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的那本《三十六計》美人計中講的三個案例是雪國恥西施立功、王允獻貂禪、洪承疇受計服春藥,原本打算不講第三個故事,免得有教化馬小達不良之過,但後來一想,在他們這種武器落後的世界裡,在軍事和經濟上又沒有絕對的優勢,那麼要取勝就是看誰的手段高明了,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甚至是親人的付出那是必須的,否則你只有淪於別人的奴隸,成大業者不拘小節,至於馬小達做不做的到這就不是我所能左右,而我卻寧肯抱得美人歸也不願做那戴綠帽的清太宗,當然洪承疇的事極有可能是野史演繹我只是講故事又不是研究歷史,這點自然不必去計較。
「你們男人好卑鄙!」這是十六公主馬小蕊聽罷三個故事的第一反應,聲音雖然不大但清脆有致書房裡五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馬小薇雖然皺著眉頭表示自己對故事的反感,但聽到十六妹這麼毫無顧忌地講話還是為故事辨駁道:「小蕊,講故事而已何必當真,莫惹父皇和皇弟生氣。」
馬小蕊吐了吐舌頭,她一聲『男人』不是把皇帝和太子也包括在內了嗎。
馬達道:「爾虞我詐原本就是政治的真面目,只是像趙詹士講的那樣用自己的皇后去降服敵人,這種事情實非明君所為。」
我道:「皇上說的是,所以這個清王朝最終還是敗落了,不過臣要講的道理是成王者不擇手段,所謂美人計只是針對對手的弱點施法。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禦寇,順相保也。這段兵策的意思是說如果敵人的兵力強大,就設法打擊將領:如果敵人的將領足智多謀,就要挫敗他的意志。敵人將領鬥志衰弱兵卒士氣低落,敵軍的戰鬥力就會喪失殆盡。充分利用敵人的弱點進行控制和分化瓦解,就可以保存自己,扭轉局勢。」
馬達微微點頭道:「有道理,兩國相爭一個不慎就是萬千子民的性命問題,一個皇后又有何惜,有時候做為一國之君要做出許多常人難以想像的事情,小達你可明白。」
馬小達眼珠子咕嘴哨直轉,「父皇,兒臣明白,治理國家收服敵國不是兒戲,但有希望有時候最奸詐最無恥最無奈的事情為王者也必須去做。
馬達道:「只是不到萬不得已父皇不想你這樣,你天性善良但若國家危急那非常之法也使得,趙詹士此計之意並不完全在美人上,衰將弱兵之法非美人一徑可行,只是看你如何領悟此計了。」
馬小薇聽得馬達之話微微點頭,馬小蕊道:「父皇,同樣的美人計還是你講的好,這個趙詹士有傷風化,我看還是把他趕出內城吧,虧得昨天宮內雜役們大力傳揚他智斗三大詹士呢,原來是浪得虛名。」
小丫頭片子,我講我的美人計與你有何干,我又沒請你來聽,你以為戰爭和政治是溫情脈脈的,這裡面不為人知的秘密多了去。
馬達對女兒道:「小蕊不得無禮,趙詹士所言極有道理,為君者的艱辛有時候又何止是一個皇后的損失,這《三十六計》應該是古人集結諸代帝王所成而來,裡面字字珠璣,實在是兵法之大者,朕有幸能招得趙詹士這等奇才實在是朝廷之福。」
我對小丫頭不感興趣對馬達的讚譽也不感興趣,而是想要趁機向馬達講明御馬監遷地和建護馬兵一事,「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稟奏。」
馬達道:「說吧。」
我道:「是有關御馬監……」
馬達打斷我的話道:「御馬監的事剛才太子已經向我講過了,此意甚好只是有待朝政商議,屆時再給你回復吧。」
原來馬小達已經講過了,那我就不必管了,於是道:「皇上,順便把這今天太子的課程已經完畢,微臣想順路去看看許辰公主,幾天想的治療法子試一試。」
馬達點頭道:「如此甚好,趙詹士身為太醫許辰公主的病就拜託你了。」
許辰公主的事號稱宮內小喇叭的十六公主馬小蕊都不知道,馬達這刻不再隱瞞此事馬小蕊聞知後死活也要去看看這個義姐,而且還要拉著馬小薇前去,馬小達道:「好吧,那咱們就一起去,正好我也要去拜見一下這位義姐。」
我要去和許辰談情說愛,這一堆人跟著是什麼道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是人馬家的地盤,她們想去哪裡我也管不著啊,反倒是自己要見老婆還要徵求別人的同意,真是鬱悶。
