是第二招。」原來他是因為同時對付二人故此所限定的招數也必須是要等
到對方兩個人的招數都了之後才能算數的。
韓佩瑛笑道:「不錯是我心急了點兒。上官伯伯你快點將他們打吧。」她見上官
復輕描淡寫的破解子對方兩招狠辣的攻勢心裡想道:「怪不得爹爹那樣稱讚上官伯伯果
然是名不虛傳。可笑我剛才還替他擔心呢。看來只怕用不著十招上官伯伯就可以大獲全勝
了。」
韓佩瑛卻有所不知上官復那兩招看似舉重若輕毫不費力其實已是耗了許多心血
使出了平生本事這才能夠從容化解了那兩招的。
原來上官復早已料到總有一天要與蒙古國師尊勝法王作對尊勝法王的武功深不可測
上官復自知也沒有勝他的把握故此平日對他的功夫遂特別留心積了十餘年的揣摩鑽研之
功這才收到了知己知彼的效果。他這套功夫本來是要用來對付尊勝法王的如今用出對付
他的兩個弟子自是可以應付裕如了。
但尊勝法王這兩個弟子的武功也還是有點出他意料之外尤其是宇文化及更為了得給
他以借力打力的功夫反擊回去居然沒有跌倒。試了兩招之後上官復也不由得心裡想道:
「幸虧我早有準備要不然只怕最少也得在三十招之外才能將他們打敗。如今我要在十招
之內取勝也還得多用一點心思呢!」
宇文化及的心思也真靈敏接連吃了兩次虧之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師兄
咱們做小輩的不可對長輩無禮還是請上官先生好好指點吧。」
烏蒙登時會意錄下與宇文化及並肩而立完全採取守勢雙掌雙輪互相配合嚴密
封閉門戶。表面看來這是對上官復表示尊敬其實卻是想要拖延時刻不求勝但求避免
敗的打法。要知上官復是限定十招的現在只剩下八招倘若只求在八招之內不給擊敗以
他們的武功造詣而言確實亦非奢望。
上官復猜到了他們的用心「嘿」的一聲冷笑突然欺身進招平地拔起三尺出指如
電向字文化及的面門戳去。這一招本來是平平無奇的「二龍搶珠」通常來說是在雙方
都不用武器的情形底下才能伸出指頭挖對方的眼珠的。但因卜官復的本領高山宇文化及甚
多是以才敢輕冒此險!
雖然是任何武師都會使用的平曠無奇的招數但在上官復這樣的高手使來卻是非同小
可!宇文化及如何敢給他挖掉面上雙眼當下迫得連忙出招招架蹲下了身子雙輪盤頭一
舞明知碰不著上官復而是但求保命了。他的身材本是相當高大的突然矮了半截活像
一隻蛤蟆形狀甚是滑稽。韓佩瑛噗嗤一笑數道:「第——三——招。」故意拖長聲調
一字一頓的數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復已是倏地變招化指為掌反手一掌就向烏蒙打去。原來這
正是他聲東擊西的巧妙打法叫宇文化及騰不出手來援助烏蒙才好各個擊破。
烏蒙雙掌平推只聽得「蓬」的一聲腳尖剛剛沾地好似尚未站穩的上官復紋絲不動
倒是烏蒙給他一掌之力震退了三步。此時韓佩瑛恰好數到了第三個「招」字。
上官復一掌沒有擊倒烏蒙心想:「這廝是尊勝法王的大弟子內功造詣倒也不弱。
好且看他能接我幾招。」當下加了幾分內力又是一個依樣畫葫蘆的聲東擊西掠步飄身
左手駢指如戟虛點宇文化及脅下的「愈氣穴」右掌劃上一道圓弧卻以七成的功力擊向
烏蒙。烏蒙急忙閃躲但這劈空掌力已是震得他胸中血氣翻湧身形搖搖欲墜。
上官復再加一掌烏蒙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韓佩瑛說道:「第五招!」
