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雷聲響徹在整個天地間彷彿是雷神的暴怒一般!
「我是不會嫁給他的。請牢記」
「不行這樁婚事是我當年和靈蘭家主靈蘭正指腹為婚而定容不得你不答應。」
「我從未答應嫁給他當時我並不能做任何決定一切都是你答應的要嫁你嫁。」
「轟」!
又一聲炸雷的聲響。
「放肆!我是你爹我既然生了你那你就要聽我的。」
「我不能嫁給他因為……我已經有了那個人的骨肉。」
門外雨終於落了下來伴隨著雷聲和黑夜這場雨下的讓人恐懼。
「什麼?又是那個人!你竟然已經和他……」
「是的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這輩子除了他我是不會再愛第二個男人的。所以爹我是不會也不能嫁給靈蘭城的。」
「那就不要讓這個孽障出世那個人的孩子是絕不能和我們宋家有任何關係的。」
「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的即使你是我的父親也不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這麼做的。」
「你……靈蘭城儀表不凡修為不淺加之他是靈蘭世家的少主又對你心存喜愛之心你嫁給他日後肯定會成為靈蘭主母的這樣不比你跟著那個人好?我是在為你著想你怎麼就想不通呢?」
「為我著想?為我著想就不應該逼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看你是想借助靈蘭世家的實力和地位來抬升自己罷了。」
「住口孩子不能生出來你一定要嫁給靈蘭城。」
「爹如果你一定要逼我的話那麼我就只有一死了。但是他說過會在一年後來找我的如果他找不到我的話那麼宋家的覆滅之日也就到了!」
「你在威脅我?」
「不你面對過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深淺他是有這個實力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整個宋家的不要忘了你身上流的是宋家的血。」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姓宋的但我是絕對不會傷害腹中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嫁給靈蘭城的。我會讓靈蘭城自願放棄這樁婚事的你放心吧。」
「那麼你還是決定要等那個人了?」
「是的我要等他回來。」
「也許他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如果他不回來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說了他一定會回來的回來明媒正娶把我接過門的!」
「你可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可是….」
「我不在乎只要他愛我我就知足了
「唉!但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是的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老者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來。那女子呆呆的看著門外也不知道她是在目送父親的離去還是在看門外的雨夜又或是在回想一些其他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只見她收回目光微笑著撫摸著腹部。
「子風你父親一定會回來接我們的是不是。」
攤開右手那是一塊雕刻有精美紋路的玉墜。那是那個人走時送給她的。
她又把頭抬起來看著門外那目光充滿了淒離與哀怨!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兩相和
共賞雲海飛虹!」
淚終於從那雙幽怨的眼眸中劃落下來!
心中所念事誰又能解?
十年後。
風從他身旁吹過!
那一頭沒有束縛的長迎風飛舞。
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並沒有其他人。在他的面前大約一丈的地方有一根稍有彎曲的樹枝。那是他自己放在那裡的。
沒有動只是慢慢的風起了變化。逐漸開始環繞著他的身體旋轉。
過了一會兒以他為中心風旋轉的度開始加快!