前腳還沒有邁出御書房,馬達突然又道:「趙愛卿,御馬監的事你先酌情辦理吧,朝廷……朝廷現在有困難,不過朕先許了你再說。」
我不太明白馬達想說什麼,不過還是回身行了一禮道:「臣遵旨。」
出得御書房馬小達興奮地對我道:「趙錢,父皇准了咱們建護馬兵啦。」
我道:「什麼意思,剛才我沒聽明白。」
馬小達道:「父皇就那樣子,萬事總是猶猶豫豫的,就算要答應一件事情也搞的神神秘秘,噢,以前沒有告訴你,成立護馬兵那是需經朝廷允許的,不然私自養兵有謀反的嫌疑,現在父皇開了金口那咱們就可以先行做著,至選地和資金慢慢想,總會想出辦法來。」
原來是這麼個道理,我道:「那行,我已經著人去城外選地,至於資金實在不行我先掛牌行醫一段時間,賺個萬把的鐵幣應應急。」
馬小達高興地道:「是啊,我怎麼把你的本領給忘了,對你而言賺錢那還不是小事一件?哼,父皇天天喊窮不給咱們錢,那咱們就自己想辦法。」
馬小蕊從後面追了上來道:「喂,你倆嘰嘰咕咕說什麼呢,搞的神神秘秘的。」
馬小達揮了揮手道:「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合。」
馬小蕊可不管那一套,上去扯住太子的耳朵道:「你說什麼馬小達?誰是小孩子?」
馬小達連忙護住耳朵道:「哎呀,我錯了,我錯了,你是我姐我才是小孩子。」
馬小薇快走兩步趕了上來道:「小蕊!不得無禮,皇弟是太子你這成何體統。」
剛才進御書房的時候盯著馬小薇多留意了兩眼,又講了個不該講的故事,結果導致這姐妹倆對我沒什麼好意,這刻兩個小美人往面前一站我索性就當她們空氣一般,反正我家裡老婆多的很,她們再漂亮我也不眼饞。
馬小蕊不情願的放開馬小達,嘴裡嘟囔著道:「太子怎麼了,太子也是我的弟弟。」看了一眼旁邊對她們不理不睬的我,馬小蕊突然道:「喂,我說你,剛才見我父皇和太子的面為何不跪拜,而且還給太子講那麼下流的事情,皇后給降臣灌春藥,這可能嗎,有辱皇家體統,我看當殺。」
我絕不相信馬小達不是馬達所生,但我絕對相信這馬小蕊不是馬達所生,簡直比野丫頭還要野,不過公主問起話了我可不能裝作沒聽見。
「回十六公主殿下,小臣的家鄉不行跪禮,還請太子和公主諒解。
馬小達聽我講過許多地球的故事,我為了不向他行那跪拜之禮也講過現代文明的很多知識,此刻他替我開脫道:「是啊十六姐,趙詹士真正的老家離咱們這裡很遠很遠的,他遵照家鄉的習俗也無不可,此事我會找機會向父皇講明,免得他老人家生氣。」
馬小蕊不依不健地道:「入鄉隨俗他不懂嗎,我看砍了他的頭算了。」
這個小丫頭早晚我要讓她好看,馬小達臉色一沉道:「呃……我是太子還是你太子。」
馬小蕊見弟弟真的生氣了,她倒不敢再胡鬧下去,這個弟弟以前在西城的時候她怎麼欺負都行,可自從他十歲後自己去了東城威嚴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偶爾鬧鬧還不礙事,如果他板起太子的架子馬小蕊可不敢再胡鬧了。
馬小達見鎮住了那不懂事的妹妹便不再理他,而是拉著我仍然走在前面,「趙錢,咱們先計劃一下,首先要招兵,而且要把那八十一匹御馬充分利用起來,我看就先組建一支騎兵部隊吧。」
我道:「不是不行,只是這裡會騎馬的人不多,精通馬術的人更少,總之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像的太過於簡單。」
正好路過一處中都衛的守衛營,看到裡面士兵披掛整齊,馬小達吞了口口水悄悄對我道:「我現在是眼饞哪,這些兵說是皇家御林軍,可實際上我都調不動他們,咱們可提前說好了,你這護馬兵最少也要給我安排個將軍之職,不然我可不幹。」
我笑道:「太子殿下很愛開玩笑,甭說將軍了,這總司令都要你來當,你忘了我的真正任務啦,我但求你幫我找到人,我幫你拉起隊伍殺……幹那個老賊,咱倆合作無間,找到人後我就離開。」
馬小達著急地道:「別呀,你不在我心裡沒有主張,對了,總司令是啥玩意兒,要不你當左司令我當右司令,咱兄弟一起上戰場衝殺。」
我否決道:「不幹,衝鋒陷陣這是將士的事情,做為真正的指揮者應該是保存自己的生命來指揮軍隊,否則樹倒人散戰鬥力再強大的部隊也要垮。」
