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二王子在自已府內遇刺客行刺重傷的消息突然傳出,又如一次超級大地震在帝都引起大震動。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當天潛入二王子府的刺客為數不少,出其不意偷襲下,二王子被刺重傷,所有刺客則被府內的護衛高手全部擊斃。淑皇后派出宮中最高明的御醫診治,幾個御醫看過二殿下的傷勢之後,都是面色慘白的說傷勢過重,全看二殿下的造化如何了。二王兄遇刺,司徒霸天當然要前往探望,看到面色慘白無血的二王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脈相微弱得若有若無,剛剛新婚不久的瑄妃哭得淚人一般,實在讓人心痛不已。那些衛士一個個全是一副惶恐不安樣,彷彿未日來監一般,府內彌滿了種悲觀失望的沉鬱氣氛。滿臉悲痛的司徒霸天略略安慰了幾句,帶著一眾手下大搖大擺離去。走到半路,他吩咐手下一定要密切關注二王兄的傷勢情況,有什麼異常要及時稟報。自已則入宮親自拜會那幾個給二王兄診治過的御醫。現在是關鍵時刻,稍一疏忽,走錯一步棋子,全盤皆輸。若二王兄傷重不治,一命嗚呼,再也無人與他爭奪帝位,淑皇后再有野心,諒她也沒有這個膽子,女人做國王,滿朝大臣必定是極力反對。等自已登基穩固政權之後,那些看不順眼的傢伙一律喀嚓掉!回到府中,見鍾玉容、珠兒等人都聚在屋裡烤火說話,連柳眉都在,張小崇奇道:「眉兒,是不是夫人那邊有事?」柳眉給他曖昧的目光看得俏臉飛紅,所謂的有事,她又怎麼不明白,低聲道:「小姐有事外出幾天,這事要保密!」一旁的晴兒也道:「公子,宗主也外出幾天,也要保密!」張小崇嚇了一大跳,擔心道:「她們兩個不會是去決鬥吧?」見他面色一片煞白,兩女忙搖頭道:「不是!」張小崇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想到她們兩人都奉師命要解出高低,眾人的心全都沉了下來。張小崇眼珠一轉,笑道:「我能猜出她們兩個幹什麼去了,你們誰跟我賭?」「賭什麼?」柳眉好奇問道。熟知他性格的珠兒小玉則摀住嘴沒笑出聲來。張小崇目光望向晴兒,笑瞇瞇道:「光眉兒一個,不好玩吶。」晴兒一咬牙,道:「好,那我也賭,賭注是什麼?」看到張小崇笑瞇瞇的望著自已,鍾玉容忙用力搖頭,夫君那不好懷意的壞笑,令她又羞又怕又渴望。她對站在身邊的珠兒低聲問道:「珠兒妹妹,你能猜到他的賭注?」珠兒就著她耳旁悄聲道:「少爺的賭注絕對離不開床上的事兒!我猜出他八成是想要柳眉姐與晴兒姐同時陪他……」鍾玉容聽得面頰也飛紅起來。張小崇就著柳眉的耳旁說了幾句話,羞得她滿臉通紅,連耳朵都紅起來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她們兩個一定是到各行省,要麼說服司徒霸天的總督,要麼殺人,對吧?」晴兒一呆,拉過柳眉低聲問道:「柳眉姐,公子的賭注是什麼?」滿面紅雲的柳眉低聲對她說了幾句話,羞得她嚶嚀一聲,捂著臉跑進內堂,張小崇樂得哈哈大笑。在這十幾天裡,忠於太子、二殿下的人極少露面,整個帝都城裡全是三殿下的人在耀武揚威,似乎已經全是他的天下了。司徒霸天這些天來也直往宮裡跑,探望重病的父王,可惜司徒天龍這些天的氣色好像又好起來,親自主持朝政,這讓他微感失望,他現在已經有點等不急了。當夜,在收到了幾個消息之後,他召集了所有的親信在府裡議事,他已經決定要發動了。一個消息是二王兄的傷勢已有所好轉,這讓他微感不安。二是據宮內的傳來的消息,原先忠於太子殿下的那些人並沒有散,全讓淑皇后掌握住,這讓他又有些不安。三是忠於太子的三個行省總督頻頻舉行軍事演習,部隊調動頻繁,這也讓他感覺不安。四是連雲十八寨的人已經分批下山。更重要的一點是邪道至尊姬無月與代表俠義的姜吟雪已訂生死之決,時間是六天之後,地點是城西外的翠雲峰。綜合上述情報,他已經確定淑皇后與二哥達成了某種協議,準備聯合發動了。經過一整夜的研究商討,他擬定了兩套行動方案,發動時間一時未定,這要看各行省的部隊抵達帝都的時間而定,而且沒有說出確切的時間,也是出於安全考慮。第二天一早,他的十來個信使就悄然出城,快馬趕往全國各地,為以防萬一,信使啟程後,後邊還有高手暗中跟著,以確保萬無一失。帝都仍如平日繁榮、熱鬧,卻已讓敏感的人感覺到了一場大的暴風雨正在醞釀。這天,張小崇在宮裡例行檢查一遍之後,正想開溜回府與眾女胡天胡帝,卻給淑皇后叫進永寧宮裡。