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失聲驚呼,小姐與少爺成婚這麼久,同床共枕,竟然還保持處子之身,實在難以相像,自已卻差一點失身,不由得面上一紅。吟雪道:「我用心良苦,希望他能夠爭氣一點,我不要求他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只要求他改掉惡習就心滿意足了。我給他三年半的時間,三年半之後,若他仍未改掉惡習,我只好一走了之!」「啊!」柳眉又是一聲驚呼。張小崇與女扮男裝的珠兒走在大街上,兩人手牽手,情態極親熱,引來了不少路人怪異的目光。珠兒原本就是美人兒一個,換了男裝,齒白唇紅,更顯俊俏萬分,張小崇也是很英俊,兩人手牽手,神態親暱,極易讓人聯想到「兔子、小相公」那種方面。看到路人投來的怪異目光,珠兒想掙脫少爺的手,卻給他緊緊抓住不放,再者,她心中也希望少爺一直牽著她的手,心中矛盾中,俏臉滿是紅雲。她低聲道:「少爺,好多人看過來了……」張小崇嘿嘿一笑,滿不在乎道:「怕什麼,有本事,就去泡上這麼一個俊俏的小相公,反正喜歡這調調兒的也不少,嘿嘿。」珠兒哪會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張俏臉更紅,連耳垂都紅起來了。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更有不少背插各式兵器的江湖修行人物走動,張小崇當然好奇,只是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緊要的事。符老神醫的學堂在城西,走到了一半,珠兒見他拉著自已拐往東街,不由得提醒道:「少爺,走錯了。」張小崇嘿嘿一笑,答道:「沒錯。」「啊!」珠兒低呼一聲,怔道:「少爺不去學堂?少奶奶知道了,會不高興的!說不定會責備珠兒的……」張小崇眨眨眼,神秘兮兮道:「放心吧,本少爺會去學堂的,只是現在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要辦,所辦好了再去學堂,嘿嘿。」「哦,」珠兒舒了一口氣,好奇道:「什麼重要的事情?」張小崇一臉賊笑道:「保密,這事兒說出來就不靈了,嘿嘿,到時你自知,哈!」珠兒弄不清他葫蘆賣的是什麼藥,只好乘乘的跟著他走。張小崇拉著她進了本城最為豪華的「龍回頭」大酒樓。眼尖的夥計急忙上前招呼,笑道:「哎,張大少,好久不見了。」張小崇嘿嘿笑道:「這不是見面了嘛。」瞄了一眼手中多出的幾枚金幣,夥計樂得眉開眼笑,「張大少要點些什麼?」張小崇壓低聲音道:「給我弄一間上房,幾樣小菜,一壺好酒就行。」夥計瞟了一眼還是一臉緋紅的珠兒,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笑道:「有,有,我這就去安排,哈。」珠兒皺眉道:「少爺,你要喝酒?」張小崇輕笑道:「是,也不是,等會你就明白了,哈!」珠兒見他弄得這麼神神秘秘,心中不免好奇起來,任由他牽著手上樓。進了一間上房,她見到房中宮紗錦帳,佈置得極有情調,突然俏臉一紅,心中明白少爺口中所說的重要事情是什麼,心中不安中又帶著企盼。張小崇在外邊對著夥計耳語了幾句,又塞給他幾枚金幣,才進了房裡,關上房門,嘿嘿直笑。看到少爺那色迷迷的目光,珠兒的俏臉更紅,整顆心兒如小鹿般亂跳,這事兒萬一讓少奶奶知道了,那該怎麼辦?只是少爺成婚快兩個月了,少奶奶卻不與他圓房,實在太可憐了,再說她自已心中也想,畢竟好久沒與少爺親熱了,怪想的。正心神迷亂中,兩隻大手突然抓上了她的胸部,把她駭得差一點驚叫起來。「好珠兒,親親珠兒,想死我了!」張小崇雙手一陣亂動,輕吸著她如玉脂般的耳垂。珠兒呻吟一聲,渾身酥軟,任由他把自已抱起,放到軟綿綿的大床上胡作非為。心滿意足的張小崇與俏臉上仍殘留著濃濃春色的珠兒來到符大神醫的宅第時,正是課間休息時間,來聽課的學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低聲的議論著什麼。學堂是設在符府花園露天處,那裡擺放了不少桌椅,珠兒向旁邊的人稍一打聽,知符老先生在書房休息,她在符府僕人的帶路下去書房找符老爺子,報名交了書費及桌椅費,僕人取來桌椅,安放在花園空地處。