馬小達搓著手道:「太精闢了太精闢了,跟在你趙詹士的身邊確實獲益非沒哪,比那些老頭子天天照書宣讀有意思多了。」
「臣張關參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身後突然趕上一人行拜禮。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小子,只見他提著一隻鳥籠帶著兩名親兵也是向許辰公主寢宮方向而行。
「免禮吧,」三位皇家小姐弟道:「張將軍,你這是要去哪裡。」
張關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小臣要去許辰公主處,最近許辰公主總是悶悶不樂,小臣在城外捉得一隻靈鳥,它會說人話,小臣打算把它獻給許辰公主為她解解悶。」
剛老實了不到三分鐘的馬小蕊聽說有一隻會說人話的小鳥,立刻瞪開了眼珠子,「什麼?鳥會說人話,快讓它說給我聽聽。」
張關心裡頭那個後悔啊,碰見誰不好偏偏碰上這個愛玩愛搗亂的十六公主,偏偏皇帝對她又寵愛有加,偏偏自己一時嘴賤又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會說話的鳥兒送給一個外姓公主而不送給十六公主,這不是給自己找不愉快嗎。
張關當即立斷把鳥籠子向前一獻道:「既然十六公主喜歡那臣就把它獻給十六公主。
馬小蕊一愣,繼爾呵呵笑道:「你個奴才倒是機靈,不過已經決定送給我那未見面的皇姐,算了,美人不奪人所愛,咱們一起進去跟著聽一聽過過耳癮就罷了。」
美人不奪人所愛?我不屑地撇了馬小蕊一眼,還別說這小丫頭有美人的潛質,若是長大了絲毫不會遜色她那位文靜嬌楚的姐姐馬小薇。馬小薇相比馬小蕊而言雖然多了一種成熟少女的韻味,但若與許辰真正的比較,那種成熟風韻則要差的遠,但偏偏她的胸部卻比許辰豐滿上許多,這兩人若能結合到一體,那就是絕了。
我怕讓兩位公主再給我栽上個風流下流的罪名,僅僅只是一撇便收回了目光。關鍵的問題是眼前這個張關,先不說這傢伙是不是龐黨的人,反正現在他是我的情敵,要小心謹慎嚴肅對待了。
早有小公公提前跑到許辰寢宮告知,太子殿下到訪那可不是小事,許辰雖然不甚懂規矩,但她宮裡的宮女等人懂啊,於是許辰迎到寢宮前。
雙方行禮問候,馬小達有些尷尬地道:「皇姐,不是小弟不及時來給皇姐請安問候,而是父皇直到今天才告知我們你的事情,還請皇姐見諒。」
馬小達對許辰尊寵有加也是因為許辰的背後之人,然而許辰卻並不知這點,皇家的一些常識禮儀她聽宮女講過許多,太子對她這般客氣令她有些意外。
「皇弟言重了,應該是姐姐向太子殿下去請安才是,只不過父皇有命,在我恢復記憶之前不許我出宮,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馬小蕊道:「對了,趙詹士不是還身兼太醫嗎,而且今天來負有皇命為皇姐治病,那就讓咱們見識一下這位所謂不世奇才的本領吧。」
張關卻搶著道:「十六公主殿下,可否先讓小臣把這只靈鳥獻上。」
馬小蕊一拍小腦袋道:「哎呀,讓那個傢伙把我氣的把這事給忘了,快給大家演示一下,鳥又是如何說話的呢。」
我早已經看出來了,張關提著的是一隻鸚鵡,從地球上物種的特點來看,鸚鵡會說話沒有什麼好奇怪,大概這裡狀態比較原始,平常能捕到這種鳥很是不易,所以才會如此稀罕。
張關提著鳥籠子上前兩步交到許辰的手中,許辰見只是隻鳥兒,並不是什麼金銀財物便欣然接受:「謝謝你張大哥,這段時間多虧有你時常來陪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熬下來,你、你對我太好了。」
張關受寵若驚:「公主殿下,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就算讓我為你死也無憾。」
馬小蕊嘰嘰喳喳地道:「你倆卿卿我我的真肉麻,既然你有情我有義我看不如請父皇為你們賜婚好了,反正許辰皇姐年紀早就過了嫁娶之際,張將軍英明神武……」
「趙詹士,趙詹士,你怎麼哭了,」馬小達拍著我的肩膀問道我擦了擦眼睛道:「沒事兒,我眼睛有點毛病。
馬小達見那個比他大兩歲的姐姐還在喋喋不休,他大怒道:馬小蕊給我閉嘴!」
