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血欲焰 第一卷 第437章 雪域求生
    「怎麼回事兒?」我顧不得柳雪光著身體慌忙去扶她。

    柳雪只是哭根本不理會我的問話,忙亂中我還是把一件女式貂皮大衣披到她的身上,然後又抓兩三件男人的衣服胡亂往她身上塞。

    「我的胳膊和腿好像斷了。」柳雪終於道。

    不對呀,剛才她自己還能翻身,而且還能調整乳罩的位置呢。

    柳雪不聞我聲音以為我不相信她,又道:「突然間我就控制不了四肢,然後倒在了地下,幸好嘴還能說話,不然身體又要凍僵了,四肢麻的要命,根本不聽我命令。」

    我閉著眼睛模索著好不容易幫柳雪把衣服扣子全扣上,這其間若說沒有吃點豆腐是假的,不過外面的情況卻一時間令我無法多想,「別著急,我們先生堆火,外面的溫度越來越低了,很快就會影響到這裡面,所以我們要*火堆來抵禦寒冷。你的身體應該只是神經系統一時間失控,緩一緩應該就注問題了吧。」

    柳雪痛苦地道:「但願能像你說的那樣,飛機上應該有儲備的應急電池,你找一找,總是黑燈瞎火的不方便,生火萬一把飛機點著可麻煩大了。」

    我自己到沒有什麼,只是柳雪這刻大腦已經恢復清醒,而她的視力又不像我,眼前總是黑乎乎一片確實難受。飛機上沒有多大的地方可以掩藏東西,經過我一番仔細掃視從底艙還真找到三個應急燈,是不是飛機上原有的我不清楚,但它使用的竟然是大地能源的高能儲電池,這可好了,亮上幾千個小時也不必擔心。

    啪,三盞燈一起打開,柳雪瞇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能適應,「呀趙錢你看你的臉!」

    我疑惑地拿起地上那套化妝工具中的小鏡子一看,*,竟然是一張大花臉!是了,我拉開頭等艙的時候被嗆了一下,一定是什麼地方落下的灰塵掉在臉上,剛才讓我用雪降溫又亂抹一通哪能不花。

    我笑了笑走出機艙重新用雪洗了把臉,一聲不易覺察的金屬脆響引起我的注意,我心頭一驚,看來頭頂上的積雪越來越厚,飛機的骨架已經有些難以承受,這裡似乎不能久待了,不然會被活埋。

    「趙錢,這裡再沒有別的人活下來嗎?」柳雪乖乖地坐在一個位子上,她不敢看我,說話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畢竟剛才身體差不多讓我摸遍了,做為一個女孩子雖然情非得已但也夠羞人了。

    我搖了搖頭:「查看過了,頭等艙的乘客除了你都在,普通艙大概還是有人逃了出去,不過就這鬼天氣,估計他們也難逃厄運,駕駛室機組人員全都遇難了,機頭撞的稀爛,只怕他們屍體都難以留全。」

    柳雪抽了抽鼻子,天氣太冷了,凍得人鼻涕都不由自主流下來,也可能是因為死了太多人心情有些暗淡,「看來我是幸運的,我們要在這裡等待救援嗎?」

    我邊翻著幾隻箱子邊道:「只怕一時間不可能有救援部隊,就連太昊的飛船也無法在這種環境下飛行,更何況冰天雪地不能定位誰知道上哪裡找我們,現在我們只有自救。」

    「自救?我們能做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

    我看了看飛機,應該說這裡吃穿用的什麼都有,而且都是名牌,太普通的人是不會輕易坐飛機,很多人來旅遊,不買點東西回去怎可能,現在反而便宜我們了,也幸好行李艙沒有被頭等艙那把火引燃,不然我們餓也要餓死了。