張小崇打量四周,有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正被一群年青人眾星捧月般圍在當中爭相討好。這些年青人當中,有他家的護院領班藍叔的兒子藍天,他不由得掩嘴偷笑,別看那少女現在裝著一副淑女樣,一發起威來,嘿嘿,夠那幫傢伙受的,他早領教過凌二小姐的厲害,據說有得與洪錚家裡那隻母老虎有得一比,實在令人怕怕。那少女正是凌大總督的寶貝千金,凌若華凌二小姐,她正好望過來,看到遊目張望的張小崇,不由得樂了,尖叫道:「哈,鼻涕蟲,你也來學醫?」張小崇裝作沒看到,轉身想開溜,卻覺耳朵一痛,驚得他大叫投降。凌二小姐笑嘻嘻道:「死小蟲,臭屁蟲,看到本小姐也不過來打聲招呼,皮癢癢了不是?」看到凌二小姐鬆開手指頭,一臉緊張的珠兒才拍拍胸口,她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極凌厲的目光射來,令她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不由得一驚,心中暗呼,好凌厲的氣勢,好可怕的殺氣。轉身一看,在涼亭裡坐著一個身著黑色的年青人,面龐倒是英俊,只是硬梆梆的如雕塑一般毫無表情,渾身散發著森冷駭人的氣勢。她心中一動,這人應該是凌大總督派來護衛凌二小姐的修行高手吧,這種非常時期,凌二小姐要出門,凌大總督又怎能放心,說不定符府周圍還隱藏有凌大總督派來的高手吶。張小崇揉著痛得發燙的耳朵,乾笑道:「我沒看到二小姐嘛,否則怎敢不上前打招呼,嘿嘿。」凌二小姐雙手叉腰,數落道:「好吧,就當你沒看到本小姐,死小蟲子,怎麼好久不去我家玩了?是不是娶了那個姜大美人兒,就捨不得下床了?」此話一出,四周的學員一下子倒下一大半,一個閨中待嫁的千金大小姐,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令人大跌眼鏡。一旁的藍天也是張大著嘴巴,一副目瞪口呆樣。珠兒搖頭苦笑,這凌二小姐也太那個了,頑皮刁蠻又口沒遮攔,將來誰娶了她,日子有得受了。凌二小姐沒看到周圍的學員一個個面色怪異,神情苦怪之極,仍是叉腰問道:「死小蟲子,你敢不回答我的話?」看到所有人投來的怪異目光,張小崇搓著雙手訕笑道:「這個……這個嘛,近來有點忙,所以極少出門,嘿嘿……」凌二小姐咯咯嬌笑道:「看來也跟大哥一樣怕老婆,哈!」張小崇一聽樂了,老大平時吹噓自已如何厲害,哼一聲,寒雨煙都不敢喘氣,嘿嘿,原來也是怕老婆,下回逼他請客,哈!想到哥幾個包括自已在內,一個個全都懼怕老婆,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唉,這世道變了。他乾咳一聲,問道:「二小姐,老大近來怎樣?」凌二小姐笑嘻嘻道:「大哥這些天來給爹逼著練功,不許踏出家們半步,否則家法伺候,嘻嘻,只有本小姐借口要學醫,才可以溜出來玩耍,哈!」張小崇心中暗笑,凌二小姐也懂得用上這一招,看來也不笨嘛。「死蟲子,看你一副嘻皮笑臉賊頭賊腦樣,八成又在動什麼壞點子!」凌二小姐凶狠的瞪著他道。張小崇忙道:「沒有沒有,對二小姐獨一無二的超群智慧,我實在佩服得不得了,竟然能夠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了,高,實在是高!想不佩服都不行!」一頂用高帽扣下,凌二小姐白了他一眼,笑罵道:「馬屁蟲!」張小崇見她樂得眉開眼笑,不由得樂了,嘿嘿,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碰上刁蠻潑辣、人人頭痛的凌二小姐,只有大拍她的馬屁,否則讓她纏上,鐵定頭痛死了!兩人正說著話,學員們已紛紛入座,上課的時間到了,符大神醫又開始授課,珠兒與少爺坐在一塊。符大神醫搖頭晃腦的在前面念著醫書,解釋著醫術的基本常識,學員們聚精會神的聽課,連珠兒也是很認真的聽著。張小崇在下面胡亂的翻著桌上的幾本醫術理論常識,什麼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什麼亂七八糟的嘛,這簡直跟天書差不多,實在頭痛死了。不過吶,若學了醫術,老子專門給美女看病,最好是進一她的香閨裡看病,嘿嘿,說不定還能泡上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