他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不怎麼有神采的的眼睛好像是被無數的未知給遮住了他這個年齡本該擁有的天真無邪。
「風引!」
突然風隨著他的聲音再次改變了方向那風好像是從他的腳下出一樣向上而去把他的頭吹的根根直立。
「靈動!」
變化再起只見在他前面的那一根樹枝起先開始顫抖接著便搖搖晃晃的開始上升等它升到半空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直上!」
聲音出後樹枝又有了變化只見本來是懸浮著的那根樹枝直向他飛了過來。
看到樹枝飛過來他表情平靜雙腳點地借力向上一躍那落腳點正好是樹枝上。
眼看他就要落在飛來的樹枝之上但這個時候遠處飛來一塊石子正好打中他的頭部把他一下子打落在地而那根樹枝也掉落在地上風停了下來。
「石子風你這野種敢偷學我宋家修行之法。」
不遠的地方走出一男一女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比石子風稍大幾歲。那男子身著一身白衣一副公子外表;那女子身著一身黃色衣裙。他們都有著較好的相貌還有幾分相似而這說話的是那個女的。
聽到辱罵石子風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站起來輕輕拍打一下粘在衣服上的泥土轉身要走開。
「站住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說話?你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要不就是嘴也啞巴了吧?」
雖然擁有美麗的外表但是那女子的話語卻充滿了尖酸刻薄。
石子風依然沒有回應彷彿她罵的不是他一樣只是在走自己的路。
「你…你這不識好歹的野種連你母親都不管你了你賴在我們宋家竟然還偷學我宋家的修行之法今天既然被我們現了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聽到這句話他停了一下但是他們卻看不到他的臉上到底有什麼表情。只是停了很短的時間他又繼續向前走。
因為他的無反應女子顯然被激怒了。
她手掐劍訣右手向前伸念了「靈動」只見她手腕上的那只精於鐲子從她手腕上飛了出來然後就向石子風的方向飛了過去。
石子風沒有閃躲他也閃躲不開他的道行只是一些膚淺的皮毛而已根本不能與那女子得到宋家真傳的修為相比所以他還是向前走著。
毫無懸念玉鐲重重的打在石子風的後背他被打趴在地上看到了這樣的結果女子很是得意但是她卻不滿意依然驅使著玉鐲打著石子風。
在她旁邊的男子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像石子風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一樣。
那女子下手重玉鐲每一次打到石子風的身上都是不留情但是那石子風卻沒有叫痛也沒有求饒的意思只是一直在趴那裡咬著牙忍受著身後的皮肉巨痛今年他才九歲。
看到這裡女子倔強的想我就不信你不求擾就這樣下手又重了幾分。
石子風背後的衣服被打爛了爛掉的衣服連著血肉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打的暈死過去了但是石子風卻依然一言不默默的承受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長劍飛過直削那只打著石子風的玉鐲。
「噹!」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後那玉鐲擊的倒飛回去那操縱玉鐲的女子急忙收回飛回的玉鐲旁邊的男子也是一驚同時向長劍飛來的方向看去。
那長劍在把那玉鐲反擊回去之後在半空中繞了一個圈又飛回了它主人的劍鞘內。
「子風你沒有事吧?」
長劍的主人在收回長劍後如一陣風一樣來到了石子風的身邊把長劍放在地上扶起他關切的問。
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年紀大約在十六七歲面目清秀的女子。
「謝謝然姐我沒有事。」在聽到那個叫然兒的女子的聲音後他終於笑著回答不過這時的他卻很狼狽。
「還說沒有事你看你後面都沒有一塊完整的皮了。」
看到此時的石子風那個女子急得都快哭了。
「宋睜你下手也太重了你看你把子風都打成什麼樣了。還有宋林你竟然也不制止。」她轉過面龐怒聲斥責兩人。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然妹不是說要閉關三個月嗎怎麼才兩個月就出來了?看你一身修為又精進不少能得到爺爺他老人家的親自指點做哥哥的真是即羨慕又替你高興啊。至於和子風這完全是一場誤會睜妹看到子風在這學習御劍之道一時性起就和子風過了幾招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點。」宋林違心的笑著說道。
「不小心?子風只是會一些皮毛而已你竟然好意思說切磋?我明明看到她在毆打子風。如果不是我出關早恐怕子風都被你們打死了。」聽到宋林如此的解釋宋然沒好氣的揭穿了他。
「算了然姐我沒事的。」石子風在一旁勸慰。
「哼!他偷學我宋家的修行之法正好被我和哥哥在此修煉看到了我出手教訓教訓他你這麼關心他莫非這法決是你偷傳於他的?」宋睜也不甘示弱的出口相駁。
「是我教的又怎樣?他是如煙姑姑的兒子身上流有宋家的血為什麼不能學習我們宋家的修煉之法?」宋然針鋒相對。請牢記
「如煙姑姑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兒子來看待這個魔道中人的兒子根本沒有資格來學習我們宋家的修行之法。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對他那麼好我看你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是你兄妹兩個吧不要臉的狗男女親兄妹兩個竟然學那種邪魔外道的修煉之法還有臉在這說修煉小心我告訴爺爺。」宋然鄙夷的道。
「你…不要以為爺爺寵著你就可以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今天我連你一起教訓了。」話音剛落她再次祭出了她手腕上的那隻玉鐲方向直指宋然和石子風那鐲子就是宋睜的法器是用精玉煉化而成。
「教訓我?還不知道誰要教訓誰呢!」看到宋睜出手了宋然不屑的冷笑這時她雙手變化法決放在地上的長劍閃電出鞘直奔那玉鐲而去。
兩件法器在半空中相碰那宋睜就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因為她知道自己雖然不如宋然但也絕對不會差到這個地步一交手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僅僅閉關兩個月按說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增長的看來爺爺還是很偏心的不知道又傳了什麼厲害的修煉方法給她!