這個太子弟弟從來沒有這麼訓斥過她,馬小蕊嚇哭了,打算再說兩句郎才女貌的話也噎了回去,馬小薇對妹妹道:「皇家的婚姻豈容你如此兒戲,以後不要再讓皇弟生氣了。」
張關也明白讓皇帝賜婚這不是件容易事,不然他不會退而求其次了,皇帝的親女兒他未必能得到,這個皇帝的義女總該可以吧,再說他張關現在想要的是人,而不是那人的身份,他喜歡眼前的這個許辰公主,自從奉皇帝之命找到她的時候,他就在心底喜歡上了她,如今馬小蕊的話聽的他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去給十六公主磕兩個頭感謝。
馬小達很快想通了我不高興的原因,我要找的八個人他都看過照片,在葫蘆村住的那些日子我與三女關係親密他都看在了眼裡,如今見我這般模樣就知道與這個義姐絕不是普通朋友,而馬小蕊趁許辰失憶亂點鴛鴦譜能不讓人傷心嗎。
馬小達恨恨地瞪了馬小蕊一眼,馬小蕊讓馬小薇勸住了哭聲,見弟弟惡狠狠的瞪她嚇的又要哭,張關見狀慌忙取了些鳥食逗弄那只鸚鵡,果然它清脆地喊了兩聲,『你好,你好』,喜得馬小蕊和馬小薇目瞪不已,馬小蕊奪過鳥食去餵鸚鵡很快把剛才的不快拋到了腦後。
張關則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話不假,幸好剛才說那些話的不是自己,若是自己向皇上提出賜婚不知道會怎樣,還是讓老爹托龐太師提吧,有他出面就算皇上不願意也不會喊斥。
許辰剛才讓馬小蕊說的也是十分難堪,她心底感激張關是不假,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似乎自己應該另有一個世界才對,只是另一個世界的印象怎麼是如此的模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真正的自已呢。
許辰迷惘歸迷惘,此刻見這隻鳥竟然會人語,也是十分喜歡,但她見旁邊的馬小蕊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再加上她剛才為了自己挨太子殿下批評,於是靈機一動提著鳥籠到了馬小蕊面前道:「皇妹,姐姐年紀大了不可以玩這些玩具,就把它轉送給你吧。」
「真……真的?你……你捨的嗎」馬小蕊有些不太敢相信,但還是迫不急待的接過鳥籠,唯恐別人給她奪走似的。
許辰道:「這有什麼不捨的,一隻鳥兒而已,再說我也只是借花獻佛,今日得見兩位皇妹本該送禮物與你們,只是……」
馬小蕊道:「不用,不用,這隻鳥兒就很好,我和十五姐先謝謝你了。」
馬小薇知道可能這位皇姐並沒有什麼物品可送,她從腰間解下一塊閃著奇光的寶石道:「姐姐,那我們就送還你一塊寶石吧,這是父皇賜給小妹的,小妹現在把它轉送給你。」
這邊小女孩子家的送來送去,那邊馬小達不願意了,「我說諸位姐姐,趙太醫是來治病的,不是看你們拜年分紅包。」
讓馬小達一提醒眾人才想起把正事給耽誤了,這也才想起旁邊的角落還有位一臉氣鬱的趙太醫,他不知為何竟然比陰天還要陰沉著臉,好像被人踢了一腳般難看。
許辰以為是自己的病情加重了,她有些擔心地道:「趙太醫,但不知我的失憶症還有的治嗎?」
不管張關如何我知道這怪不得許辰,因為現在的她已經不記得我了,要不然莫不要說是一隻鳥兒,就是張關把整個鳥群捉來她也不會看上一眼,我的許辰絕不會對我三心二意。
我鎮定心情恢復了一下神態道:「回公主殿下,這個不好說,要測驗過後才可以確定。」
「噢,要測驗?那就請趙太醫儘管施治吧,」許辰畢竟看到了一絲光亮,她期翼地對我道。
我看了一眼眾人道:「在下治病有個規矩,就是務需清靜不能有人打擾。」
馬小達是何等聰明,「沒問題,我們去外面等,反正治病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馬小蕊有些不情願,她對我道:「我說你怎麼那麼多。」我們還想看一看你是如何有本事呢,該不會是怕鬼把戲被我們當面揭穿吧。」
馬小薇怕這個不懂事的妹妹再惹弟弟不高興,不待她說完就拉著她先出去了,張關雖然不捨但太子都走了他還敢如何,於是隨在身後也走了出去。
