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塔兩年前就加入了海龍戰團。」在精靈族充滿了簡易牢房裡,海龍戰團那個中年劍士赫拖有氣無力地回答著阿貝爾的話。他們這幾個投降的海龍戰團成員已經被隔離審問,而此時坐在他對面的,除了先前阿貝爾帶著的人外,還有卓依瑪以及幾個地位不低的大精靈。這讓赫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精靈族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現在就算海龍戰團的團長來了,也未必能讓精靈族改變想法。
「兩年?不可能!」阿貝爾冷笑了一聲。他到這個世界不過一年沒到,而那女殺手顯然是衝著他來的,應該是在他到了之後才尾隨而來。
「安瑞塔原本很開朗,和兄弟們都處得很好。不過半個月前我們去了趟安普森港,交割一批貨物,回來之後安瑞塔就有些不一樣了。」赫拖臉上滿是無奈,「原來我們都沒在意,不過現在看來,問題可能處在這上面。在安普森港我們只停留了一晚上。」
「看來那個叫安瑞塔的已經被殺了。不過你們在一起兩年了,她這半個月有什麼不同看不出來?」加硫碧斯一聲冷哼。
「除了話少意外,安瑞塔沒有什麼變化,身高,體形都一模一樣。」赫拖抬起頭來,「如果是有人裝成了安瑞塔,沒理由身材甚至鬥氣和劍技都一模一樣的吧?」
「可以了,我要問的問完了。」阿貝爾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卓依瑪輕聲說了一句。赫拖的實力遠遠不如他,他能輕鬆地確定赫拖沒有說謊。那女殺手多半是通過某種黑暗魔法完全繼承了安瑞塔的記憶,至於身材和鬥氣,這對黑暗系的高手來說並不是太大地困難。畢竟是地獄兩大主宰派出來的人。還跟修真者扯上了關係,要瞞過這些人再簡單不過。
不過赫拖沒有說謊卻並不代表精靈族能夠在此事上就此罷休。那女刺客在阿貝爾他們手中逃脫,卓依瑪已經從加硫碧斯口中知道了全過程。阿貝爾的實力無從判斷,但潔麗安和卡羅琳都是實打實的半神級強者,而且以卓依瑪手上掌握的資料看來。兩人也不是一般地半神能夠相比。加上阿爾托莉亞和加硫碧斯,怎麼也是傳奇高手。對方一個刺客能夠在這麼多強者手裡硬生生跑掉,對於精靈族的啟示不小。
一直以來,憑借本族強大的勢力,精靈族對於人類商會和組織交錢上島甚至安置產業都沒有比較嚴格的限制。這一次事發之後,詹姆森島上的精靈已經動員起來,但整整一個晚上的搜索卻並沒有什麼收穫,那個應該已經身受重傷的女殺手竟然如同消失了一般。這讓卓依瑪意識到了詹姆森島的操作方式雖然給精靈族帶來了不少收益。但同樣也埋下了不小地隱患。如今詹姆森島上許多產業已經屬於各大商會和其他勢力,等於在島上多了幾個精靈族勢力受限制的空白點。如果那些屬於其他勢力的建築裡暗藏了大批高手甚至設置了傳送陣,那後果會如何?
