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手中拿著那柄名為「七靈聖刀」的劍,一步步走向我道:「你說,篾哥哥親你不是真的,是你逼著他親你的,是不是?」暈,這麼幼稚的想法她竟然想得出來,我真是服了她了。
既然小師妹如此看重諸葛篾這個笨蛋,那我乾脆在她的醋裡面再加點酸精,讓她酸上加酸。我笑盈盈地道:「是呀,那個笨蛋就算給他親他也不敢呢,只好強逼他,讓他親我了。」
舒曉聽了她手上的刀竟然有些顫抖,她道:「你,你,這麼無恥下流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淫婦!」
我正色道:「喂,男歡女愛,合乎正道人倫,有何無恥下流之處?這是他自願的,難道那個姓諸葛的像牛一般不吃草,我還能壓它頭讓它吃麼?再叫一聲淫婦我就不客氣了!」(作者:等等,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你有什麼本事對她不客氣?不要信口開河好不好,這樣會讓我這個作者你難做的……喂,喂,別那樣瞪著我,這樣會讓別人誤會你在暗戀我的……趙某人:你不說話沒有當你是啞巴!)
誰知舒曉以謾罵的語氣道:「淫婦!」
暈,她來真的了。好,我就走過去嚇嚇她。想到此處,我一步步往她逼近。舒曉見我走近,顫聲道:「你,你,莫再走過來,我,我不客氣了!」說著將七靈聖刀舉得更高,並且正對著我。
哼,不能慣壞了她,我現在如果停下的話她必定會以為我怕了她了,所以我不能停下。
忽然間,我聽到一陣腳步聲向這邊奔來,我急道:「有人過來了。」並加快走向她,要拉她躲開。誰知我走向前時她以為我要奪她的劍,她立時將臘燭扔到,雙手握緊劍柄,然後在漆黑中亂揮一氣……
「啊……」我只覺忽然間臉上、身上閃過無數道寒氣,然後一股奇痛無比的感覺從臉上,肩上,臂上和身上各處傳來,那一聲也是我在再也忍受不住的情下叫出來的。
我本來以為,經過我強化過的細胞是不那麼容易被傷到的,只是我忘記了舒曉拿的是「七靈聖刀」,當日我用它輕易地就將吃我的那條電鰻的尾巴給砍了下來,由此可知它的鋒利。而且再加上我能量未復,現在根本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我最後只感覺到我的血如噴泉一般湧出,一股冷冷的寒意侵入我心內。然後我再也不住,倒到了地上。
密室的門在轟隆聲中打開,燭光傳入我眼內,我面前的舒曉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我,然後「啊∼∼」的一聲,丟下手中的劍,朝她原來出現的地方奔去。在我昏迷前我聽到那個老色鬼鄭師華道:「捉住她!別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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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即將成仙之人,故而沒有那麼容易死去。可是,先有上次碰到毛造謙的經歷,再有這一次被小師妹刺傷,我真不敢再如此自大了。原來老天爺讓人三更死去,他就絕對不會批准閻王在三更一刻去取那人的命的。
只是這一次,我竟然仍是沒有死掉。只是身上的痛楚讓我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一次,我覺得我離死神是那麼地接近,接近得我幾乎想去拿它那柄「7」字鐮刀來玩一玩。(作者:死神就是被你這種淘氣的行為嚇跑的……)
我雙眼緩緩地睜開,醒來後發現在睡在了一張柔軟暖和的大床上。身上的傷仍隱隱作痛,傷處被包得嚴嚴實實,現在我感覺到我整個人好像一個粽子一般。在床邊我見到了葉嗣那俊秀的面孔。他見到我睜開眼睛,立即叫道:「師父,你看她醒來了,沒想到她的恢復力如此之強,竟然只在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便讓傷口不再流血,她的週身各處傷口被刺得可真深呢。看來我們的計劃還可以按期執行。」
鄭師華道:「這便是她的靈氣了。她若無此靈氣,早就死去了,你師父我哪時看錯過人。當然,除此之外,我的藥也起到了極大作用,為師敢擔保,她身上的傷口必定能在兩個時辰後,也就是天亮之前癒合。」
葉嗣道:「師父,這女子到底是誰,難道你真不怕她是敵人派來的間諜麼?」咦,怎麼他不認得我麼?他見過我的啊。難道他是假裝不認識我?
