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血欲焰 第一卷 第176章 惹禍上身
    刁行長頭皮一麻,他問秘書:「有沒有問原因,他們要銷戶總得給個理由吧?」

    秘書道:「人家說了,上午中關村分理處發生的事件他們已經知曉,農業銀行服務態度太差,他們總公司下來命令,以後所有金融業務絕對不允許通過咱們銀行來代理。」

    副行長道:「這會不會是陰謀,難道是別家銀行在打擊我們的正常經營?若是普通人想發動這麼多家公司同時銷戶絕非易事。」

    刁行長道:「有可能,趕緊向中央銀行匯報情況,暫時拖住那些銷戶公司,同時注意媒體封鎖,消息一旦洩露出去,只怕股票馬上會出現震盪。」

    刁行長的第二秘書又一頭闖進來:「行長不好了,媒體記者已經紛紛出動,光咱們總行門口就有十多家,他們要求行長你解釋一下上午事件的經過,他們要求知道真相,以便讓所有的市民和廣大儲戶可以放心到農行辦理業務。」

    刁行長一時間呆坐在老闆椅裡,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一起普通服務糾紛的範圍,不就是兩個儲戶嗎,他們怎麼可能把事情攪到這樣。

    刁行長畢竟不是廢物,雖然這幾年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但應急能力還有一些,他道:「把上午出事的兩個營業員給我找來,我要問一下事情經過,以便向媒體解釋。」

    很快兩名營業員站在刁行長辦公桌前,刁行長沒有好氣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事情鬧到全國各地分行,你們到底幹什麼了!」

    兩名營業員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那名婦女搶著道:「都是他,人家要來提款,他態度不好也就罷了,還嫌人家存款額太少,說人家是浪費銀行資源,說人家是喪門星。」

    男營業員道:「就你表現好,你不是也說人家不是民工就是保姆,還說有這種人以後咱們要喝西北風。」

    刁行長氣憤地拍下桌子道:「你倆都等著喝西北風吧,現在這件事已經引起連鎖反應,全國各地出現大批銷戶公司,媒體也已經介入,消息一旦對外播出銷戶用戶將更多,那時候股民會對我們行的股票產生信任危機,拋售狂潮就會出現,而你倆將是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我現在不想辭掉你們,如果我不好過以後我也會想辦法折磨的你倆不好過,每月發給你們幾千元的工資難道就是讓你們這樣幹活的嗎?農行確實一直沒有整頓服務規範,這是我的失誤,可作為一個人來說,能失敗到像你倆這樣真是少見,我都懷疑你倆還是不是人。」

    兩人被罵得狗頭淋血,過了會兒男營業員小心翼翼地道:「行長,那個人留了句話給你,他讓我跟你說,讓你親自去找他,還說從現在開始他將取消在咱們農行的全部存款業務,我當時以為他是說大話,難道那些銷戶公司與他有關係?」

    刁行長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衝到男營業員面前一頓耳光加拳頭,打得男營業員圍著辦公室到處亂跑。男營業員現在是徹底喪失了蠻氣,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上午的話他不知道對多少儲戶說過,可從來沒人敢對他說什麼,誰會知道那個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本事,把農行搞到竟然出現了危機。

    秘書敲門進來道:「行長,趕緊開電視,國家新聞台。」

    刁行長心嚇得像針紮了一下,他顫抖著打開了電視,畫面上農行營業廳外一片人頭湧動,記者正在現場採訪群眾。

    「請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來銷戶?難道國家農行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你們記者還不知道吧,國家農行的服務態度早之前就以惡劣聞名,到他們那裡辦業務簡直是遭罪,我的個人帳戶全部不是農行戶頭,我現在是為公司來辦銷戶,總公司領導能做出這樣的英明決定我堅持擁護,今天他們敢不給我們公司辦理銷戶我們就把分理處砸了!」

    記者道:「大家要冷靜,有什麼事情可協商解決,千萬不要衝動。」

    畫面一轉,是演播室內主持人與銀行業幾位領頭兵的會話,主持人道:「隨著國家對金融業的適當開放,國外銀行已經紛紛搶灘大龍國市場,在這種情況下,針對剛剛在國家農行銀行某分理處發生的事件,你們幾位有什麼不同看法嗎?」