許辰見屋裡只剩下二人便問我道:「不知道趙太醫有何妙法,但請你盡力幫一下我,那種失去自我的痛苦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我心裡道,辰辰,你痛苦,我比你還要痛苦啊,我若罵你薄情寡義吧這事又非你所願,可你當著自己老公的面對另外的男人表示出好感,這讓我如何受的了呀,我有心告訴你真相,可你能信嗎,你若現在不相信了我的話,以後我又如何取信於你,若你對我失去了信任,那是否還會回到我的懷抱。
我苦笑著沒有向許辰說明這一切,從懷中掏出連夜繪製的拉縴圖遞給了許辰,「公主殿下,請你好好看一看這幅畫,請你一定要仔細用心地看,成不成就在此一舉了。」
用畫給人治病聞所未聞,許辰莫名其妙的接過了那幅畫,她放到桌上展開來看,「咦,這個女孩子怎麼如此眼熟,呵呵,這個拉縴人不是趙太醫嗎?這、這何解?以畫做藥趙太醫恐怕是第一人了吧?」
關鍵時候到了,剛才把那些人請出去就是為了方便我唱歌啊,畢竟早上阿三阿四他們的學唱還在耳邊亂繞,我可不想再讓人笑話。不管心中現在有多麼痛苦,為了恢復許辰的記憶今天就豁出去了,唱,大膽地唱,而且要飽含感情地唱。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我不敢聲音太大,也是怕突然一吼嚇著許辰,而是低聲吟唱起來。
許辰本來有些嬉笑的臉容慢慢嚴肅起來,「這個、這個曲子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好像我在哪裡聽過。」
哎呀,有戲,我心臟緊張的要跳了出來,繼續,而且要加重感情,「只盼日頭它落西山溝哇,讓你親個夠,噢,噢,噢……」
許辰臉色越來越沉重,並沒有因為我唱了句『黃』詞而且『噢』個不停發怒,相反捂著額頭痛苦地呻吟出聲,「怎麼回事兒,我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痛!」
哎呀!不好,一定是許辰想到了什麼卻觸及了腦部的傷口,我口袋裡倒是隨時準備著一枝救命神針,可不知道對於腦記憶細胞有沒有效啊,要不隨便給她扎上一針吧。
撲通!許辰倒在地上,砰,門被撞開了,張關一馬當先一把將我拉到一邊,「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快請御醫來啊。」
馬小達隨後也進了房間道:「最好的御醫就在你的眼前,你吼什麼吼。」
張關不敢對太子不敬,只能緩了口氣解釋道:「太子殿下,他、他怎麼算得上御醫,明明剛才公主殿下好好的,怎麼會越治越壞,分明是這傢伙坑蒙拐騙,請太子殿下明查,不過當前之急還是救許辰公主殿下為首要。」
這傢伙對我老婆倒比我還要關心,只是讓他這麼一衝針我也不用打了,因為說話的功夫馬小蕊、馬小薇進了房間,在她倆扶持下許辰已經醒來重新站起來。
我不想和張關解釋,其實我自己心裡也是亂做一團,現在看來我的畫圖療法是有效的,只是目前來看許辰卻是受不了這般強烈的刺激,若是強行喚醒她塵封的記憶一個不慎可能會傷到她,還是暫時停一停吧。
馬小達沒有理張關,而是關切地問我道:「怎麼樣?是不是治療出了意外?」
我點了點頭道:「許辰公主殿下應該是想起了一些東西,只是她的大腦暫時無法承受強烈刺激,我想還是暫停一段時間再試吧。
馬小達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咱們出去讓皇姐自己休息一下吧。」
許辰出聲道:「謝謝大家關心了,我不礙事,坐吧,一人悶著無聊,既然來了就多坐一會兒。」
馬小蕊、馬小薇姐妹倆不知為何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義姐很是有好感,也許是許辰與馬小薇那似曾相識的嬌憐氣質吧,可現在這位讓她們關心的皇姐竟然被人治的暈倒在地,二位公主不由的對那位據說才高過人的御醫有些『另眼相看』了。
馬小蕊冷言冷語地道:「某位神醫據說可以剖腹取子,可現在竟然把人治倒在地,真是神醫啊。」
我像對張關那樣也沒有對馬小蕊解釋,反倒是許辰為我開脫道:「小蕊妹妹謝謝你對姐姐這麼關心,其實這與趙太醫沒有關係,相反從他的歌中我想起了很多事情來,應該說趙太醫的治療方法是有效的,只是姐姐太沒有用了,想著想著頭痛的受不了於是倒在地上。」
馬小蕊急切地道:「那你記起什麼了沒有,是不是失憶症已經恢復了?」
