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說這利刃盜賊團應該活動在卡拉格和特裡克的邊境一帶才對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跑到冬天的凱撒來?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有種見一見傳說中的雪人的衝動?
一晚上都沒睡好倒不是我沒睡意安這小丫頭關已則亂整夜不停的翻來覆去唉聲歎氣。說再多安慰的話也是白搭我索性不開口。連累了其他兩女也沒心情睡著著看來大被同眠有時並不見得是好事可要分開睡我又捨不得。
好容易挨到早上我胡亂披上衣服衝出門外開門後的一股寒風吹得我渾身上下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
「有沒人找我?」
「殿下沒有。」
我縮了腦袋進門心裡也知道怎麼樣也不會這麼早的除非那些當賊的不怕一大清早的被夜裡真的如利刃一般刺骨的風吹死。
四人都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東西就停了刀叉浪費了滿桌的食物。四個人圍著桌子坐著低著頭個個都是兩個黑眼圈象四隻呆頭呆腦的大熊貓。
門口有人敲門得到我的示意後小羅激動的跳進來:「殿下昨天那個人又來了。」
聞言精神一振卻沒慌著出門這個時候要把自己弄得精神一點。談判的時候萎靡的外表有時就能出賣一個人的內心。
等我慢吞吞刮了鬍子梳理好長長的頭戴好厚厚的熊皮帽出現在書房時那傢伙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殿下這麼早打擾您真不好意思。不過我帶來一個對您來說的好消息我們老大同意面談。但有一個條件……」那傢伙的語氣比昨天更為客氣我想是因為他臉上明顯是被毆打出來的淤青證明了昨天我的話所言不虛吧?
「是不是要我一個人去而且不准帶上次那只魔獸?」我瞇著眼看著他當你認定已窺透某人心裡時似乎這樣的動作更能使他震撼。
「殿下真是智謀高深居然這也能猜到!」他驚愕的表情讓我很是舒心。
「昨天那頓大套似乎吃了副作用不小啊。」我歎著氣裝模作樣的看他臉上受傷的地方。
他很不好意思的遮掩:「殿下別再取笑我了。」
「殿下您這樣似乎也不妥吧?」好不容易說服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安她們並千叮萬囑不要告訴其他人這才一個人和這傢伙走了。當然沒有帶著露露而是騎上魔狼。
魔狼的毛不用說有多厚呼呼的寒風吹在身上跟沒事似的。那傢伙呼哧呼哧跟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雖然您帶的不是上次那只魔獸但也不能帶另外一隻魔獸吧?」
「你們老大又沒說不能帶別的魔獸我這樣不算是過分吧?」
「我這還不是為殿下您著想嘛萬一我們老大一怒這後果……」
我很是不屑的切了一聲為我著想?沒接他的話。
到了利刃的駐地心裡倒真的收起了小瞧這幫子土匪強盜的心。為什麼呢?我原本想著這凱撒草原一望無邊冬天御寒無非是用厚一點的皮或布帳篷多圍幾圈做成一個蒙古包一般而已。哪知進了他們的蒙古包一看這裡僅僅只是一個入口真正的大本營居然在地下!
蒙古包裡進去就是一張做成屏風的狼皮帖子這樣誰不進去都看不到狼皮後面的玄機。門口還有兩個裝成遊牧漢子的盜賊看著跟著我擠進帳篷嘴裡還喘著大口白氣的魔狼腳軟得連抽刀的力氣也沒有了。
「別怕只要你們不盯著它的眼睛看不離它太近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你們的。」橫了這兩人一眼我徑直走入入口下的通道裡那傢伙反而落在我後面。
通道很寬雖然修著凹凸不平但是能想出這個主意並付諸行動的人就不簡單了而且一進通道溫度迅升了上來跟帳篷裡那冷嗖嗖的感覺完全是兩重天。
這通道裡離地面並不太近只不過頂很高隔一段路就有幾個氣孔既可以照明又可以提供一定的氧氣。我一邊走著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心裡對設計出這地道的人佩服不已。
來來回回的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反正是一條路走到頭兩邊漸漸開闊起來已經可以看到前面大的小的人坐了一地好像是個大廳一樣。看到我來了所有或睡或聊天的人全都站起來那眼光可談不上是友好道道都如矮人族打造出的匕一樣銳利好像要在我身上劃上個三千六百刀一樣。
這大廳裡居然還有另一個洞口不知通往什麼地方。他們那個老大正坐在最裡面靠牆的位置閉目養神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身下墊著一張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
這時帶我來的那傢伙急忙越過我走上前去:「老大人到了。」卻是不敢用象先前和我說話那樣客氣的語氣了。
上次見他們老大遠遠的又蒙著面這次看清楚了比我想像得要年輕大概只有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樣子頭剪得短短的居然還有一點小帥一臉剛毅的表情。看著他的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我們又見面了莫拉雷斯殿下。」他張開眼似笑非笑。
