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手指一劃我們身旁各自出現一張圓凳他坐下道:"坐下來慢慢談吧。"
眾人坐下後漁翁歎了口氣道:"其實剛開始我也不明白。後來想起我以前一位主人說的話比照之後才現原來我們是中了西方的招魔陣。"
"招魔陣?"舒羽和高洋看著我道。
我長吸了一口氣道:"招魔陣是歐美宗教的一種常見的法術。一般是畫一個圓然後在中間畫上六芒星再在六芒星的每個角上點燃蠟燭。每天以自身的鮮血為媒體招引另個世界裡的邪物。越是誠心招得越快。當然血越多也招得越快。"
高洋納悶地問道:"那這個招魔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也疑問地看著漁翁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一般的招魔陣由於它的力量有限只會引來一兩個妖魔。在展廳裡有一個被強化了無數倍的招魔陣而且有人更在外設了一個鏡陣。這樣的話我們出來後就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只能留在人間。幸好謝先生無意中破了六芒星陣的外面的圓使我們能夠回到畫中。只是留下的鏡陣和半個六芒星陣卻因為陣法不齊對於體質敏感的人有吸食作用你們就被吸進了這個鏡陣中的世界。"
他這話我是聽得很清楚不過我看舒羽和高洋卻是一頭霧頭。只是他剛說的六芒星陣和鏡陣我在展廳裡並有現不由得問道:"那個六芒星陣是用展廳的哪部分設立的?"
漁翁歎道:"整個樓層。"
我一驚怎麼會是整個樓層。我記得根據方素琴給我的資料樓層裡一共有七個展廳並沒有可能成為六芒星陣啊。
漁翁看我不解地望著他便解釋道:"雖然這個樓層有七個展廳但有一個展廳是備用展廳裡面並有放有字畫。"
他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除了那個備用的展廳其餘的六個展廳倒是恰好構成了一個極正的六芒星但它是用什麼作線把六個角都連起來的呢?我轉頭向舒羽問道:"展會上有什麼東西是每個展廳都有而且是把六個展廳都連成一塊兒的?"
舒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高洋突然道:"隔離帶!一定是隔離帶。它把所有來看展的人隔在四米之外以保護名畫。它正好把所有的展廳都串了起來。"
我高興地拍著他肩膀道:"你小子還算有幾分聰明。"我轉頭對漁翁道:"你剛才說了破壞了六芒星陣外面的圓是不是和我關了紅外線的消失有關?"
漁翁點頭道:"是的。"
他正待繼續說下去被我一手攔住道:"讓我想想。"
既然是以隔離帶為線那又說是我把紅外關了就消去了六芒星外的圓那麼他的意思是?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道:"就是紅外線。我們把每幅畫都可以看成一個點那麼整個樓層裡的畫就合成了一個圓正好就是六芒星陣的圓邊。"
漁翁讚賞地點頭道:"是的。"
我苦笑道:"其實我開始是以為既然所有的鬼怪妖魔都害怕太陽光裡的紫外線是不是也因為會受到紅外線的傷害而進不了畫裡看來我是想錯了。"
舒羽突然道:"你剛才不是還有個鏡陣嗎?鏡陣在哪呢?"
漁翁點頭道:"是的在六芒星陣之上還立了一道鏡陣。其實鏡陣就在展廳最明顯的地方你們可以從他的名字上想想。"
高洋若有所悟地道:"鏡陣顧名思義就是造成鏡像世界的陣法?"
漁翁點頭道:"是這樣的。你們進入展廳的時候注意到了那裡的建築材料嗎?"
舒羽聳聳肩道:"看上去和一般的會所沒有什麼區別用的都是大理石鋪成的地面。"
高洋突然道:"不對!問題出在天花板。"他這一說我馬上想了起來。整個樓層的天花板採用的是透明的鋼化鏡面組成抬頭就可以看到地面的反射。
"看起來鏡陣是設在了天花板上。"我接著又道:"那這兩個陣法到底是誰設的?那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舒羽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急忙拉著她手問道:"你們負責展會佈置的時候有沒有其它外人在場?"
舒羽看了我手一眼臉上一紅搖頭道:"除了我和方教授還有就是辦展方的員工和我們請的保安並沒有其它人在場。"
我放開手納悶道:"不對啊。難道真的是意外?"
漁翁搖頭道:"不會的。這兩個陣法的催動都需要以人血為媒就算是意外佈置成了六芒星陣和鏡陣那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後果。"
我點頭疑惑道:"那會是誰呢?"
高洋冷哼一聲道:"謝老大你怎麼老是想著外人怎麼就沒想過會是內鬼作怪?"
我聽到這話一驚道:"內鬼?誰是內鬼?"說著我向舒羽望了一眼。
舒羽頓時身子一震喃喃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不可能是他。"
高洋上前一步板著她身子厲聲道:"到底是誰?"
舒羽一臉驚恐地看著高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輕輕拍拍高洋讓他放開手柔聲對舒羽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舒羽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無助地望著我道:"方教授!"
靠!竟然是那小子。想不到我從小帶大的人還敢下套子把我詮進去真是小看他了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但我又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怎麼會認為是他?"
舒羽垂下頭細聲道:"上個月方教授接到一個人的電話讓我從網上和圖書館裡找了很多有關於西方魔法的書。那時我也不過以為他是心血來潮要作這方面的研究。過了幾天他突然一反常態地接下了這次會展的辦展方邀請組織這次會展。只是他再三申明展會的佈置必須由他負責。現在看來只怕……"
"草!"高洋再也忍不住地罵了出來。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此刻心裡也滿是憤怒恨不得馬上出去抓住那小子一拳打死。好一會兒我才冷靜下來。想到剛才舒羽說他接到一個電話後開始研究起西方的陣法心存懷疑地問道:"舒羽你知道方素琴接的電話是誰打的嗎?"
舒羽搖頭道:"不知道。只是……好像那電話的區號是歐洲的。"
歐洲?媽的原來是他。這該死的引路者做個套子把我關在這裡面到底想幹什麼?
高洋突然向漁翁問道:"我們到這裡有多久了?"
漁翁皺著眉頭算了算道:"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六個小時?怎麼會那麼久?"高洋駭然道。
漁翁笑著道:"人到這裡面會有一段昏迷時間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感覺昏迷時間的長短也不一樣但時間卻不會變都是三個時辰左右。"
我心裡一跳道:"那現在不是已經是早上了?"
漁翁點頭道:"雄雞報曉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
草!現在還沒有辦法出去如果早上有人現我們三個人的身體在展廳內昏迷不醒的話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倒是不怕但舒羽和高尖就麻煩了。
還得想辦法才行。
想著我心裡一動對著高洋道:"你還記得開天眼嗎?"
高洋點頭道:"當然才沒過多久嘛。"
我咬著牙道:"這回我要逆開天眼看看展廳裡現在是什麼狀況。"
高洋嚇了一跳道:"逆開天眼?怎麼看?"
我沉著臉點著道:"是的。如果說開天眼是從我們的三維世界打開與二維世界的視覺聯繫那麼逆開天眼正好相反是從二維世界打開與三維世界的視覺聯繫。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展廳的天花板開了後就能看見裡面的情景。"
高洋問道:"你以前用過?有把握?"
我咬著牙道:"媽的!沒用過我也是第一回到這裡來。都這情況了不管怎麼樣也得賭他娘的一鋪。"我再也不顧淑女在旁口中粗話連篇。
說著我雙目緊閉逆畫天眼訣接著大喝一聲:"開!"
雙開睜開看到的卻是一片蒼白。