許辰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應該是記起了一些東西,可又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就因為這樣我才會頭暈難受。」
馬小薇聽罷許辰解釋有些釋然,剛才反倒是誤會人家醫生了,她輕輕拿起桌上的拉縴圖,道:「原來趙太醫用詩歌配圖畫為皇姐治病,這種方法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
馬小薇念不下去了,因為她發覺這好像不是首太正經的詩歌,馬小蕊道:「對了,剛才在門外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唱歌,是不是就在唱這個?」
許辰道:「是的,趙太醫親自為我唱的,就是這首歌令我想起許多模糊的記憶來。」
馬小薇看到那畫旁的配文,其中竟然還有『親』呀『愛』呀的,羞的她滿臉通紅,於是剛剛釋然的心又生出鄙視之意,可又一看許辰說的不像開玩笑,看來用『黃』歌治病也是一種方法,莫非這位皇姐是為情所困才失去記憶,而這首應該是情歌的亂七八糟東西竟然激起她的回憶,難道這位太醫真的是奇才嗎。
馬小蕊才不管什麼情歌黃歌呢,她只要有的玩就行,「我說趙太醫,既然這首歌有效就麻煩你再為皇姐唱一遍,也許這次就能令她徹底把往事記起來呢。」
我有心推脫,一來怕許辰受不得再次刺激,二來我不想當著她們的面唱,可非但馬小達同意了,就連許辰也抱著欲欲再試的心態願意再次接受治療。
我這次是趕鴨子上架不想唱都要唱了,可這不同於在卡拉OK裡K歌,那一雙雙大眼小眼的瞅的我難受,結果唱了不到兩句就跑了調,而現在的氣氛不同了,許辰聽了幾句也沒有再回到原來的狀態,馬小蕊聽著歌詞別彆扭扭,於是她第一個出聲喊斷我的演唱。
「不好聽,不好聽,不如剛才張關給我們講的故事,讓張關給皇姐再講一遍吧,很感人的。
我現在的脾氣可比以前好很多,只有保存自己的實力才能更好的打擊『敵人』,我自己給人講《三十六計》又豈會在沒有超能力的情況下與強大的對手直接對抗,所以聽聞馬小蕊這麼說我閉上嘴坐到一邊不再言語,馬小達有些歉意,我笑了笑讓他不必理會。
張關吧不得把他精心準備的故事再講上一遍,原本這個故事就是要講給許辰聽,只是剛才在外面閒的無聊,為了討好公主殿下便提前把它講了出來,現在見這位馬小蕊公主這麼幫他便興高采烈地講了起來。
張關講的是個雙城國久久傳頌的愛情故事,說是古時候有位奇女子女扮男裝歷盡千辛萬苦救情郎,最終感動了當朝皇帝成就了一段完美姻緣,張關繪聲繪色連比劃帶唾沫竟然把第二遍聽的馬小蕊和馬小薇都感動的差點流淚,許辰也聽的連連點頭。
我坐在一邊很是無聊,這刻我哪有心思聽故事,我在罵那該死的蟲洞,如果不是蟲洞我現在地球上生活的不知道該有多麼美好,而如今要憋屈在這該死的雙子星上看小丑跳梁。
「趙太醫,你好像對故事不感興趣,」馬小達忽然見到我心不在焉便出聲問道,他只不過是個孩子,有故事聽當然也喜歡的緊。
我道:「呵呵,太子殿下明鑒,微臣是大人了豈能聽這些小孩子的故事。」
「你說什麼!」馬小蕊可不樂意了,「你是說我們都是小孩子是不是?」她適才在來許辰寢宮的路上就因為馬小達說她小而大發脾氣。
我道:「回公主殿下,微臣沒有說你是小孩子,我只是說這個故事更適合小孩子來聽。」
馬小蕊氣呼呼地道:「好,有種你講一個大孩子聽的故事來,講,講不出來我便讓皇弟治你的罪。
馬小達也道:「是呀趙太醫,我也很喜歡聽你講故事呢。
我無奈地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微臣就講一個大人聽的故事
現在不僅僅是講故事的事情,而是我和張關的一場明爭暗鬥,雖然那小子現在沒把我當情敵看,因為許辰現在根本就沒有留意過我,可我卻不能對他掉以輕心,要把他列為一號大敵人,上次不是聽那小公公說他是社會一大毒瘤嗎,那就算假公濟私也罷,總之以後我要想辦法收拾了他的才行,而現在最緊要的任務是在許辰面前先壓過他再說。
我略一考慮便從地球上最優美的故事中篩選出一個,與張關相比我有幾千年文明的積累做後盾,跟我玩這一套他那是我未來一品詹士的對手,我今天就跟她們講一個梁山泊與祝英台的故事,憑著這個感動過世界的故事,難不成就感動不了眼前這幾人?
