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空長老的禪房裡,姝珠和柳心誠一動不動地盯著靈空長老手裡拿的那塊水晶。那水晶在靈空長老的手裡並沒有泛出光彩。靈空長老注視了許久後,又把水晶還給姝珠,什麼也沒有說就出去了。
一會時間過去了,靈空長老又返了回來,胳膊上多了一道幾厘米長的口子,還往外滲著血,但是師傅的臉上卻布滿了笑容。
“師傅——”
“師傅——”
柳心誠和姝珠同時喊出聲,他們都嚇壞了,也不知師傅要干什麼。姝珠眼裡還有眼淚在轉。
“呵呵——把水晶遞給師傅。”靈空長老微笑著說。
姝珠趕塊把水晶遞了過去。靈空長老接過水晶之後,把水晶敷在傷口上,除了傷口感覺到熱熱的之外,傷口一點也沒有愈合。然後,靈空長老把水晶放到一邊去,對姝珠說:
“孩子,你能不拿那塊水晶試著來治療師傅的傷口嗎?”
姝珠含著淚,慢慢地伸出了小手。她的小手在師傅的傷口上,輕輕地摸過,靈空長老感覺到一股涼涼的氣體滑過傷口,然後,奇跡出現了,那道傷口在大家的注視下不見了,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
柳心誠的眼瞪得大大的,靈空長老更是吃驚不已。此時姝珠已把手收回,剛才還一臉驚恐的小臉上,擁了笑意。
“孩子,你在療傷的時候想什麼?”靈空長老又問,同時又像是在找尋什麼答案。
“我在想師傅的傷口快快地好,然後就真的好了。”姝珠那水靈靈的大眼望著師傅,眼裡充滿了依賴和信任。只聽師傅慢慢地說:
“孩子,你的這種能力,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只不過是你的年齡還小,也沒有人去教你如何來用這種潛在的功力,而這塊水晶恰恰就起到了這種作用。無形之中,它開啟了你那身體裡潛藏的智慧之門。”靈空長老把水晶還給姝珠後又接著說:
“這塊水晶是寶物之中的極品,師傅曾經聽已圓寂的師祖說過,毀壞於民國初年的靈山寺,有一鎮寺之寶,被稱為靈山聖物的水晶,它的名字叫極焰。不知是不是這塊水晶......”靈空長老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當年搶劫寺廟和毀壞靈山寺的那伙強盜,早已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那叫極焰的靈山聖物,卻不知散落到什麼地方,真正極焰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恐怕就沒有人能知了,就要去看你的造化了,你說你體內體外有氣在翻騰,我現在就教你怎麼樣去引導它,怎麼樣去溶入你的體內。心誠,你站在門外,任何人不得善自闖入。”
柳心誠應聲而出,臨出門時又禁不住地去望了姝珠一眼。他覺得姝珠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了,越是這樣,越覺得離姝珠的距離越遠,越是無法看清楚,他多麼希望姝珠能像其他平凡的人一樣,但是現在看樣子是不可能了,他對姝珠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就不得而知了,同時又充慢了好奇和無奈。
靈空長老看到柳心誠出去後,猛地伸出手,在姝珠的當頭按下,姝珠剛要入定,師傅的掌忽然莫名其妙地在當頭按下,瞬間一股外力排山倒海般壓來,姝珠驚愕地望向師傅,師傅卻面無表情,好像閉目想著什麼。但是,師傅的力道有增無減,完全沒有顧及姝珠的承受情況。姝珠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要散了,有汗從她那小小的身體裡滲出,就在她快要倒下來的時候,忽然,她的體內有一股熟悉的,涼涼的力量油然而生,與師傅的力相抗衡在一起,就這樣僵持著,接著又像是某種饑渴的物,在慢慢地吞噬著靈空長老的掌力,靈空長老大吃一驚。慢慢地,靈空長老的掌力在減弱,直到掌力化為無有時,而那股無名的冰涼的力量,也在姝珠的體內翻騰一下,終於平靜了下來。
此時的靈空長老看起來有些疲憊,轉身站定窗前,似乎在凝神調息。姝珠一動不動地望著師傅的背影,是那樣的親切。
過了許久,師傅轉過身來,面色較剛才有了許多神氣。
“孩子,你體內已溶有某種靈物的力量,這種靈物深深地護著你的生命源體,這種靈物又有很大的吸附力,任何在你身上發力的東西,它所發的力都會被你體內的靈物所吸去,直到發力體移開為止。而這些都要通過你的身體才能完成,在遇到極焰之前,你是無法做到這些的,是極焰又開啟了你的另一道門。孩子,極焰能讓你有多少奇跡發生,師傅也不知道,只能慢慢看了,這是你與極焰之間的緣,這也是極焰的特殊之處,極焰的法力只屬於和它有緣的人,它到了別人的手裡,毫無用處,來,現在我教你去調控在你體內慢慢增大的氣流。”
姝珠聽了師傅的話,有些半懂不懂的,在入定前,不由地又看了師傅一眼,生怕師傅再突然地來一掌,那滋味很不好受,在她確定這次是真的在引導氣流時,才在師傅的口決下,慢慢進入調息狀態。
這次師傅用的是心決,直接用意念傳受,這是內力意識已到了相當高的地步時,才用的傳受方式。
師傅的心決清昕地,慢慢印入姝珠的心裡——
“神宜內斂,
虛懸頂勁
含胸撥背
沉肩墜肘
心令氣旗
氣沉丹田
……”
姝珠一一照做,慢慢地,內外兼一,忘卻自我,翻騰的冰涼與火熱相容相息,逐漸溶為體內。
師傅的心決,仿佛為她憋在體內已久的氣流找到了入口和歸宿,瞬間就讓姝珠學會了引導和容解的要領。所有的一切,在意念之中,又漸漸地在回歸於自然而然,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