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妖醫 第一卷 第一章 神秘「美男」
    深夜的街頭,清風吹拂之下,一名身穿黑色風衣,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緩步而行。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高高的風衣領子遮掩住了他的大半張面孔,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閃爍著星月般絕不耀眼,卻足以讓任何懷春的少女心動的光芒。

    這名男子身上似乎擁有一股神秘莫測的深沉氣度。行走的步伐不急不緩,似乎在緩步行走之間,竟融入到天地自然之中,整個世界也為他的行走所帶動。這種玄奧的境界讓他頓時生發出一份獨特至極的魅力。

    此時天色雖晚,但不眠的城市街頭卻還是有著不少行人。其中不乏正值妙齡的美貌少女。這男子絲毫無視這些美女的存在,奇妙的是,那些少女的目光卻紛紛匯聚到他身上,而且這些目光裡多數都包含著奇怪的味道,就像……就像是飢渴的色狼看到了美貌的女子。這個神秘男子,居然能夠讓那些美貌的少女們出現這種似乎只應該是男性色狼專有的目光,足見此男的魅力之強悍,達到了何等的地步!

    「真是天下少有的帥哥啊!」

    「我要是能夠有這樣的男人做朋友,少活幾歲也願意!」

    「天哪,我要死啦,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魅力的男人!」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時地傳入男子耳中。很明顯地,這些美女雖然似乎將聲音壓低,卻又似乎非常不「小心」地將聲音調節到恰好能夠讓男子聽到的地步。照這種情形看來,這個男子只需要稍微勾勾小指頭,定然能夠引得這些陌生的美女們春情蕩漾,投懷送抱。

    但這男子卻似乎根本將這些帶著無限挑逗味道的聲音完全剔除耳外,甚至連斜眼也不去哪怕掃這些美女一眼,讓不知多少美女暗自心傷。但也有幾個性格頗為豪放的美女,大約是垂涎於此男「美色」之故,偷偷地玩起了跟蹤伎倆。如果這一幕拿到電視台播放,定當令得無數男人生出自卑之心,大呼天道之不公,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形象生得如此猥瑣!

    幾名跟蹤的美女眼看著那神秘男子轉到了一條小巷子。急忙速移蓮步,生怕失去夢中王子的蹤跡。可惜當她們用最快的速度也趕到那小巷子前時,卻驚訝地發現,小巷子內昏黃的路燈照耀之下,冷冷清清,空無一人。那神秘男子居然似乎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徹底至極。

    眾「心懷不軌」的美女們面面相覷,面露駭然之色——莫不是出現集體幻覺了?要知道那神秘男子離開她們的視線不過數秒種而已。而巷子兩側的商舖統統都關著門,周圍也沒有任何可以提供遮掩的東西存在。數秒鐘時間,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這個男子怎麼可能用區區數秒時間穿過著一條長達三百餘米的巷子。

    這次路遇美男的神秘事件,第二日便開始從這幾條街區傳播開去。並在眾口相傳之中衍伸出若干版本:第一、美男為鬼魂之類;第二、美男本為神仙下凡,偶被凡間女子看到;第三、美男其實是外星人。

    而神秘事件所引發的後果更為嚴重。這條巷子在人們眼中成為了有「鬼魂」存在的不潔淨之地。此後每一入夜行人不敢打此經過,若干老太爺老太婆經常在此燒紙安撫鬼魂以免得鬼魂一個不滿作祟。但更嚴重的後果則是,幾名當日因為垂涎美男之色而偷偷跟蹤,因此得以目睹如此詭異事件的美女,從此對其他男人失去了興趣。雖然世間帥氣男子不少,而且她們當晚並沒能看到那神秘男子的面容,但只是他行走之際所散發出的那股神秘而充滿魅力的氣度,就已經足以讓這些美女從此「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不過這些美女們這一輩子也想像不到的是,其實這個神秘男子距離她們的距離不過十餘步而已。在巷子口有一家診所,這名神秘男子不過拐進了巷子口的一家診所而已。只不過那家診所用的是捲簾門,那男子從捲簾門上的小門進去之後立即隨手關了門,她們自然看不到。

    這還是其次。如果讓她們看到這位神秘「美男」進門脫下外衣後所展現出的面孔,恐怕會讓她們立即因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當場暈倒。因為這位「美男」的面孔……這張面孔絕對不平庸。但最大的問題是太不平庸了。毫無疑問地,他的眼睛是非常有魅力的,深邃如深夜的寒星。可是再往下看去,他有著非常類似獅子的朝天鼻,而且完全沒有鼻樑,再配上大猩猩一樣向前突出的厚嘴,這兩個怪異的器官已經足以將他身上所有的閃光點徹底地顛覆。這還沒完。他的皮膚才是最糟糕的。其實他的皮膚很白皙,但是表面卻密佈著黑色的小疙瘩,就像一道顏色精妙的菜品上落滿的蒼蠅,可以讓任何人為之倒足胃口。

    用那樣美醜搭配極度不平衡的面孔,搭配上他那絕對充滿魅力的氣度,卻在他身上綜合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用一個字去形容的話,是「丑」,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太醜」!