「很久很久以前,在玉水河畔有個祝外員之女英台……」我用低沉的男聲開始講道。
英台好學為求良師女扮男裝外出求學,途中英台邂逅了書生梁山伯,二人一見如故、相讀甚歡,在草橋亭上撮土為香,義結金蘭。不久二人同進萬松書院拜師入學,從此,同窗共讀,形影不離。
梁祝同學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愛山伯,但山伯卻始終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祝父思女,催歸甚急,英台只得倉促回鄉。梁祝分手,依依不捨。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斷借物撫意,暗示愛情。山伯忠厚純樸,不解其故。英台無奈,謊稱家中九妹,品貌與己酷似,願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貧,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豈知祝父已將英台許配給馬太守之子馬文才。美滿姻緣,已成滄影。二人樓台相會,淚眼相向,淒然而別。臨別時,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梁山伯後來被朝廷召為縣令,然山伯憂鬱成疾,不久身亡。英台聞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時,繞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慟感應下,風雨雷電大作,墳墓爆裂,英台翩然躍入墳中,墓復合攏,風停雨霧,彩虹高懸,梁祝化為蝴蝶,在人間翩翩飛舞。
故事講完了,我覺得自己講了一輩子故事,只有今天這個故事講的最投入,大概是因為心情使然吧,想到自己與許辰相隔重山,那種十八里相送一別恨如海的情感油然而生,嘴裡便不由的哼起一首歌來。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台: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台;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能與許辰歷盡磨難真情在,以後可以天長地久不分開。這首歌我哼的非常用心,雖然聲音不大但其中包含的對許辰殷殷情意卻濃之又濃。
故事講完了,我臨時加唱的一段小曲也哼過了,然而下面五人卻仍是寂靜,一片讓人害怕的寂靜,我以為自己講錯了哪裡,可也不應該啊,這故事她們都是第一次聽,包括失憶後的許辰,就算有錯誤之處她們也萬萬聽不出來,再說我記憶力可好著呢,絕不會因為腦子昏了而講錯。
我正納悶中突然先是傳來幾聲低低的抽沒,接著是馬小蕊誇張的哇哇大哭,「你個死太醫,你講的故事太感人了,姐姐,我受不玩,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感人的事情對不對?那個祝員外該死,那個馬太守也該死,皇弟,你治他們死罪。」
馬小達抹了抹眼淚站起來道:「十六姐,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讓我怎麼去治人家的罪啊,我倒是想呢,可惜我生不逢時,不然定助那梁祝二人一臂之力。」
馬小蕊開始撒嬌了:「我不管,總之我要讓梁山泊和祝英台在一起,那個梁山伯簡直比呆頭鵝還要傻,他、他和人家女孩子同床三年都不知道對方是女兒身,傻瓜呆子!氣死我了。」
馬小薇可不像妹妹那般胡鬧,不過此刻她也深深沉浸在優美淒傷的故事中,剛才那首黃歌聽的她很是反感,而且那人的嗓音跑調令人不敢恭維,可如今這『碧草青青花盛開』一出口便令她著迷,直到最後一句『天長地久不分開』唱罷她還不能自拔,從頭至始把那段歌詞又低哼回憶了兩遍,確定自己沒有記錯馬小薇這才有心思去理瞎鬧騰的妹妹。
馬小達對我道:「趙太醫,你這個故事太好聽了,只是結局不好,我看你就順應大家之意改一改吧,改成山泊和英台最後幸福地生活到了一起。」
我對馬小達道:「抱歉太子殿下,故事原本就這樣的,我改不了,再說這齣戲感人之處就在化蝶,人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又何來蝶可化,其實遺憾才是最美,你說呢。」
馬小達雖然早熟而且有了一定心計,可對『遺憾才是最美』這話的理解尚欠很大的火候,相反是一邊的許辰和馬小薇心頭卻是一震,是啊,沒有遺憾何來最美之說,通常最美的故事都是以遺憾而結局,而也正是因為這種深深的遺憾才令這個故事千年不衰長久傳頌。
許辰想到了自己的失憶,也許她永遠不會再想起從前,可這又有什麼,人總有忘記的事情,你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不分鉅細永遠裝在腦袋中,那麼是天天沉浸在失憶的痛苦中還是振奮起來重新找尋美好的生活,這個問題開始在許辰的心頭縈繞。對這個趙太醫許辰心頭突然多了種莫名的好感,也許是因為他講的這個故事格外動人的緣故吧。