    我道:「只要有吃的穿的我們就能活下去,頭上的雪太厚了,飛機快要承受不住,這裡不能久待,我們必須要走。」

    柳雪吃了一驚,「到外面去?你不是說外面狂風暴雪嗎,而你又無法飛行,難道你想徒步回到拉薩?」

    哪有柳雪想的那麼簡單,風太大已經嚴重影響到人的行動,雖然我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但現在的大風只怕跑一步能被刮回兩步來,更何況已經迷了路,誰知道拉薩在哪個位置,若是走反方向陷在連綿無窮的群山中更慘。明知腳下極有可能存在龐大隧道系統,但那是在幾百上千米深的地下,我怎麼能鑽得進去,以為只是來找人,激光劍也沒有帶,徒手挖山脈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對柳雪解釋道:「我是想走回拉薩,不過風太大了無法行進,況且又不辨方向,只怕會凍死在路上,我們先躲一躲寒流,等大雪一停我便可以帶你飛回去。」

    柳雪掙扎著起身:「那我們快走吧,讓你一說我心裡挺害怕,萬一被壓在這裡可慘了。」

    我找了兩個最大的箱子往裡面富有用的東西,邊安慰柳雪道:「暫時不著急,這不是山崩泥石流,雪終究要一點點積累,我們還有些時間,先找一些有用的東西,不然出去後不凍死也要餓死。」

    柳雪點了點頭:「我覺得四肢有點反應了,也許等一等情況會更好,可以幫你找些有用的東西。」

    我去下面行李艙把裡面有用的東西一股腦都扔了上來,順手還翻到一塊防風打火機,一會兒若是生火肯定要用得上,溫度太低了我必須要貼身放著保暖。

    柳雪見狀掙扎著站了起來,「我幫你,手腳很麻但有知覺了,大概是剛才我活動太猛的緣故才會摔倒,慢慢來應該沒事兒。」

    我道:「好,你在這裡整理一下東西,我去地面看看可有什麼地方供我們暫避,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們只有還留在這裡,危險是危險了些,但地面上沒有避風處卻是更危險。」

    柳雪聞言點了點頭,我重新鑽回地面,積雪果然比剛才又厚了許多,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一天的時間就會把飛機壓垮,外面已經大放亮光,不過這種亮還是灰濛濛的,再加上漫天雪花能見度極低,當然更是找不到太陽來識別方向。

    我將剛才找到的幾件衣服穿到身上,反正反引力鞋已經失去作用我便換了一雙更保暖的鞋子,兩隻腳丫子凍的紅通通,再不給它保暖只怕會凍僵,到時候無法正常行動會更糟。

    看了看四周山脈的位置分佈,只要別走的太遠,在這個範圍應該不會再迷路,不過去哪裡尋找下一個棲身點,山腳下是最危險的地方,隨著積雪的加厚,雪崩的可能性很大,空地裡更是無法待,就算凍不死憑外面的大風足以把人捲走,更何況現在風力比上次我察看又要加強。

    去山頂只怕我也爬不上去,更何況還要帶著柳雪,再說上面的風力估計不會比地面小。我發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迷茫無措過,個人的能力再大可在大自然威力面前竟然毫無辦法。

    我爬出雪洞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找到合適之處又鑽了回去,柳雪正在費力巴勁地往幾個箱子裡塞東西,食品衣服亂七八糟一堆,我找了幾塊桌子面,然後去駕駛室那邊割了幾根結實的線纜,又拆了兩條椅子腿,簡裡簡單做了個雪橇。

    到地面上一試雖然很笨拙,但比徒步走在沒人腰的積雪裡好多了,那樣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力,行動遲緩無法去更遠一些的地方,現在隨便一滑就可以溜出老遠,如果趕上運氣好,一陣風順了路還省了自己用力。不過這處山坳的風向有些不定,時而東時爾西我只能順著風向胡亂向四周更遠的位置繼續查探。

