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魏主閔帥騎十萬攻襄國。署其子太原王胤為大將軍以降胡一千配之為麾下。光祿大夫韋謏諫曰:「胡、皆我之仇敵今來歸附芶存性命耳;萬一為變悔之何及!請誅屏降胡去單于之號以防微杜漸。」閔方欲撫納群胡大怒誅謏及其子伯陽——
引言摘述
告別謝艾回長安的路上曾華依然是鬱鬱不樂臉上的神色就如同頭上的天一樣陰沉沉的。騎馬跟在旁邊的樸明白曾華的心思也知道自家大人畢竟還是一個二十七歲的熱血青年。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為江左晉室最年輕的一鎮方伯除了老天眷顧之外和他本人睿智明遠、謀定而動不無關係但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的血還是熱的前幾日看到那多苦多難的流民心中自然按捺不住了恨不得立即率軍東進肅清宇內。
「大人你曾經說過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今天大人能夠帶領雍、秦、梁、益四州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已經非常不易了大人你已經盡力了。」樸開始勸導曾華。
「素常我知道。可是我看到這中原百姓我心中就有如刀絞。我也曾經做過流民知道其中的艱辛也明白他們所受的苦難要比我重百十倍。我真的很想立即領兵東去盡自己一份力。讓他們早日脫離苦海。」
「大人洛陽好打擁兵十萬殺過去就行了苻健是絕對抵擋不住的。可關鍵是洛陽打下後怎麼辦?」樸地話是一針見血。
「我知道我知道!」曾華嗡嗡地說道。
「大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的輕重。」樸毫不客氣地說道做為曾華的謀臣他們都有幸可以直白地指出、甚至痛斥曾華的不對之處這也是眾謀臣越覺得離不開自家大人的原由之一。
「我們就拿城的魏主冉閔來說。現在幾乎是無一月不戰。我們也清楚他肯定是不想戰。但是他的政治手腕欠缺。加上襄國城有他的死敵這才打成了不死不休地局面。要是他多些謀略能多聯合河北各地豪強稱臣江左晉室鞏固根本早滅襄國也不會落入到如此窘迫地局面。現在魏主冉閔完全靠著他地勇猛在支撐著。我們都清楚襄國支撐不了多久他也支撐不了多久。現在的中原荒蕪千里百姓流離失所今年熬過去了明年又怎麼辦?今年滅掉了襄國明年北邊更強大的燕國來了怎麼辦?真是可惜呀!」
在樸一連串的問話中曾華低著頭一言不。
「如果我們趕走了苻健。收復河洛。那麼我們就成了眾矢之的。退回河北的苻健、東邊的偽趙殘餘、還有姚戈仲和河南各地守堡接壘地豪強等等都將像狼群一樣撲過來消耗我們的實力。我們一邊艱難地應付著這些內外敵人一邊安撫著數十上百萬的饑民。拚命地消耗著關隴、益梁來之不易的元氣和實力到時燕國來了怎麼辦?靠江左晉室?」
說到這裡樸異常凝重地說道:「大人今日這個成果也正如大人所說的是數萬將士灑熱血拋頭顱得來的來之不易!你不能就讓它毀之一旦呀。大人我知道你的志向遠大難道你就願意收復河洛了事?大人在慘痛的恥辱和悲傷前我們不缺熱血但我們缺地是冷靜地頭腦和深遠的眼光大人你不能叫數百萬百姓失望呀!」
不當然不。自己現在出兵收復河洛打不好自己要把關隴、益梁的老本搭進去不少;費盡千辛萬苦打好了江左地朝廷卻會大搖大擺地北上還都就憑那時自己殘餘的實力要想跟晉室翻臉桓溫一個人就能收拾自己了。到時自己頂多就是一個中興閒臣高官顯爵享著快活日子過著但是歷史卻繼續向某個方向前進也許用不了數十年歷史又會重演一次。自己甘心嗎?不甘心!