上官復冷笑道:「你們還想挨到十招嗎?」宇文化及打了一個胡哨上官復忽覺背後金
刃劈風之聲原來是魯莫、思罕二人同時從他背後襲來宇文化及吹的那聲口哨乃是暗號。
谷嘯風是一直監視著他們的但卻沒想到他們出手如此之快。
只聽得「嗤」的一聲上官復反手一拂揮袖盪開了從背後攻來的兩般兵器但因足猝
出不意內力未能用足他的衣袖也給魯莫的月牙彎刀削去了一幅。
宇文化及的雙輪乘機猛地向他胸口推壓過來上官復喝道:「不要臉!」騰地飛起一腳
宇文化及左於的日月輪引上了半空。上官復這一腳剛好踢著輪子的軸心沒有給邊緣的鋸齒
傷著。
說時遲那時快谷嘯風與韓佩瑛已是雙劍齊出趕了到來刺向魯、思二人的後心要
穴。魯莫的月牙彎刀不用轉身就把他的長劍擋住思罕則身形斜竄待到韓佩瑛的青鋼劍堪
堪刺到之際他身似陀螺一擰兩支判官筆一招「橫架金梁」恰好及時把青鋼劍架住。
這兩人身為成吉思汗的「金帳武十」武功確也非同凡俗但比之谷嘯風卻還稍遜一籌
谷嘯風閃電般的連出三招這三招都是「七修劍法」中的精妙招數每出一招便是同時刺
向對方的七處穴道。魯莫擋到了第二招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肩頭已是給劍尖刺著。
幸而刺得不深只是傷著皮肉。
宇文化及給踢飛了一隻月輪如何還敢戀戰?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連忙轉身就跑
連那只輪子也顧不得拾了。烏蒙已受了內傷情知逃跑不了嚇得顫聲叫道:「上官先生饒
命饒命!我是受師父差遣來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魯莫、思罕二人偷襲不成此時也嚇得慌了。宇文化及一跑他們當然也跟著逃跑可
是卻不敢從上官復身邊跑過兩人分開逃跑想要跳過短牆。
谷嘯風冷笑道:「還想跑麼?」如影隨形跟著魯莫背後正要一劍刺去上官復忽道:
「由得他們去吧!」谷嘯風愕然收劍說道:「為什麼?」
上官復道:「我在蒙古十多年和他們的師父多少有點賓主之情看在這點情份饒他
們這次。」
烏蒙大喜拜謝當下便與魯莫、思罕兩人躬身退出院子的月牙拱門一跛一拐而去。
→onetbsp;→掃瞄、連載:瀟湘書院←
韓佩瑛笑道:「上官伯伯你這一架打得真是精彩絕倫令我大開眼界。我才剛剛數到
第六招呢今日幸虧碰上伯伯否則我們真是不堪設想。」
上官復道:「我也幸虧多得你們幫忙否則縱然未必輸給他們也是難保沒有危險了。」
韓佩瑛道:「上官伯伯你真會說笑話。」
上官復笑道:「我不是說笑話更不是和你們客氣。說實在的我是摸透了烏蒙和宇文
化及二人的武功底細才贏得了他們的。倘若多了魯莫、思罕這兩個人……咱們別談武功啦
你爹爹呢?」
韓佩瑛道:「說來話長請上官伯伯到書房一坐容侄女稟告。」那間書房當日雖給火
勢波及卻幸只是燒焦—角未曾焚燬。
上官復說了一個「好」字回過頭來向谷嘯風問道:「這位可是谷世兄麼?」谷嘯風
道:「晚輩正是揚州谷嘯風。」上官復哈哈笑道:「原來你們已經成親了我卻雙手空空
未曾攜來賀禮呢。谷世兄你雖然未見過我但我與令岳卻是多年知交想必你的新娘子也
早已對你說了。」
