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子一壇跟著一壇的空了。我的臉早就紅得一塌糊塗可神志還十分清醒。不過當然不能把自己喝不醉的狀況表現出來早在喝到一兩壇的時候我已經半趴在桌上醉眼迷離了。開始那兩人還起哄灌著我酒到後來看我已經撐都撐不起來想泥一樣軟在那裡也覺得沒趣便兩人自己喝起來。
將眼皮偷偷支開一條縫隙我看著兩人開始還邊伴著酒下肚邊高談闊論到後來乾脆連說話都懶得找詞直接抓起酒罈子用灌的。看得我兩眼直我就說嘛這兩人在歷史上怎麼都是早夭的主原來是被酒給泡死的啊。
喝到最後相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兩人竟然還能歪歪斜斜互相支撐起來把賬結了。還不忘一人一隻手抓了我向書院方向走去天知道這兩人一左一右有時候左向左邊扯右向右邊拉可憐的我都快被這兩人扯散架了。衣服也被抓得一塌糊塗幸好這時候衣服穿好多層而且兩人只抓我的手臂沒有對準前胸就一把抓來。
一路上我簡直是哭笑不得時時琢磨著脫人家結果差點讓人給先脫了。
哎——早知如何我就不裝醉使勁灌兩人才是正理啊。
正被兩人東拉西扯苦不堪言的時候。路邊的草叢中猛地跳出幾個大漢「打劫錢交出來。」
我嚇了一跳定睛細看幾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手裡拿著破舊的菜刀、棍棒等等惡狠狠的盯著我們三人。酒一下醒了大半我戳戳左邊酒也醒了不少的郭嘉「奉孝有人打劫你會武藝嗎?」
郭嘉肯定的點點頭我剛想鬆一口氣他伸出手抓抓頭「會是會一點可是我從小就身體不好所以學得不甚了了。」
我心底有些虛指指前面幾個明顯已經蠢蠢欲動的人「能嬴幾個?」
郭嘉偏了偏頭顫巍巍的伸出一根修長優美的手指頭。
「一個?」我尖叫。
郭嘉搖頭「可能……半個吧。」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正想轉頭去問問戲志才就聽到郭嘉好心的提醒「別問志才兄了他的身體更不好。」
「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領頭打劫的男子舉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向著我們走來。
這個如果我把這兩位丟下自己逃的話能跑得了嗎?然後等這兩位被打劫得連褲子都不剩的時候再回來?
正在危急時刻身後一把清澈得幾乎能打破這迷濛月色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哪位在我荀家的地方打劫呀?」本來就已經好聽已極的聲音這個時候聽到更是覺得宛如仙樂一般。
我回過頭月光給四周的一切都披上銀色綃紗的時候也同樣溫柔的灑在來人的身上。月色下看人本就帶著幾分模糊朦朧中一位身著秋香色織錦的男子踏碎一地月光翩翩而來。走得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幽香味。
我眼睛幾乎立刻瞇成星星狀英雄救美的帥哥出現了啊。
「文若快來救我們。」右邊的戲志才驚喜的叫出聲來。
「他是?」我近乎崇拜的看著不緊不慢走來的男子。看到沒有這才是氣度!
他轉頭朝著郭嘉和戲志才微微點頭示意。
「荀彧荀文若。」郭嘉含笑道。
「他很厲害?」我充滿希望的看向戲志才既然你能叫他救命應該武藝高強才對。真的沒想到歷史上被曹操稱為「張子房」竟然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再加上留香荀令的美名這不引人犯罪嘛叫我怎麼忍心扒他褲子呀……
「糟糕。」戲志才一拍腦袋一臉沮喪。
「怎麼了?」我嚇一跳。
「剛才看到文若太激動了我忘記了他的劍術雖然比我和奉孝都強但是臨陣對敵的經驗非常不足怕是不足以……」戲志才話未說完意思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那他這麼這麼……」我伸出像是得了羊癲瘋在顫抖的手指著已經越過我們非常瀟灑非常英雄的擋在我們幾人之前已經握住劍柄擺了一個非常漂亮造型的荀彧「他這麼積極的跑到前面去做什麼?」
戲志才拍拍我的肩膀歎息一聲「文若就是這樣習慣就好。」
「這樣是怎麼樣?明明知道不行還死撐?裝英雄?」我跳腳。
郭嘉趴過來「別急嘛別急嘛這種事習慣就好。」
我嘴角抽啊抽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荀文若真的是只能看不能用的花架子?」戲志才不是說他只是臨敵經驗不怎麼樣應該還有幾分吧。
郭嘉笑得非常縹緲「你不知道文若字什麼嗎?」
「文若啊有什麼不對嗎?」我不解。
「文若他字文若啊。」郭嘉再一次強調道。
我差點直接一個倒栽沖栽下去這這和名字有什麼關係難道荀彧叫文若就真的文弱嗎?
昏死看這個情況確實是這樣了。
看著剛被荀彧架勢嚇了一跳的強盜們已經準備對著他衝上去了我抹了把汗抓住郭嘉「奉孝怎麼辦?」鬼才郭嘉應該有辦法吧。
郭嘉輕咳一聲「嘉亦不知還是等文若先打完再說吧。」
我轉向戲志才他也搖搖頭「奉孝說得極是。」
囧等他打完估摸著荀彧也就差不多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我捲起袖子「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我幾步衝到荀彧前面擋在幾人面前手握向一直懸掛在腰間的佩劍。眼睛微微瞇起來氣勢逐漸在凝結。
幾個打劫的似乎也感覺出了什麼神色漸漸凝重。甚至有的人還緊張的握了握手裡殘破的武器。
「那麼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是你們逼我出絕招的!」我前進兩步握緊了劍一、二、三「快跑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一馬當先衝了出去直接衝到強盜們身後。身後緊緊的跟著撒丫子使勁狂奔的荀彧、郭嘉和戲志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