就這樣她越想越氣不能專心的操縱玉鐲沒過多久玉鐲就被打落下來。
緊接著宋睜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是那把長劍卻向宋睜飛來這時候的宋睜已經是強弩之末被嚇的花容失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綠色的光芒從側面飛來打在了宋然長劍的劍身上這才把長劍打的方向給改變了。
是宋林出手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沒有出手就是要看看那把劍是否是他想的那樣結果那把劍正是宋家的三件傳家寶之一。
「果然不同凡響沒想到爺爺竟然把驚虹傳給了然妹你可見爺爺是多麼的看中你啊真是可喜可賀啊。」宋林再次笑著祝賀。
宋然沒有理會她其實並不想傷害宋睜她只是要嚇一嚇她可宋林這麼一出手就好像是她真的要殺宋睜一樣。
宋然沒有說話只是瞪了他一眼轉身扶起石子風往回走。
看著兩人的背影宋林的表情慢慢變冷那犀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而宋睜的眼中滿是怨毒。
「怎麼樣?疼嗎?」宋然一邊給石子風上藥一邊關心的問。
「沒事的有你治百傷的靈藥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石子風笑著打趣。
宋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還說呢宋睜下手那麼重如果不是我出關早你恐怕就被她給活活打死了。」
石子風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的說:「怎麼會被她打死呢?我現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弄清楚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
「你還在想著要見如煙姑姑啊?她也真是的閉關都快十年了竟然都不見你害的你這些年一直受人欺負。」宋然也替他報不平。
石子風聽到宋然說起他的母親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卻閃過複雜的神色。
藥上好了石子風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宋然拿著那把驚虹來到石子風身邊對月魂欣喜道:「子風來你看一下這把驚虹爺爺剛賜給我沒多久。這驚虹劍就是比其它的劍用著順手用它和別人鬥起法來可是事半功倍呢。」
石子風接過驚虹劍先是打量了一下劍柄與劍鞘然後再抽出一些看了一下其實石子風並不識得法器的好壞但是這驚虹劍一抽出一些一股涼氣自劍上就傳了出來。
宋然看著石子風著急地詢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涼啊?」
石子風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有一股子涼氣從這驚虹劍上傳到我身上。」
宋然見石子風承認有涼氣喜滋滋道:「當然了這驚虹劍可是我們宋家的至寶怎麼會差了呢?」
石子風看宋然有些得意的笑容忽然想捉弄她一下假裝嚴肅道:「至寶不至寶好劍不好劍我不知道但是夏天我就跟定你了。」
宋然正在欣喜呢聽到石子風忽然這麼說疑惑道:「為什麼?」
石子風開玩笑道:「有了你這驚虹劍就再也不怕熱了。」
宋然明白了石子風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沒好氣道:「你以為這是冰塊啊?夏天我就躲的遠遠的熱死你這個臭子風。」
石子風卻理直氣壯道:「當做冰塊又怎麼了?我這是廢物利用驚虹劍之所以出名可能就是給別人當冰塊當的出名了。現在興別人用不興我用啊?」
宋然瞪了石子風一眼露出了一個很怪的眼神然後向石子風逼近。
看到宋然那眼神石子風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然後小心地道:「你想幹嘛?告訴你啊你可別亂來我喊了啊…救命啊…」
「石子風你把我的驚虹劍當冰塊你還有理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向石子風伸出了兩隻手撓他癢癢。
兩人嘻笑打鬧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石子風的傷口石子風「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宋然停止了嘻鬧趕忙去看他的傷口道:「子風你怎麼樣?都怪我。」
石子風忍著痛強笑著道:「沒事沒事我是鬧著玩的。」
宋然著急道:「還沒事你看你都出汗了一定很疼吧?」
石子風揮揮手道:「是有些疼但是哪有不疼的?慢慢就會好的。」
宋然不知所措道:「那…要不…要不我舞劍給你看吧?」
