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暖和多了!」道三如此說。看小說選更新最快的
「是呀!你看艷陽高照尾張的那位女婿不知在搞什麼真是令人困惑呀!」
這裡是岡山山頂鷺山城道三住處的客廳。
道三的面前有與他一起前來這山頂城的道家孫八郎、垣見新六郎、柴田角內他們半武裝打扮面對面地撫摸著自己的鬍鬚雙腿盤坐在那裡。
正如道三所言山上的風與陽光都非常的暖和艷陽似乎在向花兒與黃鶯招呼著。
「主公信長公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到底來不來呢?」
「我怎麼知道?」道三半開玩笑地說「我又不是我女婿但是那個大呆瓜所做的事絕對不會錯的。」
「照您這麼說兵糧僅能維持一個月那麼他也快出兵了吧?」
垣見新六郎有些不滿地說著。道三突然笑了出來笑聲似乎要壓制新六的不滿。
「新六呀!比起我那女婿你就像是陽光前的螢火蟲實在是太微小了。」
「這麼說信長公子遲遲不來自有他的道理了?」
「當然!新六我出給他的謎題他猜得十分正確。我的用意是要他好好鞏固內部要是不能鞏固內部就不用到美濃來否則會造成憾事。請牢記雖然我嘴裡沒有這麼說但是那傢伙卻耍出年輕即告隱居的把戲實在令我欽佩。」
「可是他的內部已經鞏固了既然已經鞏固那麼他為何還不來這不是令人起疑嗎?」
「新六!」
「是!」
「想想看如果他一來我能夠不下山應戰嗎?難道你忘了這件事?」
「當然是要應戰啦!」
「如果應戰你想我會如何?我會勝嗎?我是被討伐的人。信長這傢伙即是看清這一點而想讓我多活一天真是可愛的人!」
「主公!」
這時角內叫著他。
「什麼事?」
「依主公之意這一回您是下定決心討死了?」
「角內你真是愚蠢像我道三這種惡黨死都不得其所的話這簡直是羞辱了世間所有惡黨們的面子吧!」
「……是如此嗎?」
「當然!在這城裡我可以告訴世人說我是把王位讓給那六尺五寸的笨蛋兒子而隱居於此。一旦下了山我就不能自稱是隱居而必須與那混蛋兒子一戰。只要形成敵對那麼以往的家臣就要分為義龍方與入道方這種小氣的分法豈能讓我道三堂堂正正地活在世上?我之所以逃到這山上來是還不想把我的女婿信長引出來。在我死之前我要給他最好的贈禮那即是阿濃之父是個偉大的蝮這即是我要給他的贈禮如此我死了才會瞑目。」
柴田角六側沉默著看來他還是不明白道三的這番話。
「哈哈哈……」
道三翕動著鼻尖笑了出來。
「我女婿在兵糧將盡時必會前來而他來之時也正是我道三的死期。」
「這話是指……」
道家孫八郎第一次開口。
「這麼說信長公子來也是於事無補了?是嗎?」
「怎麼會是於事無補呢?」道三睜大眼睛說。
「第一他來就表示信長是個堂堂的男子漢是個重信義之人。他一定會履行與岳父的約定為了履行約定甚至不惜投下了尾張一國他讓今川、吉良、斯波三家同盟而自己卻空手前來救援。你看如此重信義之人在我們家、那六尺五寸的家裡有這種人嗎?所以信長一定會成為最傑出的日本男人這即是我道三所要給女婿的第一個禮物。」
「原來如此!」
「話雖是這麼說然而要接受這禮物需要具有相當大的器量否則就算我要給他也承受不起。而信長便是具有這種器量的人。第二個禮物是如果信長出陣那麼這個六尺五寸的傢伙到底要在何處予以迎擊呢?而這勝負不用想也知道。信長會勝是因為他真正地瞭解尾張與美濃的情況可是這也是給那六尺五寸的一個警誡因為他一直自視甚高。」
「那麼您引女婿出來就僅僅是為了這樣?」
「不!還有一個。他為了我不怕拋棄一切而隱居起來這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而我這惡黨卻有那種混賬的兒子叫我與他相爭還要躲躲藏藏地活在世間我能嗎?而且信長的軍兵將來一定會成為日本最重要的軍隊所以我豈能眼看那些軍兵這樣死去呢?在雙方死傷過多之前我不如先去討死。如果我討死信長也不會笨到再來參加美濃這一戰了。如此一來他即可引兵撤退。只要他帶兵撤退那麼尾張即可平安無事。這便是我給他的最大的禮物。」
說著道三瞇起了眼睛卻又大聲地笑著。
「唉!說來說去這都是我自己的疏忽這麼大一把年紀犯下這麼大的錯誤。唉!算了各位!我死了之後你們要跟隨信長或是那六尺五寸的我都不管但是要記住一點那個六尺五寸將來也一定會被信長所滅而淪為他的部下。這便是我的遺言可要牢記在心。」
這時的道三既未進攻也未引誘敵人來此山頂的小城他把一切的夢想與希望完全托付在女婿信長一人的身上等待著出穴日子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