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東方卓越所說的方法就在這根柱子上面的話,不會要我們這樣爬上去吧?」月奴望著眼前高不見頂的石柱,心有餘悸的說道,若真要以凡人之力爬上頂端,確實有些不可想像。
「若是真的在上面還好,最可怕的就是爬上去了才發現不在上面,到時豈不是鬱悶到極點……」風翔說話時,有意避開柔兒和月奴凝望過來的眼神,似在掩飾著自身的心虛。
「風公子說的很有道理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不如就讓你來爬吧?」趙蘭馨看著風翔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禁故意使壞道。
「我一個人?那萬一真的被東方兄說中了,恢復肉身的方法就在上面,就算我再用力叫,那麼高的地方你們在下面也聽不見啊……」
「這裡就你一個男的,你總不見得叫我們女孩子陪你一起爬吧,萬一上面沒有怎麼辦?好了,你不用多推辭了,我們以至通過就由你當代表了!」趙蘭馨說著,向眾女一使眼色,就見柔兒和月奴連連叫好,似乎在奮力發洩著剛才積聚在心中的醋念。
「你們這些吃裡爬外的女人……」
風翔口中嘀咕著,極不情願的想著塔柱的方向慢慢走去,只在一片「你說什麼」的嬌喝聲中,匆忙躍向石柱,向上爬去。
在爬行的過程中,風翔幾次嘗試著聚集真力,魔氣,但是卻始終沒有如願,於是只能抓著柱體上的那些浮雕,緩緩向上爬去,口中仍然嘀咕著:「媽的,這麼高的柱子,我在龍淵大陸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難道是突然長出來的,真是害死我了……」
只見風翔一邊叫罵著,一邊努力向上爬去,過不多時就消失在眾人視線盡頭,現在的他可謂是進退兩難,如若稍不留神,掉落下去就將摔得粉身碎骨,而繼續向上又無盡無頭,面對著如此枯燥的行動,不僅是對體力的考驗,更是對精神的考驗。
「你們說風公子能爬到頂嗎?」塔柱下方,月奴略帶後悔的問道。
「怎麼?你也這麼關心他?」
「不是,小姐……我只是擔心他掉下來……」
「自從你們從鬼靈陰穴中回來,我就覺得你怪怪的,是不是在那洞穴中發生了什麼?」
「沒……沒有,什麼也沒發生!」月奴驚慌失措的辯解道,一想起當時在鬼靈陰穴中的情景,就讓她身體發熱,面紅耳赤。
「你們不用擔心,即使風翔不慎落下,你們所結成的七彩霞雲網也足以承受住他的衝力了,只是不知道他的體力能否撐得到柱頂,柱頂究竟藏著什麼呢?」
「風翔可以的!」
就見柔兒仰望天空,輕聲自語著,雙眼中展露出的毅然信心,讓趙蘭馨和月奴自愧不已,現在她們知道為什麼風翔會對這個女子念念不忘了,原因就在於瞭解和信任,而像她們這樣只擔心著風翔失敗,又怎麼會給予激勵呢。
「你們幾個在這裡嘰嘰喳喳很吵哦!」
正當眾女交談之時,就看眼前濃霧中走出一個鬚髯全白,拄著枴杖的老著,那彎彎的駝背幾乎已成了直角,那一雙深埋在皺紋之中,滿是蒙翳、渾濁的小眼睛裡,有種極其古怪的笑容一閃而逝,也不知是否看見她們。
「老爺爺,你是誰啊?」風奴上前恭敬的問道。
「哦,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老者一手撐著枴杖,另一手放在耳旁,大聲叫嚷道。
「您老耳朵不好怎麼還知道我們剛才吵?是不是……」雪奴也走近說道,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什麼,你敢說我說謊?」
「沒有,沒有,您老怎麼壞話都聽的到呢……」雪奴疑惑的嘀咕道,也不知道這個老者究竟是真聾還是假聾。
「哼,現在認錯已經晚了,說,你們來神之塔柱幹什麼?」
「我哪裡有道歉啊,我只是說……」
雪奴還想辯解,卻被趙蘭馨拉到了一旁,不願她再得罪這個看似高深莫測的老人,於是親自上前問道:「老爺爺,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你們要請我住宿?不必了,我老了,你們這麼多美女我可消受不起,不過來個一兩個就可以了!」
「原來還是個色老頭……你到底聽明白了沒有啊?」雪奴在一旁怒氣沖沖的叫嚷道。
「小姑娘生的漂亮,說話這麼難聽,我又不聾,當然聽明白了,不就是問我這塔的名字嗎,我剛才都說了,叫神之塔柱!」
「算了,小姐,我們還是不要理他了,我看這老頭瘋瘋癲癲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還是自己探尋一下吧。」
「好吧,你們四個留在這裡小心風翔,我和柔兒姑娘到處看看。」
趙蘭馨說完,也不再繼續問話,拉著柔兒就向遠處走去,沒走幾步,就發現剛才的那名老者又出現在她們面前,其速度之快,讓人難以置信,這才知道此人果真是一位隱世高人!