    一個多小時轉騰下來總算對我們所處位置有了一個大概瞭解,這應該是藏原的一個斷裂帶,飛機處在斷裂帶的上方一座不知名山峰的腳下,而沿著山下的開闊地前行不到一公里那裡地勢陡降,形成一道大裂谷,谷底深遠灰濛濛一片根本無法眺視,不過我卻看到這處斷層在下降了十多米處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石台,我一時好奇便跳了下去。

    順著石台小心翼翼四周觀察一番,這才明瞭地形的成因,估計在這片開闊地上曾經有過一條大河流,水源應該來自前面的山脈雪水,水流到這裡地勢突降便向下沖刷,結果衝出一個個石台來。

    我目前所在這處石台卻是離頂部最近,再往下的那些沒有這處寬敝不說,離的也是非常遠,我怕這種鬼天氣跳下去萬一再飛不來就不划算了,所以沒有打算下去探究。

    讓人高興的是在石台*山壁的內側我發現幾處凹壁,應該是河水落到石台上形成沖激流,天長日久便擊出這麼一處處內陷的洞穴,雖然大多較淺較窄,但我還是找到一處適合暫時避難之所。

    洞穴有三米寬兩米深,只是高度非常低,外面還好說能有一米半,而到了最裡面卻只有半米,再上面便是厚達十多米的堅硬岩石,我蹲在裡面試了試,由於平台三面都有岩石阻擋,暴風從谷底衝上來直接捲入空中,對此處影響不大。

    我又鑽出來察看了一番四周,就算上層的積雪再厚,應該不會壓跨十幾米厚的岩石,而且這裡離山峰非常遠,就算雪崩應該也影響不到。

    決定了,就在這裡安營紮寨,雖然還是不如在飛機裡暖和安靜,可總比被壓成肉餅划算,如果再建一層雪壁阻擋寒流,再生上個大火堆,我*,完全是雪山野營的景況,就當出來旅遊了,況且還有大明星陪伴呢,這等艷事有幾人能享受,此行不虛,好心有好報啊。」

    想到這裡我拿定主意準備回去接人,跳上石台卻被暴風刮了個東倒西歪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山谷去,費了好大力才返回機艙,身上竟然出了大汗,可見體力損費有多大,都說人與天斗其樂無窮,總之以後我不會再有興趣,就算斗也不是憑蠻力鬥。

    「趙錢!你終於回來了!」柳雪見到我打開機艙門進來,滿臉的驚喜,就像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一根木頭,就差沒上來抱住我。

    「怎麼了,我找到一處可以避身的地方,外面風太大所以回來晚了些。」

    柳雪眼淚都流了下來,「我害怕,剛才飛機發出巨大的吱吱聲我以為自己會被壓在裡面。」

    看來情況很危急了,竟然大超過我的預料,這該死的天氣,若不是剛才好奇跳下石台觀望,只怕還要留在這裡擔驚受怕,「別怕了柳雪,我們馬上出發去一處洞穴,那裡周圍都是堅硬的岩石,量這點雪壓不塌。」

    「嗯!」柳雪抽了抽鼻子重重地道,「可是,可是我還是走不動,不然剛才我就跑到機艙外面去等你了。」

    「不怕,我背著你。」說著我開始尋找合適的繩子,既要滑雪雙手就不能去照顧柳雪,所以一定要把她綁到背上,不然她自己無力把持不住還不被風給刮走了?