別看這宋然比石子風大但是出這主意倒是讓石子風有些哭笑不得這難道一看舞劍就不疼了嗎?事實證明當石子風一看到宋然英姿颯爽的舞劍姿態時他確實忘了疼了。
宋然舞完劍以後石子風稱讚了她舞劍舞的好看宋然自是喜滋滋的。
過了一會兒石子風忽然道:「雖然你們都刻意的瞞著我但這些年我從下人那裡也聽到了很多關於我娘和我的事情。雖然都不完整但是我也大概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我不怪她我也不怪任何人。」
「你不要聽那些下人的胡說哪有那樣的事情都是他們在編排如煙姑姑你不要相信啊!」宋然趕忙辯解。
「其實你所知道的都是真的。」從門外走入一個女子而說話的正是這個女子。
「蘭姨你怎麼…」宋然不解因為一直以來整個宋家都是對石子風隱瞞這件事情的但是今天蘭姨不但不隱瞞還竟然告訴他他所知道的都是真的。
「然姐你讓蘭姨繼續說吧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的的差不多了。」石子風阻止宋然說下去。
蘭姨看了看宋然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那把驚虹歎了口氣道:「事情還得從這驚虹劍說起。」
一聽這把驚虹和宋如煙有關宋然就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是要找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一樣。
石子風則沒有說話他表情的變化是有限的從他的那雙無神的眼睛中也看不出什麼再加之他平常的言語是很少的所以即便是和他最親近的宋然和蘭姨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蘭姨收回目光回憶道:「小姐從小就聰慧過人其修行度更是非常人可比的即使是他大哥也就是然兒的父親也不如小姐。老爺常說小姐生成個女兒身子可惜了。十二年前老爺把驚虹劍賜于小姐得到了驚虹小姐可高興壞了她竟然拿著驚虹偷偷的跑出山莊去遊歷天下去了。老爺怕小姐出事就親自出去尋找找了數個月以後終於找到了但卻現小姐竟然跟著一個魔道中人於是老爺就對那人大打出手。
因為好奇宋然插口問道:「和爺爺打?那人不是死翹翹了。對了那人是不是子風的父親?」
蘭姨看了一眼石子風回答道:「沒錯那人正是子風的父親。」
聽到這裡石子風身體顫抖了一下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難以接受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是魔道中人這件事。因為在他所接觸到的事物當中魔道的定義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他只是聽說魔道中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宋然又問道:「他是不是被爺爺打跑了?」
蘭姨搖了搖頭回答:「不而是你爺爺差點被他打死。」
「這怎麼可能?爺爺的修為那麼強竟然差點被人打死?」宋然不相信的反駁。
「世間之事沒有絕對的這就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如果不是小姐攔著他恐怕你爺爺就真的會被他打死的。」
宋然歪著小腦袋不解的道:「那既然爺爺打不過他為什麼如煙姑姑之後還在宋家呢?而且也不見子風的那個父親?」
蘭姨歎了口氣道:「想必這就是令小姐性情大變的原因了。那人說有些要緊的事情要回去處理快則一月慢則一年一定會回來找她的。那人走後老爺就把小姐帶了回來逼著小姐嫁給靈蘭城小姐當時已經有了那個人的孩子也就是子風。為了等那個人小姐以死要脅老爺老爺無奈答應。那靈蘭城本是與小姐指腹為婚的一直都對小姐有喜愛之心但那人也卻是一個君子當小姐告訴他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他也沒有拿那婚約來逼小姐。一年後小姐生下了子風但那人卻還沒有回來小姐開始意冷心灰她把子風交給了我然後自己就閉關去了這一閉就是將近十年啊都快十年了我都沒有見過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十年來包括子風她誰都不見只是一直把自己封閉。也不知道為什麼半年前她竟然答應嫁給靈蘭城看來小姐是對那個人死心了。」
「蘭姨難道那個人就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嗎?」石子風抬頭問道其實在他的內心還是很想知道關於他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的事情。
蘭姨搖了搖頭道:「沒有除了小姐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只是在生了你之後小姐給你取了名字我們才知道那個人姓石。如果要說留下的東西那也就只有你脖子上的那塊玉了。那是那個人走之前給小姐的在你出生之後小姐就把它戴在你的脖子上。」
