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身 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 神魔決(十三)丁烈駕到
    鬼打牆這個名詞大部分人都聽過,在不少的小說裡也見過。3都說見了鬼打牆就會迷路、兜圈,這一點是不錯,但鬼打牆還有另外一種特別詭異的地方。鬼打牆說白了就是一種幻術,可它詭異之處在於必須用處子之血,無論是處男也好,處女也好,只要是處就能把這法術給破了。

    按理說,我用天眼能夠看穿這一點的。可很意外的是,天眼就硬是看不穿,這一點只怕很多人也不知道吧。至於能夠擴大視覺範圍的神眼,那更沒用了,只怕用了後,還容易多兜幾個圈子。

    要找處子之血,我先看看自己,得了吧,哪一年的事了。再轉頭望向達娜格丹……心下一涼,她還是我破的呢。只有柳葉兒了,我滿懷希望地挪到她身邊,十分正經地道:「你還是處嗎?」

    她先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臉上紅暈一片,我一見她這樣,暗喜:有戲!柳葉兒扭扭捏捏地磨嘰了半天,從嘴裡崩出三個字來:「你……幹嘛?」我:「……」看她那模樣,難不成是以為我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打她主意?

    得了吧,我倒是有幾回想要半夜摸到她那裡,但每天晚上幾乎都把存糧交給達娜格丹了,真是有心無力啊。至於現在……看到柳葉兒豐滿的身體,玲瓏凹凸的身段,真想一把就把她給撲到在地……

    可不但這時間不對,這地方也不對啊……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臉拉成正真的模樣問道:「你還是嗎……」我話才問完,突然感覺左耳一痛,失聲叫道:「放手!」「你好意思緊跟著別人打聽這事兒嗎?」達娜格丹不客氣地拽著我耳朵道。

    我太委屈了,眼淚差點兒就落了下來,苦聲道:「大姐,你先把手鬆開,我不是為了那事兒……」平時斯文冷靜的達娜格丹這時就跟個潑婦似的,嚷道:「你不把話給說明白了,我這手就不鬆了。」

    我用眼角掃了柳葉兒一眼,只見她嘴角含春,玉手沾唇,完全一副欠日的模樣。我哭笑不得地道:「你們都誤會我了……」好了,這話沒說完,不但達娜格丹,就連柳葉兒都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我。

    「要……要破鬼打牆非處子之血不可!」我話沒說完,達娜格丹就把手給鬆開了,輕輕在我臉頰上撫了一把,媚笑著低聲道:「我就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我在心裡呸了一聲,看我晚上不找個機會把你給推得喊天我就不姓謝。

    柳葉兒一臉鄙夷地看著我:「老娘我早八百年前就不是了!找處,幼兒園去吧!」我:「……」話說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車還帶勁呢?我非常鬱悶地把頭抬起來,很莊嚴很聖潔地道:「你們難道想在這兒窩著一輩子不動彈?」

    兩個女流氓臉色微變,也開始鄭重思考起這個問題來。om兩人正襟危坐在一塊大石上,一點兒也沒有情敵兩見份外眼紅的態度。反而相互依偎著在竊竊私語,合計著什麼。我對她們這種能拋開成見,和睦相處的表現非常滿意,禁不住含笑道:「妹子們都想出什麼好法子了嗎?」

    柳葉兒轉過頭來看著我,嘴角帶笑:「我們倒是有一個辦法……」我心下大喜,插嘴急道:「快說,快說!」她眨眨眼睛道:「這樣吧,你用土行咒穿回到營地,挨個兒問,總會有極個別的大年齡青年還未嘗人事,然後你再把他給帶來……」

    ……我忿然道:「我要能遁出去我還找什麼處?」柳葉兒這時臉也白了,也不嘻笑了,她皺著秀眉,瞪大眼睛道:「你遁不出去?」我白了她一眼:「我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嗎?」她不好意思地道:「我以為你能呢……誰知道……你不能!」

    ……我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葉兒,鬼打牆不但能夠使地上的人失去方向感,在一個地方轉悠,而且會使在這一空間只使用法術的人本身也失去方向感……也就是說,如果我用土行咒,算出一個方向的距離,然後遁出的話,那方向可能也是錯的!」

    我想了想,又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空間扭曲吧!」達娜格丹袖子一卷,掏出轉經輪道:「我來……」我急忙一把攔住:「別來了!你要跟地下迷路了,我再找就更難了!」她還有些不服氣地道:「我苯教……」

