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活著嗎?還有人嗎?」從被聯軍戰鬥攻擊機投擲的航空炸彈夷為平地一樣的廢墟裡爬出來的蔣聆掙扎著在一片瓦礫之間搜尋著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們。
所有堆積著的集裝箱都被爆炸的氣浪掀的七零八落而那些被『gBu-24/apaveap;III寶石路III』精確制導攻擊炸彈直接命中的那幾堆集裝箱更是被撕扯成了碎片不少的地方還在辟里啪啦的燃燒著裊裊的硝煙而沒有完成的散盡整個集裝箱廠區早就成為了一片剛剛經歷過烈焰焚燒的阿修羅場。
機降進攻的聯軍已經脫離戰鬥在這些信奉唯武器論的聯軍大兵的眼裡被重磅航空炸彈直接覆蓋了的地區是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的倖存者的。所以從中國人的狙擊槍口下撿回一條性命的安普瑞上尉帶著他所指揮的第82空降師直屬偵搜連的一百多名傘兵直接的越過了這片早就被『F/a-18e級大黃蜂』戰鬥攻擊機投擲的精確制導炸彈給炸成了廢墟一樣的本是預定佔領點的集裝箱廠區。
雖然失去了原先計劃中的目標但突情況下的應變處理能力一直是美軍基層指揮官的重要軍事素養之一所以失去原有作戰目標的安普瑞上尉立即的率領自己的作戰連隊會同地面平行推進的日本第6師團對那座重要制高點的2o層大樓起了攻擊。
「還有人活著嗎?還有人活著嗎?回答我啊」四下裡卻只迴響著自己那幾近蒼白無力的呼喊聲幾乎絕望了的蔣聆的聲音漸漸的變的嗚咽起來戰爭的殘酷讓這個本不應該屬於血腥殺戮的女孩子第一次感覺到了失去胞澤的那種內心裡湧將出來的悲傷。
「我……還活……活著」從一片集裝箱破爛的殘骸下爬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步履鋃強的蔣聆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撲了過去費力的搬開一張又一張的破碎的集裝箱碎片鋒利的稜角劃破了她的手掌暗紅的血頓時的從咧開的傷口處滲湧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滴落而下。早已經顧不上這些的蔣聆完全的感覺不到疼痛搬開最後的一塊集裝箱殘骸的她很快的便認出了這個渾身是傷的重傷者是堅守在這裡的步兵排裡的機槍手之前的戰鬥中蔣聆從光瞄鏡中看到過他那打的又刁又准的機槍火力。
什麼急救包都沒有了失去了所有攜行裝備的蔣聆面對重傷的機槍手身上那到處都還在向外湧出鮮血的傷口不知道該怎樣的處理但有一點蔣聆知道這樣的下去很快過度失血的傷員將會陷入休克直至死亡。
「用這個吧」一個滿是血污的糙手遞過一個急救包突然而來的聲音讓神經幾近崩潰的蔣聆本能的去拔大腿外側快槍套內的『92』式軍用手槍。但熟悉的漢語聲和制式裝備的急救包讓她很快的停止了動作。
是那個大個子的狙擊手儘管他的吉利服被爆炸的火焰氣浪扯成了破爛一樣儘管戰火硝煙燻黑了他那原本塗滿迷彩油膏的臉龐儘管掛花的傷口還在滲出著點點的鮮血但蔣聆還是一眼的認出了他。
在射殺了聯軍最後的一架武裝直升機的飛行員後剛從龍門吊上爬下的大柳就被呼嘯而落的『gBu-24/apaveap;III寶石路III』精確制導攻擊炸彈掀起的氣浪給重重拋起撞落在集裝箱體上昏迷了過去直到被蔣聆搜救倖存者的聲音給喚醒。
「看來他快不行了得想辦法」看著湧出的鮮血很快的浸潤了止血繃帶焦急的蔣聆幾乎帶著哽咽聲。
「一定是傷到了內臟或者是血管」查看了傷勢後大柳說到「這樣不行的除非送戰地醫院」
現在處於聯軍控制區內要送一個重傷員去遠在市區內的戰地醫院這對同樣掛綵的蔣聆和大柳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頓時的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走我來背他你掩護」大柳將攜行裝備解下遞給蔣聆異常堅定的說。
「不……不用了」正在扶起重傷的機槍手的蔣聆忽然黯然的開口說到「他已經犧牲了」
大柳那正曲身準備背人的動作頓時的凝固下來然而他還是將疑惑的目光回頭投向身後機槍手那已然永恆定格的面容上
「我說他已經犧牲了他死了…」因為戰友的犧牲而陷入悲痛的蔣聆帶著神經質的嘶聲力竭的對伸手感觸機槍手頸動脈的大柳吼到淚水順著她那淒楚的臉頰滾落而下在硝煙燻黑的面龐上衝出兩條『溝塹』
「收好它記住烈士」大柳伸手從犧牲了的機槍手的脖子上摘下身份牌遞給哭泣中的蔣聆「去收集一下彈藥該我們去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爆炸的聲音綿密的響成一片聯軍輪式戰車動機的轟鳴聲迴響在狹小的街道中濃濃的柴油機的廢氣揮散不去瀰散在早晨濕潤的空氣中。
「準備做好戰鬥」在一個被填堵起的窗口上掏出的射擊口後架起機槍的張濤掛好通訊耳麥對據守在大樓內的所有的戰士說「小鬼子就要上來了給我狠狠的揍丫***」
一邊和幾個民兵一起擺弄著35毫米榴彈射器的趙大海回頭說「野戰軍就是野戰軍裝備要比我們民兵好多了」說著趙大海不無羨慕的感慨到「雖說我們紅旗民兵團在國內也是響噹噹的民兵組織可武器還是你們正規軍給淘汰下來還有你們現有裝備別說民兵了就我當兵那陣子我們偵察連都沒你們裝備的好」
「鬼子上來了兩點鐘方向9o坦一輛89步戰7輛、96輪戰3輛伴隨步兵大約一個中隊」電台裡傳來頂層的觀察哨的報告。
「好的通知其他陣地的弟兄準備我們準備開餐了」張濤微頂肩架好機槍
由於世紀大廈的特殊位置作為制高點觀察哨來的敵情通報必須轉給防區內的其他作戰單位在所有防禦部隊的配合下來利用城市巷戰對於防守方有利的條件來消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