石子風有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塊玉原來這塊從他記事時就戴在脖子上的玉是他父親留下的。
宋然拍拍石子風的肩膀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能選擇的好好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
石子風緊緊的握著胸前那塊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玉墜歎了口氣道:「真也好假也好那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等到那件事情過了以後一切都結束了。」
看著這樣的他宋然心中一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比石子風大了幾歲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自從如煙姑姑生下石子風以後就一直閉關到現在根本沒有盡一個母親的責任。從小到大石子風一直和整個宋家格格不入不是他不想而是整個宋家都不接受他就因為他姓石。如果不是自己從小一直護著他恐怕他早就被欺負死了。一個月後如煙姑姑就要嫁到靈蘭家了到時候如煙姑姑一走子風可怎麼辦啊?想到這裡她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月後!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烏雲密佈彷彿隨時都會下起雨來但是宋氏山莊卻張燈結綵洋溢著喜氣。
「哈哈!爹我們宋氏山莊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老二宋虎開口說道。
「是啊只是這天氣真是見鬼了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就弄的快要下雨了。」老三宋豹也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煙終於想通了願意嫁給那靈蘭城。說起那靈蘭城也真是不簡單上次我與他切磋只是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用那傳說中的『正陽道』。」老大宋龍搖了搖頭。
老三宋豹心直口快立馬接口道:「怎麼可能?以大哥的修為竟然一個回合都沒過就敗下陣來那『正陽道』也太厲害了吧。」
宋氏家主宋義商想了想道:「一千五百年前時任靈蘭家主的靈蘭無風以『正陽道』大乘境界相抗太陰聖女。大戰無數回合最後卻不見其回連太陰聖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在兩人大戰的地方後來就出現了方圓五百里的死地。原本所在的山河草木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沙地。由此可見靈蘭無風和那太陰聖女的道行之強。『正陽道』乃是修真秘法其威力無可限量如果只是切磋的話靈蘭城是不會用出來的。」
宋虎驚道:「爹是說他沒有用『正陽道』就一回合把大哥給打敗了?」
宋義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實這樣的推論他也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他不相信看來選了靈蘭城做女婿還是不錯的決定這樣以後宋家在修真界的地位也會躍進一大步的。十年前他就勸宋如煙打掉那個人的孩子然後再嫁給靈蘭城但是沒想到宋如煙卻以死相抗。無奈本來是沒有希望了可沒想到那個人好像是從人間蒸了一樣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宋如煙生下石子風後就一直閉關對石子風也不管不問應該是因為那個人而遷怒於石子風。等到再和宋如煙舊事重提沒想到宋如煙竟然一口答應了這可把宋義商給喜壞了以後宋家的地位就可以扶搖直上了。想到這裡宋義商就笑了出來。
宋龍歎了口氣又說:「如果不是母親去的早現在看到如煙能嫁給這樣一個好郎君她老人家還指不定多高興呢!」
聽到宋龍這麼說其他三人也是感慨萬千啊。
正在這時候從門外跑入一人。
「來了來了爺爺大伯二伯爹來了來了。」
「混帳長輩們都在此議事你大呼小叫慌慌張張成合體同!」來人正是宋豹之子宋山。
「三弟先別生那麼大的氣先問問是怎麼回事。山兒到底是誰來了。」宋龍問道。
那宋山吸了口氣道:「靈蘭家的迎親隊伍來了宋健大哥剛回來說馬上就到了。」
聽到這裡大廳中的四人都喜出望外趕緊走出門去要看看這靈蘭家究竟來了怎樣的迎親隊伍。
剛走出門外就看到遠方的天空從雲層之上就下來了數百道流光然後在雲層之下急向宋氏山莊飛過來。
宋義商功力較深一眼就看到那隊流光當先一人金黃色真氣環繞在身邊裡邊一襲紅色郎官衣英姿颯爽氣度不凡不是靈蘭城又是誰?