    「都一樣!」我總結道:「各大流派的法術,魔法都一個樣。說白了就是利用自然的力量,你用苯教的遁術和我玄門的遁術有區別嗎?沒區別!換湯不換藥,整個兒就是一回事!我看我們都別整這些沒用的了,靜下心想別的辦法吧。」

    達娜格丹和柳葉兒輪著被我打擊了一回,都是一副鬱悶到不行的樣子。我歎了口氣道:「或者,要不我們三人合力試試?」葉兒抬起頭,愕然道:「怎麼試?」我笑道:「不是常說三個臭皮匠湊合一個諸葛亮嗎?咱們三人的法力合一起,雖然不說一定能破這鬼打牆,但要全身而退應該沒問題!」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同意了我的提議。她們打算把法力都臨時的注到我體力,然後由我施法,用土行咒帶她們出陣。我算了一下,她們的法力最多在我體內能存個兩三分鐘。因為性質的不同,到時會相互排斥。

    於是我趕緊地準備了土行咒,兩大美女,一人按著我一邊肩膀。不到三秒,就感覺左右兩肩膀各有一股力量湧進體內。如果用五行說來表達,柳葉兒的力量就是火性的,達娜格丹的力量是火性的。

    反正是臨時借用,我也沒打算把這兩股力量融合成一體。3她們的手也不能離開我的肩膀,到時力量排斥的時候才能找到出口。我深吸一口氣,凝神道:「三清在上……」土行咒一念即發,等我再睜開眼時……

    「你念了嗎?」柳葉兒十分無奈地道。我看著四周與剛才毫無差別的景色,完全無語。我曾考慮過很多情況的發生,甚至連卡地下也想到了,但沒想到的是竟然一點兒都沒動。我失神地看著四周……

    「要不再試試?」葉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得了,別費那勁了!」我一巴掌拍開她按在我左肩上的手,她那火屬性的力量已經竄回到了她的體內。緊接著,我又抖開達娜格丹的手,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小看了佈陣的人,這不是單純的鬼打牆。」

    「佈陣的人,肯定在鬼打牆之外又設立了封印法術的陣法。」我無奈地道:「連長生血都沒用。這人的法術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達娜格丹略微吃驚地道:「比你還強?」「嗯,至少強一個等級。」

    「我再試試!」達娜格丹取出《白衣觀音經》,經文飛快地展開在了半空中。我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不用再試了!沒用的!」她有些生氣地道:「你怎麼知道沒用?我就試試,沒所謂的……」

    我突然心中一凜,厲聲道:「什麼人?」「哈哈!哈哈!」突然從離我們不遠的沙地下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忽左忽右,忽強忽弱,與枉死城的牛頭馬面一個德性。我手中暗諂天雷咒,森然道:「再不出來……」

    「別別!」只見一人影以極為飄忽的步伐出現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由於風沙的關係,我們只能看見個大概。直到那人走近了,才看得真切。

    那人一身邪氣,或者說是一身鬼氣。長相也出現的怪異,與黑白無常裡的白無常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果說要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穿著一身白綢袍子,手裡拿著一柄鵝毛扇,頭戴進賢冠,腰上有一塊碧玉吊墜。和穿著孝服的白無常相比,倒是多了幾分人氣。

    可是大夜裡,在這鬼打牆外加封印的陣法裡,突然走出一個和諸葛亮一樣的人物。而且穿戴的還是古代的服飾,只怕膽氣小些的,光嚇就嚇死人了。

    我們三人對這突然出現的人都滿懷著警惕,緊張地看著他,手裡暗握住了兵刃,只要一個話不對頭,立刻亂刃加身。

    那人搖動著鵝毛扇,含笑望著我,看了半晌,只把我都看毛了,才開口問道:「謝東秦?」我心下一凜,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東西?」那人一愣,繼而大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東西,更不是那些……東西。我是人。」

    ……是人更不好辦了。你要是「東西」還好,我們三人可以毫不顧情面,先把你打趴下再說。你要是人……我突然感覺到,這傢伙身上的氣息與我只在伯仲之間,更是提防心大起。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不是引路者的人,也和引路者脫不了干係。

    柳葉兒突然問道:「你是誰?」那人笑了起來,露出與白無常相比毫不遜色的長舌頭:「朋友!」葉兒腦子一下轉不過來:「姓朋名友?」我:「……有叫這名的嗎?」那人哈哈大笑道:「柳小姐真有意思!」

    我們三人六隻眼睛同時聚在了他身上,狠狠地盯著他。這傢伙一來就直道出我的姓名,現在又知道柳葉兒的來歷,只怕達娜格丹的身份他也知曉。看來,他十有八九就是引路者派來趁火打劫的。

