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除的彈幕延伸之後聯軍裝甲集群以及機械化步兵將很快洶湧而至。
岳海波依然靜靜的蹲坐在掩體內儘管無數的彈道明亮的劃過頭頂上黑漆漆的夜幕一團接著一團的火球升騰而起炙熱的彈片飛舞在這被無數爆炸的火團渲染成昏黃色的黑夜。及膝的泥水灌滿著岳海波的軍靴出一陣陣的咕唧咕唧的聲響。
而就是在這到處充滿著渾濁的帶著海水的腥味泥漿的戰壕裡無數的中國士兵嚴陣以待。
「這裡真難找到一塊乾燥的地方」說話的是新補充到排裡的機槍手。「岳排你說以前不總是聽說美國佬怕死嗎?怎麼這次和我們卯上了」
自從老雷犧牲後岳海波就很少再說話在戰鬥的片刻閒暇的時候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都說軍人當馬革裹屍但太多的戰友就在眼前犧牲而自己卻是那樣無能為力這樣的殘酷還是讓岳海波感到一陣陣的麻木。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排長的職責還是讓他重新面對起了戰爭與死亡點上一支煙岳海波問到。
「岳排我叫張濤山東德州人去年入的伍團通信排的」機槍手說。
「哦通信排的?那怎麼不留在團部呢」岳海波有些奇怪起來轉過頭「還很年輕啊幹嗎下連隊呢?」
機槍手無奈的笑了笑「哪裡還有什麼團部所有的勤雜人員都已經被補充到基層了很多戰線已經面臨著崩潰團指揮部也快成前沿了。」
「是啊戰鬥已經很慘烈了聽說聯軍已經在後方實行了空降這裡的防線能否支撐下去還是個未知數」岳海波深深的吸完最後一口煙將還未燃盡的煙蒂掐滅在泥水中茲…的一聲作響。自己的心裡也如同灼傷般的疼痛起來。
金屬沉重的鏗鏘再次震撼著大地渾濁的泥水一圈圈的蕩漾開朔朔的泥土從壕壁上滾落下來在那渾濁中點開一個個四濺而開的水花。
空氣中頓時沉悶起來一輛輛展開攻擊陣型的坦克出現在岳海波的望遠鏡中緊隨而後的是步兵戰車以及輕型的機動車輛。
一輛輛的鋼鐵巨獸的12o毫米滑膛炮火光閃動尖銳的呼嘯聲中聯軍坦克將無數的榴霰彈惡狠狠的砸向中國軍隊的防線。
很快防禦者的陣線上無數的反坦克導彈也滿帶著煙火撲向聯軍戰車集群。
空中武裝直升機的旋翼拍打著空氣一架接著一架的『ah64d長弓阿帕奇』低空掠過『九頭鳥火箭彈』『地獄火導彈』將防禦者的陣地覆蓋在這烈焰與鋼鐵破片之中。
借助著坦克的掩護兩輛『悍馬』高機動車在距離岳海波不遠的地方嘎的一聲停住一小隊聯軍步兵快的從車內衝出車載12.7毫米m2h重機槍瘋狂的吐著火舌拚命的壓制中國軍隊的反擊掩護下車步兵的突擊。
聯軍大兵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職業軍人相互之間的配合嫻熟老練單兵作戰經驗相當豐富m249機槍手和兩輛『悍馬』上的重機槍手完美的編織起一張小小的火網。
岳海波對著逐漸清晰在3x光瞄鏡中的『悍馬』車載重機槍手的身影瞄準得相當準確。直到將目標完全的壓在光瞄鏡中的時候食指方才微動
『砰』的一聲….
右肩狠狠的抵消著巨大的後坐力一個黃燦燦的彈殼歡快的從拋殼器中跳出在空中盪開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撲通的一下掉落在渾濁的泥水中。隨著撞針猛然的撞擊向底火沿著槍管膛線旋轉翻滾而出的5.8毫米彈帶著巨大的動能切開了正半躲在機槍護盾後的聯軍重機槍手的咽喉鮮紅的血液頓時從頸動脈血管中噴湧而出。
重機槍手一聲悶哼就半癱了下去儘管生存的渴望讓他極力的想摀住自己的脖頸但生命還是正從他年輕的軀體中飛快的流逝。
半靠在壕壁邊連續兩個點射打翻了一個正準備接替『悍馬』車載12.7毫米m2h重機槍的聯軍。聯軍的掩護火力頓時的一滯。
岳海波拚命的扣動著95自動步槍的扳機直到聽到槍膛裡撞針無奈的空撞出的『卡卡』聲。
「掩護我」岳海波叫到身邊的機槍手張濤手中的95通用機槍立即歡叫起來。
藉著機槍的掩護岳海波立即換上一個新彈夾咬牙抬手對著一個正撲上來的聯軍就是兩串點射。
短暫的間隔中連續被三顆子彈擊中胸部再有防彈衣也檔不住被連續命中的聯軍慘叫著向後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