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作和柴田權六兩人都開始緊張了。請牢記
這麼小的一個圍牆竟然會是如此大的障礙這是他們事先沒有想到的。當他們爬到一半時由上倒下了一桶雨水使得他們如遇到雪崩似的滑落了下來並且人群如泥糰子般堆積成山。
從圍牆的上面又有箭飛過來使很多人受到重傷。如此一來根本無力再繞遠路。要是繞遠路一定會成為柴田方面的笑柄並且由他們所取代……美作這樣想著結果自己的行動受到了束縛他只好不斷地操作同樣的命令。
「無用的傢伙那麼小的一道圍牆難道無法越過嗎?」
在他手持小槍坐在馬鞍上叫喊的同時——
「美作!」
突然有人從左方貼近耳朵叫著自己的名字。
「什麼事?怎麼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當美作轉過頭一看之後他的眼瞼剎那間再也合不起來了。
在灌溉用的小河中有個人站在自己的背後對方身材高鋌而在自己身邊的馬頭正是一身是水的肥馬——連錢葦毛。看小說選更新最快的
馬上的主人正是他認為應該現在會躺在愛妾膝蓋上的信長。
「美作!」
信長又叫了他一聲。
「看你好像很認真地在作戰嘛!你只看前方而忽略周邊的動靜如此豈能做好指揮工作呢?看看權六他們正快地想要逃到堤防那邊去呢。」
美作朝著信長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時他有如丟了魂的傀儡似的。
原來正在洗著身上泥巴的柴田軍隊在信長埋伏部隊的追趕下正半裸著身體應戰。
「你再看看這邊吧!那是角田的軍隊他們被我們打得有如一群失去翅膀的蝗蟲或麻雀似的。」
「你再挺起背來瞧瞧從末森城的方向有整齊的旗子排列而正漸漸前進看到了嗎?」
「啊!連末森城都……」
「哈哈哈!」
信長張口大笑著。
「放心吧!那前進的部隊並不是我的軍隊而是勘十郎做了違背良心的事要把刀刃指向兄長我如今他良心現正帶著自己的軍隊朝本城而來。」
「……」
「如何?對於這種作戰方式你有何心得呢美作?」
「我……我完全不明白。」
「你說不明白倒蠻誠實的。你知道我是如何渡河前來的嗎?」
「不!我完全不知道。」
「真笨!小時候我經常在乾涸的河川上步行現在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用意何在嗎?」
「啊……那……就是……」
「對於附近的每一條河川我都瞭如指掌關於其中深淺、出水多少、哪裡會造成深淵我都曾一一加以調查現在你還會笑我是個笨蛋嗎美作?」
「這……」
「來!把你的槍刺向我吧!其他的人可以原諒唯有你原諒不得。」
「……」
「別怕否則會很難堪。你煽動你哥哥林佐渡和權六連手並且脅迫勘十郎舉兵你才是真正的主謀。主謀也要有主謀的樣子要懂得如何進退。怎麼樣?你是主謀吧?」
信長的每一句話都令美作焦急萬分。
「大家!大家呀!」
他策著馬往前走了一步這時空中響起另一種號令。
在美作和他的軍隊之間信長引以為傲的槍隊已經築成了人牆。
槍聲「叭叭叭」一連串地響起。
「別吵!誰吵槍支就對準誰。」
「你們保持肅靜我方會原諒你們的安靜一點。」
森三左衛門已經在美作的背後安撫著美作的軍隊。美作的嘴唇白手持著槍嚥了一下口水。
「美作你知道我為何要出現在你的面前嗎?如果你明白的話就馬上切腹自殺。」
「什……什麼?豈可如此?」
「是你自己一人所造的罪如果你切腹自盡我就能夠原諒其他的人自己切吧!」
「不!這樣不公平。」
美作拚命地搖吶喊。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這些都是勘十郎公子的意思。還有柴田先生……哥哥佐渡以及守山城的……」
他急促地說著就在剎那的空隙中信長的長刀揮了過去。
「嗒!」
晴空中響起一陣和信長之氣相吻合的撕裂聲。
四尺二寸的豪刀一閃美作的級從刀槍之下拋向虛空。
片刻之後血如彩虹般地噴灑而出美作的身體就這樣倒向馬側。這時候信長的馬朝柴田軍的後面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