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化瘋狂攻來的黑爪重重疊疊,將張小崇籠罩住,嘶嘶的怪嘯聲充滯半空,森冷寒氣澈膚裂骨。“媽的,拼了!”張小崇怒吼一聲,雙掌不住劃著圓弧迎上,仍是剛才那一式五行輪回,不過一次使得比剛才使得圓熟多了,讓他有得心應手之感。單天化見他使的仍是剛才那一式,不禁狂笑道:“還是這一式?去死吧!”如勾五爪強行從中宮攻入,左手五爪扣向張小崇的手掌,封死了對方的攻勢,右爪必抓得他胸膛破裂。右爪才攻出一半,他面色驟變,只感覺好象有無數的氣牆阻滯著他的手爪,令他有種難以前進半寸的艱難感覺。大驚下慌忙收爪,卻覺右手腕一痛,已給一道鐵箍緊扣住,半身一陣酸痛麻木,跟著哺養的一聲,胸口中了一掌,直震得他氣血翻湧不暢。張小崇的右掌擊中對方的胸口,只覺一股強大的反彈力量直沖而來,手臂一陣麻痛,緊跟著手肘一痛,已給對方五爪緊扣住,掙脫不得,大驚下慌忙催發功力,想把對方震斃。雙方膠纏住了,拼命的催發功力,都想把對方震斃。單天化面露得意神色,他的功力比對方強上一二分,拼內力,簡直是找死!張小崇已是感覺到不妙,自已催發出的功力給對方凶狠霸道的力量抵消反沖,強行侵入體內經脈大穴處,令他氣血如翻江倒海洶湧澎湃,全身膨脹欲爆。見到對方面上痛苦的表情,單天化大為得意,獰笑道:“小子,這下償到厲害了吧,嘿嘿,大爺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全身經脈寸斷,哈哈……”得意的狂笑聲嘎然而止,他面上露出驚駭恐懼的神情,他感覺到對方按住自已胸口的手掌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自已的真元如缺堤的洪水狂洩而出,湧入對方的手掌。“這……這是什麼邪功……”他驚恐萬狀的嘶聲道。張小崇亦是驚駭莫明,他感覺到了自已按在對方胸口膻中大穴的手掌莫明奇妙的產生一股吸力,將對方的真元瘋狂吸收。單天化的真元在他的經脈大穴處四處亂沖亂撞,難受之極,只是為了保命,他只有拼命的催發功力,拼命的吸收對方的真元。“啊……啊……”單天化只覺丹田內的真元仍在瘋狂的洩出,已快枯竭,全身的力量、甚至連生命也在飛快的消失,忍不住發出驚恐絕望的哀嚎聲,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張小崇心中一軟,他想停功收回手掌,只是手掌卻牢牢的粘住對方的胸口無法掙脫,那股莫明其妙的吸力仍是在瘋狂的吸收對方的真元。單天化的整個身體已開始逐漸萎縮變小,象是給僵屍吸干了所有的血液一般,到最後只剩下一副骨架,駭人之至。如此詭異的情形,令張小崇一驚,慌忙收回手掌,單天化的骨架往後直挺挺倒下,嘩啦一聲,摔得四分五裂,揚起一陣煙霧。張小崇拍拍胸口,趕忙回房,將躺在地上的孩童抱起,放到小床上,正想行功幫他解除禁制,突然感覺到丹田大穴處升起一絲寒氣,令他面色一變。那絲寒氣開始時只是一絲一絲的升起,隨後各大經脈穴道內也跟著冒起無數絲絲寒氣,在氣海大穴匯合之後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寒流,湧向全身,直冷得他渾身打顫。大感不妙的他慌忙運功相抗,只是那股寒流太過強烈,將他的真氣完全抗斥抵消,瘋狂的在他體內四處亂竄。單天化是玄陰教五尊者之一,功力高深,他練就的魔功是極陰極寒的陰煞爪,中者全身血液凝結爆斃。張小崇吸收了他的全部真元,自然也將他的陰煞真氣全部吸收,存貯藏在各大經脈穴道中,此刻陰煞真氣發作反沖,令他痛苦難當。此時的他已是冷得全身發抖,面部、嘴唇白得嚇人,頭發、眉毛,甚至連衣服都出現了一陣薄冰。他只有強忍住那股洶湧寒流的侵襲,拼命的運功抵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全身已是麻木僵硬,身體外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那股極陰極寒的氣流凍得他心中叫苦不迭,正想再拼命催發功力,突覺丹田大穴處空蕩蕩的,再無一絲真氣。