「在我們談正事之前我想先見見我的岳父。」我和他對視著兩個人的眼光卻很不正常的平和自己也奇怪並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劍拔弩張。
他笑了笑好像我越表現對公爵緊張他就越開心似的。
「把人帶出來。」他對著身邊一個手下說道。
又轉過頭對我說:「放心我還不至於動我手中唯一的砝碼並且在我自己都不確定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利益之前。」
「也許比你想像的要大得多。」我也對他笑笑。
「去再去拿兩張馬皮來。」他又對身邊另一個手下說道。
「馬皮?」原來他屁股下坐的居然是馬皮!可這對於一個常騎馬的人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就好比家裡養狗的人很多都是不吃狗肉的。曾經有人就對我說過如果你吃狗肉我就把你閹掉然後在你面前脫光衣服擺姿勢……
他也見到我疑惑的眼光苦笑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人都快餓死了還要馬做什麼?」
我現在明白昨天上門那傢伙為什麼被打了回頭看了他一眼。
好久不見的公爵在幾個人的監視之下搖搖晃晃的走出來除了頭亂點精神差點好像並沒有吃什麼虧。
公爵還是挺著大肚子一付有錢人的氣派模樣見了我歎了口氣:「好久沒見了想不到再見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父親您沒受什麼苦吧?」我狐疑的打量著他並在開口前想了半天是叫岳父還是直接叫爹比較親切。
公爵搖搖手:「倒是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了不僅沒虧待我昨天還居然殺了匹馬招待我。讓我這個做階下囚的倒不好意思了。」
我望向他們老大他眼中的無奈簡直就快掉出來了:「不用感謝我要不殺馬就要請你的岳父吃人肉了。餓壞他可沒什麼好處。」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你你可以提你的要求了。」我扶著公爵在一張馬皮上坐下大肚子的人坐得太深很不方便當然更不方便的是起身的時候。
「很簡單錢和食物而且要快。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幾十號人都快餓死了而且我們還得帶這些東西回去我們也有家人的。」說著這話的時候這中年男人哪裡像是堂堂一個盜賊團的老大倒像是一個家裡落泊不得志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完全有辦法在我們不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帶著我的岳父安全的離開這裡你不怕你得不償失嗎?」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確認公爵安好的情況下不馬上用瞬移帶著他離開而是在這裡和他耐心的耗起了嘴皮子。
「要不是你岳父被俘時自己說的我也不知道你這個曾經憑一隻魔獸就殺了我幾百兄弟的魔法師還會空間魔法那個什麼什麼三系魔法是嗎?」他說到這裡搖搖頭「我幾乎絕望了在這個時候你完全有可能做到平安的救走你岳父然後派兵把我們殺個精光我們根本逃不了而且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所以我只能賭賭你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儘管是我們先綁了你岳父。」
「我不得不承認你賭對了。」我現在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有意思很聰明。在眾人目瞪口呆和涎著口水越來越接近中我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樣又一樣的食物——全是早上我們早餐剩下的可也至少夠十個人吃個半飽的。
「老天這麼神奇的事情居然一個小小的戒指可以裝得下這麼多東西!」那老大看著我手上刻著我心愛的三個女人名字的戒指眼中光是我新做的除了寫上她們的名字外為了以防萬一最後還加了一句「排名不分先後」。
「我想你應該吃點東西以保證你有力氣支撐到我們將要進行的對話。」
出乎我的意料他並沒自己先吃反而對著手下人招了招手:「你們先吃吧每個人都要吃到不要餓著一個人。」
我對眼前這人評價更高了很能認清形勢並迅作出最合理的決定還很講義氣。
眾人雖然餓得肚子叫翻天卻都遲疑著不肯去吃那第一口他這才歎了口氣髒手抓起一塊肉排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起來。眾人這才開始紛紛進食。
「您似乎知道我們這裡正缺吃的?」他很快吃完然後問我。
我指指昨天上門那傢伙:「昨天我看他的食量猜出來的。」
他聽了狠狠的盯了那傢伙一眼最後眼光卻柔和起來把目光移開。