    這男子其實年紀並不甚大,充其量十七八歲左右。但在他身上卻看不出絲毫年輕人所應有的朝氣。很簡單,任何人生就這樣一副面孔,恐怕也會因為旁人的歧視而滿懷憂鬱與滄桑,甚至極度自卑。而這個年輕人能夠保持住沒有絲毫自卑之態,已經難能可貴。

    年輕人絲毫沒有即將成為眾口傳播的謠言裡「鬼魂」、「神仙」、「外星人」這類傳說中的生物的覺悟。將外衣掛在牆上之後,輕手輕腳地向室內走去。

    「建文,哪兒去了?有位病人已經等你很久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隔間傳來。

    年輕人停住腳步,應道:「老師,您居然還睡!這麼晚怎麼可能還有病人?」

    一位老人出現在隔間門口,道:「病人情況比較特殊。嗯,病情很嚴重了,恐怕必須得你出馬才行。」這是一位老中醫。蒼蒼的白髮,圓形的鏡片,給人以睿智的感覺。這種形象的中醫,往往能給病人以醫術精湛的感覺。事實上劉家巷診所老中醫劉正國之名,在這座城市裡也確實擁有醫術精湛的招牌。經他手治療成功的病人,數十年累積下來需要以萬為單位來計算。其中包括很多疑難雜症。他的名氣甚至通達全國。曾應邀到很多中醫學院演講。而他提供的藥方還曾被許多藥品公司以高價買斷,製成中成藥製劑,暢銷全國。

    但這樣一位醫術精湛的老中醫,言語中卻傳達出一個潛在涵義:這次的病人是他無法治療的,必須得這年輕人出手才行。也就是說,他確定年輕人的醫術還在他之上。這可就有點駭人了。這年輕人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夠讓如此知名的老中醫也甘拜下風?

    被叫做「建文」的年輕人聞言精神一振。他迅速地折返身去,在牆上取下一個口罩戴在臉上。一遮住極度醜陋的鼻子嘴巴之後,他立即發生了難以形容的變化。那種足以傾倒無數少女的氣度再次籠罩於他身上。

    在他戴上口罩的同時,劉老中醫面帶興奮表情,已經小心翼翼地從一個上鎖的大櫃子裡取出一個形制古樸,銘刻著奇異花紋的盒子,遞給年輕人。

    「什麼情況?」聽年輕人問話的語調,倒像是權威的老師。他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裡用明黃色錦緞包裹著一塊獸皮套子。那獸皮套子也極為怪異。看獸皮紋路,隱有鱗甲,呈黃金色,散發出一層如夢如幻的奇異光暈。如果仔細看去,那每一塊鱗甲表面分佈著極細微的花紋,若山川地理之形。紋路流光溢彩,端得是精妙。也不知這獸皮套子究竟是真的獸皮製成。還是人工所制。若是人工所制,單瞧其工藝便絕對不凡。

    聽到年輕人問話,劉老中醫真像是面對老師的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地回答道:「是一個小姑娘,先天懷有玄陰絕脈,原本當活不過十五歲。但似乎已經有高手為其治療過,又服過什麼靈丹妙藥,因此才拖延到現在!」玄陰絕脈,在中醫之中可是不治之症!

    「玄陰絕脈?!」年輕人一愣,「那可真是稍微有點麻煩了。」

    「你可有把握?」劉老中醫小心地探口風。

    「只有六成把握。不過若是有生長上五百年的人參的話,以極陽攻極陰,我再以玉龍針法度之,融陽化陰,平衡她體內的陰陽之氣,當有九成把握。」

    「五百年的人參?!」劉老中醫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可就難如登天了。這個時代,環境都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上哪兒找這樣的天材地寶去!」

    年輕人滿面沉穩之色,打開獸皮套子。卻只見皮套子之中以銀線攢著數十根大小不一的針形物什。很明顯,這些物什當為針灸所用。只是卻與普通醫生所用之針不同,這些針似若水晶製成,略顯透明。在明黃色錦緞襯托之下,頓時顯出其不同凡響。