那隊流光越來越近飛到山莊上方開始圍繞著山莊旋轉四個抬著轎子的靈蘭世家弟子先行落到山莊門外其餘的人在天空中組成一個太極的圖案而兩極分別是靈蘭城和其妹靈蘭紗。
看到這樣的場景宋豹疑惑道:「看樣子有八百多人而且個個都是修為不淺的弟子陣勢倒是不小只是他們這麼做究竟要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沒有人知道這靈蘭家的迎親隊伍為什麼要在天空久久不下而且還擺了一個太極的圖案。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的太極圖案開始光而且那光芒越來越強隨著這光芒的加強在那個太極圖案上方的烏雲竟然開始散去陽光從太極圖案中傾洩而下整個宋氏山莊頓時被籠罩在陽光之中。
而此時最能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太極圖案以外的雲層已經是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了可是唯獨被太極圖案覆蓋著的宋氏山莊卻陽光直射著從遠處看就像是天降的神跡一樣一根光柱直立於天地。
這個時候幾乎整個宋家的人都在院中觀看這一奇景。
看到這樣的場景宋義商喜道:「好!好!好一個靈蘭城你果然沒失老夫所望。」
過了一會迎親隊伍從天空中依次落到山莊門外等著迎接宋如煙。
「快快去看看如煙準備好了沒有。」
經宋龍一說這時宋家人才想起來只見宋義商笑著道:「對對快去看看。」
於是宋家的一襲人又走向後院宋如煙所在的房間外邊。
來到後院之後宋義商問了一下丫環道:「小姐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丫環欠了欠身道:「回老爺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宋義商一聽準備好了就放心多了正要再吩咐丫環一些什麼卻聽到宋豹斥責的聲音。
「你來這裡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宋義商一轉身看到一身粗布衣頭披散在肩上的石子風在在後面這時他才想起來宋家還有這麼一個人。這些年來他一直不想見到這個孩子因為每當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會想起來那個人那是一個恐怖的人。雖然石子風只是一個孩子但是他確實是那個人的孩子流有那個人的血。
宋義商暴怒道:「是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看到石子風宋然也是一驚她也不明白石子風要幹什麼有宋義商在旁邊她不能出言詢問也不能做眼神上的交流因為這時宋義商規定的。
「是我自己要來的。」石子風的語氣如他的表情一樣平靜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卻帶著一絲微笑。
「你來這裡幹什麼?」看到石子風那樣的表情宋義商越加的生氣。
「來見我的母親今天是她的大喜的日子我來祝賀她。」依舊是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表情。
宋義商正要再次斥責但身後的房間內卻傳出一個平靜柔美的女人的聲音。
「爹讓他進來吧。」這說話的正是宋如煙。
「可是…」
「我既然已經答應嫁給靈蘭城就不會反悔的請爹放心吧我想聽聽他的賀詞。」沒等宋義商說完宋如煙就打斷了他的話。
宋義商不再說話了只是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石子風。
石子風向宋義商和宋氏三兄弟鞠了一躬然後向宋如煙所在的房間走去。
看著石子風的背影宋虎向宋義商詢問「爹這樣好嗎?萬一如煙反悔了怎麼辦?」
宋義商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石子風向宋如煙的房間走去他不是不擔心宋如煙反悔只是他不說罷了。
石子風來到宋如煙的房間之外本來這沒有多遠的距離卻讓他走了十年之久。十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幻想著走到這裡來。但他知道他的母親並不想見他她恨父親辜負了他她恨自己竟然還給他生了個孩子。也許是懲罰也許是報應上天讓石子風一出生就是一個就背負著這些與他本不相干的事情父債子還而要還的對象卻是自己的母親。原本他就想到了死但是他卻還有沒有還完的債。一旦過了今天或者離開或者死去這兩者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石子風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然後門就關上了。
看到石子風走了進去門外宋義商、宋龍、宋虎還有宋豹都運足了功力在聽但是都聽不到裡面究竟有什麼動靜。
宋義商搖了搖頭道:「看來如煙這十年的閉關令其修為大增啊連我都無法聽到裡面的聲音。」