「如果不是你殺了我們幾百個兄弟我想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他這人居然也不先考慮我的身份一個盜賊怎麼和一個親王能成朋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根本不考慮彼此的身份?」似乎他也能看透我在想什麼和這樣的人說話真是太舒服了「因為我可以感覺得出你不是那麼在乎身份這種東西的人。」
我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沒怎麼笑過聽到這裡哈哈大笑有意思。
「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呢?就因為我死過你的幾百個兄弟?但如果我可以救他們呢?」我低下頭問他道。
「這裡加上我也只有幾十個人而死去的是幾百個人這麼簡單的算術您不會不懂吧?」
「可是你們不是還有家眷嗎?他們呢?或者只有你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命才值錢才是親媽生的?」
聽到這話他不言語了。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出現在特裡克的邊境那裡應該『收入』好得多吧?」這是我心裡的疑問。
「盜賊這種職業只有當大6上越亂才越有前途。現在只有凱撒在打仗原本在卡拉格和特裡克往來做生意的商人們都覺得不怎麼賺錢了然後都紛紛跑去了安布恩和凱撒這邊。而我們幾千人都有家屬不可能到處跟著我們跑來跑去的於是日子也慢慢不好過了到了冬天……都有人餓死了。」
「前些日子聽說凱撒打仗我們就想是不是要來這邊拼一下要不被殺死要不就被凍死反正我們這一行就是在拚命。加上聽說有一場王室的婚禮我和兄弟們一商量他們都贊成出來拼這一次。」
「可我們失算了一直到現在都沒遇到什麼肥羊關鍵是我們對路不熟轉來轉去都遇不到什麼商隊狼倒是不少帶來的四百兄弟死的只剩下這幾十個更加上反而遇到這該死的雪天……」
是夠倒霉可這不是遇到我了嘛。
「我有一個建議不知你有沒興趣?」
「哦?」
「你知道我們正在和魯魯打仗這個時候人手是不會嫌多的……」聰明人聽到這裡就該明白了。
「你是說你願意讓我們加入正規軍隊?」他眼裡光芒大盛像是楊麗娟近距離看到了劉德華。
「嗯雖然也可能會丟命但至少吃喝管飽每月有軍餉。最重要的是你們不用再東躲西藏有一個正式的身份讓你們抬頭挺胸做人。如果表現的好陞官不是什麼問題。我們的軍隊升職講的就是軍功!」
「你也說了和我差點就成了朋友在我手下當差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放心吧?」
周圍每個人都豎著耳朵聽我們說話連東西都忘記了吃大啃大嚼的聲音一下子不見鴉雀無聲的安靜。
「這……我本人倒是很心動可是我先要問問大家的意見。」他稍考慮了一下說道。
「兄弟們聽著現在有一個機會讓我們從此不用再過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了也不用過那種搶劫為生的生活了甚至有可能讓你老婆孩子家裡的老人引你為榮那就是從軍!我個人是覺得這條路可行就算掉了腦袋可我也是個堂堂正正為了國家而死的好軍人好漢子。而不像以前死了都不一定能被埋搞不好還要被人唾了一口『呸一個盜賊而已』。現在願意跟我走的我們回去接了家人就去參軍不願意走的我也不為難你們大家兄弟一場人各有志。大家有多少人願意參軍?」
本來軍人和盜賊的榮譽感就不可同日而語加上人在餓的時候對美好的事物很容易產生依戀於是所有人都舉手:「參軍!參軍!」
公爵看著這一幕半天沒回過神來一下子綁匪就成了自己人了。
「從現在開始我諾裡宣誓效忠於凱撒卡卡陛下及莫拉雷斯親王!不過在這之前請允許我們先回去接回我們的家人」說到這裡他有點不好意思「請殿下先……先給我們一批食物。」
「這個沒問題!」這批盜賊手上有馬又是過的刀尖舔血日子只要掌控了人心稍加訓練就是一批精英。
諾裡告別後公爵問我:「你不擔心他們一去不回嗎?雖然我看著也不像。」
「就算那樣我們也並沒有吃虧啊。」
「也是。不過這次還是你的腦子好居然輕鬆就多了一批兵力。」公爵此時的眼中又有一些看錢時的迷離了「我當年果然有眼光沒看錯了人。當時記得得知你和安的事情後還猶豫過一陣子要不要讓你們在一起呢還好沒做錯決定。」
……
原來他並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樣看重我。
回到家裡安和公爵爵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感動的場面我沒有打擾他們。
晚上睡覺前安喜孜孜的說:「老公聽說這次多虧了你。說吧要什麼獎勵?」說完在我臉上很響亮的親了一下。
我一手撐著腦袋問她:「是不是什麼獎勵都可以啊?」
安很認真的點頭那樣子可愛極了。
「那好今晚我們s*m捆綁滴蠟制服誘惑ZJkJ皮鞭女王什麼的通通來一遍吧?」我期待的搓著雙手。
安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想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