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尼亞東北方是烏克蘭和摩爾多瓦西南是南斯拉夫和保加利亞西北是匈牙利在地圖上一看就像一塊肉疙瘩。
羅馬尼亞的都布加勒斯特曾經是東南歐第二大的城市名字的意思是「歡樂之城」。城市內道路寬敞明亮兩旁都種滿了菩提樹和粟子樹。據文雪依介紹這座城市的歷史也很悠久有將近五百年的歷史。
這一說差點讓高澄把拿在手上甜筒給掉了下來：「五百年？只有五百年就能叫歷史悠久了？我的天啊！在國內上千年兩千年以上的城市怕不有上百座吧。這……這歐洲人也太能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小說——netbsp;我見文雪依臉色不太好看怎麼說她也有一半血統是俄羅斯的於是想辦法把話題岔開了。羅馬尼亞整個國家大約相當於中國的廣西省大半左右都布加勒斯特位於右下角而我們將要去的地方伯斯樂的古堡在左上角的奧拉迪亞成一個對角線。
來到布加勒斯特最開心的還是小妖她隨我離開唐代的時候這個城市還沒有建成。算起來城市的年齡和她的年齡倒是相差不多。
但令她開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滿街的美食。羅馬尼亞的主食是土豆肉塊、豬腦炒飯和火腿煎蛋。街邊的小吃種類也沒有多少可有兩個特別讓她驚喜。一個是叫mici的類似於炸丸子拉成棍後的小吃有些還在上面點上一圈黃油。另一個是叫kurtoska1acs長條空心麵包卷這東西有點像拍平拍癟後的甜甜圈。做法是用一個擀面杖一樣的粗棍然後用酵好的麵包粉擀成條狀拍平了再把它一圈一圈的繞在粗棍上放在火上烤。待烤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上面放上椰蓉或者松子片就做成了。
kurtoska1acs不但是羅馬尼亞的小吃也是匈牙利的小吃至於到底是哪個地方先做出來的已經不可考證了。kurtoska1acs可以根據粗棍的大小和麵包條的大小做出大小不同的形狀有些只有手臂粗有些卻比大腿還粗但裡面都是空心的。
我記得當年離開歐洲的時候還沒有這兩樣東西。現在試著嘗了一口果然有些獨到之處。kurtoska1acs外層鬆脆焦香內裡軟滑柔膩入口即化做麵包能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功夫不淺了。而mici由於是肉質品吃進去的時候又完全感覺不到肉的膩味讓人不禁吃了一個又再想吃第二個。
由於小妖吃的度太快了一個攤位上的人根本來不及煮周邊一下子圍上來了五架小推車每個攤主都在賣力地做著minetetbsp;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妖還沒盡興只好留下一個地址交了訂金讓每個攤主做五十個mici和kurtoska1acs送到酒店裡這才把小妖勸了回去。每個mici和kurtoska1acs的售價都在三到五美元之間由於羅馬尼亞的貨幣列伊極不穩定升值貶值由著性子來在這裡歐元和美元反倒成了最流通的幣種。
原本打算租兩輛車開到奧拉迪亞去但是文雪依持反對意見。與中國不同在歐洲最達的就是鐵路不但能夠到任何一個城市而且度極快。
既然她這樣說大家都沒有別的意見。提上行李從酒店裡下來後直接登上了到奧拉迪亞的火車。幾百公里的路程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
從火車上下來後我拿著買到的當地地圖有些茫然。說實話伯斯樂的古堡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他那裡自從在幾百年前與他打了一架後我也曾下過工夫調查吸血鬼的歷史、淵源、現狀等一切相關的內容。但是就並不代表我知道所有的情況同樣的文雪依也不知道。
在羅馬尼亞最出名的古堡與吸血鬼有關的古堡應該是德古拉伯爵的城堡。他在軍隊裡的爵位是伯爵但是在吸血鬼的爵位卻是侯爵。雖然在我的眼中一個吸血鬼的侯爵算不了什麼但在一般的除魔師眼裡那已經是一個很棘手的人物了。
當初德古拉事後宗教裁判所派出十七護法團才堪堪將他制住最後用聖水+黃金十字架+銀彈才把他給除去。但這並不代表教廷實力不濟而是那一代的十七護法團實在是最差的一代。所謂青黃不接上一代的護法團升任紅衣主教後小的又還在教廷內培訓而只好從一般的牧師裡提拔出來所以造成了除掉一個吸血鬼侯爵要花這麼大功夫的笑話。
羅馬尼亞和匈牙利並不是吸血鬼的初生地但卻是吸血鬼最喜歡呆的地方可以說是他們的老窩。我並沒有打算隱藏形跡當我一踏上羅馬尼亞伯斯樂肯定就得了我的消息。