    劉老中醫望著這些水晶針,眼中頓時迸射出強烈的崇拜光芒來。

    雲羽裳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冷,不可遏止的寒冷籠罩著她的身體。雖然正處於春夏交替的季節,天氣已經逐漸炎熱,她卻仍覺一股股寒意不斷地從體內生發而出,湧遍全身,讓她如同生活在冰窖之中。就連身下鋪著的電熱毯,似乎也被她身體內湧出的寒意凍結,根本感受不到一絲兒溫暖。

    母親滿眼惶急地坐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著她:「劉老中醫是有名的老醫生,已經治好了不知多少疑難雜症,想必你這病也完全能夠藥到病除。」話雖如此說,但她自己似乎也並不相信,這位隱於市井的老中醫,真能夠將女兒的病徹底根除。一直以來,她家都對中醫抱著幾分偏見,覺得中醫之中神秘成分太多,對很多大病絕症束手無策。因此在尋醫問藥之時一直偏向西醫。現在西醫的治療徹底絕望,這才不得不在神秘的中醫上尋找希望。可是剛剛內,劉老中醫在查明病因之後,卻宣佈他無力治療。但又抬出一人來,說是讓那人看看。

    反倒是雲羽裳安慰母親道:「媽媽,別著急。這病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時候那位名醫不是說我活不過十五歲的麼?女兒還不是多活了兩年!也許這位醫生真能夠將我的病治好呢。」語調虛弱而無力。當然,對於自己的病她是十分清楚的。中國、美國、歐洲,不知道找了多少名醫,卻一直束手無策。這次也是抱著死馬當著活馬醫的態度來找這位知名中醫的。

    一次又一次的滿懷希望,一次又一次地絕望,讓她明確地知道,自己年輕的生命,恐怕只能夠像一現的曇花,即將在這個萬物生機盎然的季節裡凋零。但她卻又是多麼的不甘心啊!她是如此的美麗,而且還是京華大學的高才生,家世也不是一般的煊赫。依她的條件,本應該是快活地享受青春的美妙。卻只因為那病……

    「吱呀」一聲,門開了。母女二人的目光一齊投向門口,又都愣了。只見一名戴著口罩的年輕人緩步入內。而他身後,劉老中醫倒像是學徒一樣托著個盒子亦步亦趨地跟隨著。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劉老中醫口中的醫術高手?!

    注意到母女二人眼中的疑惑,劉老中醫尷尬地笑道:「這位任建文醫生,雖然年輕,卻是當世無雙的針灸師,醫術之高妙是我望塵莫及的。」要一個像他這樣成就的醫生承認醫術不及,足見這年輕人必然有著特別的本事。不過……雲羽裳搖頭,反正她已經徹底絕望了。仔細瞧去,卻見那年輕人氣度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沉穩威嚴,充滿自信。露在外面的眼睛深邃、神秘,若寒星,若驕陽。他的氣度,讓母女二人又不由生發出幾分希望來。

    任建文走到雲羽裳身邊。雙眼似乎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仔細地審視她一番。若是其他青年男子以這種目光打量她的話,她一定會當那人是「色狼」、「流氓」之類。畢竟,以她名列京華大學第一美女的級別,那樣的目光她見得太多。但是這位任建文醫生的目光裡,卻似乎絲毫無視她的美麗,而是純粹的醫生打量病人的目光。

    她突然又覺得,這位年輕的任醫生似乎頗為面熟。她腦子裡突然閃電般一亮。終於記得,在京華大學裡,似乎也有擁有這樣氣度的一位同學罷。那人號稱是京華大學七大怪人之一,終年戴著一個遮著大半塊臉的口罩,幾乎從來不和任何人交往。她也曾對所謂「七大怪人」有過一絲興趣。不過由於她身邊圍繞著的追求者太多,因此那絲興趣並沒有保持太久,所有精力就完全放到抵擋眾多男生的追求上了。她不願意陷入到愛情之中,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隨時有可能告別這個世界。是沒有追求愛情的權力的。

    任建文……七大怪人之一……啊,那怪人似乎也是姓任的吧?莫不正是他?!

    正胡思亂想之際,她突然感覺到任建文的目光似乎開始發生一種奇異的變化。感覺上,就像他的目光具有一種詭異的穿透力,竟透過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看了個一清二楚。似乎自己在他的目光掃視之下,完全赤裸!

