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雷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你那裡安全嗎?」
「安全。」
「諸葛家的老二有什麼動靜?」
「在他的地盤裡我們的貨基本上買不動了。這段時間他查得很嚴他手下的小弟不大敢冒險。」
「想辦法讓老二接觸上紅紅。紅紅這邊我會打招呼的我讓她換個場子。」
「老大晚上去喝一杯吧。」板寸對諸葛增明說。諸葛增明潛龍幫幫主的二公子在幫內主持所有的娛樂場所業務。板寸是諸葛增明的得力干將。
「現在去…好嗎?」諸葛增明遲疑地問。
「場子基本上都乾淨了。老大應該去享受一下這裡都有兄弟們呢有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現在通訊這麼達。」
紅紅按照孔雷的安排來到潛龍幫的場子「星星歌廳」跟著媽咪張姐張姐的後台是板寸在張姐的安排下紅紅沒幾天就紅了。這天張姐沒有安排她坐台說有一個重要客人來。
九點多的時候張姐接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招呼紅紅跟她走。
「星星歌廳」的一個豪華包間裡諸葛增明和板寸已經開了瓶xo喝上了。張姐帶著紅紅推開門進去。
「老大紅紅陪您怎麼樣?」張姐推著紅紅坐到諸葛增明身邊。
諸葛增明打量了一下紅紅。紅紅今天穿一身紅色的吊帶裝下擺很短露出迷人的小腿和膝蓋披肩長散落在肩上赤裸的後背遮遮掩掩地露出白皙的誘惑前面恰到好處地露出淺淺的一點乳溝吸引著男人往深處探幽尋勝臉上淡淡地抹了一點妝紅紅的膚色很好基本上不用化妝。
「很迷人的小丫頭啊!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鐵打的歌廳流動的小姐嘛我們是哪裡生意好就往哪裡走以前跟著張姐做過後來張姐過到這裡來我嫌離家太遠就沒有動。這不那邊生意不好了張姐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了。」
「原來在哪裡啊?」
「在hF市。老闆是不是不喜歡我陪我讓張姐再叫幾個過來您挑?」
「行今晚就你了我喜歡。」
三天後。
王輝走在回家的路上見前面有一個女孩蹲在那裡哭泣。王輝不經意地走了過去忽然覺得那個女孩的側影有點眼熟他回過頭走近那女孩說:「為什麼在這裡哭啊太晚了早點回家。」
女孩抬起頭看見王輝扭過身子不好意思地止住抽泣掏出紙巾抹著眼淚。王輝認出正是那晚被流氓調戲的女孩。
「是你?」王輝驚訝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小沒過幾天又看見了這個女孩。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沒與王輝打招呼低著頭匆匆地往前走去。王輝看著女孩愈走愈遠的身影望著那纖瘦而無助的背影一種淡淡的憐惜湧上心頭王輝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衝著背影喊道:「喂等一下。」
女孩停住腳步慢慢回過頭來會說話的眼睛帶著驚訝而羞澀的神情彷彿在問王輝你是叫我嗎?
王輝快步走上前去。「今天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有點傷感罷了。」
「你喝酒了?」
「不高興所以就喝酒了。喝醉了酒就忘了不高興的事第二天起來就好了。」女孩是喝了一點酒不過更多的酒是灑在了臉上衣服上頭上可以讓自己看起來一身酒味用來配合醉酒的表演。
「想開點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王輝關切地說。
「我害怕。」女孩哇地哭了起來「有人要殺我。」
「怎麼了?誰這麼無法無天?」王輝憤怒地問。
「潛龍幫幫主的二公子諸葛增明。今天我坐了一個他的台。他很不老實總是…後來他要我出台。我不肯他威脅我說我如果不跟他走就把我殺了。我偷偷地從歌廳後門逃了出來。」女孩抽泣著把事情告訴了王輝。
「什麼叫出台?」王輝有點不解。
「就是陪他…睡覺。」女孩說到最後兩個字聲音幾不可聞。
「他敢?!」
王輝的話剛出口一輛奔馳車急開來猛地停在王輝身邊。一個男人啪地打開車門衝了出來輪起手就朝女孩的臉上扇去。
王輝手一擋抓住了那男人的胳膊男人一腳踢向王輝的肚子王輝腳一擺男人像踢在一根鋼柱上王輝手一帶男人在地上轉了幾個圈踉踉蹌蹌摔在奔馳車門邊。腿上劇烈的疼痛霎時把頭上的汗逼了出來他死死地咬緊牙關才沒有哼出聲。
奔馳車後門下來好幾個粗壯的男人其中一個去扶摔在地上的男人其餘幾個把王輝包圍起來掏出隨身攜帶的匕朝王輝刺去!