寢宮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他知道是淑皇后將侍候的宮女太監全趕走了,好方便說話。一身宮裝的淑皇后倚靠窗前,眺望著遠方,她的背影看上去竟是那麼的孤獨、寂寞、無助。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來,一眼不眨的看著張小崇。她面有些蒼白,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你的傷好了嗎?」張小崇應道:「好了,多謝淑後關心。」不知怎的,他感覺今天的淑皇后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嚴肅。還有,太子下葬沒多久時間,她現在卻是一身粉色宮裝,臉上還撲了點脂粉,這讓他微感不安。淑皇后幽幽歎息一聲,道:「俊雄去了,我好孤獨……」張小崇看得心痛,不由把她擁入懷中。淑皇后緊依在他懷中,雙手緊緊環抱著他的腰,生怕他也要離去一般。溫香軟玉抱滿懷,張小崇心中卻無任何雜念,他安慰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人活著,重要的是現在!將來!」「我好累……」淑皇后幽幽道。「再過幾天,天下就太平了,」張小崇柔聲道:「再堅持幾天就好了。」「可是……你要走了……」張小崇無奈道:「是的,官場讓我感覺太累了……」淑皇后仰起頭,強顏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知道無法留住你,所以,我想請求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可以嗎?」看著她明中淚花閃現,面上淒迷無助的神情,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心軟,不忍拒絕她的最後要求。張小崇心中更痛,緊摟著她,柔聲道:「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讓你失望!」「自你入宮以後,是我一生中最為開心最美好的日子,你讓我彷彿又回到了少女的時代,我多想挽留住這種開心快樂的日子……」淑皇后幽幽道:「唉,緣盡了,人也散了……」「以後只我一個人活著,那種孤獨寂寞的日子,實在讓我害怕,我……我想生一個孩子!」張小崇一怔,無奈道:「我……」他之所以瞞著淑皇后與玉妃說要害部位受傷無法人道,是因為怕兩人不願意放他走,他倒不是擔心走不了,只是不想翻臉傷了雙方的感情。突覺後背一痛,卻是給淑皇后狠狠擰了一把。「別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騙得了我,騙玉妃還差不多,」淑皇后恨聲道:「看看你那幾個大小老婆一個比一個嬌艷動人,一個個笑得這麼開心,鬼才會相信你不能人道!」「我知道你這麼做,已經是做好了離開的後路,我知道無法留住你,所以並不怪你,只是我想要個孩子,這個要求並不過份吧?」「當是我求你了,你不會忍心讓我孤獨一生吧……」「我……」張小崇只覺腦子很亂,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淑皇后已雙手勾住他的頸脖,踮起腳尖,用溫柔的紅唇封住他的嘴巴。「給我吧……給我一個兒子……求你了……」張小崇心中歎息一聲,抱起她走向雕花大床……一連五天,整個帝都依然平靜如初,而在這五天裡,兩人似乎不分白天黑夜的拋開一切,只知縱情蕩魄……第六天一早,張小崇從淑皇后的寢宮裡出來時,不禁嚇了一大跳。永寧宮內門裡聚滿了幾百名衛士,鍾玉容、晴兒、柳眉、段復四人也在,全都是全副武裝,晴兒背上倒插的是姬無月已放棄不用的銀色彎刀,柳眉也帶了一柄長劍。「真的開始了?」他問道。晴兒應道:「是,宗主要我們三個保護公子、三夫人與皇后,同時清理宮內潛伏的敵人。」張小崇暗叫不妙,看來與淑皇后一事,無月老婆是知道了,但願沒有打翻醋罈子,否則慘了。這時玉妃也在一眾護衛、宮女、太監簇擁下從翠玉宮過來,與鍾玉容一起進了寢室內。那些衛士、宮女太監則給攔下,不許進入內門,為了三女的安全,在完全沒有確定身份之前,任何人不許進入寢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