    在這樣的目光打量之下,相信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夠保持自然。雲羽裳自然也不能例外。只可惜這該死的病,自發作之後便讓她渾身無力,除了能夠說話之外,連小指頭也無法動一動。她的心「怦怦」大跳,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紅暈。原本蒼白的面孔偶現出病態的紅暈,以及那柔弱堪憐的氣質,讓她無限接近病美人林黛玉。

    任建文正是京華大學赫赫有名的七大怪人之一。因為擁有奇特的氣質,終年戴著一副大口罩從不取下,以及性格孤僻,從不與任何男女同學交往等怪異性格而得名。不過他所學的卻並非醫科,而是中文。

    任建文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雲羽裳。陰滯陽虛,各陽脈幾乎接近完全萎縮。反而是陰脈大盛,陰氣佈於全身,陰陽失衡到了及其嚴重的地步。正是玄陰絕脈的體現。事實上,他的眼睛的確有一種奇特的穿透力,躺在面前的雲羽裳在他眼裡,穿衣服與不穿衣服完全沒有兩樣。只是他所看的倒不是她近乎完美的嬌軀,而是她體內各個經脈的狀況。這種奇異的力量,使得他在對病人進行治療之時,在診病方面有事半功倍之效。

    「的確是玄陰絕脈。」任建文一字一句地道,「本當熬不過十五歲。但在你十四歲之時,曾有高手向你體內輸入純陽之氣,護住各條陽脈,這才又多熬了五年。」

    「正是這樣。」雲羽裳的母親目露驚喜之色連連道,「還請任醫生為小女妙手回春。」

    「很難根治。」任建文搖頭道,「我現在能做的,只是將她的病情暫時控制住,估計在三年之內絕對不再復發。若要根治,須得五百年以上的人參,以絕大的陽氣補充方可。」

    母女二人聞得此言,一齊驚喜地睜大眼睛。這三年來她們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甚至連一些美洲土著部落裡據說有莫大神通的巫醫都找過。得到的結果卻是,雲羽裳絕對活不過二十歲。沒想到這任醫生卻說他能夠控制病情三年。而且如果找到合適的人參還有根治的希望,叫她們如何不欣喜若狂?!

    「真的嗎?那就有請任醫生立即為小女治療。需要多少診金,隨便開口便是。」雲羽裳的母親急切地道。她家權勢煊赫,擁有龐大的財產。可惜只有雲羽裳這一個後嗣。一次又一次的絕望,已經讓他們一家精神近乎崩潰。

    任建文沉思片刻。道:「十萬美金。」

    雲羽裳母親聞言,愣了一愣,立即從提包裡取出一個支票簿,寫下一個數字交到任建文手裡,道:「無論小女的治療是否成功,這筆錢都屬於任醫生所有。當然,如果治療效果好,另有重金酬謝。」雲羽裳聽到任建文一開口就要十萬美金,美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十萬美金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一個大數目,但對於她們家來說卻不過一筆小錢而已。

    任建文接過支票看了一看。上面填寫的數額竟是十五萬美金。那是一張瑞士銀行的支票。他皺眉將支票退回,冷冷地道:「只需要十萬美金。而且,付錢之事,待治療有效之後再說。」

    母女二人再次愣神。她們起初看這年輕人開口就要十萬美金的診費,還以為他是一個貪錢之徒。沒想到多給五萬美金,卻又遭到拒絕,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怪人。

    「另外,我治療之時,需要一些對於女孩子來說不太方便的手段。你們可得考慮清楚了。」任建文道。

    雲羽裳立即接口道:「反正也是要死的人,還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儘管出手便是。」

    任建文點點頭,對劉老中醫和雲羽裳的母親道:「那好,便麻煩你們先到外面去等候。另外,在我治療期間,絕對不能夠容許任何外人打擾,否則將有可能前功盡棄。所以,希望你們在外面,一來是要防止有人闖入和喧嘩,二來……即便是聽到屋子內傳出什麼怪聲,無論是什麼聲音,也千萬莫要干擾。否則治療失敗,可不要怪我。」

    劉老中醫和雲羽裳的母親一齊點點頭。退到門外。不過雲羽裳的母親卻似乎對這個年輕人能否治好自己女兒的病,仍心存疑竇。就在此時,幾個人都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股孱弱的妖氣忽地破空而來,在室內盤旋一圈。然後發出一聲清脆的,像狐狸鳴叫的聲音,撲向任建文。

    一剎那之間,任建文只感覺到自己後腦勺突然之間冰冷無比,一種出自本能的,極度恐懼的感覺緊緊攫住他的身心。那種古怪而冰冷的感覺又迅速消失。但他卻總是覺得,自己身上似乎從此多了一點東西。可是具體是什麼東西,卻又說不清楚。但他乃是意志極為堅定之人,很迅速地將那種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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