就看柔兒漫步向前,附身在那老者面前蹲下,微笑著柔聲說道:「老爺爺,你為何跟著我們啊,是不是有話想對我們說?」
「你?你是龍族?」那老者突然面露驚疑的顫聲說道,手掌不住的在柔兒身上摸著,滿足的說道,「龍族的女子就是漂亮啊,身材也好,不錯不錯……」
乍聽那老者如此一說,讓柔兒險些吐血,臉色緋紅的躲開了老者的手掌,繼續問道:「老爺爺,你知道這神之塔柱上隱藏著什麼秘密嗎?」
「咦,你這位姑娘到頗有禮貌,既然都讓我摸了,我就告訴你們吧,隨我來吧。」
兩人一見老者應諾,不由大悅,趕忙跟著往前方濃霧中走去,然而,眼看那老者走路顫顫巍巍的,但是無論她們如何追趕,卻總是無法縮短之間的距離,不免心中越加疑惑。
三人一路前行,穿越了層層黑色濃霧之後,來到一處濃密的樹林處,就見這裡的樹木比之外界的那些高大數倍,每一棵都直入霧頂,望不見頭,而其中一棵樹的下方還裝有一扇不大的朱門,那老者就住在內裡。
柔兒和趙蘭馨剛一進入,就聞到一股撲鼻的清香,讓人為之精神一振,眼看著這樹洞中傢俱齊全,衣食無憂,沒想到大陸上竟還有這樣一個世外桃源。
「這裡方圓十里都居住著樹人族,只要你們不驚動他們,他們是不會主動攻擊的。」老者示意她們坐下後說道。
「什麼,這些就是傳說中的樹人族,原來如此高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柔兒驚訝的望向外面數以百計的大樹,卻看不出有任何生物的跡象。
「還是說正題吧,老爺爺,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在裡面無法摧動力量呢?」趙蘭馨心繫恢復肉身的方法,不由迫切的問道。
「呵呵,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們先前看見的高塔名為神之塔柱,是當年神居住的地方。由於神在塔柱周圍方圓十里的地方下了禁制,因此一切踏足這裡的修煉者都無法發揮力量,你們剛才看見的那些濃霧就是由禁制所生成的。」
「神居住的地方?那我們過去怎麼從未聽說過呢?」
「既然是神下的禁制,普通人普通是無法察覺的,只是不知為何,數月之前神之塔柱突然顯形於世,以至有不少人來到這裡,但大多只是發覺不對後就離去了,像你們這樣執著的還是第一次。」
「我們是受人指點才來這裡的,而且我們的朋友正在爬向塔頂的過程中,我們正在在面等他呢。」
「什麼?爬上塔頂?那是絕不可能的,讓一個失去修為的凡人爬上萬丈之高的神之塔柱,你們自己認為有希望嗎?」
「我們相信風翔可以的!」這次,柔兒和趙蘭馨同時大聲說道,隨後兩人心有靈犀的彼此相望一眼,盡皆微微一笑。
「哎,無知的丫頭,既然這裡是神居住的地方,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爬得上呢,那並不是距離長短的問題,而是……」老者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即刻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
「而是什麼?神之塔柱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二女焦急的追問道。
「神之塔柱是神居住的地方,一切低於神修為的人,即便是仙人也無法踏足頂端,這和是否能爬上塔柱無關,而是身份的問題,縱然能夠爬上塔頂,若你不是與之同等的身份,未在尚開口之時就會被擊落下來。」老者熬不過二女的糾纏,終於還是含糊的說了出來。
「難道塔頂那所謂的神就如此不論是非?那您老又是什麼身份呢?怎麼居住在這神之塔柱下面?」
「本神使名為涅珞!」
「你是神使?」
風翔在持續爬了數日之後,已然感到全身酸軟,四肢無力,終於抱伏在塔柱半途不再動彈了,望向頭頂茫茫無期的路程,實在讓他沒有信心繼續前進了,但是若是這樣重新退回,豈不是讓眾女笑話,這樣的事是他絕不願接受的。
就在這時,風翔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食物!