原來上官復因為僻處蒙古谷、韓婚變之事雖然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他卻並未知聞。
他只知道谷嘯風是韓大維的女婿如今在三更半夜看見他們從韓佩瑛的繡房出來當然是以
為他們業已成親的了。
韓佩瑛滿面通紅說道:「上官伯伯這這……」上官復笑道:「怎麼做了新娘子還
要這樣害羞?」韓佩瑛不知如何解釋才好面紅直透耳根。
谷嘯風訥訥說道:「我們我們尚未成親。」他與上官復初次見面當然也是不便細說
原由。韓佩瑛聽他說的是「尚未成親」這「尚未」二字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韓佩瑛的
一顆芳心更是禁小住卜卜亂跳了。
上官復心道:「原來他們是未曾成親先有私情。」不覺有點尷尬當下笑道:「反正
你們遲早是要成親的我說錯了話想必你們也不會見怪。」谷嘯風方始覺自己用語不當
不由得也是滿面通紅。
此時已是東方大白的時分韓佩瑛帶領他們走進書房上官復看見四壁蕭條有點驚詫
說道:「我記得這間書房裡是掛滿了寧畫這些字畫也也失去了麼?」尊勝法王派人來劫奪
他寄存在韓家的寶藏之事他是知道的。心裡想道:「韃子要的只是寶藏難道他們也懂風
雅?莫非是給他們毀了?唉莫要因我寄存的財物以致連累韓大哥失掉他心愛的字畫這
就更可惜了。」
韓佩瑛道:「上官伯伯放心字畫沒有失掉那批寶藏也沒失掉。」當下把他們父女的
遭遇一一告訴了上官復。
上官復人為驚訝說道:「原來你的爹爹現在是在辛十四姑家裡養傷。」
韓佩瑛道:「是呀這位辛十四姑似乎是家父的好友不過我卻從沒聽家父說過。那些
字畫就是她取了去替家父保存的。據她說她最初因為不願得罪孟七娘又恐怕打不過那
兩個魔頭故而當家父遭難之時她不能拔刀相助。只能設法保全家父的寶貝的字畫了。至
於那批寶藏現在已經由檀大俠取去送往祁連山了。嘯風曾見過檀大俠其中詳情等下
讓他說吧。」
在韓佩瑛說及孟七娘和辛十四姑之時上官復不覺變了面色尤其當他聽說韓大維是在
辛十四姑家中養傷的時候更是掩飾不住他那驚異的神情。
谷嘯風看在跟中心頭一動問道:「上官先生見多識廣可知這兩人的來歷?」
上官復說道:「知道得不太多因為她們在江湖上不過是曇花一現沒有多久就銷聲匿
跡了。但雖是曇花一現當年也曾在江湖上掀起了波濤不知震驚了多少英雄豪傑!
「三十年前這兩個女子聯袂行走江湖辛柔荑是表姐孟天香是表妹表姐妹都是本
領高強花容月貌因此她們一出現就轟動了讓湖令得許多人為之傾倒!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兩個絕色美人竟是心狠手辣的女魔頭誰惹上了她們誰就遭殃!」
韓佩瑛笑道:「江湖上盡多好色之徒也該受一受她們懲戒。」
上官復道:「那些邪派妖人以及行為不端之輩碰上她們就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但也有好幾個正派門址誠心誠意向她們求婚的也同樣遭了殃。孟天香還好—些她不答應
婚事只是把對方斥責一頓。對方倘若老羞成怒她則出手傷人。辛柔荑則更厲害了不管是
向她求婚或是想和她攀交情的她一定要挖掉對方的眼睛割掉對方的舌頭!說是為了要懲
戒對方有眼無瓊說話污耳!」
韓佩瑛聽得毛骨悚然說道:「這未免太過分了。但何以她們對我爹爹卻似乎很不錯呢?
