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和逍遙派兩幫的幫眾此時聽見老大有令,自然是懸崖勒馬。但人人臉上的疑惑,卻是讓他們面面相覷。
看到這兩人的出現,葉飄也似乎完全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喜之情。
秋寒香這時楞了一下,沖身邊兩位的一男一女說道:「兩位哥哥姐姐是….」
「風華絕代!」
「沉魚落雁!」
兩人自報姓名道。關鍵時刻,他們還是來了。其實他們早就來了,只不過剛才躲在遠處看熱鬧而已,秋寒香的所作所為,讓他們開始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正義的。這江湖也遠遠不是他們曾經體會過的那樣黑暗。
隨著他們兩人的出現,追魂和留仙彼此之間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憂色。看他們的樣子,莫非和葉飄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想到這裡,風華兩人已攜著秋寒香來到葉飄等人的面前,見到他滿臉是血的樣子,風華還算沉得住氣,因為畢竟這種場面他以前見得多了。可是沉魚就有些暴跳如雷了。她指著追魂和留仙二人的鼻子狂罵道:「你們兩個小人為何傷害我家小飄飄?」
「小飄飄?」留仙和追魂又互相看了一眼,面上全都露出古怪之極的神色。風華和葉飄也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沉魚心中更怒、臉上更寒,一股氣沒處發洩只得指著旁邊一人道:「這人是你朋友?」
葉飄答:「是!」
沉魚怒道:「這人沒見過女人嗎?一看到我出現就流口水!你朋友怎麼都是這種貨?」
聽見他如此說法,其他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全都向落紅看去。落紅一臉尷尬的回望著他們,心裡忖道:「媽的,這種漂亮的女人可真要命!和秋寒香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眾人好半天沒說話。沉魚便以為他們怕了自己,這時更加得勢不饒人的道:「說話啊,全都啞巴了?」
風華趁她說話的時候不斷拉扯著她的衣角,可是她根本毫無所覺。劍十三站在葉飄的旁邊,舉劍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極為尷尬。葉飄不知怎地心裡對此人的厭惡並不十分強烈,只不過大家所處的立場不同,也許以後將來還會成為朋友的。念及至此,便找了個機會向他微笑了一下。
劍十三卻扭過了頭。心裡對這個人的好奇卻更盛了。
沉魚的一再相逼,讓留仙和追魂都覺得自己的形象在小弟面前無法收場,儘管他們的等級都比自己高了很多,可是真的拼起來,他們覺得自己也未必就一定會輸。
況且沉魚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很囂張,又喜歡到處惹事生非。如果不是他老公風華總是片刻不離其左右,他們早就群起而攻之,集體強姦了她。這樣的女人,床上也一定很夠味的。
一想到這裡,留仙和追魂全都有些魂不守舍。秋寒香一言不發一臉天真的站在她的旁邊,更是彷彿絕代雙嬌一樣的名艷,兩人各有味道,平分秋色,他們真恨不得全都把這兩個女人一起弄回家裡,來個一龍二鳳,享盡齊人之福才好。
但心裡這麼想,臉上卻無論如何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恭恭敬敬一臉諂媚的道:「大姐言重了!」第一說話的,是追魂。
然後留仙也道:「就是,我們先前也不曉得,這葉飄竟然是大姐的老相識啊!聽這口氣,你們兩的關係好像不太一般哦!」
風華覺得啼笑皆非。這兩人連譏帶諷,明挑暗刺的擺明了說他們有一腿,卻不知道,葉飄只不過在現實裡面認識她,給她買了個三千多快的皮包而已。
這等小人行徑,離間之計,自古葉飄和風華就見得多了,怎會受他們挑撥?風華踏前一步,微笑著阻止了滿腔火氣的自己的老婆,道:「兩位有話說話,有事說事,不用在那裡陰不陰陽不陽的胡言亂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追魂瞅了他一眼,眼中捩氣大盛。但臉上也擺出了一個微笑,道:「這葉飄,是你朋友嗎?」
風華道:「不是!他是我的兄弟!你打他,就如打我!」
聞得此言,旁邊的落紅也忍不住再次向他多看了幾眼。
留仙冷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們怕了你吧?武當高人雖多,但咱們逍遙派也並非浪得虛名!」
風華長笑道:「逍遙派高手如雲,好漢遍地,這我早就知道了。不過閣下嘛….這幾手三角貓的把式,我還不放在眼裡。而且就憑閣下在江湖上的地位,我就是把你殺回零級,也沒有人會多說閒話的,你若不信,現在就可出手!」
他話雖是對留仙說的,但眼角卻在瞥著旁邊的追魂,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兩個只是小人而已,就算你們聯起手來,又能如何?我風華一樣不怕你們。
這個意思追魂當然曉得,不過他盡量裝做不懂的道:「難道葉飄搶BOSS,搶東西,就不算小人?」
風華道:「笑話,他搶到東西,是他的本事。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小弟沒用而已!」
留仙面色一變,道:「這麼說的話,你一定要包庇了他是不是?」
風華正要回答,沉魚落雁在旁邊已老大不耐煩的道:「要打邊打,你廢話怎地如此之多!今天老娘就挑定你了!」
「哈哈!」留仙狂笑了一聲,怒極反笑道:「騷娘們兒,你他媽的給我住口!別人怕你,我留仙可一點不怕你!」此言一出,就連葉飄和落紅也都變了臉色。不過,這人有勇無謀,和站在他旁邊的追魂是比也比不了的,將來一定無法成大氣。
聽到別人辱及自己的老婆,風華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鐵青。沒等沉魚開口,他整個人已經晃了一下,三兩步就躥至留仙的面前,追魂甚至來不及出言阻止,就看到黑影一閃,風華的拳頭已是重重打在留仙的胸口上,發出極其沉悶的「撲」的一聲。
看到這裡,他忍不住暗地裡長歎了一下,「看來,這一場惡戰,是再所難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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