一般的修真者,在凝結成元神後,只要依靠體內真力的循環,即使不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飢餓,更不會因此脫力死亡。
但是現在的風翔因為身在力量禁制中,元神被封,經脈中的真魔二氣都停止了循環,所以必須依靠食物來維持生命,以此算來,他已經將近四,五日沒有吃東西了,難怪此刻飢腸轆轆,眼冒金星。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早知道不逞這個英雄了,沒想到我這樣一個英俊瀟灑,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真魔雙修者,竟然會被活活餓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漸漸的,風翔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全身都軟綿綿的,僅有一雙手還機械性的抓著柱體不放,神志渙散之下,再次進入到了精神意念空間之中,恍惚間,看見一個熟悉的輪廓浮現在自己腦海中。
「蒼穹?」
「不錯,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可惜就快見不到了,我自己都快要死了,沒辦法幫你實現什麼遺志了……」
「呵呵,你以為我會這樣輕易讓你死嗎?你要知道,我可是等了這麼長時間才等到一個能夠和我意念感應的肉身,怎麼能輕易放棄呢,別忘記,現在的你和我是共用一個肉身,你說我會放棄自己嗎?」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的意念再強大,都無法給我東西吃吧,我可是被餓死的……反正都要死了,你還是讓我弄明白吧,你是怎麼進入我的肉體中的?」
「那很簡單啊,我一直棲身於神識元晶中,當有人接觸到這塊元晶時,我自然就能化成精神力探入對方的意識空間中,與對方交流,只是出於人類精神力強弱有別,不是人人都能感應到我而已。」
「神識元晶?那是什麼東西,我從未碰到過啊。」
「神識元晶是神界寄存亡故神體的介質,本身也蘊涵著無窮的力量,也可當作兵器來使用,只是人類很難發揮它全部的威力。其實它就處在你手上所戴的拳套上,朝夕與你相伴,這就是為什麼當時你被混沌魔神控制的時候,他會取下拳套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害怕我的精神力量。」
「原來是元晶拳套,難怪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不過神也會死亡嗎?」
「那當然,神界中分為兩族,一是天身的神族,他們擁有神族的血統,與至高無上的力量,他們是與天共存的,不會死亡,我們稱之為天神。
二是如我這樣由人類修煉成為的神,必須先修煉成仙,在仙力不斷提高後就會被天神選中成為神使,從此重新開始修煉神力,當神力達到一定程度,通過了神之天罰的考驗後就能成為神了,而要達到我這樣的主神境界,進入眾神殿堂與天神並駕,只有經歷過無限輪迴才可以。」
「原來修神這麼麻煩,好在我也不想明白,不過既然仙人都不會死,比仙人更強的神怎麼還會死亡呢?」
「仙人並不是不會死,而是不會自然死亡,並且恢復的比修真者快,但是一旦肉體或仙元,受到重創,還是會讓他們神形俱滅的。神其實亦是這樣,因為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不滅之體,應該只有天神和主神才能擁有不滅之體。」
「應該只有?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根據眾神殿堂的記載,與時間的考證應該是這樣的,但當我到達了這個與所有境界都隔離的四淵天大陸後,卻依舊失去了肉身甚至神元,只能將自己的精神意念封印在神識元晶中,你說我怎麼再相信那些記載呢。」
「那你是如何失去肉身的?難道在四淵天中有比你這樣主神還要強大的東西?」
「不是,我當時挑戰的對手是這整個大陸!」
「整個大陸?什麼意思?你不是瘋了吧?」
「在我剛到四淵天的時候,其實我並不是落在龍淵大陸的,而是落在被周遍三個大陸包圍在中央的幻淵大陸上,從那裡我發現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亦或是我本就是被那股力量吸引到四淵天來的。」
「不會吧,被力量吸引,有這麼離譜嗎?我怎麼感受不到?」
「因為你的修為尚淺,只有擁有極強力量的人才能被相同的力量所吸引,正如這幾年你我所看見的,其實不止是我,四淵天還吸引了無數的異界高手,我敢說即便是那化作九顆天魔珠的混沌魔神,也是被不自覺的吸引來的。」
「雖然我不相信,但是確實沒有更好的解釋了……那這股力量究竟有多強?連你一個主神也抵擋不住嗎?」
