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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廟,程關一屁股坐到巨石上面,顧不得左臂的傷口,馬上扒開黑色酒罈,高舉到嘴邊,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酒水的味道雖然很一般,但眼下只能湊合著來了,有劣質的總比沒有好,待他日造出好酒,再一醉方休。
喝完啤酒之後,他便橫在巨石上面睡覺,直至一個香甜的聲音在他耳畔輕鳴,他才從酣夢中甦醒。
「你的劍傷很嚴重,傷到骨頭了,要是不及時治療,左臂以後就會癱瘓!」睜眼之時,程關看到戴米娜半蹲在他身旁,仔細觀察著他的左臂,神色凝重。
他此刻才感覺到左臂的疼痛,剛剛太累,睡著了,現在甦醒,才覺刺心劇痛陣陣襲來。
欲翻身,左臂發出鑽心之痛,程關扭頭一看,見左臂的傷口紅腫,裂開的血肉像兔唇一般高高鼓起,黑色血斑當中可見點點白骨。
此時的他忽地自覺有些神志不清,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戴米娜的臉,耳朵裡嗡嗡作響。
「別動,否則傷口會裂開的!」戴米娜溫柔說到,她攙扶著程關起身,然後小心翼翼地扶他進屋。
讓程關躺倒石床上面,戴米娜慢慢伸出右手,對著他的傷口,雙目微閉,嘴中輕聲吟唱:「光明神,賜予我治癒的力量的吧!」
一道黃光破空而出,照亮了神廟裡漆黑的小屋,也照亮了石床上程關的臉龐。
點點光雨落在他的傷口之上,一股冰冷隱隱而來,格外舒服。
光雨逐漸籠罩傷口,陣陣冰涼由內而外,慢慢滋潤著程關的心扉,而戴米娜的吟唱卻如催眠曲一般,讓他在一片涼爽中漸漸睡去。
待他再次醒來之時,精神和往常一樣爽朗,看看左臂,紅腫已經消失,傷口被一塊白布包紮得整整齊齊。
他知道,這一定是戴米娜做的,小丫頭平日裡對他冷漠異常,關鍵時刻卻是不計前嫌,毅然出手,人品還真是不錯!
他翻身下床,才驚愕地發現戴米娜正昏睡在冰冷的石地上,他忙一把抱起她,放到石床上,蓋上棉絮被子。
見戴米娜面色慘白、嘴唇乾裂,他知道,定是她用光明系魔法給他治療傷口時,神衰力竭,這才昏迷。
他忙倒來一碗清水,輕輕地餵她喝下。
美人擁有一顆善良的心靈,那就是天下無敵了,這樣的美人,無人不愛,程關對眼前的小丫頭不禁好了好感,莫大的好感。
按照悍匪的習氣,他應該馬上將她就地正法,然後留作壓寨夫人的,可是萬一她不同意怎麼辦?
霸王硬上弓,難免有些以怨報德的意思,要是擱在平時,他早衝上去了,可是現在小丫頭還在昏迷,還是因為救他而昏迷,壓寨夫人一事還是改天再說吧!
雖然骨子裡有些不安分的想法,但他還是決定忍了,餵她喝完一碗水之後,他便徑直出了神廟。
怕一會她醒來,兩人相對無言,被一個小丫頭弄得扭扭捏捏,有失混世魔王的威名。
他急沖沖地出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審視神廟後面的大榕樹林,大海一般的茂密林子。
林子這邊有一塊黑土地,肥沃無比,剛才在小銀山鎮想到改造造酒工藝的時候,他馬上就聯想到了這裡。
這裡環境良好,且隱蔽,離神廟又近,是他改造釀酒工藝和釀造私酒大本營的最佳地點。
傍晚時分回來,戴米娜已經不在,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床畔碗中的水已經被喝光。
程關呵呵一笑,隨即鑽進溫香猶存的被子裡,一夜無話。
翌日大清早,程關在一陣張羅聲中被吵醒,睜眼一看,尼森等人已經來了,一個個紅光滿面,像是喬遷新居一般高興。
「老大早!」尼森最先喊,查利等人跟著問安。
「早什麼早,大好的春夢都被你們給攪黃了!」程關怒罵一聲,打了一個哈欠,隨即慢慢起身。
「老大,家當我們搬過來了,請老大指示!」尼森湊過來笑問一聲,言外之意是,如何支配他們。
「隨我來!」程關早有打算,領著尼森等人來到神廟後面的沃地。
清晨的陽光照在榕樹之間,露珠滾動,金光耀眼,林間空氣清新、鳥獸齊鳴,甚是熱鬧。
這裡可比蛇頭幫的洞穴大上幾十倍,要是好好利用,造出來的私酒肯定也會多出很多,到時候喝不完就賣,等他摸索到了走私的路線,什麼東西都已經用來換金幣。
「你們以這兩棵大樹為支撐點,搭起五間土屋,然後蓋上草披和樹枝,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大本營了!」程關指著身前的兩棵參天大榕樹,厲聲吩咐。
尼森等人先是一愣,隨即歡呼雀躍起來。
程關知道,倒不是尼森等人愚昧,就地蓋幾間草房當家就歡呼雀躍,只是為走出山洞,換了一個生活環境而高興。
沒等程關具體吩咐,尼森等人就忙活起來,蛇頭幫足有五十來人,動起手來自然是順風順水。
程關欣慰地點點頭,自己的私酒小作坊馬上就要運作起來了,隨即擰起幾壇啤酒,他逕自回神廟了。
尼森等人加入蛇頭幫已有多年,對匪幫的規矩自然是瞭如指掌,有些東西程關都沒想到,他卻想到了。
回到神廟之後,程關才發現,尼森給他帶見面禮,五個大鐵箱子,打開一看,有兩箱子都是零零散散的銅幣,還有兩箱子是琳琅滿目的小玩意,有像玉鐲,有像青瓷,還有像金銀首飾之類的飾品,甚是豐富,最後一箱子則是華麗的衣袍。
程關不禁搖搖頭,沒想到這個尼森還是個講究道上規矩的人。他順勢躺到一個裝滿銅幣的鐵箱子上,開始一邊欣賞旁邊箱子裡的小玩意,一邊將就著喝普通啤酒。
半晌過後,門口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睜開瞇著的雙眼向廟門看去,只見戴米娜挎著竹籃快步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