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決定無論是此生此世或者是今後的千秋萬世,都只娶你一人!如果我喜歡上其他的女孩子,就叫天上最醜的女子嫁給我,地上最美的女子折磨我,水中最毒辣的女妖精纏著我,讓我永遠都過這樣痛苦的生活……」
水凝晶無聊地走在街上,忽然就聽到了這句的獨白。
「好熟哦!」她想,「對了,是那只臭烏鴉的聲音!」
水凝晶從昏迷中醒來後,她一直在胡思亂想。她離開趙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武功。從有刺客來偷襲的時候起,她就親眼目睹了趙歆的實力。
那些刺客武功奇高,而且他們使用的功法都是她未曾見過的。那僧人,那道士,那書生,他們的武功就算是她對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她都只有送死的份。域外三魔,域外三妖,域外三怪,域外三鬼,這幫人哪個不比她厲害數倍。但趙歆一人獨挑三人,竟然能只在數息之間將對方擊斃。這是何等驚人的功力啊!
她忽然嘲笑自己當初竟然想去刺殺趙歆。
再回想趙歆前面在怯綠連河邊的那些事跡,她忽然覺自己根本不配和她走在一起。不僅因為她的美麗,她奇高的功夫,她的俠氣(讀者:喂,作者,女賊也有俠氣?是賊氣吧?作者:盜亦有道,懂不?大姐,我沒說錯吧?趙某人:嗯,有進步。)……總之,在很多方面她都覺得自己不配。
所以她就直接給趙歆留了一個字條,獨自走了。
她昏昏沉沉地走了不知多久,然後就聽到了的那句獨白。
「是那個臭烏鴉!」想到這裡,她迅速朝發聲處跑去,遲了可能就會有哪家女子遭殃了。
不過當她見到段輕塵的時候,發現遭殃的竟然的就是段輕塵。一個冷艷貌美如寒梅的少女正拿著一柄劍正追殺著段輕塵。
她只見段輕塵一面逃一面道:「對不起,小姑奶奶,在下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要你生孩子了還不行嗎?」
「啪∼∼」段輕塵屁股被那少女的劍身重重地打了一記,痛得他跳了起來,同時「嗷」大叫了一聲。
水凝晶拍手叫道:「打得好,打得太好了。這種人就應該這樣教訓的。這位妹子最好多打這只烏鴉幾下,否則待會他又去勾引別家的女孩子了。」
段輕塵見到她,驚奇多過了痛楚,他道:「是你?你不是跟趙歆在一起嗎?怎麼自己出來了?」
那冷艷少女聽到他說「趙歆」二字,立即一劍揮來,抵住他的咽喉然後冷冷地道:「趙歆?不是不宋國的國師趙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段輕塵沒想到她又突然出劍向他,所以猝不及防之下給她的劍伸了過來。他苦苦道:「這……這位姑奶奶,你與趙歆,有,有仇嗎?為什麼要找她?」口上如此說,心上去想:「看她面色,她必定與趙歆有仇,還不是說趙歆在哪裡為妙。」
聽段輕塵如此說,水凝晶也盯向那冷艷少女,看她作何反應。不過怎麼看還是一樣,她臉上始終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那少女仍是冷若冰霜地道:「我只是要找到她,說!」
段輕塵道:「她剛剛出城,去金國救她的朋友去了。」
那少女道:「撒謊!我剛從城外進來,根本沒有見到她出城!騙人,你找死是不是?」
段輕塵尷尬地笑了笑,他道:「這個?可能你們沒有緣份相遇也說不定呢。」
水凝晶忽然起了戲耍這臭烏鴉的念頭,她道:「對,乾脆叫他帶去找趙小姐算了,你問的話肯定不會得到真話的。如果帶去找不到的話,就一劍砍了他就行了。」
段輕塵心道:「劍也是用砍的嗎?」他苦笑道:「這位小姐不要亂說,你明明剛從趙小姐那邊過來的……」
水凝晶矢口否認道:「我水凝晶根本就不認得你說的那位趙小姐,請不要亂說。」
段輕塵這回見識到水凝晶的厲害了,只是他仍未妥協,他道:「你剛才明明還跟趙小姐在一起的。」
水凝晶還要說話,那少女卻先說了,只聽她道:「跟我走!」她收起劍,就獨自走在了他們前面。
段輕塵見機會來了,立即轉身要逃,誰知才跑了兩步,忽然發現那柄收起的劍又來到了他的脖子旁邊,而且還劃出了一條血痕。
「哎喲∼∼」段輕塵發出一陣很爽的痛叫,他笑道:「好久沒出血了呢,再刺深一點!」
水凝晶第一次見有如此賤的人,竟然叫別人刺得更深些呢,她想,這人是不是在裝傻?難怪他武功那麼差還敢出來闖,果真應了一句戲語: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那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用手再輕輕一推,滿足了他的願望……