「很強……由於當時的我妄圖收服那股力量,所以便落得如此下場。所幸當時我一念尚存,縱然封印在神識元晶中依然能夠游離外界,竟被我在龍淵大陸上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大天仙,於是便將神識元晶替換了他懷中拳套上的一枚極品晶體,希望能借他的手幫我完成遺志,揭開四淵天強大力量的迷團。」
「你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好了,你的過去我終於都知道了,也可以安心的死了,希望你能重新找到一個能夠感應到你精神意志的人!」
「呵呵,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
「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怎麼幫我,不會是要將我的意志也封印在什麼晶體裡吧?我可不要,萬一沒人找到,我豈不是要永遠無聊下去……」
「小子,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感覺到這個塔柱的頂端擁有一股薄弱的神力,或許可以讓他來救你上去!」
「神力?你該不會說這個塔柱頂端住的是神吧,難怪東方兄要我們來這裡,看來只有神才可以恢復趙姑娘的肉身,那你快嘗試著讓他來救我們呀!」
風翔興奮的說著,臉上不覺有露出了希望,激動之餘,神志也為之清醒過來,強忍著飢餓所帶來的疲倦,咬牙緊緊抱著塔柱,等待著所謂的救援。
神之塔柱頂端,一個偌大的橢圓空間中,正倚窗站立著一個美艷如玉的女子,其穿了一襲鵝黃色繡著鳳紋的衣衫,同色的拖地長裙,迎風吹得搖曳生姿。刻意梳成的高高的盤龍髻,兩鬢如絲似雲,蛾眉淡掃,玉臉上毫無瑕疵,有著說不出誘人風情,那高貴典雅的氣質,比起身為魂體的鬼雪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見她那一雙勾人的美目癡癡望向窗外,朵朵白雲從其眼前飄過,映照出那副憂愁的面容,讓人著實難以抗拒,纖細秀美的指尖輕撫著一隻乖巧金絲雀,不知想著什麼心思。
突然間,一絲莫名的感覺劃過她的腦海,讓她頓時驚醒過來,四處環顧一番之後,不禁低聲自語道:「主神大人?」
過不多久,正當風翔漸感不支之時,忽見一道黃影從眼前飄過,只在眼前一花之際,整個人便被其拽上了空中,還未來得及呼救,就發現自己已身處在了一個寬敞的房間之中。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風翔望著一名依靠在窗旁,背對著自己的黃衣女子好奇的問道,再看四周,似乎整個地方只有她一人居住。
「這裡就是你一直希望到達的地方,至於『你是誰』三個字,我覺得應該是我問你的。」
那女子剛一開口,就發出了一種讓人消魂的聲音,聽得風翔全身酥軟,神情迷亂,就連腹中飢餓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抬眼望去,就見那女子下身薄紗長裙內,玉腿弧線明朗卻又朦朧,由於裙折的關係,玉腿動盪中時隱時顯。令風翔氣促心焦,恨不得上去一把扯去,好看個究竟!
「我叫風翔,是來這裡尋找恢復修真者被損壞肉身的方法的,不知姑娘可曾知道?」
「風翔?不對,絕不是你,我明明感覺到有某位主神大人的精神,怎麼會上來一個修真者呢?」
「哦,你是說蒼穹嗎?確實是他叫你來幫我的,不然我可能已經餓死在半途上了。」
「蒼穹大人!難怪如此,既然是蒼穹大人的意思,我也不為難你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黃衣女子轉過頭來,那端莊神聖的美麗樣貌讓風翔看得不禁傻了,但一聽到對方突然就要叫自己離開,頓時差點就此昏倒,於是硬忍著心中憤怒說道;「在下此來是恢復肉身的方法的,姑娘若不答應,我絕不離開!」
「哼,姑娘一詞也是你叫的嗎!」
只見那黃衣女子呵斥一聲,轉身甩出一道僅細若銀針的線形氣勁,轉瞬即逝,打在風翔的乾坤無極戰體之上,迸發出一記清脆的震響,但僅在片刻之後便消散在整個房間之中,看來這房間的質地也非凡物。
再看風翔,肋部受創的他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發現在這個房間中已然能夠摧動元神力量,還欲起身再戰,卻無論如何都沒力氣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女子揚手間,以一股無形氣勁將他包裹著,慢慢向塔外移去。
「就這點修為還敢來我的神之塔柱,這次我手下留情,下次若再敢無理,我就不客氣了!」
「我呸,還神呢,趁人之危,欺負我這個肚子餓的,要是等我吃飽了,誰強誰弱還不知道呢!」風翔不斷叫罵著,眼看著好不容易上來了,卻又要被丟下去,不免讓他心存不甘。
「真是大言不慚,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在這裡修煉三日,三日過後,重新向我挑戰,若還是不敵,你就自己從這裡跳下去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