    柳雪沒有反對,她自己的體力自己知道,剛才收拾這一堆東西就累的不得了,整整找出四大箱子可以用上的物品,不過怎麼帶出去可是個麻煩事兒。

    我見柳雪盯著一堆箱子發愣便道:「先別管這些了,逃命要緊,帶點防寒衣服和食物先搬去那邊再說,反正東西放在這裡也飛不走。」

    「好吧,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未來天氣不可預料我們還是要多做準備的好,不然凍不死也要餓死了,」說到這裡柳雪的肚子不爭氣地發出幾聲咕啡,我知道她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飯了,之前因為肌體僵硬倒沒覺得什麼,現在被搓得恢復七七八八所以胃腸的工作又開始了。

    「我把你送過去然後再回來取,況且我們還要生堆火,這裡面很多桌椅木料都可以用上,一點一點來吧。」

    吱呀又是一聲刺耳的金屬聲,一些碎屑從艙頂落了下來,嚇得柳雪一下倒在我的懷中,我忙伸手抱住這團柔軟,身上衣服太多了,所以身體便顯得更軟。

    「我們走吧,」說罷我扶正柳雪蹲下了身體,柳雪乖乖地伏到我的背上,我用繩子把她緊緊捆住,然後提了一個裝滿衣服的箱子,先御寒要緊,食物就算壓在下面照樣能摳出來。

    沒想到背了人又提了一個箱子竟然鑽不出原來的雪洞了,惱怒下我放下柳雪把雪洞大大加寬,不過外面的狂風一吹進來柳雪就受不了,「趙、趙、趙錢,太、太冷了,我……我受不了。」

    真暈了,外面可比這冷多了,風更是大多了,柳雪現在都吃不消,那如何能去到河谷石台上的洞穴裡?

    我問道:「你能堅持二十分鐘嗎,最多二十五分鐘我們就可以過去,那裡風少多了,雖然溫度比這裡要低,但我多帶了幾件衣服,再生上堆火應該給挺住。」

    柳雪的臉發紫,她艱難她搖了搖頭,「真……真的不行,我…

    …我的身體好像又僵了,這裡比機艙要冷太多。」

    我心頭大亂,順著雪洞傳過來幾聲連續的吱呀聲,看來機艙快受不住積雪的重壓要跨了,就算想回去暫避都不能,可現在的溫度柳雪身體根本受不了,那可如何是好,總不能把人背過去一看成了一具凍肉了吧。

    我找件寬大的衣服包住柳雪道:「我抱你,這樣比在背上要暖和多了,一定要堅持住,不然我們會死在這裡。」

    柳雪蒼白的臉上又顯出一抹紅暈,不過身體都讓人搓遍了,再抱一下又何妨,便老老實實被大衣包住然後把頭一縮閉上了眼睛。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用繩子綁了兩圈,這才跳上雪洞,凌冽的狂風像刀子一樣,柳雪連喊聲冷的力量都沒有,身體像打擺子一般狂抖,我不敢耽擱,多留在地面一分鐘死亡的機率就增加一成,趕緊跑吧。

    由於有山峰做指引,所以我不怕在這裡迷失方向,一隻手抱住柳雪,另一隻手把椅子腿向後一戳順著刮過來的一股風就跑了起來。這股風好大,而且還一直順路,真是幸運,看來用不了二十分鐘,最多十分鐘就可以到達河谷的石台處。

    懷裡的柳雪一聲不吱,我想即便她想說也張不了嘴吧,現在的溫度估計已經超過零下六十多度,若是張嘴灌進一口冷空氣都能把口腔冰住!

    不知道是不是太順利了,藉著風勢我一躍而下,眼看就要成功降落到石台上,谷底突然衝上一股颶風打著旋把倆人捲上空中!

    我暗暗叫了一聲不好,想調整身體再次落向石台處,可這股風的力量超乎我的想像,竟然橫扯著我向石台外飄去,我在半空中奮力向後翻滾著身體一掙,蹦地一聲已經凍僵的繩子突然斷掉,柳雪呼地從我懷中摔向谷底!