一時間,鮮血飛濺,四處飄紅,有一些竟然濺到了水凝晶身上,害得水凝晶被嚇得慘叫一聲。她沒想到那少女會如此陰狠,竟然敢真的刺下去。
血沿著她的劍緩緩流下,她仍冰冷地問道:「還要不要再刺深點?」
段輕塵因流血過多,面色蒼白,他喘著氣,準備張嘴說話,誰知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水凝晶立即撲將上去,看他傷勢如何。她著急地問道:「臭烏鴉,你沒事吧,臭烏鴉——」她說著,眼中也溢出了二行淚水。她撕下自己裙幅上的紗布,裹到段輕塵的頸項上。
就在此時,奇事發生了,她還沒有裹完傷口,就發現段輕塵的傷口已不再流血,並且正慢慢癒合。
那少女此時在旁邊仍然用那種冷冷的語氣道:「放心,他還死不了。我出劍從來無錯,我不想讓誰死誰就死不了。」
水凝晶一面幫段輕塵包紮,一面恨恨地對她道:「你,你這女惡魔!」
那少女不理她罵什麼,只對她道:「帶上他跟我走!」
水凝晶道:「為什麼要跟你走?不去!」
那少女劍又放到了段輕塵頸邊……
水凝晶第一次有無奈的感覺,她現在發現,她的武功在那少女面前,根本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一樣不值得一提。那少女使的劍她根本無法捉摸,她一點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揮,什麼時候收,什麼時候刺,什麼時候放。
無奈之下,她只好背起段輕塵跟那少女走了。
那冷艷少女收起劍,然後朝大某條大街走去。由於水凝晶也是第一次來大斡耳朵城,所以對於此城根本一點都不瞭解。四周都是一些講他們聽不懂的蒙古話的蒙古人,那些人有的時不時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是看什麼。
那少女也不問路,也不看水凝晶累得喘不過氣來,她只顧自己不停往前走著。而且早上下的雪才停不久,道路被埋得厚厚一層,讓她走得更加艱難。不過水凝晶也不肯說累,只一味跟那少女耗著。她倒是在心裡暗罵段輕塵:沒事長那麼重做什麼!平時見他瘦瘦的,沒想到也如此之重。
又再硬撐地走過了兩條街,那魔女終於停下來了。
他放下段輕塵,大口喘著氣,同時也觀察現在他們的所在。
「千里之外?」水凝晶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面前的一個店面。
那店的招牌,就叫「千里之外」,用漢文寫的千里之外。而且進出此店的,也全都是漢人。
「好怪的店名。」水凝晶心中想著。
此時水凝晶忽然聽到店中有人哈哈一笑道:「系主,有貴客遠來,你還是出去相迎比較好吧。」
一個女子說道:「沒錯,周道長要不要也出去會一會那高人?」
前面那人道:「好,好,系主請!」
水凝晶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看會從「千里之外」能中走出什麼人來。
最先進入她眼中的,又是一個容貌奇美的女子——她忽然覺得有些自卑起來。因為今日所見所聞,先是在大街上隨便遇到一個女子,劍法便比她高強百倍;現在又隨便遇到一個女子,容貌也是她拍馬也比不上的。而且對方的氣質更如天人,溫婉柔美,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
「我決定了,決定無論是此生此世或者是今後的千秋萬世,都只娶你一人!如果我喜歡上其他的女孩子,就叫天上最醜的女子嫁給我,地上最美的女子折磨我,水中最毒辣的女妖精纏著我,讓我永遠都過這樣痛苦的生活……所以,美貌的小姐,請為我生一個孩子吧!」水凝晶忽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個美貌女子旁邊,那身影的頸項之間還包有從她裙幅上撕下的紗布……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包括那冷艷少女和水凝晶,全部都呆住了,不知所措起來。
「臭,臭烏鴉!」水凝晶驚叫道。
與此同時,水凝晶所叫的「臭烏鴉」飛到了九天之外,然後又從九天之外掉了下來,「轟」地一聲摔在地上。
他會飛起,是因為他被人踢了。
被那美貌女子踢了。(讀者:靠,學古龍啊!作者:關你屁事!這是大姐教我的,不服找我大姐去。讀者:你大姐誰啊?作者:趙XX!趙某人:乖∼∼姐姐給你糖吃——)
此時另外一人也出來了,水凝晶看到此人時不禁又吃了一驚。
今天怪人她見多了,但是那道人卻肯定是她見過的最怪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