例如孟七娘她雖然捉了我的爹爹但卻也不許那兩個魔頭加害。」
上官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谷世兄所說她們住在你家附近少說也有十多
年了平日不與你爹爹來往現在卻都以你爹的好友自居這就不能不令人無疑了。何況以
她們過去的行事而論她們都是討厭男子的卻為何對你爹爹又這樣好呢?」
谷嘯風比較深於世故從上官復說話的神情語氣之中隱隱感覺得到上官復是並沒有
把他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但已是向韓佩瑛暗示:不可完全相信這兩個女人。
韓佩瑛亦似如有所覺問道:「她們表姐妹在從前是很要好的嗎?」
上官復道:「最初幾年她們是聯袂行走江湖的後來不知怎的就分開了。」
韓佩瑛心裡想道:「看來她們恐怕是同時愛上我的爹爹因此才鬧得不和的。媽媽也一
定是因為遭了她們的妒忌給她們之中的一個害死的。但只不知是孟七娘還是辛十四姑罷
了。」
韓佩瑛道:「辛十四姑所住的幽篁裡就在後山離此不遠。不知上官伯伯能否抽山中來
去見一見我的爹爹?」
上官復道:「我正是來找令尊的如今既然知道他的下落當然應該去拜坊他。」接著
說道:「西門牧野這老魔頭意欲在中原開宗立派稱霸武林但又怕自己的力量不夠故而
不惜卑躬屈膝巴結蒙古的國師尊勝法王求得他的撐腰。這次尊勝法王叫他來對付令尊
本來是瞞著我的幸而給我打聽出來。我想尊勝法王決不會無緣無故要害你的爹爹必定上
那批寶藏的秘密已經給他知道。我生怕連累了你的爹爹故而冒險逃出和林恕不到還是來
遲了一步。更想不到的是西門牧野這老魔頭居然神通廣大不但把朱九穆這老魔頭找了來做
他幫手甚至連孟天香和辛柔荑這兩個早巳銷聲匿跡了三十年的女魔頭竟然也參與其事
和那兩個老魔頭聯手對付你的爹爹!」
韓佩瑛遭;「但孟七娘和辛十四姑畢竟也和那兩個老魔頭鬧翻了。那批寶藏現在是失
而復得。家父雖遭災難如今也得辛十四姑替他悉心療傷大難不死也算得是不幸中之中
了。」又道:「孟七娘的確是曾參與其事但辛十四姑卻是並未曾和他們聯手的她起初是
置身事外後來則積極營救我的爹爹。想必她不會存有不利於我爹爹之心吧?」
韓佩瑛本來是個聰明女子聽得上官復把辛十四姑與孟七娘等人相提並論竟似把辛十
四姑也當作了一丘之貉心中不覺起了一點懷疑。但因她親眼見到辛十四姑替她爹爹解毒
對她爹爹又是那樣細心體貼故而對辛十四姑仍是頗有好感為她辯解。
上官復道:「但願如此但只怕辛十四姑不願見我不過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即使
她閉門不納我也非闖進去見著你的爹爹不可。」
韓佩瑛道:「伯伯何以認為她不肯見你呢?」
上官復追:「此人脾氣怪僻無可理喻她又最討厭陌生男子。」
韓佩瑛道:「但爹爹叫我把嘯風找來見他這是當著辛十四姑面說的她也沒有反對
呢。」
上官復笑道:「嘯風是你的夫婿當然和我不同。」
韓佩瑛面上一紅說道:「她少年之時是個女鷹頭或許現在性情變了也說不定。見到
她時待我先說能夠避免和她衝突最好。」當下抬頭一望天色只見天邊已露出了魚肚白。
韓佩瑛道:「我到廚房看看看看還留下什麼可吃的東西沒有。上官伯伯真對不住
你來了連一杯茶都沒有得喝。」
上官復覺得有點奇怪說道:「侄女不必客氣你們是剛剛回來的嗎?」
韓佩瑛道:「我是昨晚才趕回家中的嘯風比我先來一會兒。我們見面不久那幾個蒙
古武士就來了。」
上官復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未有空暇燒茶。」方始知道他們二人並非早已同居
的。
韓佩瑛道:「嘯風你把那批寶藏的事情告訴上官伯伯我去弄點東西出來吃。不是客
氣我也著實是有點餓了。」
韓佩瑛出去之後谷嘯風把那兩個魔頭如何帶領了蒙古兵來米中途截劫自己如何死裡
逃生及後來如何碰上了仲少符、上官寶珠夫婦聯騎追蹤後來又如何恰巧遇著了武林天
驕把那批寶藏奪回來等等事情一一說給上官復知道。
上官復喜出望外說道:「原來你不但見著了檀大俠還見著了我的女兒女婿。」
谷嘯風道:「他們現在已得紫蘿山的義軍協助將那批寶藏運到祁連山了。」
上官復道:「如此我就安心了見了你的岳父之後我準備去祁連山與他們見面你和
佩瑛也跟我同去好不好?」
谷嘯風道:「待見過了韓伯伯再說吧。或許我要先往金雞嶺拜會蓬萊魔女。」心想:
「我和佩瑛鬧得這樣尷尬如何還能與她萬里同行?等下去見她的父親我已是覺得不好意
思了。」
上官復不知就裡說道:「蓬萊魔女是北五省的綠林盟主你們先去見一見她也好。待
見到了令岳咱們再商量商量。」
此時日光已經射進窗戶韓佩瑛到廚房去已是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谷嘯風道「咦
她怎麼還未回來待我去看看她弄些什麼東西?」
且說韓佩瑛到廚房裡只見有一爐炭火尚未熄滅火爐上安置一個茶壺揭開壺蓋一
看只見水已燒得沸了。
韓佩瑛驚疑不定:「是誰燒這一壺水的?」要知她的家人早已全都被害除非是另外有
人躲藏在她的家裡否則怎會有人燒茶?
