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整個小鎮到處都是燈火輝煌,遠遠望去,就像是滿天星子的夜空,一不小心撒落一地。但是,在這個小鎮的一角,卻有些昏暗,就像是這個溫馨小鎮的光環,缺少了一段。金海大酒店就坐落在沒有光線的這裡。
此時的金海大酒店,就像是不屬於這個城市一樣,整棟大樓,只散落幾盞昏暗的燈。「金海大酒店」那五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招牌還沒有摘掉,只不過是招牌下又多了一塊小匾,上書:「停止營業」。
在這棟大樓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兩側,種了許多的奇花異草,一叢叢,一簇簇的,漂亮極了。
就在這些花叢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這個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這個女孩就是姝珠。
此時的她正暗自尋思:「真是奇怪,這個酒店已經停止營業了,為什麼段乙說是在這裡過生日?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段乙說錯了?不對,他決對沒有說錯,他很自信,他能征服一切,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差一點體內的力道,被吸空!或許他本身就在騙人,只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這裡,姝珠僅不住地笑了。「哼!無論你是幹什麼的,段乙,如果你在做傷天害理的勾當的話,我非讓你不能得逞,誰讓你遇到了殊珠?」
姝珠邊盯著這個入口,邊胡思亂想著。通過今天在校園門口的較量,她確信段乙絕非常人,或許和她一樣,從某個國度轉世到這裡的。如果他也是亞特蘭提斯國的人轉世到這裡該多好。姝珠想到這裡,不由地從內心裡,對段乙多了一份好感。
今天吃過晚飯,姝珠早早就回了房間。她只是說困了,想睡覺。等到大家都睡了以後,她就偷偷地溜了出來。她本來是真的想來參加生日晚會的,可是當她坐車來到這裡時,才覺出這裡的氣氛不對。當時她問了一下路邊的人,大家都很驚奇地看著她,然後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了:
「這個酒店一年前就關門了——」
「你找誰?老闆一年前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停止了營業。後來可能轉讓了,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路過這裡的車,經常看到夜裡,這棟樓裡有燈光閃動,可是大門又掛著鎖——」
「是啊!現在沒人敢到這酒樓的跟前去了,小姑娘,你是不是找以前在這裡上班的人?」
——
姝珠隨便應付幾聲,就走開了。她仔細看去,果然那酒店的門上著鎖。當她的視現移到酒店的側面時,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停車場的入口。直覺告訴她,如果酒店裡真有人的話,一定是從這裡進去的。
她只要一看這個入口,心就砰砰地跳,體內的力就開始翻騰。那是危險的信號,所以姝珠一時也不敢進去。於是,她就隱到了那花叢中,想瞅機會看個清楚,可是三個小時過去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其實,姝珠只顧蹲在花叢中,注視著這個入口,卻忽略了這座樓的裡面情況。
此時,在酒店的一間小會議室裡,六個人坐在桌子邊,商量著什麼。那間會議室,只開了一盞小燈,整個空間一片昏暗,神秘。為首的那人正是段乙,旁邊坐著大炮,坦克——,他們的原班人馬一個也不少。
「姝珠離開了嗎?」段乙抬頭問身邊的人。
「還沒有!她真夠有耐性的了,一蹲就是三個小時。」坦克望著一個小小的監控器。
「主人,你看要不要行動?」大炮畢恭畢敬地說。
「暫時不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段乙有些心不在焉,姝珠那時而調皮,時而恬靜的樣子,時不時地浮現在她的腦海。在校園門前,那一雙纖細的手,與他的掌心相對時,是那樣的溫暖。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善良,看到了祥和。他也確定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正是他們要找尋的。現在,現在到了真正下手的時候,又有些與心不忍。
大炮好像是看透了段乙的心思。乾咳一聲後:
「主人,你是不是動了真情了?你的人民需要你來拯救他們,你的使命大於你的生命,更何況是感情呢?」
「大炮,你說到了我們的弱點了,我們每一個人,缺少的不就是這些東西嗎?現在好像還不能確定她是否有這個扭轉乾坤的實力,還是再觀察一下的好!以免又多了一個犧牲品。我們現在要學會愛和愛護。」段乙把頭扭向別處,不去看他的手下。
「主人,這些可以慢慢地去學,但是,錯失良機,恐怕會誤了大事。主人,行動吧!」大炮說完後,最先跪了下來。
其他的人跟著跪倒一片。異口同聲地說:
「主人,我們不能再等了。」
段乙暗自歎息著:「姝珠啊姝珠,為何要感情用事,我明白你是來給我慶祝生日的,可是——」,當他看到跪在他面前的人時,又轉念一想:「唉,任你感情如何豐富,我不得不完成我的使命。我有意給你創造逃跑的機會,你卻不動,看來是天意呀!別怪我不客氣了。」於是段乙馬上下令:
「行動!」
樓裡的人在悄悄地佈置著,一場多日的預謀今天終於要收場了。此時,姝珠體內的力不停地翻騰著。
「哎!看來今晚撲空了,不會有什麼收穫的,還是回去吧!」姝珠看了看四下無人,先啟動了防護能源,讓她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這個防護球體內。才準備撤去,因為剛才體內的力已經傳遞了危險的信號,她不得不小心謹慎,但是,在別人早已佈置的天羅地之中,任她怎麼小心謹慎,恐怕都難逃這一劫,因為別人在暗處,她在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