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勇一臉不屑:「你不要含血噴人。陳安琪、黃嘉雯的死,和我無關。」「和你無關?」馮婧冷笑,「好一個和你無關!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你們說我殺了陳安琪、黃嘉雯,證據呢?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刑警辦案,也要遵守法律程序。有證據,就直接起訴我。拿不出證據,就別詐詐唬唬,我不吃這一套!」馮婧語塞。確實,警方拿不出曾國勇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相關證據。曾國勇的手法太老練了,在現場根本就沒留下一點痕跡,一個指紋、一根頭髮、一滴鮮血都沒收集到。「怎麼了,沒話說了?你們最多起訴我殺人未遂。就是這點,我也不會承認的。方媛僅僅是看到和我著裝相似的黑衣人,她又沒看到黑衣人的真實容貌,怎麼能肯定我就是黑衣人?而且,我有不在場的時間證明。」「時間證明?」「不錯。在你來找我之前,我一直在看電視。幸好,當時電視正在直播歐洲冠軍杯,皇馬對曼聯,我正好看完了上半場,很多精彩鏡頭都記得一清二楚。上半場快結束時皇馬的羅納爾多攻入了一球。」原來,曾國勇早就有對策,怪不得這麼鎮定。這回,輪到馮婧不知所措了。難道,那個謀害方媛的黑衣人,真的不是曾國勇?「那你為什麼要迷暈我,倉皇出逃?」「我只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開玩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那種情形下,能開玩笑嗎?」「所以,我錯了。我現在沉重地向馮警官賠禮道歉。」曾國勇裝出一副沉痛懺悔的樣子,卻假得要命。蕭強不動聲色地遞給馮婧一疊信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顯然是他事先寫好的。馮婧看完後,面有喜色。「別裝了!曾國勇,我告訴你,趁早打消僥倖心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錯,我們現在是找不到你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有力證據,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其實,蕭隊長早就懷疑你了。據法醫的屍檢報告,兇手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手法十分純熟老練,這說明他不是第一次作案。按犯罪心理學的常理來說,在這之前,兇手應該至少還殺了一個人。被殺的這個人,不但是兇手身邊的人,而且與兇手關係密切,身份應該和陳安琪、黃嘉雯一樣,是南江醫學院的學生。一個學生,死亡或失蹤,身為學校保衛處處長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但蕭隊長向你瞭解情況時,你卻故意隱瞞,沒有提供名單。」曾國勇「哼」了一聲:「我是為了南江醫學院的聲譽著想。」「是嗎?好吧,就算你是為了南江醫學院的聲譽著想。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方媛特意提醒我們,她困在停屍房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黑衣人走進停屍房追殺她,卻被一具年輕的女孩屍體嚇跑了。曾國勇,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曾國勇渾身一震,沉默不語。「不願意回答?好吧,我告訴你。一個凶狠殘暴的殺人惡魔,膽大妄為,怎麼可能會被一具女孩屍體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跑呢?除非,這具女孩屍體,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我們查到這個女孩的名字,她叫柳玉香,是南江醫學院的女學生,兩年前的一個深夜躲在水房裡上吊自殺。」曾國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兩隻手哆嗦著,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鎮靜。「我現在問你,曾國勇,你認識不認識這個柳玉香?」曾國勇低著頭,有氣無力:「認識。」「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師生關係。」「師生關係?除此之外呢?」曾國勇沉默了一會,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還有戀愛關係。」「你的年齡都可以當柳玉香的父親了,還和她談戀愛?我看,你是把她當作性伴侶吧。當年,南江醫學院曾經發生一起轟動一時的桃色事件,柳玉香的男朋友,把你和柳玉香捉姦在床。有這回事沒有?」曾國勇低著頭,點了點頭。「在外人的眼中,這件事很奇怪。柳玉香來自農村,容貌清秀,一向潔身自好,以學業為重。一直到了大四,這才結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一向恩恩愛愛,情真意切,被視為模範情侶,怎麼會突然背著男朋友和你上床?曾國勇,你能告訴我們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