女孩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暗暗為這個年輕人擔起心來不過還沒等她來得及害怕甚至她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幾個人都已經躺在地上。
王輝轉身抱起女孩飛快地朝前跑去!此刻王輝心裡的念頭就是不能碰上警察。他不能碰上警察這個女孩也是。碰上警察只能是麻煩這是他切身的體會。
紅紅閉著眼躺在男人的臂彎裡耳聽得風聲呼呼直有一種騰雲駕霧的快感和一種強烈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到的無論是從自己的父母還是從自己曾經的男人她都沒有這種感覺。王輝倒沒敢跑多快只不過以百米世界記錄差不多的度跑出去了幾公里。
王輝這一跑跑出了大街小巷的各種故事版本一個版本是兩個男人爭一個女孩一個男人是省體育隊的短跑運動員另一個男人是黑幫老大運動員打不過黑幫老大於是就搶走了這個女孩飛快地跑遠了。恐懼的力量真是無窮啊!它能激人的潛力輕鬆地打破短跑世界記錄。另一個版本是女孩子得了急病她男朋友一著急抱起這個女孩跑步奔向醫院其奔跑的度能與世界記錄媲美。愛情的力量非常可怕啊!這兩個版本的故事還由此引了恐懼和愛情的力量到底哪個更大的爭論。
王輝這一跑跑到了桔子州頭看看周圍沒什麼人了他放下了那個女孩。
「好了。把你嚇壞了吧。」王輝說。
「我現在不怕他們了。」女孩望著王輝說。
「以後別去那個地方了換個地方如果可能…」王輝歎口氣「別幹這行了。」
「不幹這個我能幹什麼呢?唉…」女孩也歎了口氣「又一次給你添麻煩了。認識一下吧我叫紅紅真名是霍萍萍。」
「我叫王輝。」
紅紅回到住處孔雷已經在屋裡了。見到紅紅撲過來道:「怎麼樣?怎麼樣?」
「沒什麼怎麼樣?他帶我跑到了桔子州頭然後我就打車回來了。」
「真是可惜差一點啊他怎麼不把諸葛增明一腳給踹死!他的度真是變態!」孔雷自怨自歎地說。「也好諸葛增明與他已經結上了仇就讓他們之間來個你死我活吧。你只要輕輕地搖搖扇子吹吹風。順便說一句你今晚的演技棒極了!可以獲奧斯卡了。化妝也是一流的那個在身上灑白酒的創意真是絕了。你是不是以前也用這招騙過我?」
「我不想管你的事了。」紅紅說。
「不想管?」孔雷驚訝地大喊起來。「事情到了這個關鍵地步你跟我說不想管?你想死啊!你這個臭婊子!咦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白臉了?媽的敢給我戴綠帽子。你也不想一想你這個千人鑽萬人騎的婊子王輝能喜歡你嗎?別癡心妄想白日做夢了!死了這條心吧王輝已經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女朋友了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你算老幾?也就是我這個傻瓜喜歡你這根蔥。」
「我真不想管這件事了我怕。王輝的武功厲害諸葛增明的勢力大他們兩邊如果知道我在騙他們殺死我就像捏死只螞蟻。」
「再幫我最後一次辦完這事後我給你2o萬讓你回家。」
「可是…」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孔雷從後面抱住紅紅觸摸著她的富有彈性的**強烈的慾望一下子湧了上來。「我們做*愛吧!」
紅紅的身體一下僵住了。
潛龍幫的私人醫生給諸葛增明進行了固定他的腳腕骨折了。板寸畢恭畢敬地站在身旁大氣不敢喘一口。
「查出是誰了嗎?」
「還沒有查出來聽說那個人在幾天前曾經救過紅紅一次。當時有幾個小流氓調戲紅紅那人把那些流氓都打跑了。所以說那人與紅紅應該有很深的關係並不是普通的客人因為普通的客人不會為了這個婊子去打架去得罪我們潛龍幫的。只要盯著紅紅就能找出那人。不過此人功夫實在厲害我們幾個可能都不是對手最好的辦法是用槍只是怕道上的兄弟笑話。」實際上王輝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
「不用槍。幫主三令五申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槍。為了爭風吃醋的事動用槍支父親和大哥都不會饒了我。」
「紅紅的住址也打聽不到聽張姐說紅紅來上班的時間也不長還沒來得及搬家。應該還在原來的地方住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原來住在哪裡。」
「給我盯著上次他們會面的地方。最好是他們同時都在的時候給他們一張請柬。」
王輝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晚上生的事已經使他沒有心思上網了他想起了那個女孩紅紅狐媚而又端莊剛強而又柔弱兩種截然不同的品質在她身上是那麼和諧地交織在一起凸現出一種奇異的魅力。一個奇怪的女孩子。
他對當時為什麼會突然抱起女孩就跑百思不得其解。我是害怕嗎?以我的力量我還會害怕誰呢?害怕警察?也許是我對社會的法律體系仍然存有敬畏?這種敬畏會束縛我的手腳讓我一事無成還是約束我的力量讓我少犯錯誤呢?我應該保留這種敬畏嗎?或許這種敬畏已經成為了我的本能就算我已經獲得了足以毀滅這個社會的力量但對它的敬畏已經成為我心中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