伯斯樂的古堡在奧拉迪亞附近是文雪依告訴我的在到達奧拉迪亞後我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這個如同一般歐洲小鎮一樣的城市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吸血鬼的味道。
而我們走到街上行人裡十個到有八個就是吸血鬼裝扮而成的到了夜晚這種情況更甚幾乎可以叫做吸血鬼的黑夜。
不時天空中還會飛過幾隻巨大的黑色的蝙蝠。在這裡生活著的普通人彷彿已經習慣了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無事生活著。
既然找不到伯斯樂的古堡那麼就不用去找。只要他知道我來到了奧拉迪亞他自然會找上門來。守株待兔有時候也是一種辦法至少對於現在來說是一種好辦法。
在奧拉迪亞並沒有三星級以上的酒店我們是住一間叫做「聖母之痕」的酒店裡。這個酒店放在國內連一星都算不上一樓是前台接待一共只有十間房。
十間房全都在二樓我們原打算把整間酒店都包下來。但是酒店老闆是一個長著花白鬍子滿臉皺紋的匈牙利人他不同意我們這樣做即使給再多的錢也不同意。
我試著說服他但沒有成功。在他的眼裡他的作法是為了讓出行在外的人能夠找到「家一樣的感覺」而不是為了某一部分有錢人拋棄了另一部分人的權利。對於這樣的解釋我又能說什麼呢？
酒店裡安排的早午晚三餐分別是火腿煎蛋、豬腦拌飯和油煎麵包。之前在布加勒斯特品嚐到的mici和kurtoska1acs到了這個窮鄉僻壤也消失了。
光是酒店裡安排的食物當然不能滿足小妖的肚皮只好就近找了一間餐館訂下了足有二十個人份量的伙食讓他們每天早中晚準時送到酒店裡。
光是在酒店裡等著也不是個辦法會把人悶慌。於是把行李放好後我和他們一起到奧拉迪亞的街上走走。
奧拉迪亞地處羅馬尼亞和匈牙利交界這裡如果拋開滿地吸血鬼的話是一個非常寧靜的小鎮。到處能夠誘到花香聽到鳥語比起來中國那些過度開的小城鎮小說——net另有一種讓人心情愉快的地方。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街的吸血鬼慢慢地多了。畢竟能夠頂著大太陽出來的吸血鬼怎麼著也是伯爵以上的而在三十度高溫還能出行的那就再差也是侯爵一級的了。
而到了晚上那是真真正正的吸血鬼天堂。所有的吸血鬼無論有沒有爵位的還是剛經歷過初擁的都湧到了街上。這些年輕的吸血鬼他們不會像是那些老古董一樣講究什麼貴族氣質。往往穿著很隨意T恤牛仔褲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在街邊還能看見幾個喝醉了倒在地上的吸血鬼他們醉到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個平常人而不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只是他們能夠瞞得過普通人卻瞞不過我們。同樣的我和達娜格丹、小妖身上強大的法力氣息也無法瞞過他們。甚至高洋的水龍吟、高澄的屠夫軍刀裡透出來的殺氣更讓他們感覺到緊張。
每一個走過我們身邊的吸血鬼都以一種非常怪異地眼神看著我們只是他們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無論怎麼樣都不會上前來惹到我們。
走在一個全是吸血鬼的城鎮裡再好的景色也會讓人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的。我和達娜格丹還好小妖就有些受不了了。有幾個年輕的吸血鬼走過時她甚至因為他們身上那種特殊的氣息想要出手教訓他們。
我反而沉住了氣攔住了她。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即使要動手那麼對相也不會是這些蝦兵蟹將而是他們的頭頭伯斯樂。
小妖調皮歸調皮到了大事當頭還是很聽我的話。再怎麼說我畢竟也是她的主人。她只是很委屈地垂下了頭掐著鼻子忍耐著。
高洋一路上把目光放在走過路過的每一個吸血鬼身上他在防範著他們。高洋畢竟不是我也不是達娜格丹和小妖。他和高澄、曹克、曹雷、文雪依都是平常人。他也沒有與這些西方傳說中的生物交過手不知道他們的深淺。
也沒有像我和達娜格丹、小妖一樣的氣息感應能力。也就更加地緊張一些他在一個侯爵一級的吸血鬼走過時甚至手抖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太相信手中的水龍吟能夠把這些妖魔鬼怪至於死地。