再仔細一看紗廚裡有半隻燒雞還有一盆吃剩的飯菜。韓佩瑛疑惑不定心想:「不
知是小賊還是另有用心的對頭在我家臥底的?我一出聲定然把他嚇跑且待我先去找找。」
韓家地方甚大房雖遭焚燬但留下的殘磚剩瓦敗枝頹牆也還是處處可以藏人不
能一覽無遺的。韓佩瑛巡視一遍不見有人正要到地窖去查忽見一條黑影翩如飛鳥般
的從園子的短牆跳出去。
韓佩瑛覺得這個人的背影好似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只因這人的身法太快沒有看到他的
正面一時間卻想不起這是何人。當下便也施展輕功飛過牆頭追蹤出去。
那人叫道:「韓姑娘我不過在你家拾了一點零碎並沒有到手什麼財香你又何必苦
苦追我?」
這人一出聲韓佩瑛登時就知道了原來就是上次她回家的時候在後園所現的那個
被埋在土中的神偷包靈。
包靈的輕功在韓佩瑛之上口中說話腳步不停轉瞬間已是去得遠了。韓佩瑛心裡想
道:「想必是那日他在我家看見我把那批寶藏送給丐幫以為我的家裡或許還藏有寶物未
曾送出的故而又來偷盜。反正家裡已沒有什麼值得他偷的東西失掉也不足惜也就不必
小題大做了。」於是就不去驚動上官復與谷嘯風悄悄的又再回家。
韓佩瑛回到廚房加上炭火就地取材把那盆飯菜弄熱沏了一壺茶便用托盤端進
書房。
谷嘯風看了一看笑道:「我以為你弄什麼山珍海味去了這許多時候。」上官復道:
「在這個時候能夠找到吃的東西已經是難得的了。」谷嘯風笑道;「我是和韓姑娘說笑
的說真的我倒是害怕你出事呢。你若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這還是谷嘯風第一次
和韓佩瑛說笑韓佩瑛面上一紅說道:「我倒是碰上了一個人。」
谷嘯風詫道:「什麼人藏在你的家中?」
韓佩瑛道:「就是咱們那日在後園現的那個小偷。」
谷嘯風吃了一驚說道:「丐幫的6幫主告訴找那人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偷包靈呀
那日他本來是和我一同去了丐幫的洛陽分舵的怎的又獨自回到你的家中還偷偷的藏起
來?」
韓佩瑛道:「我知道他是神偷包靈不過家裡只剩下一些破爛也不用怕他偷。」當下
把碰見包靈的情形說了出來。
上官復道:「且慢吃這些東西。」拿出了一支通天犀角插進飯菜和那壺茶中試了一試
通天犀是蒙古所產的—種犀牛犀角可以用來試探毒性食物中倘若是有毒藥的話黑色的
犀角就會變紅毒性愈烈色澤愈深。
上官復—看犀角沒有變色方始放心說道:「這神偷包靈的名頭據我所知他雖然
沒有到蒙古但和蒙古的國師卻是暗通消息的。」韓佩瑛吃了一驚說道:「如此說來
丐幫的6幫主也給他騙過了。」
谷嘯風忽地一拍大腿叫起來道:「原來如此我明白啦!」
韓佩瑛詫道:「你明白了什麼?」正是:
暗室偷藏圖不軌鬼蜮伎倆最難防。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