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看小說我就去信光的臉藉著手上的燭光映了出來。孫八郎的眼前一片黑暗。
「啊!」他嚇得不知該怎麼辦似的就突然將兩手按在榻榻米上。信光沒有看到刈葉也沒有看到。
背著主君所做的不義之事終於到了要被制裁的時候了……
(我要做一城城主的夢想也破滅了……)
雖然如此但他心中卻並不感到可惜也沒有任何遺憾的感覺。
孫八郎就是為了探測信光和信長是否結合在一起探測他們的動靜才被派來這裡的。孫八郎雖然有時候覺得信光的脾氣暴躁但是他知道他是心地很好的人而且非常有人情味。不知從何時起他打從心裡對他非常尊敬。
和夫人刈葉私通之後孫八郎心中更覺得和城主之間的關係非常奇特。
或許是因為自己先做出了不義的行為而開始同情他的不幸和他的病體。有時他甚至會想:我願意為城主而死。
他這麼想著今天總算有了結果。
當然也可以先殺了信光對外說是討伐了信光。
然而孫八郎的心裡卻沒有這種想法。請牢記
由此可以看出他實在是一個善良的人。現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架了一把冰冷的刀他動也不敢動地像只蜘蛛般地伏在榻榻米上。
「已經快天亮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信光再次問他們。
「殿下!」孫八郎的背後突然傳來刈葉的聲音她哭泣著「孫八郎不好他罵了我……」
孫八郎聽到這話懷疑自己的耳朵。刈葉的聲音非常甜美使他的汗毛全部豎立起來他的內心非常害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刈葉突然將身子投入拿著蠟燭的丈夫的胸前說道:
「刈葉已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在殿下身邊侍候了而殿下你也知道這個城再過一兩天就要讓出這個城是刈葉和殿下有婚約的城所以我想偷偷地到殿下那裡因為在此我們擁有許多回憶。」
「那麼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是啊……孫八郎不讓我到你的寢室去。」
「孫八是這樣的嗎?」
「呃……呃。」
孫八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再一次用額頭磕著榻榻米。他全身汗水淋漓連鬢上的毛都微微顫抖著。
「殿下……」
刈葉的聲音更是甘甜並且加上無限的嫵媚。
「孫八郎還罵我呢……孫八郎說殿下的身體不好而且已經休息了叫我自己回房去。就好像他是主人或是你父母親似的跟我說話。我告訴他說殿下的身體已經好了叫他讓我過去。但無論我怎麼吵他就是不讓我過去。」
聽到這番說辭的孫八郎簡直啞口無言。
當她靠在孫八郎的懷裡時常說「女子是罪惡……」難道這句話是她的口頭禪?這難道是不諳世故的女人所說的話嗎?
「原來如此。」信光被刈葉的媚態所騙他用手環抱著她的肩往孫八郎看了過去。
「孫八!」
「是。」
「你雖然擔心我的健康卻也不能干涉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啊!下次要注意了!」
「是。我很抱歉!」
「好了孫八郎你看殿下不是很期盼我過去嗎?殿下!我們回寢室去吧!」
刈葉又很得意地加了一句話兩手用力握住。
「孫八你要多注意現在已是深夜了在這種場合爭吵如果被別人看見會讓別人懷疑刈葉的行為有失她的身份懂嗎?雖然你對我很忠義但有時仍要考慮情況。今晚我就不再罵你了。好吧!今後我們要移往清洲城就是別人的城了你一定要記住小心自己的言行!」
說完之後他就抱著刈葉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等到他們的足音漸漸消失之後孫八郎還是伏地不動。
剛才刈葉說的全是謊言但如果沒有這些謊言那麼他孫八郎現在已是身異處了。
照這麼說是因為這謊言而救了孫八郎但是他卻沒有一絲興奮的心情反而留下無言的寂寞。
(那是因為他更認識了女人那個女人一直都是用這種方法來欺騙殿下嗎?)
若非如此殿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相信刈葉的謊言呢?
信光啊信光!信光相信刈葉只是屬於自己一人。由於這種想法因此對刈葉就另眼相看。這就是證據了。
(淫婦!)
孫八郎突然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
被盜的信光已經相信了然而偷盜者孫八郎卻產生了嫉妒之心。
孫八郎慢慢走出了房間像貓一般輕輕地朝著信光的寢室接近。
因為他實在很想知道刈葉到底和信光談些什麼……
男人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編造出任何謊言而且不需反省。而女人把生命賭在愛情之上時情況也是一樣的。今晚的孫八郎卻沒有多餘的心思考慮這一點。
他全神貫注地聽著房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