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位古代高僧不為自己的去留煩惱,於是問道:「大師,成不了佛,你會去哪裡?」
唐三臧道:「大概仍要回長安吧,那畢竟是老衲活時最熟悉的地方。」他前面雖說得明悟,但這句話卻說得有點淒涼。
看來他剛才的那一點侵入我體內的慈悲之氣起了作用,使我心生出一股要幫助這無家可歸的老和尚的念頭,我說:「大師,只是要成佛麼,可能小女子可幫得上忙。」
他聽我一言,按捺不住欣喜道:「女施主可,可以幫助老衲?」看他樂成這樣,如果他知道連我也不敢確定那個我將要帶他去的地方是否仙界時,不知道會怎麼想。呵呵,到時,老和尚孤身一人,流落在舉目無親的外星……
想到這我真不知是該不該幫他,實在是因為我自己也沒去過。不過,可能他會樂在其中哦,因為他活著的時候周遊西域列國,不就玩得很過癮嗎?這次只是換了是外星而已。呵呵,不知到外星的審美觀是否也和地球上一樣,如果是的話,興許,老和尚還可能被外星公主看中,被招為外星附馬。而老和尚則肯定在那裡送上一句:「阿彌陀佛,老衲是出家人,不可成家立室……」外星國王被氣急得團團轉……
想到這個情節,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這個再好玩不過了,不過我們的唐僧去「取經」,這次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他見我笑得奇怪,便問:「女施主,有何好笑的?女施主果真可以助老衲成佛,去見佛祖?」
我說:「大師信得過小女子便行。大師是否要試一試?」我當然不敢說毫無把握。
他道:「不信也要試一試吧。畢竟老衲修行,便是為此。」
我說:「好,有大師這句話,小女子就試試看,況且我又得了大師辛苦修練了五百餘年的功力,也該幫一次大師。」我雖口裡說這些,但卻打從心裡小看這位大師,他修練了五百年的功力方才有我修練十年的能量那麼多,真是不會變通,這就是因循守舊,毫無創見的結果,不過他能修到這個程度已算不錯了。
我於是在右手提聚能量,此時我驚喜地發現,我的能量流速竟然比以前快了一倍,看來這次的收穫真的不小。我將能量提到極限,然後精神力也隨之而出。
我將精神力附在我右手能量的最前端,這樣我就將我的右手做成一柄劍的模樣,以我的能量作劍身,精神力作劍鋒,鼓足全力,在漆黑的夜空中自上而下地一劃,天空頓時白光一現,一條裂縫緩緩擴開。
這是我自創的「破空法」,這不但要「破」,還要「連」,也就是用神覺將想去的地方連結在一起。
玄臧大師見了,激動地道:「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當年以老衲的功力,僅能打開一條細縫,沒想到女施主竟然達到了這等境界,佩服,佩服。」
我見他在說廢話,便說:「別說了,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是很費能量的,快進去。」雖然他聽不懂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能量」之類的話語,但見我的樣子,也就說:「好,那老衲就走了,請女施主保重。」說著他的身形閃進了那個裂縫之中。
他進去後,我鬆了一口氣,這才收回能量,那裂縫收合。
不過這時忽然有一個問題使我頭大起來:舍利子既然被我「吃」了,怎麼辦?無心他們這一來可就有得煩了。
呵呵,我怎麼替無心他們擔心起來了,這根本和我無關呀。況且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真正知道是我偷了聖舍利的呢。
不對,朱紹這傢伙誣陷我,可能已天下皆知了。不行,我要準備一下後路。我忽然又想到了我那塊黃玉石,好,我就製造一個假的給你們。
於是我在那小溪邊的沙灘是找了一粒大小和舍利子的石子,準備對其進行改造。
通過上次的對黃玉石的改造,我知道了物質分子、原子的一些基本排序原來,說起來還沒有人的複雜呢,而我的神覺剛才又進入聖舍利當中,對舍利子有所瞭解,所以,不一會兒,我便做出了一個和剛才那聖舍利一模一樣的假舍利出來。
我仔細端詳,發現果真一模一樣,可能就算是玄臧法師親來,如果不看裡面的能量,也一不定不會認出來的。
哈,我怎麼這麼笨呀,現在襄陽城內這舍利這麼搶手,幹嘛不多造幾個去賣,就算有人明知道是假的,也會買一些回去作留念的。呵呵,看來今次我發了,
而且還是大發特發呢。
不一會兒,我的手上又多出了九個「聖舍利」,哈哈,竟然有十個之多,就算一個只賣幾萬兩,我賣完就可以有十幾萬兩了。這樣既不用花太多能量,又能賺大錢的事,不做白不做。
我出來也將近一個時辰了,該回去了,不然他們找我出去卻沒發現我,我當真是百口莫辯了。我於是展開功法,回到城內,並偷偷溜回我屋內,休息去了(雖然我不一定用休息,但為了更接近普通人,我就要和普通人一樣作息了。),明天還有N場好戲等著我去看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大清早我便聽到有人猛敲我房門,雖然我不是很喜歡睡覺,但是一睡上了卻不大樂意起床,我不高興地道:「誰呀?」頭腦中仍似是在沉睡中。
