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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家?很漂亮啊。」項天樂指著不遠處一座鄉村風格的木屋說道。
「我父親留給我的。」傑茜卡語帶溫馨。
「裡面黑著燈呢,你妹妹不在?」
「看樣子是。她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有時半個月都見不到面。」
「那看來今晚是教育不了她了。」
「她不好教育的……」
「那得看是誰教育。」項天樂揚起眉,自信滿滿的說:「你只要放手讓我去做,我就一定能教育到她戒賭。你是不知道啊傑茜卡,我們家鄉有很多教訓人的方法呢,像什麼凌遲啊、車裂啊、腰斬啊,都刺激著呢,我嚇唬嚇唬她,保證她不敢再去賭。」
「你們家鄉人好殘酷……」傑茜卡聽著車裂什麼的心裡發冷,說:「不過我妹妹不怕嚇。」
「嘿,不怕嚇咱就給她來真的!我就不怵膽大的人!」項天樂聽到有硬骨頭來了精神,喝酒就要喝最辣的,殺人就要殺最狠的,同理,調教也一定要調教最帶刺兒的,那樣才有意思。
兩個人邊走邊侃,沒幾步來到了傑茜卡的木屋前,這時從房簷下的陰影裡走出來一個人。
「卡羅?」傑茜卡看到那人的容貌後驚叫了一聲。
這個叫卡羅的傢伙個頭不高,年齡在40上下,留著一頭油光珵亮的棕色卷髮,長著一副獐眉鼠目的陰險樣,穿的挺得體:富貴的皮馬甲、整潔的白襯衫、筆挺的黑西褲、光亮的尖頭皮鞋,胸前還拉著一條流金的懷表鏈,活生生一小財主。
傑茜卡問他:「你來這幹嘛?」
卡羅背著量了一下項天樂,嘴角抹出一絲鄙夷的笑,又看向傑茜卡說:「我怎麼不能來?你妹妹那麼久不露面,你答應還錢後也玩失蹤。傑茜卡,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們賭場很為難,你應該知道不還錢的下場。」
傑茜卡厭惡的說:「你放心吧,錢我這兩天一定會還上。」
卡羅陰捩一笑,哼說:「說的好聽,轉眼你又玩失蹤。」
項天樂橫說:「嘿?我說你個臭守財奴,廢那麼多話幹嘛?傑茜卡說什麼時候還你就什麼時候還,趕緊哪涼快哪歇著去。」說完不屑的擺擺手,發出逐客令。
卡羅眼裡陰光一閃,背著的左手猛擺到前面,手裡赫然握著一把銀色的手槍,衝著傑茜卡就要開。
項天樂有歷練,一見卡羅眼神變了就知有異,在卡羅開槍前戳出了白纓槍。
颼!
白光一閃!
白纓槍的槍尖已經刺到卡羅手背,在卡羅將要扣動扳機的那剎那,把卡羅手給劈開了。血花一濺,卡羅手背的掌骨駭人的露了出來。
「啊∼!」
卡羅扔下槍捂上自己手,難以置信的看向項天樂:「你、你竟然敢刺我?!」
「刺你?老子還宰你呢!」
竟然要對傑茜卡開槍,項天樂火不是一般的大,怒目一瞪,把還淌著血的白纓槍搭到卡羅脖子上,厲聲道:「你幹嘛沖傑茜卡開槍?!」
卡羅理直氣壯的說:「她不還錢!」
傑茜卡被眼前的變故嚇的有點失神,緩過來後生氣的問卡羅:「我怎麼不還錢了?不是還沒有過期限嗎?」
「是沒過期限,過了期限你人也不見了,哼!」卡羅惡狠狠的哼了一聲。
傑茜卡生氣極了,說:「這裡有我的房子,我怎麼可能不見?就算不見了你也能把房子抵債,你為什麼要殺我?」
「呸!」卡羅惡狠狠的啐了口濃痰,盯著傑茜卡不再解釋,就像他殺傑茜卡是理所應當的。
項天樂也懶得再罵卡羅,問傑茜卡:「我抹了他吧?」
卡羅小三角眼瞄上項天樂,橫橫的說:「你甭跟我這逞能,有種你就抹!」
項天樂最不怕耍橫的,皮笑肉不笑的一聳肩,說:「抹你,那都是便宜你。」說著手腕一擰,槍刃毫不留情的在卡羅脖子劃出一道深痕,割開了他皮肉,但沒割他頸脈。
一陣裂痛傳來,卡羅感覺脖子裡灌了涼風,血順著脖口淌上了襯衣,狠勁一下就沒了,又生氣有膽怯的說:「你不能殺我!」
「我憑什麼不能殺你?就許你殺傑茜卡,我不能殺你?」項天樂冷語中又一擰手腕,又從卡羅脖子的傷口上方又開了一條血口,這道血口開的更長、更殘忍。
卡羅被嚇的、被疼的汗如雨澆,打著哆嗦說:「你、你要殺了我,你們兩個就活不過今晚。賭場的人都知道我來了傑茜卡家,如果我回不去,有你們倆好看的。」
項天樂冷酷一笑,抖手就給了卡羅一槍,把他左肩給穿出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汩汩的湧了出來。
「啊∼!」
卡羅捂著肩膀大叫一聲,腿一軟跪地上了。
項天樂還想刺第二槍,傑茜卡給他攔住了。
傑茜卡沖項天樂搖頭,讓他不要再刺,「殺了他咱們就真沒法在鎮上待著了。」
項天樂陰冷的盯著卡羅,嚇唬說:「讓他活著咱更待不了,你沒看他要殺你?要我說,現在給他大卸八塊,然後挖一坑兒埋了,等你妹妹回來咱們一起離開這兒。」
卡羅一聽要被大卸八塊,立即服軟說:「傑茜卡、傑茜卡,你快勸勸你朋友,只要我沒事,我保證你們倆也沒事。賭場的錢後天才到期,只要你到期還上,大家就都沒事。」
項天樂罵說:「你快別給我放屁了,我倆要沒事才怪呢!」
傑茜卡皺眉想了一下,說:「放了他吧天樂,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賭場的長官,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羅聽傑茜卡有意放他,立即附和說:「對、對、對,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去賭場找我上司,只要你能還錢,肯定沒事。」
「少他媽插嘴,這沒你說話的份。」項天樂狠盯卡羅一眼,對傑茜卡說:「你去賭場不是自投羅網麼?他們可是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