馬小薇自出生就沒有離開過雙城,最遠的地方是中城一處朝廷大員家中,她知書達理敬父愛弟,從不與其她皇姐們爭寵,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這般苦悶生活已經將十六的小女孩子消磨的蒼老起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年守孝期過後父皇能為她選一個中意的附馬,這樣她的一生就再無它事,可如今這個故事不知為何讓馬小薇心頭熱了起來,她突然也想學那英台,想學她女扮男裝與自己喜歡的心愛男人同窗共讀,可她卻又不希望出現那樣淒涼的結局,她希望自己能與山泊永遠待在一起,哪怕貧也好哪怕苦也罷,但只要那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越想馬小薇心頭幸福和期盼之意越盛,對梁祝故事的喜歡讓她對講故事這人也不像剛才那般敵視了,相反卻覺得那人比起張關要憨厚老實的多,而且他好像不是妹妹說的那樣不學無術,應該是滿腹才華才對,看來昨天宮中的傳聞不假,詹士府三位老詹士竟然讓他一個故事一堂課挫敗,單從他今天講的《美人計》來看,此人將來定是輔佐皇弟的肱股之臣,雖然他講的那三個美人計讓人有些難以接受,雖然他為皇姐治療的『黃』歌有些不妥,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有本事的人與常人做法定不一般,若是有機會要囑咐年幼的皇弟對此人多加招攬了。
馬小達和馬小蕊如何能理解遺憾是最美,馬小蕊死活不讓,「趙太醫,趙詹士,就算我求你還不行嗎,你不讓她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今晚就睡不著覺啦,你快點換個結局。」
我道:「十六公主,那結局不是已經很幸福了嗎,兩隻蝴蝶翩翩在空中起舞,以後他們就可以自由自在沒人能再約束,你還想怎樣哪。」
馬小蕊道:「我不要蝴蝶,我就要她倆活生生地結局。」
我無奈地道:「好吧,故事的最後梁山泊和祝英台又從墳中爬了出來,最後二人幸福地結婚生了一堆小孩子,完了。」
馬小蕊可不依了,上前就用那小拳頭錘我,「不幹,不幹,你個混蛋,我到父皇那裡告你去,他們怎麼能從墳裡爬出來,你又怎麼知道她們肯定生了一堆小孩子,重講,重講。」
與玲瓏比這個馬小蕊簡直就是蠻不講理,而且讓人忍無可忍。見我被馬小蕊賴住了,張關臉上終算露出得意之色,他剛才也被那優美的故事給陶醉了,直到看見三位公主被故事迷的不得了,他才醒悟到,不好這是情敵現身啊,必須要小心謹慎這個突然冒出的太醫。
人人都各懷心事,馬小達見馬小蕊無理取鬧,於是上前分開二人道:「好了,小蕊你給我安靜些,故事講完了,今天給皇姐的治療也到此結束,大家願意留在這裡的就陪皇姐多待一會兒,我要和趙太醫去御馬監看看。」
馬小達雖然現在沒有入朝廷理事,但作為太子未來國家的領導人他有權接觸一些朝廷事務,馬小蕊不敢耽誤了弟弟的事情,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許辰留二位公主在她這裡吃午飯,正好二女天天悶的慌吃過午飯還可以在這裡再玩一會兒,於是便答應了,三位公主送到宮門口馬小薇突然趁人不注意對我道:「趙詹士,你今天講的這個故事我可以鐫抄下來嗎?」
我一愣道:「這有何不可,你若有什麼疑問儘管來問我便是。」
馬小薇一笑:「那好,先謝謝趙詹士了。」
我不解,講個故事幹嗎要謝,這位公主真是太客氣了。馬小達對跟在我們身後的張關道:「張將軍,你是不是天天閒的很哪,如果你閒的很我可以向父皇建議你去守邊境,據說那裡天天有事可做。」
張關一聽太子要向皇帝建議調到他去守邊關,嚇得尿都差點流出來,遠不遠先不說,據說那些馬賊有時候專割男人的雞雞下酒,還說是什麼壯陽,他雖然是將軍但又何時帶兵打過仗,萬一真讓人割了雞雞那不是慘大了。
「太子殿下不要啊,我不捨的離開你和皇上,保護你們的安全這是我畢生的責任和心願,我願意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奉獻給雙城的守衛大業,我不能去邊境之地阿,這裡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麼?
馬小達一笑道:「那你還不趕緊做去,跟在我們屁股後想吃什麼?」
張關這才醒悟到太子殿下這是嫌他在身後礙眼,他一個高躥出去一會兒就沒有了人影,馬小達道:「這狗奴才難不成想探聽我們的消息不成。」
我道:「應該不會吧,御馬監的事還沒有拿到朝堂上討論呢。」
馬小達道:「就因為還沒有拿到朝堂上討論所以我才覺得咱們應該快一點,盡量今天就把御馬監搬出中城,最好明天就有一支強大的護馬兵,若不然龐黨肯定會出面反對,到時候塵埃落定他又能奈何。」
我一想也是,政治上的事情還是人家有世代帝王遺傳基因的太子想的多,不過軍事打仗上他未必就成,還天天想著當將軍呢,十一歲的小毛頭,能不能抗動槍都是問題。
我道:「既然兵貴神速那咱們去御馬監看看選地如何了,然後再著手解決資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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