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的春節晚會看了楊辰挺爽快的,85年沒主持的趙忠祥老師終於上了!
楊辰很喜歡趙忠祥,沒別的,只因為他配音的那個《動物世界》很好看,聲音親切,而且覺得他特有主持人的氣質。
這個時候的春晚還是大陸明星的天下,港台的基本沒有。姜昆、彭麗媛、董文華什麼的,都表演兩三個節目,不過全家人一起卻是看了很開心,還有幾戶沒電視的好鄰里,也過來一起看春晚,氣氛很是熱烈。
楊辰覺得少了點什麼,哦,是了,趙本山大哥還沒混出頭來呢!
當蘇小明唱《軍港之夜》的時候,母親胡光蘭很是興奮地跟著唱了,而當《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響起的時候,全場的男性,除了楊辰,都搖頭晃腦了。
老百姓其實就那麼容易滿足,一年一場晚會,就夠他們談論一兩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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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三歲已經比別的孩子要成熟了多了,家裡爺爺奶奶也漸漸覺得這個孫子早熟,不需要多管,所以很多情況下楊辰可以單獨走動玩樂了。而且很多以前不敢說的話,也可以說出來,只不過要裝孩子口氣來與他人交談。時不時故意營造點小笑話。
楊傑的降龍十八掌第一招亢龍有悔依舊沒能練成,他的說法就是:楊辰你從小不學好,肯定打牌的時候作弊了,我一定要找出你藏牌藏哪裡了!
秋天的時候,家裡的小客廳鋪了層瓷磚,防滑的那種,一個方塊一個方塊的,朱紅色挺漂亮的。
楊傑經常跑到楊辰家小客廳裡,不是看電視也不是聽兒童故事磁帶,他跟很多來楊辰家的小孩子一樣,對這地面瓷磚非常有興趣。
小孩子一步一步地來回走動,明明可以一步走兩格,一定要分成一格一格走。邊走還邊觀察著,自己的腳尖跟腳後跟有沒有超出瓷磚的邊緣,超出了就很喪氣地「呀」一聲,然後重新走過,來回走上十幾趟也不嫌無聊,反而其樂融融。
楊辰很是無奈地看著這個傻小子走來走去,想著自己小時侯應該沒那麼傻吧。
不過楊傑不算最傻的,最傻的要數隔壁楊藍藍小丫頭。小丫頭也三歲了,學會了走路,說話還不太順溜,經常穿著花點點或者大紅色的帶帽子衣服,小羊角辮一抖一抖的,來楊辰家玩。
小丫頭很怕進客廳,每次進客廳都要小心翼翼地走,走一步,回頭看看,是不是留下髒腳印了,確認看不出灰塵後,再繼續走。她覺得之所以地面會發亮,是因為她的小布鞋乾淨。
小時侯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頭這麼可愛呢?楊辰以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邪惡男子的猥瑣目光看著水靈的楊藍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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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帶著老婆胡光蘭一起去北京玩了一個星期,把兒子楊辰撂在了家裡給二老看著。覺得心裡過不去,所以回來的時候,特地買了一輛小自行車,火紅色的噴漆,還畫著閃電的圖案,就當時人的眼光而言,這自行車,高檔極了!
楊辰很高興,總算有個不是很弱智的玩意兒了。
原本自行車是有兩個小輪子裝在後輪的兩側的,不過楊辰「學習」了特別快,三天不到就把小輪子給撤消了。
然後,村頭小道上,經常出現楊辰騎著小自行車飛馳的身影。
一邊騎還一邊唱崔健那喊響一個時代的名曲,「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噢,你何時跟我走,噢……你何時跟我走……」稚嫩的嗓音在村子裡飄蕩。
村口冬天曬太陽的大媽們又議論開了。
「我說劉姐,那年子妹家的小孫子辰辰,過年才4歲吧,這自行車騎了快不說,還會唱這麼難的歌啊。」
「你不懂,阿明家裡都識字人,生的孫子聰明,辰辰從小就不哭,不鬧,年子已經在我面前說了好多次了。上次我去阿明家裡喝茶,那小鬼還給我端茶碗呢,聰明了不得了。」
「是啊,我看咱村裡頭的孩子,就沒一個比楊辰這孩子省心了。」
討論一番後,老太婆們一致覺得,這孩子,鐵定有出息。
然後就繼續談哪家媳婦兒沒得生,哪家夫妻打架,哪家兒子相親被趕出門啥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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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日光暖洋洋的,楊辰騎在自行車上舒服地哼著前世的流行歌曲調子。
已經快四虛歲的楊辰,長了比別家的孩子要結實了多,身子也長了快,看起來已經和5、6歲的一些孩子差不多了。
自行車到自家旁邊,楊藍藍家門口的曬穀場上,對著平房大門口就喊:「藍藍,藍藍!」
楊藍藍正在家裡看著媽媽織小帽,她想告訴媽媽自己要哪裡有朵花,那裡有條紋什麼的,小丫頭從小就機靈。
一聽到有人喊自己,楊藍藍就立刻歡呼一聲,雀躍地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平房的門是木頭做的,帶著橫閂,下面呢還有個不高不低的木頭門檻。
小丫頭跑出門的時候,因為太性急,沒注意到腳下,腳尖給絆在了木頭門檻上,「吧唧」……摔著了。
「唔哇……」哭聲頓起,黃豆大的眼淚珠子斷了線地不要錢地往下掉。從小就顯現出了水做的女人的含義。
後面放下了毛線跟竹子針的周惠娟急忙跑上來,拉起了女兒就往那小手心裡「啪啪啪」打了幾下,聲音響但卻實際受力不大那種。
「叫你急!叫你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不看地面!」周惠娟看著女兒哭,這打在女兒手心裡,疼在媽媽心尖上呀,她對這個從小就水嫩嫩的寶貝女兒疼著呢。
因為女兒特漂亮,丈夫楊家平也對她沒能生個兒子而有所抱怨,覺得這麼漂亮的姑娘家,將來肯定能找個身家很好的姑爺,倆口子照樣能靠女兒頤養天年。
楊辰夾著小屁股跑到門口,從藍色吊帶土布褲的大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撕扯掉了層包裝紙,放楊藍藍的眼前晃動了幾下。
「如果你不哭,我就把這個好東西送你喲!」楊辰裝出很天真的那種孩子表情。
周惠娟見到楊辰,眉開眼笑了,「辰辰啊,你別老把好東西給藍藍,她以後會學壞的。」
「不打緊的周嬸,我跟藍藍是好朋友。」楊辰說。
周惠娟快慰地笑笑,拍拍藍藍的屁股蛋兒說:「不要哭了,哭成大花貓就不是漂亮的藍藍了。快跟辰辰去玩吧,他又給你好東西了。」
楊藍藍其實見到楊辰手上那東西後就早不哭了,眼淚還殘留著沒幹,可她一對大眼睛正滿含好奇地盯著那東西呢,圓圓的,一個白裡透著咖啡色的小球,小球上還帶著個把兒,藍藍突然「呀」地叫了聲,說:「辰辰不害臊,把自己的小蛋蛋拿給我吃!還用棒子插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