    我的雙手有些僵硬,行動略一遲緩柳雪已經快要離開石台平面處,還好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成功降落在石台上,雙手同時探出堪堪拉住柳雪的衣領,吱啦啦一聲,柳雪的衣領不堪重負向下裂開,我只能再隨手一抓,這下可好竟然抓住了柳雪的滿頭長髮,柳雪哇地一聲痛呼,我顧不得別的手上用力把她拽上石台,她可不是我,摔下去不死也要殘。

    柳雪面無人色,大概頭皮吃疼一滴淚從眼角流出瞬間便結成冰凌,這會兒功夫她連打個顫的力量都沒有了,情形危急我顧不得多說抱著她立刻縮進剛才選定的石洞中,狂風從石台前刮過,厚厚的積雪都被捲走一大片,不過好在洞穴處隱蔽,裡面還不至於四處躥氣。

    我把柳雪放在洞穴的最裡面,連忙試了試她的鼻息,生命力果然很頑強,氣息穩定問題不大,我把自己外面穿的衣服脫下來蓋到她的身上,又把兩隻袖子撕下來,然後掏出貼身的防風打火機點燃了,把腳上的桌子面椅子腿一拆把一會兒功夫在洞口生起一堆紅通通的篝火。

    「柳雪,柳雪,你怎麼樣了,」我悄悄問躺在最裡面的柳雪,隨著一陣陣狂風的餘力把洞口篝火的熱氣傳到洞穴的每一個角落,柳雪微微啟開蒼白的嘴唇道:「還好,沒有死,不過好像我的身體又僵了,真丟臉。」

    我連忙道:「只要沒事就好,你的身體不一般,雖然血液肌肉有些僵硬,但細胞的生命力卻是十分頑強,烤一會兒火應該能夠恢復。」

    柳雪淒慘一笑:「又是雪搓又是火烤我們可是把規定從頭違反了個遍。」

    我道:「別聽那些教條主義,我覺得用雪搓就是很正確的方法畢竟剛才實驗過了。」

    柳雪閉著眼睛突然淡淡地道:「那好,一會兒你再幫我搓吧。」

    「啊!……我、我……你若沒事兒我想回去拿衣服和食物,再說這點木材快燒盡了,我必須取更多可以生火的原料來。」

    柳雪微微點了點頭:「反正我死不了,你儘管去吧,把衣服穿上,我在洞裡能好一些,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兒。」

    我心頭一暖頓時生出一股愛憐之意,「放心吧,我的體格厲害著呢,就是零下兩百度未必會對我有用,我先在洞口給你堵道雪牆,不然熱氣都跑掉了。」

    石台上的雪雖然被從谷底躥上來的狂風給捲走不少,但還是能掩沒到大腿根,我的力氣又大,現在沒有柳雪在身上又不怕被突生的颶風給捲走,施展開全力不大會兒功夫就在石洞前堵了一道厚達半米的雪牆,只留了一條可供出入的洞口,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狂風會把雪牆捲走,不過能擋一會兒算一會兒。

    簡易雪橇給柳雪取暖了,這次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奔回波音737處,尾艙已經被壓塌了,不過那裡只有一些機器之類的東西,妨礙不著我取東西。

    我把三個箱子鎖緊,然後找了根繩子把它們串在一起,裡面有衣服有食物還找到部分藥品,就怕柳雪受寒後會發燒,所以我不得不做準備,不然到時候又要用到救艾琳娜的辦法就不妥了,畢竟柳雪與我之前一直是清白的,人家有沒有男朋友我還不知道呢,雖然說剛才沾了些便宜,但那是權宜之計不得已而為之。

    當前最關鍵的問題是找些木材回去生火,這點非常重要,不用火封住洞口的冷空氣如果氣溫再繼續下降,就算柳雪生命力是蟑蟀般頑強只怕也躲不過去,可這飛機上鋁合金的東西比較多,我劃拉了好一會兒才打起一個柴火包,估計燒到晚上是夠了,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

    我帶著一堆東西剛鑽上地面,砰一隻箱子被風刮起來打在我的頭上,呼另一隻直擊在我的屁股上,那些桌子面椅子腿也差點隨風而去,嚇得我一躍而下又鑽回雪洞,看來想一次帶走太多的東西是不成了,老天都不許我貪心。