收復河洛穩定以後就跟晉室翻臉那麼自己就成了晉室北伐的對象了。到時北有燕國南有晉室然後又是一場勢均力敵、不死不休地戰爭徹底把華夏民族的元氣打完。
想到這裡曾華搖搖頭很艱難地對樸說道:「我很矛盾。素常你是知道的雖然我名義上好博冒險但是沒有哪一次不是謀定而動只是出其不意而已。這次東出河洛我真的沒有把握我不敢拿關隴去冒這個險呀!」
「是的大人現在我們最大的任務就是積攢力量等我們有平定天下的能力時再看準時機席捲而出方是上策。」看到曾華已經回過神來樸微喜道。
「我明白我不會輕舉妄動的。我會繼續執行我們以前定下來的策略東守北攻一邊力向力量薄弱的北地、朔方和并州進軍一邊恢復元氣積攢力量。」說到這裡曾華轉向樸誠懇地說道「多謝你素常!」
||大請大人務必三思而後行。」
回到長安曾府迎面走來的范敏和真秀頓時將曾華所有的煩惱都趕得乾乾淨淨。范敏還是那樣明艷絕倫真秀還是那樣嫵媚可人只是她們做了母親之後少了一種青澀動人的風采卻多了一種成熟撩人的風韻。
她們手裡都抱著一個嬰兒渾身上下用棉被裹得嚴嚴實實。
曾華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雙手一抱就緊緊地擁著范敏和真秀還有她們懷裡的孩子。在那一刻曾華覺得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五人。
「真是老大嗎?」曾華拔開真秀懷裡的棉被。露出一張熟睡地小臉小小的鼻子在輕輕地扇動著圓圓的臉蛋如同兩個熟透了的小蘋果小巧的嘴巴微微張開一雙小眼睛閉得緊緊的細長的睫毛在微濃的眉毛下輕輕地閃動著。
「臉形象我鼻子、眼睛應該都像真秀!」曾華可看不出這孩子哪裡像誰他只知道孩子地臉上都是自己和真秀地痕跡。但是又不能失去父親地「威信」。於是就在那裡胡說八道。真秀一聽。只是嫣然一笑不說什麼了。
「老二哎呀你小子沒有睡呀!」曾華一撥開范敏懷裡的棉被就看到一張粉嘟嘟的小臉一雙漆黑如星的眼睛正饒有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可能覺得這個男子挺帥使勁一隻小手就伸了過來。
曾華把自己的臉往上一湊讓兒子地小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劃過。在感受到那種柔嫩的力量時曾華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淚從通紅的眼眶裡悄然流下。
范敏和真秀一驚連忙問道:「夫君你是怎麼了?」
曾華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領悟到人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所在。」
范敏和真秀聽完之後不由一愣過後雙雙看著自己懷裡的孩子充滿了慈愛憐惜之情。
這時曾華猛然一看。現自己和老婆們還站在屋外都忘記進屋去了連忙招呼老婆們抱著孩子趕緊進屋去。
傍晚曾華在後堂設家宴只有范敏、真秀、桂陽長公主三位夫人陪坐的還有那兩位侍妾許氏和俞氏(要不然你以為曾華在長安半年時間是怎麼熬過來地)而且其中地許氏已經大肚子看模樣也有五、六個月了。外加五個她們各自的貼身婢女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外人了。
都是一家人而且曾華在家裡歷來沒有什麼尊卑之分加上正夫人范敏也是平和的性格不但和真秀處成了姐妹待許氏和俞氏也是極好關係非常融洽所以只有新加入地桂陽長公主還有些拘束坐在那裡謹守禮節。
開始吃飯了不過只有曾華一個人在喝酒吃菜其餘的女人卻在忙不迭地「販話」。真秀最活躍一會把自己兒子讓俞氏抱著自己和許氏交流生育經驗一會又和俞氏一起照顧兒子並向兩人講述自己兒子過去的趣事說得三個人不時的嘻嘻哈哈。范敏則一邊抱著孩子一邊和桂陽長公主低聲說著話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神秘開始的時候是范敏邊說邊橫波一顧看得曾華怦然心動接著桂陽長公主在范敏的「教唆」下也開始美目竊顧。
曾華一邊小口地抿著酒杯裡的酒一邊心滿意足地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幕。不管一個人有多大的志向美滿的家庭生活卻能讓他實實在在地感到幸福這種幸福就是征服了全世界也替代不了。