鄭師華「嘿嘿」笑道:「怕什麼?是敵人派來的更好,我最喜歡看別人偷雞不著蝕把米後的樣子呢,哈哈,有你在此,我還怕別人將她搶走麼?」
葉嗣道:「說得也是。」
鄭師華問道:「剛才你出去這麼久,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葉嗣道:「方纔我聽到張天師的家內喊聲大作,知道必有大事發生,故而立即奔去。我去時便發現,本來在今日午時已閉關的張天師竟然又出現在眼前,而且大聲地叫著與史彌遠相鬥。」
鄭師華道:「原來史彌遠終於忍不住要剷除掉天師派了。不過張天師那老匹夫竟然算到了,哈哈,好,好,好。對了,史彌遠派了多少我過去?」
葉嗣道:「師父絕對不知道史彌遠會派多少人過去。除了他之外,跟他去的也只有兩人而已。」
鄭師華驚道:「什麼!?」
葉嗣道:「沒錯,而且,和他一起去的那兩人一個是至少達到宗師級的武林高手,另一個則是我們修真界難得一見的高人,這兩個人我都沒有把握能勝過他們。由於他們均是蒙著面,故而看不清他們是誰。」
鄭師華道:「京師還有這樣的高人我竟然算不出,看來我這回真的要對京師的形勢進行重新推算了。」
葉嗣道:「這還不是最令我驚奇的地方,最令我吃驚的是,一直讓你看不起的那個張清慎竟然能與那個修真高人鬥個不相上下,而且他的『地靈術』竟然也達到了『人化』的地步了,難道師父對他的命相看錯了?」
鄭師華更加吃驚道:「什麼!竟然有這回事?」
葉嗣道:「徒兒不敢對師尊有所欺瞞。」
鄭師華道:「看來此次國師之選,你要困難重重了。」
葉嗣道:「徒兒不怕此事。徒兒相信必能當上國師。」
鄭師華笑道:「哈哈哈,好,好,有信心就行,到時你我師徒一個掌握金國,一個把持大宋,天下還有哪個敢與我們爭雄?哈哈哈……」聽到此處,我忽然醒悟過來,此人竟然是洪都他們所提到的那個金國的國師。現在聽起來還真有點難以置信呢。看來他們來此,想必就是為了大宋的天下了,難怪我先前聽到什麼大宋的龍脈之類的東西,原來是為此。
鄭師華笑了一下子,然後道:「他們相鬥的結果如何?」
葉嗣道:「張清慎和那個修真高人仍是不分上下,而張天師與史彌遠及他與他同來的那武林高手相鬥,竟然也不分上下。由此可見張天師那老匹夫功力之深厚,而且他們打了將有一個時辰,最後還是張天師一掌打中了史彌遠的胸前,將史彌無重傷,史彌遠這才帶著二人離開。而張天師也立即回到他的密室中,將封門的巨石放下,進行真正的修行。看來他傷得也頗重。」
鄭師華道:「這種兩敗的局面不正是我們想要的麼?好了,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就用此去衝破封住大宋龍脈的陰泉,讓大宋龍脈的龍氣將人的功力恢復。」
「好,徒兒這就去讓諸葛篾將最後一道工序完成,好讓師父盡快功力盡復。」說著轉身就去了。
屋內只剩下我和鄭師華,他笑吟吟地走到床邊道:「小姐,我不管你是誰,有何目的,總之這一把你們輸定了。」他走那麼近,想幹什麼!?
「唔∼∼」我剛要說話,卻發現我連嘴巴上都被布條蒙了起來,想說話也說不了。
鄭師華好像知道我想說什麼,他在旁笑道:「小姐不必激動,對醜女人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
「醜女人?他在說誰?」我心裡想。
鄭師華道:「你一定不相信自己已經是個醜女人了吧,我就拿鏡子給你看看吧,年鏡中的你是否仍是那麼美麗動人。」說完從身後拿出一面小鏡子——他好像是早就預備好了的——放到我的面前。
然後我就見到了我那張蒙著布條的臉。鄭師華指著我臉上的布條,對我道:「小姐若是還不信,就讓我告訴你吧,你左邊臉頰上,對,這裡被劃了三刀,右邊呢被橫著劃了一刀,豎著劃下了四刀,現在是連街邊要飯婆都比你漂亮萬倍呢。」
我看著鏡中的我,竟然看得呆了。
[小竹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