聽到宋義商這麼說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在場的所有的人當中宋義商這個家主的修為是最高的現在連他都這麼說也就是在暗示宋如煙的修為已經能夠和他比肩甚至是越了他。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著過了一會大家都有些等不及了而且宋健傳話說靈蘭世家的人已經開始催了說過了吉時就不好了宋義商無奈只好命丫環催促一下。
可是就在丫環還沒有轉身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宋如煙的房內破門而出直接摔倒地上眾人仔細一看竟然正是進去沒有多久的石子風。
這時的石子風狼狽不堪周圍散落一些門的碎木。
「子風你沒事吧!」宋然第一個跑了過去扶起他。
這個時候的石子風臉色煞白一口鮮血沒忍住溢出了嘴角。
宋然馬上就明白了石子風是被人用掌風給打出來的在房間內除了石子風就只有宋如煙了。
想到這裡宋然對著宋如煙的房間大聲質問:「如煙姑姑子風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那些事情並不是他的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不想那樣。但是事實是不能改變的你怎能把那些不相干的事情遷怒於他呢?現在你下手這麼重他就快死了。」
「然兒不得放肆快回來。」宋然的父親宋龍在一旁訓斥道。
「不我沒有說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如煙姑姑的不是。」宋然倔強的說。
「你…」宋龍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石子風笑了笑勸道:「算了然姐沒有什麼的我的心願已了。即使今天我死了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因為我不再欠任何人了。」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看著石子風的笑宋然覺得他有點傻但是那種笑卻又充滿了滿足彷彿終於得到了解脫了一般。
「走我送你回去。」宋然把石子風扶了起來要送他回去。
「然兒你回來等一下就是你如煙姑姑出閣的吉時你在此等候。」宋龍再次說話讓宋然回來。
「爹你看子風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去給他治療一下。」宋然不解為什麼這個時候家人還是對石子風這樣。
「不許去如果你去了的話我就當沒有生你這個女兒。」宋龍的話不容有辯駁的餘地。如此嚴重的話竟然是為了不讓宋然去給石子風療傷由此可見宋家的人對石子風究竟是持有怎樣的態度。
這個時候宋然在兩難的境地去吧是違背父親的意願不去吧子風又沒有人管。就在宋然著急的時候蘭姨走了過來扶著石子風對宋然說:「你去吧子風交給我了。」
有蘭姨在宋然就放心了看著蘭姨把石子風扶走宋然的心才放了下來。
宋龍之子宋健從門外走來告訴宋義商吉時到了靈蘭家的人又催了這個時候所有人才醒悟過來宋義商忙命令丫環去請宋如煙。
宋如煙從房內走了出了卻沒有戴上紅蓋頭今天的她一身紅衣其美麗的臉龐透露出微笑。她看了看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宋然手上的驚虹劍上然後目光上移定格在宋然的臉上。
因為剛才生的事情使得宋然對宋如煙的好感盡失看到宋如煙看自己宋然就別過頭去冷哼一聲。
宋如煙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依然保持著美麗的微笑看著宋然問:「大哥這是你的女兒吧。」
聽到宋如煙詢問宋龍趕忙笑著回應道:「是是你閉關的時候她才幾歲難得妹妹還記得她。然兒還不快向你如煙姑姑請安。」
宋然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依舊是別過頭不看宋如煙弄得宋龍大是尷尬正要再次斥責宋然的時候宋如煙再次說話了。
「我並不是記得她只是剛才她說的話和驚虹劍才讓我注意到她看來和年輕時的我有些相像驚虹是一把好劍但我還是勸你放棄它吧它不適合你。」
說完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宋如煙就向大門外走去。
宋然不明白宋如煙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也沒有細想就跟著走了出去。
蘭姨把石子風扶了回去以後就開始給他煎藥但是等她煎好藥以後卻現石子風的房間空空如也。
山莊之外他已經出了太極陣圖所覆蓋的範圍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跌跌撞撞的走著沒有一點目的。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他卻不願意自己最後死在宋氏山莊內所以他出走了即使自己要葬身荒野。