這個時候范敏懷裡的孩子突然鬧了起來看來是孩子餓了。范敏不由手忙腳亂先讓旁邊的婢女抱著孩子自己慌忙解開衣襟準備給孩子餵奶。看來曾華一直灌輸的母乳餵養觀念已經得到了他老婆們的認可。
范敏正解著衣襟時突然看到自己夫君的一雙眼睛正「賊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不由秀臉一紅連忙轉過身去然後抱過孩子開始喂起奶來。曾華看著那個秀麗的背影心裡直叫可惜。
過了一會老二終於吃飽了在婢女的懷裡頭一歪開始睡覺了。范敏整理好衣襟才轉過身來嫩臉紅撲撲的甚至都不敢看曾華。那嬌羞的模樣驟然讓曾華想到了成都的那個夜晚初次遇見范敏的情景。曾華長噓一陣又不由多喝了一杯酒。
眾人又開始唧唧喳喳而曾華也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這時老大也開始鬧起來了真秀將孩子遞到俞氏手裡然後解開衣襟在曾華的「賊光灼灼」下露出一隻他久違的大白兔再接過孩子開始餵奶。看著孩子在那「熟悉的地方」吸得吧滋吧滋響曾華不由地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引來眾人「鄙視」的目光和一陣輕微地輕笑聲。尤其是范敏狠狠地盯了曾華一眼。不過那時的曾華已經什麼都不注意了。
在曾華的期盼下晚餐終於吃完了曾華跟著范敏回到了臥室。臥室是曾華特意設計的寬敞的房間佈滿了布絹花窗戶上都掛著粉色錦緞棉被地面上鋪著厚厚的西域商人帶過的波斯地毯。上面滿是粉色的花。四處都是琉璃外罩地燈光。照得滿屋都是流光異彩。正中地牆上修了一個壁火爐正燒著一堆火把整個房間烤地暖暖的。
一道三重的布簾和兩邊的隔欄把房間分成了裡間和外間通過拉起的布簾可以看到裡間放著一張床和其他地主老財家的樣式差不多只是少了兩邊的圍欄而且更寬更大。大床旁邊放著一個嬰兒搖床。看模樣也是曾華精心設計地。
范敏看到這裡心裡不由一喜這樣的佈置正合她的意。她把孩子放進搖床蓋好被褥然後環視了一下突然問道:「真秀的房間呢?」
「夫人放心真秀的房間佈置和這一樣只是小一些而且顏色以她喜歡的藍色為主。」
范敏這才放心。繼續環視起自己的房間。而曾華屁顛屁顛地跟著後面討好地說道:「夫人你和真秀感情這麼好。不如叫她過來一起睡反正這床夠大。」
聽到這無恥的話范敏不由娥眉一揚秀臉一紅鳳目一瞥伸手輕輕地拎住了曾華地耳朵。曾華一聲「慘叫」順勢往范敏身上一倒一把就抱住了她。
第二日一早范敏和真秀在後院接管盤查內庫地帳目。曾華把自己的錢放在內庫裡一切用度都是從那裡支出的。不過光靠他地俸祿估計是養不活這一大家子。但曾華是不會坐吃山空他可是擁有不少「專利」和生財之道。咸陽兵工場、民工場十家有四家都有他的股份有十幾處煤礦、金礦、和銀礦還有兩個龐大的商社足跡東至東海北至遼東鮮卑南至交州西至波斯生意做的非常大每年的收益那是相當的龐大根本用不著「貪污腐敗」。要不是顧及不明事由的人有看法龍原上的曾府早就開始修起來了現在這錢有一半投到長安大學堂還有一半用於再投資去了。
而曾華卻在會見車胤、樸和田楓兩人這次他們是以觀風采訪署監事、偵騎處監事、探馬司監事的身份來開會的。
「據探子回報關東苻家派了不少細作混在商旅之中進入到關中一部開始刺探我們的情報一部開始聯絡各地的豪強世家看來是苻家正在聯絡原來的關係準備大幹一場。」田楓先匯報。
「苻健雖然輸了一場但是他肯定不會罷休。他和他的部眾在關隴的根基本來就深固看來這次他是想利用這些老關係攪亂我們關隴然後好混水摸魚。」車胤感歎道。
「這苻健本
心計頗深之人你看他受尊號的事情就知道了。」道「不過我們並不怕這些細作。一來我們關卡出入非常嚴格任何人都有登記在冊我們三司都可以一一跟蹤偵詢。二來這戶籍已經統計清楚了而且也實行了保甲互連制度鄉里多上一個陌生人是很容易現的所以他們的行蹤很容易被找到。而且他們的目的都很明確一盯一個准。」
曾華可沒少給他們講地下黨、軍統、中統、間諜等後世情報工作故事也使得他們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批真正理解什麼是情報工作的人對付這些比較落後的「周國特工」當然是游刃有餘了。
「你們只有偵緝權卻沒有刑拘權老是動員府兵是不好的這些本來就應該由地方治安力量去處理然後交由各地巡察提刑署去斷決。所以這地方治安力量應該加強把以前屬於縣令、郡守下面的衙役們增補整合起來編為巡捕司專門巡邏地方維護治安緝拿案犯還是由縣令、郡守管轄但是所捕人犯必須由巡察提刑署去斷決。你們看這樣如何?」
聽完曾華的建議車胤、樸和田楓對視一下都默默想了一下然後點頭贊同。
