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異界的呼喚 第三卷重返亞特蘭提斯 第三十七章
    「我早就說過,拿回龍珠要付出代價的。」衛魯像是在自責。

    「誰也想不到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而且又是我分的功,但是,從本意上講,我不希望任何人出事。」薩爾將軍望著素素,現在他可以直接叫她女兒了,因為她想起了一切。現在由於哈傑的問題,他又好像是欠她許多一樣。她難過,他這個做父親的跟著難過。

    「事情由我而起,我對不起素素和哈傑!」西卡斯聽到哈傑的情況後,身體儘管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在公主的陪同下來到了亞特蘭提斯城,短短幾日,西卡斯消瘦了一圈。這一次西卡斯的歷經生死,使貝莎成熟了許多。更懂得來理解此時一個人的心情。她看到素素後,立即走了過來——

    「素素,我以前很是嫉妒你,老是不明不白地給你臉色看,對不起,我不會說安慰你的話,不過,我現在真的很替你難過!」貝莎擁著素素說著話,那大眼睛裡緊跟著落下兩行淚。

    「如果是在那場災難發生的時候,哈傑變成這樣就好了,他最起碼不用承受等待中的煎熬。現在的他終於等到頭了,沒想到找不到了自己。可能,可能這是一種報應,哈傑愛我那麼深切,他承受多少,命運讓我也一定的去承受多少,可是,我有沒有他那麼堅強呢?我想不起來的時候,生活除了無聊就是平靜,現在想起來了,才理解了那種苦痛。——」素素又開始了哭。

    在場的人誰也說不出什麼。大家都懷疑是哈傑和美拉娜斯臨別時喝的那杯酒有問題。可是,現在的美拉娜斯究竟在哪裡呢?而哈傑又在哪裡?找到了哈傑他不願意回來又該怎麼辦?現在的哈傑究竟把哪裡做為他認為熟悉的落腳點呢?誰也想不出事情的來攏去脈,屋裡只有素素一人的喘泣聲——

    沉默,還是沉默!

    此時大家誰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薩爾將軍看了一下大家的狀態,想了一下說:「近日來,大家都連續奔波,不如先各自回去歇息一下,明天再做商議,我們把事情理出個頭緒,看一下先辦哪件事好一點——」

    大家都相互看了一眼後,心想:「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於是一一退去。

    素素再一次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感覺就不一樣了,雖然從現代社會回到這裡已有好一段日子了,那時只是把雅妮薩爾的記憶當做一場夢,而有關於這一場夢的所有內容都是別人告訴她的,從姝珠開始的所有記憶都是真實的。而現在就不同了,當她記起一切的時候,有關於雅妮薩爾的一切都變為了真實,而從姝珠開始的所有記憶卻變成了做過的夢一樣。

    這是她恢復重生前的記憶後,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屋裡,而這第一次她卻對屋裡的一切熟悉的不得了,對屋子裡的一切都不在感到好奇或是陌生。

    唯一能證明她重生過的東西就是胸前的極焰和段乙送她的那件衣服。只有這兩樣東西,像是在時時提醒她,她所經歷的一切。空氣中段乙那熟悉的氣息,依舊包圍著她。

    她像原來一樣,回到屋裡後,逕直走向窗前,她有點顧不得分析空氣中的氣息,她希望她的護衛能出現在花園裡,她希望她第一眼望到的是哈傑。此時,花園裡很安靜,一叢叢的花朵安靜的像是睡去,又像是在想著心思。時間像是靜止了,生命也像是靜止了,所有的一切的存在,像是化石。

    「花朵的回憶究竟是悲哀還是無奈?像我一樣還是像哈傑一樣呢?哈傑,我怎麼樣才能把你找回來?你的全部——」素素望著那滿園的花朵,一個人在想著心思。

    忽然她發現,花園裡幾乎每一株的花草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竹牌,「是誰把這小小的竹牌掛滿了整個花園呢?掛竹牌要幹什麼呢?難到是為這些生命標上名字嗎?每一個名字就是一個故事,我要看一下它們的生命標誌!」素素想到這裡,轉身下樓,仔細看那竹牌,只見竹牌上刻著細小的字,那是熟悉的哈傑的字跡,也是哈傑的呼喚——雅妮薩爾,每一個竹牌上的字都是相同的。

    「難到說我重生前的記憶就是這樣找回來的嗎?」素素望著滿園的花朵,望著滿園的竹牌,一下子驚呆了,她不由地想到:「原來哈傑每天都出沒在花園裡,是在刻雅妮薩爾的名字。」她在恍然大悟中想到了一件事——

    記得有一次哈傑對她說:「大自然是最有靈氣的,閉上眼,慢慢地聽去,你可以聽到它們在說話,你把你的心思說出來,它們可以為你保密,也可以幫助你——」

    「我為什麼不用同樣的方法來找回迷失的哈傑呢?花草啊,我的記憶已經回來了,請你們也助我找回迷失的哈傑吧!」素素逐一撫摸著那小小的竹牌,然後在那竹牌的後面仔細地刻著哈傑的名字——

    天越來越晚,素素一刻不停地忙乎著,「哈傑,我不管這裡有幾百或是幾千個竹牌,我不管你是用多少時間刻完這些,我要不間斷地刻下去,直到你回來——」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歎息過後,有人輕輕地喊了聲:「姝珠!」

    「姝珠?」素素驚呼一聲,她曾經的名字,在這個空間裡,又有誰能知道呢?那聲音,分明是來自於空氣中,來自於那遠古的天空裡,而除了段乙外,又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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