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瞎子被我的神覺鎖定,他的一舉一動全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雖然仍走在大街上,但卻可以利用自己的神覺清楚看清那瞎子的樣子。
那瞎子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呵呵,是本姑娘的同齡人。),他一身青布衣衫,手中持著一杯酒,黯淡無光的雙目一直鎖定在我的身上,由於我裝得輕鬆自然,故而他沒有發覺我已經發現了他正在盯著我。因此現在他那雙可惡的賊睛仍盯在本姑娘身上!!
「靠!」我在氣憤中,不知不覺地說出了這個二十一世紀人常用的「口頭語」,當我發覺過來時,後悔已遲。我回看我的四位師侄,他們愕然地看著我,不知所云。
那張世初仍如吊靴鬼般厚臉皮地跟在我後面,他聽我的那個「靠」字後,也不禁呆了一下,但見我看向他,他卻不再去想那「靠」字的意思,他只顧道歉說:「小姐,方才世初也是無心之失,怪只怪世初不應帶小姐去那個污穢的書店。」
我見他臉皮竟然厚到睜著眼說瞎話仍不臉紅,而且還能裝出很無辜的樣子,不禁佩服不已。不過本姑娘沒空理他,本姑娘正在生氣中呢。
那個瞎子當真比諸葛奉、張世初這類人還差勁,他們看人還能光明正大地看,可那瞎子卻跟隨一個做賊的似的,看了一眼被發現立即迴避。哼,等一下要你好看。不要說我們女生小氣,其實我們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喜歡卻又不敢說出來的人。[以上這句僅表示小竹個人的觀點。]
如果那個瞎子肯說出來,興許本姑娘會……呀,不行,我怎麼考慮一個這麼「老」的男人——呵呵,雖然我自己也不小了。不對,我喜歡年輕的,那我豈不是「老牛吃嫩草」了?呀,我怎麼又說自己也「老」了呢,哼,我就偏要找一個年輕的。
哈,我怎麼想到這個事上來了,本來我在修練本派「登仙訣」時,已將心修練得靜若止水,今天卻讓一個瞎子搞得波瀾起伏,等一下非要給他好看不可。
「望月樓」,我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就是那個瞎子看我的地方。那個瞎子見到我朝他那邊走去,才猜想他偷看我的事可能被我知道了。現在他心裡一定全是一些什麼「不可能」,「不是來找我的」,「是巧合」之類的話語了。不過可能他有事,或者等人,所以沒有走開,或者根本已避不開了,因為我已到了樓下。
那張世初見來到一個酒樓,立知機不可失,上前道:「原來小姐是餓了,好,等一下就讓世初作東,用全襄陽最好的酒菜來贖方才在下失禮之罪。這『望月樓』是全襄陽最有名,也是最高的酒樓,其中的酒菜均是一等一的上好佳餚。」
我不理他,只顧爬上樓去。這個樓在這個時代也算是蠻高的了,看起來會有二三十丈高,但我卻因為見過「世面」(當然啦,在未來,百來層的摩天大樓我見多了。),所以不以為奇。
我終於上到了樓頂。上面的風景的確不錯,可邊遠眺,邊飲食,又有「包廂」,也有大廳。「包廂」乃是有錢人的天下,但大廳卻是一般人卻也可消費得起的,故而這「望月樓」最熱鬧之處也是這大廳。
那瞎子就在大廳的最東面的窗口處,我不理正過來問話的店小二,逕直走到那瞎子面前,劈頭蓋臉地便問:「喂,瞎子,剛才你怎麼一直在看本姑娘,沒見過美女麼?而且你那目光還冷得……」
我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大廳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不會吧,他們一定會以為我是個瘋子,5~~~~5~~~但是,這個瞎子真的可以看見我呀,他不止可以看見我,還可以看見所有人,所有東西呢。
那瞎子卻是因為吃驚,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難道是我剛才表現得太粗野了,真是的,我一定是在遊歷未來時,看了一部叫《我的野蠻女友》的電影看得太多了,故而受其影響。也不對呀,我才看了五遍而已呀。
還好還有四人沒有被我嚇住,那便是我那四位師侄。只見他們正在一起討論。李楓問道:「二師兄,你知道大師伯之意嗎,在我們四人之中以你讀書天份最高了。」
