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茜卡越想越緊張,也無心再觀察霸元的強大,連忙轉了頻道,看起了輕鬆的肥皂劇。
但平時看著能暢懷大笑的肥皂劇,現在看起來卻枯燥乏味至極,她心情怎麼都放鬆不下來,最後不得已,只能跑到一邊去試配草藥。
只有在配藥中,她才能做到真正的心無它物。
帶上藥膜手套,繫上綠色的藥師圍裙,傑茜卡開始認真的配藥。
取三隻三七草、兩隻魔白芷,匋碎,研磨,把磨出的綠汁連著葉肉一起倒入燒瓶裡,加入兩滴特製的金銀汁,再加入一匙木鬍子的乾果份,然後把燒瓶放到魔晶燈上加熱。
加熱三分鐘,燒瓶裡濃綠色的汁液轉變成深藍色,傑茜卡適時的關了魔焰。
拿燒瓶鉗把燒瓶夾起來,把配好的藥汁倒入了一個手指粗細的特製竹筒裡。
這樣,一味對跌打創傷、流血潰爛有奇效的【埃裡克藍汁】就大功告成了。
一個小竹筒的埃裡克藍汁,在大藥房的售價是220光幣。
像傑茜卡這樣的藥劑師,用私下時間配出藍汁,可以出售給大藥房,售價是140光幣。
但傑茜卡並不想這麼做,雖然拋去成本後,她可以從這樣一個小竹筒的藥劑中賺到90個光幣。
她私下配藥是有特別用處的。
每個季度都會有黑珍珠的人來蒙羅維亞跟她接頭和收集情報。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把自己私下裡配的成品藥獻給組織,這是她能為組織做的最大的貢獻。
傑茜卡的行為絕對是一個無私的行為,這個行為也直接導致了她生活的平凡。
在蒙羅維亞,藥劑師是個相當富裕的職業,冒險者們對於藥品的需求呈連年增長的趨勢,大部分藥劑師都會私下配藥變賣。
像傑茜卡身邊那些埃裡克先生的徒弟,白天都要在藥房裡廉價的幫工,算是當從師的學費,晚上就私下配藥,或回售給大藥房,或直接賣給冒險者,這讓他們的錢包都很是豐囊。
只有傑茜卡,只拿大藥房固定的三千元工資,從來都不靠私下配藥來賺外快。
在蒙羅維亞這種紙醉金迷的城市,三千元幾乎一眨眼就會被花光,但對於傑茜卡這種本地人來說,三千元也足夠過普通生活了。
外地人來了蒙羅維亞,見到高的讓人腦溢血的物價,會以為蒙羅維亞是個只有富人才能生活的城市,其實不然,像傑茜卡這種月薪只有三千的低等階層也大有人在,這些人照樣可以在舒服的過下去,只是,在這種生活中尋找富人的娛樂比較困難罷了。
……
不知道配了幾味藥,傑茜卡忽然聽到有微弱的敲門聲。
她放下手中的藥材,摘了圍裙和手套,快速跑去玄關開門。
開門前,她透過門上的小貓眼往外觀察,只見門外正站著一個穿著破爛蘭體恤、虛脫無力的瘦條男人。
男人扶著一桿光禿禿、上面還帶著黑色血跡的白桿槍,耷拉著眼正在望門洞,那目光虛弱而無神,就像是剛經歷過國破家亡似的,不對,不是剛經歷過國破家亡,是剛被火山噴過,他臉上又乾又黑,說自己不是落難的盲流,怕是沒有幾個人會信。
傑茜卡沒認出門外的人,習慣性的悄悄回身,要去密室躲。
這時門外的男人發出了虛弱的叫聲:
「傑∼茜∼卡∼,快∼開∼門,我∼快∼死∼了∼!」
「啊!」
傑茜卡認得那聲音,那不是項天樂嗎!
她發出一聲驚呼,用最快的速度擰開門上的三道魔法鎖。
對上慘不忍睹的項天樂,她心疼的都要哭了,「你……怎麼這樣了?」
項天樂見到一身清涼打扮的傑茜卡,算是回了回元氣,但仍然無力解釋,拄著槍費勁的往屋裡走。
剛才一路狂跑,他累的跟死豬似的也沒在天黑前跑出麥隆廢墟。
不過好在天黑時,他已經跑到了臨近蒙羅維亞的那些低等住宅的殘跡區,所以面臨的對手只是二十幾個骷髏戰士和五隻單頭的地獄犬。
這些怪物戰鬥力加一起也沒過30萬,也不會魔法,項天樂體力充沛時應該能很輕鬆的打掉,但在瘋跑了幾十公里,體力完全透支時,情況就不同了。
在經過一番連嘴咬、偷桃(狗的)這種功夫都用上的殊死搏殺後,他才好不容易突出重圍,逃回蒙羅維亞。
要不是腦子中一直想著能摸到傑茜卡豐滿的大巧克力,他根本就沒有力氣再穿越諾大的蒙羅維亞回到小木屋。
現在終於得嘗所願,他第一時間摸上了傑茜卡的大乳房,那激動的心情,就像再次經歷了香港回歸。
傑茜卡扶著項天樂往裡走,心疼的也不躲了,只是有些無奈,心想這傢伙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吃她豆腐?
傑茜卡不知道,她的豆腐就是項天樂最大的療傷藥。
從玄關走到客廳沙發的十米裡,項天樂揉著傑茜卡的乳房,體力已經恢復了大半,只是精神還有點頹唐,這種頹唐是被霧凝紫事件和暗皇誘惑事件搞的,並不是累出來的。
傑茜卡把項天樂攙到沙發上,職業的幫他檢查傷口。
一番檢查後,她發現項天樂身上的血跡全是別人的,這才鬆出口氣。
項天樂在沙漠裡跑了好幾個小時,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全是靠人品的爆發才支撐過來,現在別說嘴裡沒水,就連膀胱裡都沒水了,血都快被蒸乾了,人瘦了一大圈,傑茜卡看的這叫一個心疼。
項天樂靠上沙發,極迫切的發出了請求:「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