一個興奮的聲音急匆匆地說:「是趙小姐麼?原來小姐來到這裡了,這卻使得世初白白在客棧那裡等了一夜,早知如此,世初便在這裡恭候小姐了。」
一聽到張世初的聲音,我迷糊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又是這個吊靴鬼,真是甩也甩不掉,我本想要看別人的好戲,沒想到這好戲竟然先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生氣地說:「張公子,這是女子閨房,請勿亂闖,要找我等一下我自然會出去。到大廳去等吧。」
張世初道:「不是啊,在下有很急,很重要的事要問姑娘,那事是在大廳不能說的。」
我不用猜就知道那是他從柳無風處得知我被見身體的事,他一定是來問此事是否是真。我不耐煩地說:「既知不能說就不要問了。」
張世初仍不死心,他說:「此事事關小姐名節,請小姐還是出來吧。」
我的氣頓時打N處來,於是神覺傳出去找四位師侄幫忙趕走這煩人的人,但發現四人均未起身,更氣,我便用神覺將一句話大大聲地傳入他們腦中說:「快起來,分銀子了!」
四人一聽「分銀子了」,均一跳而起,東張西望。我怒氣沖沖地傳過聲去道:「還不起來,你們大師伯我就快被人吵死了。」
四人這才發現是我,走出各自的房門。面面相覷地對望一眼,而後均一眼望向正在我房門前的張世初。四人本睡得好好的,卻被我吵醒,對我,他們自然不敢生氣,但對他,四人卻是氣快要將他吃掉。
洪都上前便道:「朱公子,你吵醒我們了,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他雖然說得平和,但是雙眼中卻冒出憤怒的火焰。張世初這回有難了。
張世初道:「這個,不能對你說,快去叫你們師伯出來,我真的有要事。」
我卻傳話給他們四個說:「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如果你們不立即將他叫走,以後你們練功時間加倍,而且練得再好也沒有一兩銀子的收入。」
我這麼狠的絕招,他們哪敢不從?先是楊秋凝上前來,他對張世初道:「張公子,我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快跟我們來。」
張世初疑惑地道:「什麼事呀?」
洪都配合道:「對,此事很重要,也是關於我們大師伯的。你如果不知道這件事就見她,以後你休想得到她的好感。」
張世初果然中計,我自然也知道,只要是關於我的事,他一定會再意。他被四人騙到一邊,然後問四人:「請問你們大師伯有什麼事如此重要?」
這時到楊秋凝和洪都呆了一下,他們只是一時信口開河,沒想到真要找出一個理由來還真不容易。
這時平常反應總是最遲頓的明仲秋卻說話了,他說:「你看他們兩個,一下子卻說不上來,不敢說也還上前來,真是的,還是由我來說吧,我知道張公子是不會怪我們這些後輩的。」他們明明年紀相仿,卻自稱後輩,擺明了是想把我和張世初並排在一起,對張世初大拍馬屁嘛。
沒想到張世初果然中「拍」,他竟然飄飄然起來。
明仲秋繼續道:「其實也沒什麼。最近大師伯在教我們她自創出的一套四人合擊拳法,一直想找人試一下,但卻苦於無人來相助,故而她一直悶悶不樂。」
張世初道:「你是說讓我來幫你們練習……」
明仲秋道:「也沒那麼嚴重啦,大師伯的意思還是少讓張公子動手為妙,省得累了張公子。如果張公子幫能幫我們練好,大師伯一定會很感激你的。」
張世初聽說自己又不用動手,又能幫四人,又能得到我的好感,不禁喜道:「好,好,我答應你們,怎麼幫忙?」
明仲秋道:「張公子答應了?那可好極了,各位師弟,師姐,師妹,快先來謝過張公子讓我們打他練拳。」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平時一臉老實相的明仲秋,此刻竟然這麼會耍人。
明仲秋的最後一句才是真真正正的重點,呵呵,這回張世初虧定了,而且還不能還手呢,因為方才在前面已經說過,怕「累」了張公子,所以張公子不能出手。
張世初臉色頓時發白,看著四人。
其餘三人一聽完明仲秋的話,頓時笑起來,洪都對張世初道:「張公子,你要注意,這可不是因為你吵醒我們而報復的,這是你替我們練大師伯的新拳招自願的,多謝了。」好個洪都,還要說這句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落井下石,夠損的。
於是,四人挽起袖子,拳頭同時向張世初打去。
[小竹細語:小竹一直很不喜歡張世初和柳無風這類人,呵呵,這回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讓洪都他們打了,這回不成豬頭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