    思量了一番我把一盞應急燈和一堆不知誰買的零食飲料、幾件保暖的衣服放到一個大箱子裡,其它東西則放棄了,在後背上捆一個旅行箱很簡單,然後把那一大包柴火提在手中,順著風時爾滾時爾爬的回到石台上。

    跟颶風斗損耗的力量絕對不比和人拚命差,怪不得金老在中說,楊過為了練成絕世武功去瀑布下、去海浪中練力,那絕對是有道理啊。

    雪牆內部受烤外部卻奇冷無比結果越來越硬,雖然時有颶風從谷底躥起但竟然沒有奈何了它,我把東西扔進去後又在外面加固了一下,然後堆了一扇根本不算門的雪塊擋在出入的洞口上。

    「你回來了,」柳雪的氣色有些恢復,她的問候讓我心裡一暖

    火堆快熄了,我邊加著木材邊道:「風太大了,拿不了太多的東西,先這樣堅持著吧,我的力量暫時不足以再回去一次。」

    柳雪點了點頭,我把帶來的幾件衣服先鋪到洞穴的地上,然後再讓柳雪躺在上面,餘下的幾件都堆在了她的身上,這也算是一個十分高級的地鋪了,身上的衣服可沒有一件不是名牌,大概是遊客知道藏區冷自己隨身攜帶而來。

    「趙、趙錢,這樣好像不行,你捏捏看我的胳膊和大腿又僵了你看是不是……」

    這賊老天,搞什麼名堂,又要用雪搓嗎?我紅著臉檢查了一下柳雪的身體,可不怎麼地,原本讓我搓好的身體又僵硬了,雖然她的大腦清醒著,可若真這樣癱倒在床上多可惜啊。

    我把帶來的應急燈打開放在一角,原本陰暗的洞裡立刻明亮起來,「用雪搓嗎?如果你覺得有必要那就好吧。」

    「不,不,不用雪,」柳雪急忙道。

    我一愣,原來是自己想歪了,柳雪大概是想讓我把她抱在火堆旁烤一烤而已,「那我抱你*火近一些,也許烤一烤就好了。」

    柳雪欲言又止,「好吧。

    把整個她鋪拖著向火堆前湊了湊,然後幫著柳雪露出潔白的胳膊和大腿,真後悔把燈打開了,雖然開不開燈對我無所謂,可對柳雪來說就不同了,展露著身體的很大部分這讓她嬌羞難當,可越是害羞她越令我著迷,特別是胳膊下那隆起,大腿下的幽深,半遮半掩最讓人遐想連篇。

    「疼!疼!」柳雪突然嬌呼道。

    我光顧著胡思亂想了,這刻留意一看柳雪放在火腿旁的大腿竟然腫了很大一塊!不能用火烤!什麼原理我不明白,但肯定是可以搓不可以烤!我一把將柳雪推離了火源處。

    「原來真的不可以烤!」

    柳雪道:「是呀,腫痛的厲害,我看……我看還是……」

    我無奈又有些竊喜地道:「還是搓吧。

    柳雪道:「其實我想說不用加雪,只是加速血液流動而已。」

    若把地鋪上搓得一堆雪,火一烤化成水也挺麻煩,我道:「我試試吧。」

    「關了燈吧,省點電。柳雪聲音低低地道,其實她知道那盞燈不怕浪費電。

    這回我輕車熟路,那裡該摸那裡不該摸,那裡該用力哪裡不該用力心裡都有數,有了洞口那堆旺旺的篝火,洞內溫度彷彿春天,熱氣越攢越多,柳雪的聲音也越來越柔媚,她時爾一聲輕嗯,時爾又一聲長呀,搞得我的心像在半空中飛,飛呀飛呀,不知道是不是體力消耗真的很大,我竟然抱著柳雪的雙腳*在一邊洞壁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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