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了半天直到所有的馬都差不多要吐白沫了才停了下來。狼的嗅覺也很靈在一望無邊的草原上想甩掉它們是幾乎不可能的因此我們也就一路向東如果能進入卡拉格的境內形勢就對我們要好得多。那片滿是沙礫和石頭的大地可以極大的限制狼騎兵的機動性和生存能力——除非那些狼能耐高溫並能以那些有毒的蜥蜴為食。
在草原上想佈個陣拖延一下追兵也幾乎不可能一塊石頭一根木頭都沒有拿什麼布呢?總不能拿草吧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拚命跑。
小心翼翼的把卡卡兩人從馬背下解開繩索放在草地上只見二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本來就愛苗條的瑪麗安更是象骷髏一樣枯槁。
大鬍子皺著眉看了看:「他們是中了毒所以不能動。」
這個我雖然不拿手但解個毒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一個淨化術兩人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可是最多只是動了動手指轉了轉脖子依然爬不起來。
這個我沒了主意:「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還被動了別的手腳?難怪關起來連捆都不捆。」
魂上前翻了翻兩人的眼皮起身對我說:「毒已經解了也看不出別的什麼症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是不能動。」
幾個人圍成一個圈用憐憫的眼光注視著地上躺著的兩人好像他們就快要不久於人世一樣。
地上的瑪麗安不耐煩的翻了翻白眼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哪裡做錯了嗎?
旁邊的卡卡努力的張開嘴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說些什麼。
我馬上俯下身幾乎把耳朵塞進了卡卡的嘴裡這才聽見他說的原來是「餓餓啊。」
我恍然大悟這才放心的跟他們解釋點心聽了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把卡卡抱起來讓他上半身靠在我的肩膀上這傢伙餓成這樣了還這麼重。然後把戒指裡的醃肉撕下一小塊和著水餵進他的嘴裡看樣子他連嚼的力氣都不剩多少了。
依娃照我的樣子把瑪麗安抱在懷裡也餵給她一小塊肉。餓極了的人不能吃太多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喝粥。
半晌兩人艱難的把巴掌大小的肉塊吃完從不知這麼點東西吃完要這麼費力的我看了都急還有就是卡卡把我的肩膀壓得都麻了。
看著兩人臉上漸起的紅暈知道他們暫時沒事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瑪麗安都有力氣罵人了:「平時看你哄安的時候那麼聰明現在都去哪了?差點就在你面前餓死沒見我們都餓得不成*人形了嗎?」
我賠著小心嘻嘻的笑著說:「是啊是啊太笨了不好意思讓你們多受了一下苦。」
她還好像很大度似的歎了口氣:「唉算了怎麼說這條命也是你給救的。」又拿胳膊碰碰旁邊拉著我的手繼續要肉吃的卡卡:「我說的沒錯吧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頓了一頓「但沒想到會是你。」
我一把拍掉卡卡虛弱的手平時的我可沒那麼大的力氣做到這一點的:「別丟人了跟要飯的似的現在你還很虛弱不能多吃要不會吐的。」
卡卡尷尬的笑了笑:「太餓了嘛這次真是多謝老大你了不知道這些朋友……」指了指一旁捂著嘴笑的依娃他們。
我給他們一一介紹到魂時也沒隱瞞他的身份。瑪麗安捂著嘴驚呼:「天啊這個世界真的有精靈存在我以為那些賣唱的都是在編故事呢。」她指的是吟遊詩人。
魂微笑著對她行了一個禮:「你好美麗的女士。」
瑪麗安大驚小怪的對卡卡說:「你看看比你好太多了。」看到卡卡的臉色迅漲得通紅馬上又挽住他的胳膊:「不過我還是只愛你一個人。」
卡卡聽了這句話才開心的一把拉過她當著我們的面在她的臉上響亮的親了一記。
「咳大庭廣眾之下兩位是不是要注意一下影響?」我提醒他們。
「切你原來在我們面前吻安不是吻得好好的?」卡卡嘴笨這種鬥嘴的活一般都是瑪麗安出頭。
這個換了我臉紅了訕訕的朝大家望著我的目光笑笑。
這裡突然好久沒動靜的空間戒指上傳來一絲波動。那是安在通過她的戒指聯繫我!
好久沒有過這種牽掛的感覺那心頭一波波的縈繞彷彿沉睡了幾個世紀又甦醒了一般的活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波動沒有一絲讓我心頭緊的感覺說明安並沒有遇到危險。
眾人看我突然起呆來依娃上來推了推我:「喂怎麼了想老婆了?」
我臉上帶著一絲幸福的傻笑:「安在試圖和我建立精神聯繫。」
眾人臉上的不解更深了跟他們解釋不了精神聯繫這種高深的學問。
那波動如水裡的漣漪一層層一圈圈的擴大最後就如洶湧澎湃般的強烈讓我幾乎覺得安此刻就在身邊用深情的目光溶化我。心臟也跳動更有力好像裝了起博器似的要跳出胸膛一般。
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依娃乾脆拉著魂坐下雙手托腮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一般看著我。
「她來了她肯定是來了。」我說不出這種強烈的感覺代表了什麼含義但是直覺告訴我安正在朝著我的方向靠近。
「怎麼一下子就想安想的瘋了?」瑪麗安小聲的嘀咕。
卡卡倒是很能理解:「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是也很想你嗎?」一個大個子的溫柔深情讓頗有些野性的瑪麗安也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臉上帶著會心的笑。
遠遠的聽見有馬蹄聲傳來。阿德一下子驚得跳起來:「這麼快就追來了?」
「不對如果是追兵應該不會是這種聲音應該只有幾匹馬。」魂側著耳朵聽了聽很肯定的說。
「嗯不會是追兵因為是從東邊來的如果是追兵應該是從西邊來才對。」
只有我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大家全都站起來卡卡和瑪麗安也互相攙扶著一起朝馬蹄聲傳來的地方望去。
遠方三騎以飛快的度向著我們靠近慢慢的已經可以看到馬上的人了。
最先一匹弛到我面前十幾米的地方停下後面兩騎上兩個嬌小的身形也跟著停下。
先下來的那個稍高一點的人笑著對我行了個禮:「男爵大人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