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不知道他已經倒下了多少次站起了多少次。直到他再也站不起來了他在想這樣死了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你是在等死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從沒有聽到過的女人的聲音一個聽起來十分舒服的聲音。
石子風並沒有感到有什麼驚奇只是很自然平靜的回答:「是啊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死了也許更好。」
那女聲又說:「果然是將死之人。那麼你知道生與死有什麼區別嗎?」
石子風回答道:「區別?能有什麼區別?生就生了死就死了能有什麼區別。」
「那你為何還說死了也許更好呢?如果說你生不如死這才要死那不還是有區別的嗎?」女聲反問。
石子風無言以對是啊自己就是覺得生不如死才要一心尋死的這怎麼能說沒有區別呢?可是又一想自己都快要死的人了還在想這些幹嘛。於是不再回答女聲的問題。
「你是否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說這些已經是沒有用的了?」
石子風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那女聲再次問道:「你不恨你的母親嗎?」
聽到那女子這樣問石子風終於回答:「我從沒有恨任何人我也沒有權利去恨我從來不是為自己而活著。一直到今天我不再欠任何人了這剩下的最後時間終於是屬於我的我不用再為別人的事情而感到內疚我不用再為自己叫石子風而感到悲傷因為石子風就要死了。」
「既然這最後的時間是屬於你的那麼你能否告訴我你最後屬於自己的願望是什麼?」
石子風想了一下道:「最後的願望嗎?我想知道我因何生因何滅我從何而來又將去向何方…這些你能回答我嗎?」
那女聲停了一會兒說:「我不能回答你能夠回答你的恐怕只有一種人。」
「什麼人?」
「仙!」
「仙?」
「沒錯這種人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對這乾坤紅塵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那如何才能找到仙呢?」
「找不到的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就是說已經不在這天地之間了。」
「那我又如何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呢?」
「你可以自己成為一個仙人。」
「自己成為一個仙人?我可以嗎?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一個將死之人。」
「這有何難如果你想參玄悟道成就仙體的話那麼你就是一個新生之人而不是一個將死之人。」
聽到那女聲這麼說他的嘴中一直念叨著「新生」「將死」一股暖流在不知不覺中流遍了他的奇經八脈。等反覆念叨了幾十遍他突然笑著大喊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個石子風已經死了而我是一個嶄新的我一個沒有任何煩惱與負擔一心求取仙道的我我終於明白了。」
他轉向那女聲所在的方向跪倒在地道:「多謝前輩指點前輩給予新生小子感激不盡無以為報小子願拜前輩為義母請前輩成全。」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隨我姓南宮吧改名月魂字流水號天元子如何?」
他喃喃念道:「南宮月魂…「然後再次拜倒在地道:「月魂謝母親賜名!」
一道流光閃過飛向了天際在剛才對話的那個地方已經不再有任何人的蹤跡。
宋氏山莊內。
「都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煎藥不耗費那麼長的時間的話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了都怪我。」蘭姨在不住的自責。
「沒有事情的蘭姨他受了傷不會跑遠的爺爺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你放心吧我也去找找。」宋然安慰自責的蘭姨幾句後就走了出來。
其實她也很擔心石子風的傷很重的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會危急生命的。
「這個子風到底跑到那裡去了?」她擔心極了然後就急匆匆的去尋找去了可是她卻沒有現在她身後有一道流光劃過天際。
從此兩人開始了不同的人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