下午接見的是范哲。許久沒見了。范哲變得成熟許多臉上滿是風霜地痕跡。這位聖教的大主教為了傳播聖教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四處奔波就是西羌河曲之地他也去過。看他黝黑的臉上就知道了和以前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完全是兩回事。不過他的臉上卻多了一種慈悲的神色一種讓人信服的氣息看來他真的已經天人合一了。
「明王根據你地書信。我對聖典進行了一些修改。」范哲虔誠地拿出一本厚書來。曾華和他一個是神指定傳授真知地先知。一個是神指定編撰真知地執筆人這聖典他們想怎麼修改就怎麼修改反正這聖典只是一部分出版了而他們只是做一些增補而已。
「明王根據你的指示我把黃帝先知的地位提高。當年盤古真神創造了天地萬物和人類之後先後派伏羲、女媧、燧人氏三位先知使者引領人們走上了文明之路。但是人們獲得文明和財富之後開始變得貪婪。他們忘記了神的教誨忘記了光明.開始被黑暗所引誘.為了私慾四下混戰骨肉相殘。於是上帝就以聖靈降於人間受孕於附寶於二月初二生黃帝於魯東門之北的壽丘。因此上帝是黃帝的天父而少典只是黃帝在人間的養父而已。黃帝秉遵上帝地旨意與先知炎帝先戰而後和。攜手一統華夏族。立下不世之功。」范哲翻著聖典解釋道。
曾華點點頭他現現在的黃帝不管在民間還是在官方都是非常受尊重的。幾乎每朝的黃帝都要跟他扯上關係論證自己是他的直系子孫所以必須把黃帝的地位提高。
「黃帝過後三千年人們又開始四離奔散貪婪好利又完全忘記了上帝的真知又慢慢被黑暗所引誘。上帝大怒降下大水沖洗世間的一切罪惡。但上帝還是留給世人一個機會他指定了先知大禹。大禹宣揚神地真知團結和領導世人戰勝了洪水也獲得重生因此世人就擁戴他建立了第一個華夏朝代-夏。」
聽完范哲地解釋曾華覺得他這個執筆人越來越合格了這聖典也是越來越嚴謹完善跟自己開始的那信口開河完全是兩回事了看來可以做為宗教典籍傳下去了。
「明王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請你指示我們各地的教堂已經修建了不少但是做為標誌性地神廟卻還沒有一處。我和各主教商量了一下準備在長安和馮郡中部縣各修一座大神廟資金我們都已經募得。只是請明王以官家身份為我們劃一塊地。」
「這個沒有問題龍原南不遠處有一個山包剛好是新長安的中心位置我就把那裡劃給你們修建一座大神廟周圍要有寬闊的廣場地我保證給夠。這中部縣嘛我會上表朝廷改名為黃陵縣我會在黃帝馭龍升天的地方劃一塊地出來給你們修建神廟。這錢真的夠了嗎?」曾華最後關切地問道。在聖教的規定中一般祭祀活動的地方叫教堂非常簡樸。而做為宗教中心的大型教堂才能叫神廟能到神廟禮拜是每一個教徒們的終生期望。
「回明王這神廟不必修得富麗堂皇過於奢華反而失去神廟的意義了。只要神廟修得高大肅穆再配以廣場雕像我想就足夠了。」范哲恭敬地答道。
「好的你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最好。對了你們教產事務移交的怎麼樣?」曾華覺得范哲有這個想法是最好的。
「回明王遵守你的指示我們把信徒捐獻給各教堂的資金全部交給各地的商會打理每三個月我們會請帳房先生盤算一次然後所有用度由商會從該帳戶裡支出其餘的錢用於生利。如此以來我們就不用被金錢俗事所煩惱了。」
聽完范哲的解釋曾華終於放心了。宗教就是宗教是精神領域的事情不能跟世俗金錢混在一起雖然宗教也離不開金錢。所以曾華要求各地聖教教堂不得擁有土地等固產而各牧師、主教必須將信徒捐獻的錢交於各教區的商會去打理一來避免那些牧師、主教被錢迷昏了頭二來即可刺激商會的投資活動又可以讓教會的錢滾錢。尤其是聖教盛大之後這筆錢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對商會的投資是一個不小的刺激。曾華不用擔心商會會黑了教會的錢現在有自己撐腰他們不敢到聖教強大起來他們就更不敢反而比自己的錢還上心要是有一點閃失成千上萬的教徒會活吃了他們。
第三日曾華傳令將王猛調回長安任鎮北將軍長史以寧朔將軍謝艾坐鎮華陰督馮、弘農、上洛諸軍事掌管關隴對東的軍事前線總指揮。再過了十幾日曾華將事情一一安排妥當然後委王猛以鎮北將軍長史行都督雍、秦、梁、益四州軍事職委車胤以京兆尹行雍州刺史職其餘各司其職。最後於永和六年十一月初九先上表表示要親自向朝廷討論北伐事宜然後帶著封養離、段煥和一千精騎冒著大雪出藍田關經上洛郡轉向魏興郡、上庸郡向江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