    某銀行行長道:「我個人認為,這起事件的發生絕非偶然,這是長久惡習積累下的一次爆發,可以說這件事情不發生了今天,勢必也會發生在明天,作為服務行業如果還像十幾年前把客戶置在腳下來對待,今天它必將失去所有的客戶。基於以上考慮,我們銀行在辦理業務中把儲戶真正當做上帝來對待,也發動員工展開過換位思考,讓員工以一名普通儲戶身份來辦理業務,親身體數一下儲戶的感受,所以儲戶到我們行來辦理業務都是高興而來滿意而歸。」

    主持人見某行長要開始打廣告急忙打斷他繼續下去的話頭,謝謝您的建議,我們再來聽一下金融學家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鏡頭一轉一位老者道:「大龍國的金融制度仍在改革試數中,過去老舊制度下的影響仍舊佔據著許多從事金融業人員的頭腦,轉型比較成功的是國家銀行,喜歡研究金融業務的朋友不妨調出他們的資料查看一下,改制後他們的業務每年都在實現大幅度增長,我曾研究過他們成功的經數,他們抓住了人為因素,在以人為本的當今社會,人是所有財富的創造者,有了人才會創造出社會財富,所以人是這個社會最高貴的物種。隨著精神文明建設的逐步深入,老百姓已經不能容忍舊體制下服務行業的惡習,經過近十年的轉變,絕大部分的服務業,當然我不僅僅指金融業,都已經實現了良好的轉變,進門有問候聲,出門有送別聲,更有的行業提倡站立迎接,微笑服務等制度,這已經成為服務行業競爭的主要手段。然而從國家農行現在十分沒落的業績來看,他們的制度改革沒有落到實處,我們金融業要引以為戒。」

    刁行長看到這裡撲通一屁股坐到地上,這個老者可不是普通人,他在金融業說出的話十分有份量,就憑這句話他也要受到中央銀行的嚴厲懲處。

    不過讓刁行長奇怪的是,畫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事件關鍵人的影子,這讓刁行長抓到一絲希望,電視台這是空穴來風!最近國家在嚴厲查處虛假新聞,他要找國家電視台的蕭台長舉報!

    電話馬上接通了,刁行長剛一出口蕭台長就打斷他的話,「老刁啊,你完了,你惹誰不好非惹我女婿,別說我是公報私仇,你就算把我告到中央最後還是你完,怪就怪你平時不抓業務吧,說實話我聽下面新聞部同志們反應,你們行的服務態度有夠爛,如果以前不是顧忌你的面子,早給你爆一百遍光了,這次我不能再幫你,我那女婿我都不敢惹,你自己好自為知吧,死不了趕明兒我請你吃飯。」

    刁行長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掉,「老蕭,老蕭,別掛電話!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這該你女婿什麼事兒?再說了你女婿又是誰啊?你給我說得明白點行不行,好歹咱倆也一起洗過桑拿按過摩,這點面子你還要給我吧。」

    蕭台長道:「你們國家農業銀行業績太爛,不然你早有機會認識我女婿,現在你級別不夠,我只能對你保密。還有我實話告訴你,這事具體是我閨女在整,她給我透過風了,回頭人家就要收購農行,現在是打壓你的股價,認命吧,我那閨女現在一發火我都得聽著。」

    刁行長還是聽了一頭霧水,蕭何的閨女他認識,挺俊俏的女孩子,身材又好的不得了,她啥時候有男朋友了,一直沒聽說呀,還有蕭何的閨女現在幹什麼?不是也在國家電視台嗎?她要整國家農業銀行?這不開玩笑嗎7就算她有那能力國家也不允許呀。

    刁行長想到這裡直接給中央銀行行長周大川打電話,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搞鬼就好辦,這件事相信國家不會不管,畢竟國家農業銀行擔負著許多行政性金融業務,這也是農行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資本,就算不發展儲戶他們照樣可以吃香喝辣。