明仲秋說:「大師伯真的是高深莫測,我真猜不出她的語意來,你們看,她竟然在不經意之間來到這個未曾來過的酒樓,知道這裡有一個瞎子,而且還知道這個瞎子在看著她。」
洪都說:「沒錯沒錯,這真是神了。」
楊秋凝說:「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妥之處……」
洪都打斷她的話說:「這個我倒知,不妥之處在於,一個瞎子怎麼能看得見人呢,還有,大師伯語法好似有點不當,她不應說是『美女』,她應說是『美人』,或者說是『貌美的女子』,大師伯這一簡說雖然不錯,但別人會聽不出意思來的。」
李楓壓低聲音說:「成仙之人難道都是如此的麼,或是大師伯故意在提點我四人,不可拘於俗世……」
洪都忙說:「一定是如此,一定是,小仲,快將書拿出來,記下,今日收穫不少,先得個『泡』字,再來個『靠』字,最後這裡又有一段可提醒我四人如何修練的句子,小仲快快記下。」
暈~~~~~這四個笨蛋,他們當真要氣死我這個師伯,他們竟然真的買了一本書記下那些無聊的字。我真對他們哭笑不得。
不過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麼,以後如果們回去,三師弟豈不比我更加頭疼?想到這裡,我的嘴角立即露出了一絲笑容。
誰知洪都的一句話又使我的笑容換成了怒火,他見到我笑,即說:「喂,師兄,師姐,師妹,大師伯笑得如此詭異,是否又要記下來,或者這預示著將要發生什麼事嗎?」
火大!這幫飯桶,怎麼可以胡亂猜測,我笑得很詭異麼,我只不過是在發怒過後又想到一件開心的事笑出來而已。呵呵,不過想想也沒錯,一會大怒,但馬上又笑出來,無論是誰都可以胡亂猜測出我「必有圖謀」,況且我可能當時的確笑得很奸詐,呵呵,因為一想到三師弟頭疼的樣子,我就會顯現出那樣的笑容。
過了許久,那瞎子才回過神來,他回答說:「小姐誤會了,在下未曾見過小姐,而且在下是個瞎子,小姐也可看出來,怎麼能看得見人呢?」
我頓時一陣作嘔,然後臉冒冷汗,臉上充滿赤血。那瞎子見了,忙問:「小姐沒事麼?」
我又恢復原狀,冷聲說:「哼,還說看不見麼,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事?」原來剛才我故意裝作不舒服,以自己的能量逼出一些體內的水份,造成出汗的樣子,再使自己「臉紅」,想讓他上當,沒想他真的上當了。
由於明仲秋四人以及張世初在我身後,沒看出我的異狀,故而他們倒不覺有何不同。
那瞎子這才開始有點慌張,正當他回答不上來之間,這時傳來一句話替他解了圍:「呀,這不是趙歆小姐麼,竟然來到『望月樓』上了,不知小姐架臨,請恕在下有失遠迎之罪。」
哈,這不是剛才離去的諸葛奉是誰。他來這裡,有什麼事麼?只怪我剛才只顧用神覺鎖定這個瞎子,而忽略了旁邊之人。
我只見他從一個「包廂」的旁邊走過來,在他身後跟了個面色如霜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雖不怎麼帥氣,但第一眼讓人看上去卻是很吸引人,他面孔冰冷,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為之所動一樣,幸好讓本姑娘欣慰的是當見到本姑娘時他臉上的肌肉動了一下,雙眼忍不住眨了眨。
他的臉上雖然有一些蒼白,但是走路時極輕盈,由此可見他不論內功,輕功都不會如他的年齡般年輕。他同樣和那個瞎子一般如個深譚,深不可測。
看來,我要會江湖異人了。
[小竹細語:今天看了大家的留言,仍是少有扔雞蛋的,對此我真的很欣喜,很有成就感,或許你們會認為小竹很容易知足,但小竹真的就是這樣。有人說更新慢,但小竹卻以為不然,一天一章更新的速度,少有人能做到呀,讀者不信也試試看,當一當家,否則怎知柴米油鹽的貴;也有人說少一點,呵呵,這個當然,這才剛開始嘛,不過照此速度,一天一章,兩天兩章,一個月三十章,兩個月六十章,呵呵,這不就積少成多了。不過這要看小竹的恆心如何了,再加上也要沒有天災(讓我心情不好的事)人禍(失戀),不過大家不必擔心,天災小竹不怕,人禍小竹暫還沒有,我還會在大家的鼓勵下GOO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