    「別緊張,別緊張!」那人用鵝毛扇往下壓了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皺起眉問道:「現在都穿棉衣了,你還扇風?」那人臉上略顯尷尬地道:「習慣了,沒東西在手上擱著閒著慌。」

    他見我們都是一副無語的神態,連忙一拍額頭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丁名烈……」「什麼?你是丁烈?」我實在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一時失聲叫了出來。「嘻嘻,就是在下。」

    我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長相得半老不青,總之是在三十到六十歲之間。腳下虛虛地站在黃沙上,但底盤很穩,要想一下擊倒他,還真不太可能,是練家子。他食指比中指略長,結法訣時速度肯定不慢。

    丁烈抱拳道:「在下久候各位了。」他這一句說出來,我怎麼感覺那麼熟。想了想,原來羅貫中的《三國誌通俗演義》裡黃承彥見到陸遜時就曾說過一句類似的。不過那時陸遜給困的是八陣圖,而不是鬼打牆加封印陣了。

    「客氣。丁先生的大名我們也是早就聽過的了。」達娜格丹見他抱拳行禮,也連忙有樣學樣地客氣道。我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把抓起丁烈的衣襟,厲聲道:「你把新月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丁烈手中鵝毛扇往上一抬,我突然感覺全身猛地一震,像被電流擊中一樣,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他笑道:「楚小姐這兩天就會過來匯合,我是先打個前哨。」我揉了揉被電得發麻的手,疑慮地盯著他。

    他洒然笑道:「如果我有害你之心,又何必出來呢?更別說提到新月的事了。」我一想也對,他只要把我們困在陣中,只要不給我們吃喝,我也不算。柳葉兒和達娜格丹體質雖然比常人要好,但餓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歇菜了。

    丁烈見我眼中的火氣漸漸消失了,一把摟過我的肩膀,微笑道:「新月已經是我門下弟子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忙我是肯定會幫你的。」雖然他表現得很老友,可我還是有所顧慮,畢竟丁烈可是治世會的一把手。

    「我做臥底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轉正了……」我看著他一臉激動的表情非常無語地想起了無間道……「走,我帶你們出去!」丁烈鵝毛扇一揮,瀟灑地邁開赤腳,往前走去……

    「先等等,先等等!」我一把叫住了他,好心道:「你知道這裡是鬼打牆地界嗎?」

    「知道!」

    「……你知道這裡劃成了結界,無法施法嗎?」

    「知道!」

    「……都知道你還……」我像看著一個人肉炸彈一樣看著他。誰知他眨眨眼睛,笑道:「那你知道這裡的陣法是誰設的嗎?」「……不知道!」「嘻嘻,我知道!」丁烈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我設的!」

    「……」我們三人看著他,連把他就地活埋的心都有了。

    「走吧……」丁烈把頭一扭,像個吃碗雲吞扔下一百塊的地痞一樣,施施然地往前走去。我們三人無語地跟在後面。

    走到十分鐘左右,丁烈突然停住,神色十分慌張。我一下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了?」他憋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我……晚上吃壞了……」

    「……」我先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帶手紙了沒?」

    「……」

    等丁烈大解回來,神清氣爽地走回到剛才的位置,喝道:「我們走!」

    走出鬼打牆只花了半個小時,破解封印更是一分鐘不到。等著我走出去不久,那五個走失了的班家小弟也走了出來。(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他們一看見我就激動地奔了過來,又哭又抱,嘴裡只是哽咽著:「親人吶……!」我不住地安慰道:「別把鼻涕擦我衣服上了,剛買的……」

    等我轉過頭去,達娜格丹和葉兒已經與丁烈聊上了。我立馬讓這幾個小弟回去把人招過來,然後走過去旁聽。

    「不難,不難!」前邊的沒聽著,丁烈正搖頭道:「不一定非得用處子之血,用了處子之血也不一定有用。」葉兒聽到這話,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十分委屈地道:「《萬法通訣》上就這樣寫的,我也是實事求是啊!」丁烈眼睛一亮:「你有《萬法通訣》?」我點了點頭:「送人了!」他眼睛一下就灰了下去,沮喪地道:「這可是天下第一奇書,你怎麼……唉!」

    我含笑道:「你想要我可以默寫出來……」「真的?」「……」丁烈這一驚一乍地把我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我正想問問還有兩層防衛圈是怎麼回事,突然看見遠處捲起一大團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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