「殿下請放心,對於這一次的事件,我們會讓海龍戰團付出代價。」卓依瑪淡淡地說了一句,幾乎已經定死了海龍戰團的下場。
阿貝爾點點頭。不再開口,帶著其他人走了出去。接下來卓依瑪要做的,只怕就是藉機清除在島上潛伏著地危機,不僅僅可能收回海龍戰團在島上的一切產業。甚至還會大肆搜查其他商會的據點。對此他阿貝爾也沒有異議,精靈族的安定,對現在地他來說也等於是一份保障。
——————
一隊精靈經過一條小河,佇足了片刻,沒有任何發現。收隊離開。
幾分鐘後,河水中爬出了一人,半趴在河岸上。吐出一大口淤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依舊穿著安瑞塔的裝束,不過那服樣貌已經跟安瑞塔完全不同。這是一個年輕且五官極其標緻的少女,有著一頭金色的短髮,不過臉上卻慘白一片,顯然受傷不輕。
連著一整夜,她都在東躲西藏,憑藉著殺手過人的敏銳躲避著森林中最好地獵人。能夠避開精靈族地毯式的搜索,作為一名殺手,她足堪自傲。不過跟阿貝爾交手帶來的創傷卻成了她最大地負擔。即便已經吃下了幾顆療傷效果極佳的藥丸,但她體內那股不
著,彷彿要撕裂她經脈的霸道能量依舊鬧騰著,無論都無法壓制下去。
想起阿貝爾那可怕的一掌,女殺手猶有餘悸,她不禁有些後悔沒有當機立斷立刻脫離戰鬥而是選擇動手。
「真是可憐的孩子,傷得這麼重」一把悅耳之極的聲音就如同在女殺手耳邊響起。
女殺手臉色更白了。她抬頭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面前的一個藍衣少女。即便就這麼站在她面前,但對方依舊給她一種虛幻的感覺,就彷彿眼前根本沒人一般。加上對方的口氣,女殺手絲毫不敢大意。
「你是什麼人?」她看著眼前的少女,沉聲問了一句。對方的衣著打扮非常奇怪,但眼神裡透出的卻是一種發現玩具般的喜悅,這讓殺死過不少高手的女殺手竟然湧起一種寒意。
「我是」藍衣少女開口說了兩個字,笑容不變地伸手虛按,把猝然爆起的女殺手徹底制住了,這才繼續說道,「何必呢,我是來幫你的。」
女殺手的心跌倒了谷底。剛剛她突然出手,積蓄了許久的力量竟然被對方揮手間就徹底抹去。如今她更是全身都動彈不得,這到底是什麼層次的高手?雖然已經受了重傷,但她這個時候能爆發出來的殺傷力依舊足以讓一般的傳奇強者殞命。可在這個藍衣少女面前,自己就如同螞蟻一般弱小。
「乖乖地跟我來吧。」藍衣少女笑了笑,再度一揮手,兩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又是一隊精靈走過這裡,發現了河灘邊上的血跡和水漬之後,立刻在周圍仔細地搜查起來。
女殺手只覺得身體一輕之後就已經落在某件溫暖的事物上。如果她能動就肯定能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紅色的玉床上。
藍衣少女那張笑臉出現在她頭頂,但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女殺手近乎崩潰。也不知道藍衣少女是怎麼出的手,女殺手身上的衣服都整齊地裂開,朝著兩邊滑落下去。
「好好一個姑娘家,何苦要纏著這裹胸呢衣少女歎了口氣,揮手解除了女殺手身上最後的束縛,那層厚厚的裹胸。
即便是殺人時冷酷無比的殺手,但她畢竟還是個少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原本蒼白的臉色也不由多了幾縷紅暈。
「下手真狠啊,看來你把那小子得罪得不輕。」藍衣少女看著女殺手胸腹間一個淡金色的手掌印,忍不住再度歎了口氣,「要不是你運氣好碰上我,能再撐過兩個時辰就算你命大了。」
那個淡金色的掌印,比起一般的手掌要大了一倍,已經呈現出擴散的趨勢,那是中了千葉大手印後的徵兆。除此之外,女殺手脖子上還帶著一個奇怪的項鏈,上面墜著的居然是如同半截匕首一般的掛件。
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雙手撫上了女殺手的胸腹,一陣陣灼熱的暖流從那雙手上湧出,淡金色的手掌印卻很快消融。也或許是由於這股熱流的關係,女殺手那並不算豐滿的雙峰都泛起了一層緋紅之色。
先是覺得那讓自己的經脈和身體都無比刺痛的能量很快消失,女殺手舒服得幾乎要呻吟起來。但隨後,她的臉色就再度難看起來。從小就開始修煉的鬥氣居然也隨之消失,不管她怎麼努力都再無法提聚起一絲一毫來,就好像根本就沒存在過一般。
她對這個藍衣少女徹底產生了某種恐懼。這到底是什麼存在?這個世界的神袛?還是蘭特那邊的強大高手?成為一名合格的黑暗殺手之後,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
「小姑娘家家的,修煉這種駁雜陰損的鬥氣沒什麼好處。放心吧,我一向是好人做到底,不會讓你吃虧的。」藍衣少女臉上的笑容更盛,又彷彿思索著要怎麼擺弄這個女殺手,「這樣吧,給你這個,你將來一定會感激我的。」
白色的光球沒入女殺手額頭,女殺手當即暈了過去。而藍衣少女那雙手卻並沒有停下,在女殺手身上各處敲敲摸摸起來,彷彿揉捏著一個泥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