文雪依相比高洋要冷靜得多至少在龍溝裡有一個公爵一級的吸血鬼就死在了她的手上。她手中不但有一把改裝過的沙漠之鷹還有兩顆裝滿了聖水的閃靈彈。而且她長年跟在引路者身邊伯斯樂也見過不少面這些小傢伙還真不被她放在眼裡。
曹雷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帶動著身邊的曹克也沉靜下來。老傢伙活了七十多歲一輩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凶險的場面。如今走在奧拉迪亞的青石板小道上就像在自家大院裡閒庭漫步一般渾不在意滿街妖物訝異的眼光。
高澄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緊張。但他在掃了我和達娜格丹幾眼後不知從哪裡就找到了勇氣的依據昂挺胸闊步一點兒都沒露怯。他雖然沒說但有一個原因我想必還是能夠猜到的那就是曹雷怎麼也算是曹倚紅的叔叔在老婆的長輩面前打個折扣也至少要有在老婆面前七八分的男子漢氣勢才行。
我手指勾了勾把高洋叫到身邊輕輕叮囑道：「別擔心！這些小傢伙還鬧不出什麼事！一切有我在！你說什麼也是異人榜上排得上號的人物別戰戰兢兢的了！」
高洋點了點頭把已經滑出一半的水龍吟退了進去。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跟在我身後。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就在對付四聖靈的時候他連手都沒抖過。為什麼今天會這麼緊張難道是好萊塢大片看多了嗎？
我說給高洋的話很小聲但還是有少走過路過的吸血鬼聽見了。比普通人高出十幾倍的聽力也是一種吸血鬼常備的技術。
其中有兩個大約子爵一級的吸血鬼臉色陡然一變但被身邊的侯爵一級的吸血鬼給拉住了。我偷眼看見那侯爵輕輕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兩個子爵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下我更能肯定伯斯樂在暗中下了命令讓他們不得輕舉妄動了。其實他這也是為了這些徒子徒孫們的好要知道這些雜魚衝上來也只有受死的份。白白浪費這些中堅力量的話還不如把讓這些人好好活下去總有一天他們中間的人會成為侯爵成為公爵的。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奧拉迪亞的城鎮沒有多大而到了晚上出來的「人」明顯遠遠大於城市的容量。難道平常人沒有現嗎？還是他們早就清楚這種狀況而默認了這種和平的存在？
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吸血鬼一般也不會打這些人的注意。更何況早在幾十年前人工製造的血漿就已經面世。據文雪依說有不少吸血鬼現在就依靠它們生存。而至於殺人吸血的事已經是老黃歷了。
但像伯斯樂那一級的吸血鬼就不同了。他們有權力也有能力從世界各地販賣人品到自己的地盤上然後「圈養」起來。把那些人當作牲口一樣或者說得更明白一些當作奶牛一樣每天擠一些牛奶喝又不用把人給殺了。
沿著奧拉迪亞的青石板小道逛了一圈夜色就完全地沉了下去。走回到酒店的時候旁邊餐館送來了宵夜。這宵夜是用五個大銀盤裝上的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吃除了小妖外其它的人也吃不了這麼多。主要還是小妖來消化。
走過前台時白蒼蒼的酒店主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從櫃子下拿出一個信封搖了搖：「給你的！」「給我的？」我一愣接過信封。
裡面只有一頁紙三句話簡單扼要正是伯斯樂的風格。「明天晚上七點我們談談。地點是你現在住的酒店空下的那間房。伯斯樂。」三句話還必須加上落款才剛好夠。
只是他在信上說空下來的那間房……？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英國的自助游遊客住了一間房。然後我們住了四間應該還剩下五間……
「今天又有人住進來了嗎？」我敲了敲櫃檯問道。老頭子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道：「是的！」
我搖了搖頭跟在達娜格丹後面回到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