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早晨略微刺骨的冷空氣並不能讓楊辰就溺在被窩裡,如果往日一般,楊辰在五點不到就已經在床上做完了一遍呻吟操,感受到丹田內暖暖的熱流後,起床穿衣服,跑去家東面的田野裡練武。
楊辰已經把早晨的練武作為一個必須的習慣,如果哪天不練,肯定會全身癢癢,而且楊辰發現,隨著自己的內力不斷增強,彈指神通的射程、力道,以及逍遙游的騰空能力,都逐漸有了質的飛躍。楊辰相信,如今的自己,起碼可以躲避開太爺爺楊常青五成力道射來的竹片了。
不知道那怪怪的太爺爺去哪裡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楊辰已經可以靠內力釋放出來的巧勁,做到泥沙傷人,雖然只能略微破點皮,還在十米內,但這已經讓楊辰極為滿意。每天早上的練習,也就隨處亂抓些東西,然後對著你地不斷射,石子已經太簡單了,楊辰希望自己哪天摘葉傷人。
練完功後回家,張年子已經做好了蕃薯粥,楊辰美美地吃完後,騎上自行車到藍藍家門口,楊藍藍早就已經在門外等著,打著圍巾,小臉很可愛地縮在裡面。
「哈哈,藍藍,有這麼冷麼?」楊辰笑道。
「你最厲害,夏天不怕熱,冬天不怕冷的,我早上都冷死了。再說了,如果凍裂了多難看啊。」藍藍嬌聲說著,很熟練地坐到了大大的自行車後面。
由於楊辰騎車比較快,藍藍每次都要讓他騎慢點才跟了上,所以自從發覺讓楊辰帶著很舒服後,藍藍就每天叫楊辰帶著上學和回家了。楊辰也很樂意,感覺這樣很暖和。
兩人這麼蕩悠悠,蕩悠悠,邊說話邊很快地朝學校騎去,楊辰心裡還在回味早上藍藍說的話,看來小丫頭也懂得保養,懂得要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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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外面除了兩旁的商店,還有很多小攤,比如摸獎攤子就一直很流行。五毛錢一次,一張大大的卡紙上翻開一個小方格,看下面的字。運氣好的拿5塊、10塊,賺了,但絕大多數是去賠錢的,楊辰只有在一次五毛錢沒處花的時候,去翻了次,翻了個一毛錢……於是楊辰很無奈地發現,自己又有個一毛錢沒處花。
最近來了個蛋餅攤子,因為老闆手藝不錯,配料放了合適,所以生意非常好,搶了很多早飯店的生意。
阿秀曾經問楊辰需要不需要清理街道,楊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下,搖頭說:「大家都混口飯吃,只要不讓我們的客戶租了房子沒錢賺,那就讓他們去吧,也好掙人氣,提升競爭力。」
放學的時候,楊辰跟藍藍正要去買蛋餅,小胖子周行也來了,藍藍立刻打招呼,「周行!你也買蛋餅嗎?」
「是啊,楊藍藍,你放學也讓楊辰帶你啊,楊辰真辛苦。」小胖子很憨厚地笑笑。
「還好,如果你瘦點,你也可以帶了動。」楊辰伸手摸了下周行的肥肥臉蛋,手感很不錯。
周行也不介意,在他眼裡楊辰學習好,為人大方樂於助人,而且從來都不會看不起讀書不好的同學,是個大好人!他願意被大好人變相「調戲」!
「這樣吧,周行你的蛋餅錢我也付了,都一起。」
「這怎麼行……」周行想拒絕,可看見楊辰板起了臉,就不說了。
來到攤子邊,老闆正熱火朝天地做著蛋餅,旁邊還等著三個人。
周行說:「老闆,一個蛋餅,不要蛋白!」小胖子不喜歡吃那沒味道的東西。
楊藍藍很怪異地看了周行一眼,說:「老闆,我也一個蛋餅,不要蛋黃。」小丫頭看過不少書,覺得蛋黃會讓人變胖,所以很少吃。楊辰說你這樣吃根本沒蛋餅的味道,可小丫頭很堅持。畢竟家庭條件好了,要吃什麼基本都有。
老闆皺著眉頭先把一個蛋的蛋白淋乾淨,做完一個,又很鬱悶地把蛋清淋了一次,把蛋黃扔到一邊,抬頭看見楊辰站一邊沒說話,問:「你呢?不要什麼?」
「啊?」楊辰一愣,有些為難地想了想,說:「我不要蛋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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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泰坦尼克號》奪得11項奧斯卡金像獎,平影史紀錄。楊辰知道,這部電影將會帶來一播熱潮,上輩子自己就感受過。父母們看,但兒女們卻不能看,或者看的時候,直接跳過那作畫的一段。到後來,逐漸都變成剪輯過的了。
新的一天,中午吃完午飯後。
楊辰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看新買的一本英文原版的《第二十二條軍規》,他個人喜好偏向這樣的黑色幽默。
正看了入神,教室前面講台上突然發出哄然笑聲,幾個班裡的男孩子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帶頭的正是陳家駿這個油子。
人高馬大的陳家駿站講台上大喊:「快看啊快看啊!電視裡放的那種小包包!」說著把手裡的一粉色小包扔到了教室的過道上。
幾個男孩子圍在一旁,激動地討論著,「就是那種會吸水的嗎?」「我媽媽也用呢!」「女人月當月快樂!!」「哈哈!跟白面一樣,我們拆開來看看吧!」「誰的呀?」……
就在男孩子們你一腳我一腳地踢來踢去,誰也不肯去碰的時候,從教室外頭走進來的徐小慧「啊」地一聲尖叫,衝到男孩子們中間,哭叫著把地上被踢髒的護舒寶給揀了起來,然後飛快地跑回自己位置上,把外面已經很髒的小包塞回了抽屜,「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趴桌子上肩膀不斷抖動,顯然是羞憤難當了。
這個時候男孩子們才大多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這樣,畢竟女孩子臉皮薄,這種下面開始長毛的事情,大家心裡知道,但沒人敢大聲說出來,男孩子怕難為情,女孩子更不要說了。特別是徐小慧這種平時認真讀書,心高氣傲的女孩子,遭到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絕對無法承受的。
楊辰歎了口氣,陳家駿還真會惹事,不過事情都發生了,自己一個男生過去也勸不了徐小慧,打頓陳家駿?真有意義麼?
不過很顯然的,陳家駿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全班就自己一個男生敢抓女生用來塞褲襠的私密東西——不得不說,陳同學是對男女那點事情很早熟的類型,或許跟某些特殊途徑的知識汲取脫不開關係。
「哭什麼啊,不就那麼點破事嗎,又不是什麼寶貝,那種髒東西,我們還不要看呢。」陳家駿很拽地走到徐小慧身旁說了句,然後哼地一聲就轉身就走。
徐小慧啜泣的聲音更加響了。
「站住!」一直在那裡乘著中午寫作業的楊藍藍,大聲喊住了陳家駿。
楊辰本來要低下繼續看書的頭,再度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