“完蛋了……”大感絕望的他心中慘道。一股暖烘烘的熱流突然從後心處湧來,沿著經脈穴道在他體內運行,驅逐那股寒流,自他雙掌逼出體外。心中狂喜的張小崇借著那股源源不斷湧來的熱流,功行大小周天,驅除體內寒流。直到他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帖在後心的手掌才收回去,一只纖細如蔥的手兒拿著一方香噴噴的錦帕,在他額頭上、臉上輕柔的擦拭著。極度損耗功力的張小崇心中一松懈,全身不由一軟,倒在身後那人懷裡,那種溫軟充滿彈性的感覺,熟悉的香味令他舒服的閉上眼睛,呻吟道:“老婆,你總算出關了,再不出關,你就要守寡了。”給他行功驅寒的正是剛剛神功大成出關的姬無月,如蔥玉指在張小崇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嗔怪道:“死蟲子,盡說不吉利的話。”“噫,你後背什麼東西硬梆梆的這麼刺人?”姬無月怔道。她伸手在張小崇背上摸索著,摸著一個長形的東西,硬梆梆的。“哎,小心,”張小崇痛叫一聲,他後背給單天化擊了一掌,因剛才全身寒冷結冰麻木,才沒有感覺到痛楚,此時身體恢復正常,再給姬無月捏了一把,痛得他叫出聲來。姬無月掀起他的衣服,在他背上赫然綁著一具背式弩,不過扁長的鐵盒中間已經完全變形扭曲。她解下背式弩,張小崇後背清晰的印著背式弩的印子,肌肉已經紅腫,難怪他會喊痛。塗上藥膏,再經她運功,張小崇感覺舒服多了,看著已經完全變形,無法再使用的背式弩,他不由一陣心痛,這可是天機大師的寶貝,保命的小玩意,還沒用過一次就這麼毀了,實在可惜啊。“該死的單天化!”他低聲罵了一句。見他一副很是心痛的樣子,姬無月哧的一聲嬌笑道:“蟲子老公啊,這長形鐵盒子可是替你擋住了敵人的至命一擊,為你光榮犧牲了吶。”見他仍是有些悶悶不樂,姬無月接著道:“你身上帶著的那些小玩意兒,都是天機大師精心研制出來的無價之寶,危急時刻用來保命,確是一擊湊效。只是你若過份依賴這些東西,你的修行將永遠無法有進步!”張小崇懶洋洋的躺在她溫軟的懷裡,有氣無力道:“老婆,我好困……”姬無月將功力損耗過巨,已近似賊去樓空的張小崇抱起,放到內間柔軟的大床上,給他蓋好錦被,柔聲道:“先好好睡上一覺,醒來了再說話,乖乖聽話哦。”張小崇的確是又困又累,人一躺到床上,眼皮就沉重得睜不開,他含糊的應了一聲,感覺到老婆溫軟的嘴唇在臉上、唇上輕輕的吻著,迷迷糊糊中已是沉沉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給一股誘人的飯菜香味弄醒的,睜眼一看,光線明亮,估計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張小崇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伸了一個懶腰。“啊,公子醒了,晴兒服侍您更衣,”門外進來一個紫衫少女,明眸皓齒,俏麗可人。她不是在申霸天的莊園現身過的綠衣少女嗎?原來叫晴兒,又是一個小美人兒。張小崇呵呵笑道:“原來你叫晴兒,我們見過面的,呵呵。”晴兒羞紅著臉,服侍他穿上衣服,低聲道:“是,當時公子與宗主在山莊裡聯手對敵。”見她一副的羞紅,呼吸有些急促,手兒微微顫抖,張小崇故意盯著她的眼睛,笑咪咪道:“晴兒妹妹,你是第一次服侍男人更衣的?”晴兒俏臉更紅,低著頭,低聲應道:“是……公子,溫水已准備好了,小姐吩咐,先沐浴後再用膳。”張小崇輕笑道:“那你又要侍候我沐浴了?”“嗯……”晴兒的聲音低若蚊嚶,幾不可聞。她低著頭,下巴快要碰到發育良好的胸部了,俏臉羞紅,艷如陽春三月盛開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