    「周行長,現在出了大事件你都已經知道了吧,有人在背後惡意搞我們農業銀行,這事兒你要為我們做主。」

    周大川在電話中道:「老刁啊老刁,我給你發過多少次紅頭文件,讓你整頓規範行業作風,你就是聽不到耳朵裡去,這次事件是薄積厚發,你自己找的!喬總理對這件事已經點了頭,人家的資金在半個小時前就開始運作,估計近段時間國家農業銀行股票會有大幅跌落,你手頭要是有什麼貨就趕緊扔掉吧,咱們當年都是同事,我也不瞞你,那個人你得罪不起,回頭寫個辭職報告交上來吧,別讓我為難。」

    刁成山這次是真慌了,他的手腳有些亂抖起來,真辭了職他就一無用處,只怕守大門人家也會嫌他胖,更不用說讓他去管公司金融,他要真有那套本事國家農業銀行不至於走到今天。

    「周行長,我求求你,就算讓我死也瞑目吧,我到底得罪什麼人了,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神秘,他有什麼能耐竟然連你也要怕他。」

    周大川道:「什麼能耐?國家安全和經濟顧問,這個人在軍界連譚家都要讓著他三分,在政界喬總理有些事情也要徵求他的意見,在金融界大龍國數得著的企業都要以他為龍頭,他要是跺跺腳,美元匯率都要變幾變,喬總理已經同意讓他收購國家農業銀行,然後以此為基礎進軍大龍國的金融業。」

    刁成山抹了把頭上的汗,按道理說周大川不會對他開玩笑,周行長,你說的不是人是神吧?」

    周大川道:「你可以這樣認為,雖然開始我也不相信,可他硬是用不到一萬億的美元打得M國金融界落花流水,人民幣能有今天的堅挺他的功勞絕不可沒,你說總理會不會對他另眼相看。」

    刁成山道:「前段時間的金融大戰是他一手操控?

    周大川道:「我什麼也沒說,全是你自己瞎猜的,國家有封口令我作為央行領導當然要嚴格執行,按我剛才說的做吧,如果把他惹怒了,只怕回頭整風辦的人就到你家了,別說你什麼事也沒犯過,你瞞不過整風辦那幾個『瘋子』,他們查起案來不要命,從上到下沒人敢攔,很多省的高官已經落馬,他們認定你夠槍斃連報告都不打,直接槍斃扔到溝裡了事。」

    刁成山這次不是冒冷汗,是大冒虛汗,他要是問心無愧倒也罷了,可問題是他有愧,「周行長,老周,周哥,你別嚇唬我,整風辦的人跟他有什麼關係,就我那點事兒也不夠槍斃吧?」

    周大川道:「夠不夠我說了又不算,他跟整風辦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只是有幾次我碰到整風辦那幾個年輕人,他們對他畢恭畢敬言聽計從,像你這種小官,可能他不稀得查你,好了,我要工作,先這樣。」

    電話扣掉了,刁成山摸了摸褲子,有點濕,不知道是出汗太多還是剛才嚇出些尿來,這個『他』是誰?他現在腦子還是沒有印象。

    那個女大學生肯定不是『神』,難道真的是那個男人?他是蕭何那老狐狸的女婿?又是國家安全和經濟顧問?又與整風辦關係非比尋常?

    刁成山顫抖著手給負責安全的副行長打了電話,讓他趕緊送監控拍到的錄像過來。副行長辦事也快,一會兒就把錄像帶插入播放機中察看起來。

    刁成山被一拳打爛防彈玻璃的情形嚇了一跳,有這一點可以證實他絕非凡人,看來自己的末日到了,這次真是惹禍上身,可恨那兩個營業員,如果不是他們自己用得著走到這一步嗎?

    刁成山對副行長道:「扣發那兩個營業員以後所有工資,也不准他們辭職,人事關係更是不准外調,暫時下崗學習,學習通過了先讓他們守大門,我不好過了也不能讓他們舒服!」

    想了想刁成山覺得要親自去見一下那人,畢竟人家已經有言在先,讓自己去找他,也許事情峰迴路轉也不無可能。

    可怎麼才能找到他的人,刁成山徵求了一下副行長的意見,副行長道:「我們可以先去找那名女大學生,她與那個男子關係非同一般,找到她問題就好辦。」

    刁成山心頭暗讚,對啊,搞不好那個女大學生是他的情婦,就像自己外面十多個,只要那個小妖精鬆了口,不怕他再有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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