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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羽箭射到項天樂嘴前停住了,項天樂心沉的厲害。
美女的這個舉動把項天樂激怒了。拿刀子比著項天樂的嘴,就像拿槍頂著小馬哥腦袋,那哪成啊!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美女冷道:「你要再敢油嘴滑舌,以後就沒機會油嘴滑舌了。說,你到底是暗皇的什麼人?」
項天樂怒視著美女,說:「我已經說了,我是被他綁架的人!你要不信就別再廢話多問,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的!」
他一邊說一邊運起內力,準備掙開水晶手和美女死磕,可掙了半天沒掙動,身體裡的怪氣對他內力的限制實在太大了。
美女冷靜的審視著項天樂,判斷他沒有說謊,就再問:「他為什麼綁架你?」
項天樂沒好氣的說:「我哪知道?我還想問他呢!六十幾億人,他不找別人非找我?!還在我入洞房的時候找我,我多冤啊我!」
項天樂一副悲天憫人的感慨,美女打斷他:「你別和我廢話。」
項天樂針鋒相對說:「你別和我廢話才對!我不就吃了你一隻貂麼?大不了陪你一隻。你告訴我,你這貂從哪逮的?我給你逮一隻去!」
一提貂美女心中就來氣,背手猛的一攥,水晶手隨之緊縛。
「啊!」項天樂痛的大叫不已,他身子被水晶手攥瘦了一圈,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美女剛要再說話,天上忽然飛來了一隻大白雕,白雕衝著美女一聲長嚶,像是在向她求救。
美女見勢輕點腳尖,身子如飛燕一般,一步就飄到了谷裡,再一步就消失在了項天樂眼前。
只聽谷裡傳來了美女冷冰冰的聲音:「等我,否則後果自負。」
美女一走,那只水晶手也失去了靈性,項天樂感覺身上壓力小了好多。
他左右扭扭頭,看看那只水羽箭是不是還瞄著他,只見那只水羽箭也凝在空中不動,也失去了靈性。
見有機會逃跑,項天樂撇嘴道:「等你?當我弱智兒童啊!」
他閉目暗運內氣衝進任督二脈,忍著勁灼,使勁撐漲肌肉,砰一聲!水晶手被他撐散了,化作一地水花。
恢復了自由身後,項天樂拿槍頭把空中的水羽箭劈斷,以免這玩意追蹤他。
見一切都安全,他捂上肩上傷口,轉身想逃,可剛一邁步又停住了。
那白衣美女要是見我跑了,一定會進林子追我,看她那身輕如燕的輕功追我簡直是輕而易舉啊,而且回頭的林子裡還有巨蟒,萬一碰上和碰上那美女沒什麼區別。現在不如兵行險招,從谷裡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作下決定後,項天樂開始谷裡跑。
前面的山谷秀峰羅列、碧流穿梭,是個踏青的好地方,但項天樂可沒心思看,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個地方藏身,還要警覺隨時可能出現的白衣美女……
沒走多遠,前方出現了一條上山的路,項天樂已經到了那座孤高的青峰腳下。
絕對不能上山,那美女身上脫露著仙山流水之氣,這座山應該是她的地盤,上山就是自尋死路。
項天樂沒做猶豫,奔著山側跑去,肩膀上的傷口很深,血一直在流,弄的他體力有些透支,必須歇歇了,要不非休克了不可。
這時他正身處在另外一片峽谷之中,不遠處有塊巨石,看樣子巨石後能藏身。他從路邊拔了幾把開著小黃花的植物走向了巨石。
這種植物綠葉子呈倒披針形,邊緣有不規則鋸齒,很像止血草【景天三七】。
項天樂躲在岩石後,把葉子給嚼爛了敷在了傷口上,傷口處傳來一股清涼,非常舒服,血也很快就被止住了。
見這草的確有止血效果,項天樂心生寬慰,靠在岩石後閉目養起神。
不經時,他身後的小路上出現了腳步聲。
項天樂趕緊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
腳步聲慢慢的近了,同時還出現了對話聲:
「真鬱悶,靈光貂竟然被人吃了……」這是一個有些委屈的男孩子的聲音。
「唉∼」又出現了一個少女的輕歎。
「吃的那傢伙真不地道,待會我得跟他好好算算帳,吃的時候竟然不叫上我……」男孩繼續感慨,項天樂聽得差點噴出來,顯然這孩子也想吃雪羽靈光貂,也是,這靈光貂的確好吃。
「大古,你看!」少女忽的停住了腳步,疑聲道:「這的三七草被人拔去了幾株。」
「不是吧?這你也能看出來?」
「仙師說那個人受了傷,會不會是他拔去療傷了?」
項天樂心懸到了嗓子眼上,顯然這倆人是那個所謂的仙師派來抓他的。
「小瑤你別瞎猜,沒準是野魔羊吃了,仙師不是說用水晶手把那傢伙縛住了麼?他不可能跑啦。咱趕緊去花清池接他,嘿嘿,我特想知道靈光貂是什麼味。快走,快走,趕緊問問他去。」男孩把女孩拉走了。
等兩人走後半天,項天樂才敢長出一口氣。
聽那兩人口氣,好像不是要對他怎樣,甚至還用了「接」字,是不是應該去和他們碰個面?
想了想,項天樂還是決定繼續逃,那白衣女人實在厲害,而且對他吃貂的事很氣憤,他還對白衣美女做了變態男的裸露行為,萬一待會一言不合被她秒了就玩完了。
項天樂摸摸腰間的極品貂皮,歎氣道:「原來你叫雪羽靈光貂……唉,小雪貂啊小雪貂,兄弟我坐你完全是出於無心,吃你也是出於好意,現在咱倆合二為一,總比你一隻貂孤零零的死去好吧?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去勸勸你的主人,讓她別跟我計較。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我看她那口氣,像是和暗皇也有點梁子,我和暗皇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和暗皇也有仇的,就是因為他你才被我坐死……總之你讓你主人饒了我,咱倆一起去手刃了丫的暗皇,這樣於你、於我、於你主人都好,拜託,拜託。」
項天樂對著小貂一陣忽悠,歇的差不多了,又開始調頭往回走。
那一男一女是從前邊過來的,前面顯然不安全,所以他又往回走,沒多久他又走進了另外一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